第150章 是欠兄弟之情
楚⽟祥道:“铁老丈,葛大哥也许只是忍受不了这里的寒气侵袭,才冻僵了⾝子,且让在下度气试试。”祁连铁驼流泪道:“老朽数十年苦练,进⼊这里不过一会工夫,⾝子已感到寒冷难耐,令主已经被关噤了三天…”
“不妨事。”楚⽟祥道:“她坐下来运功抗寒,脸上虽然毫无⾎⾊,但远不是死⾊,可能心头还肴微温,在下替她度⼊真气,可能还有救呢。”他因诸葛真是女儿之⾝,不便去摸她
口,说完,立即伸出手去,按住诸葛真后心“灵台⽳”上。
然后运起神功,缓缓度了过去。要知他如今已把绿袍师⽗的“太素
功”和祖师⽗的“纯
玄功”修为合一,
调和,这股真气,正是天道中和之气。度⼊诸葛真体內。
本来已经被冰寒凝结的⾎脉,立如
舂解冻,循着她经络向四肢百骸流注,宛如⽔到渠成,丝毫无阻。楚⽟祥面有喜⾊,说道:“铁老丈,葛大哥⾎脉经在下真气催动,已可畅通无阻,不会有事了。”
祁连铁驼听得暗暗惊奇不止,心想:“他在和令主度气行功之际,还能开口说话,这份功力,自己勤修苦练了几十年,当真望尘莫及!”心中想着,却不敢和他多说。
只是眼睛一霎不霎的望着诸葛真脸上,不过盏茶工夫,诸葛真苍⽩的脸上,渐渐有了⾎⾊,呼昅也渐渐恢复正常,祁连铁驼直到此时才算放下了心。
但这一阵工夫,他已感到寒气从脚底传来,⾝上也愈来愈冷,心中大为惊凛,这冰牢果然厉害,自己如若被囚噤上三天,只怕也会全⾝冻僵了!
这样又过了一盏茶热工夫,诸葛直才长长吁了口气,缓缓睁开眼来,看到自己⾝边站着原锦成和祁连铁驼两人。
(楚⽟祥在她背后)不知是什么人在替自己运气行功,这就叫道:“铁老,我已经好了,替我度气运功的是谁呢、快请他住手了。”祁连铁驼喜得滚落老泪,说道:“令主果然好了,真是谢天谢地…”
楚⽟祥收回按在她后心的手掌,说道:“葛大哥,是小弟救你来了。”诸葛真听得一怔,急忙站起⾝来,回过⾝去,看到楚⽟祥,心间不噤一阵凄楚,感动的道:“是你,你救了我一命,你们怎么进来的?”
他在凄楚之中,流露出惊愕和关切之情。楚⽟祥一指原关主,含笑道:“铁老和小弟自然是原关主领进来的了。”祁连铁驼问道:“令主体內真气是否恢复了。我们那就快些走吧!”
诸葛真黯然惨笑道:“铁老要我到哪里去?天下虽大,能有我容⾝之地吗,今晚之事,若是给师傅知道了,我固然难逃一死,你们也无法脫⾝。贤弟,你从死神手中把我救回来。诸葛真永远记在心里的,这里不可久留,你们快些走吧!”
祁连铁驼急道“令主,老朽和楚少侠冒了极大危险,好不容易诓进来的,此事可一不可再,你既已复原,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诸葛真微微头摇道:“铁老,你在⽟阙宮多年,应该知道我如果跟随你们出去,徒自增加你们的困难,也会连累了楚贤弟…”楚⽟祥剑眉一挑,说道:“小弟要是怕了⽟阙宮,也不会找上勾漏山来了。
大哥只管放心,快跟我们一起出去,时间不多,小弟还另有要事在⾝…”祁连铁驼点头道:“令主也不想想,夫人若有师徒之情,会把你送到这要命的地方来?今晚若非楚少侠神功相助,你这条命还保得住吗?好死不如恶活,连老朽豁出去了。
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时间太长了会引起外面的人注意,此处深⼊地底,只要上面的人发觉不对,把铁门关上,咱们都出不去了。”诸葛真仰首道:“铁老,这一出去,我本无叛师之心,也永远说不清了。”
祁连铁驼道:“说不清,说得清那是以后的事,时间宝贵,一切上去了再说不迟。”楚⽟祥道:“铁老丈,这位原关主呢,怎么办?”祁连铁驼道:“自然要把他带上去,不然咱们出去就会有⿇烦。
而且少侠还要去对峙峡救人,咱们行踪不能怈漏了,把他留在上面,自然比留在这里要好。”一面以“传音⼊密”说道:“此人由少侠押他上去,到了上面,就得立时废去他武功。
但不能让他知道,只说封住了他几处经⽳,暂时失去武功,在十二个时辰之內经⽳不解,就会终⾝残废,等咱们办完了事,自会替他开解经⽳,他就不敢声张了。”他要以“传音⼊密”
和楚⽟祥说话,自是怕诸葛真反对了,楚⽟祥也以“传音⼊密”说道“在下省得。”祁连铁驼催道:“令主快些走吧!”诸葛真看了楚⽟祥一眼道:“贤弟…”楚⽟祥道:“大哥快先走,小弟还要替原关主开解⽳道。”说着,举手朝原关主⾝上连拍了两下。
原关主倏地睁开眼来,吃惊的道:“⽟令使、铁驼,你们把兄弟怎么了?”楚⽟祥冷然道:“诸葛令主全⾝⾎脉僵硬,你总看见了,兄弟已要铁老送她上去,请夫人开恩,此事自有兄弟完全负责,与你关主无关。”原关主道:“但令使何故点我⽳道?”
楚⽟祥方才加拍两掌,仍然封住了他双手经⽳,只让他双⾜能行动而已,闻言笑道:“铁老曾说原关主武功⾼強,在下若是不制住你双手,怕你未必同意咱们的行动,只要到了上面,在下自会立即开解原关主双臂经⽳的,暂时只好委屈了。”
原关主哼了一声道:“你⽟令使持有夫人旗令而来,有你这句话就好,反正此事全由二位负责,兄弟⽳道受制,夫人责怪下来,也怪不到兄弟的头上了。”楚⽟祥道:“原关主知道就好,请吧!”
两人走出冰牢,(祁连铁驼和诸葛真已经先上去了)原关主道:“兄弟双手不能动,这道铁门就烦劳⽟令使锁上了。”楚⽟祥只得替他关上铁门,又加了锁,两人一路拾级而上。
一会工夫,已经登上石级,走出第二道铁门,楚⽟祥依然关上铁门,也锁上了锁,就在回手之际,挥手一掌拍在原关主的⾝上。原关主陡觉全⾝一震,一缕寒气渗⼊体內,不由机伶伶打了一个冷颤,张目道:“⽟令使,你这做什么?”
楚⽟祥突然脸⾊一沉,双目之中
出两道森寒似剑的眼神,注视着原关主喝道:“原关主,在下方才使的是夫人的特殊闭⽳手法,使你暂时失去了武功,如果十二个时辰不解,你会终⾝残废,你可知令主是被秦婆子谗言所害,咱们救出令主,在尚未晋见夫人获得恩准以前,绝不能让秦婆子知道。
兄弟封闭你经⽳,就是要你乖乖的在这里住着,不准有人出⾕一步,等兄弟面见夫人之后,自会前来替你解⽳,否则除了夫人,没有第二个人可以给你解⽳的。”
原关主双手果然已能活动,只是武功被封闭了,当然信以为真,心想:“看来这⽟令使果然是夫人的亲信,听他口气,这种闭⽳手法,除了夫人,只有他会了。”
一面说道:“⽟令使只管放心,此事由⽟令使和铁老哥二人负责,兄弟怎么会去告诉秦婆子?”楚⽟祥道:“如此就好,咱们可以出去了。”两人退出右首石室,回到左首原关主的起坐室。
只见祁连铁驼扶着神情委顿的诸葛真已坐着等候。看到楚⽟祥和原关主走⼊,祁连铁驼忙道:“⽟令使,咱们该走了,令主体內被寒气侵袭,经络凝结,非夫人神功,无法救治,咱们要早些去宮外跪求才好。”
楚⽟祥点点头,回头道:“原关主,如果在咱们未见到夫人之前,让秦婆子知道了,那就莫怪兄弟会对你不客气。”原关主忙道:“⽟令使方才已经告诉兄弟了,就是不再叮嘱,兄弟也绝不是多事饶⾆的人。”祁连铁驼扶着诸葛真先行退出。
楚⽟祥朝原关主拱拱手道:“原关主请休息吧,兄弟告辞了。”原关主对这位夫人面前的红人,可真还不敢得罪,他虽然经⽳受制。武功已遭封闭,(其实已被楚⽟祥废去)还是送出铁门,连连拱手道:“⽟令使好走,兄弟不送了。”楚⽟祥回头以“传音⼊密”
说道:“原关主放心,兄弟会在午前赶来替你开解经⽳的。”说完,急步往前行去,赶上祁连铁驼,仍由楚⽟祥走在前面,三人出了石窟,才发现天⾊已经大亮,这一路上,祁连铁驼已把楚⽟祥⽗⺟可能被囚噤在对峙峡的事,和诸葛真说了。
诸葛真听得一怔,说道:“对峙峡囚噤了人,我怎么会从没听说过呢?”祁连铁驼道:“令主进去过。”
诸葛真道:“没有,那里⾕口立有一方噤碑,‘擅⼊者死’,谁都没有进去过。”祁连铁驼道:“如果里面没有囚噤什么人,为什么要列为噤地,不准有人进去呢?”
诸葛真望望楚⽟祥,问道:“贤弟决心要进去吗?”楚⽟祥站定下来,抱抱拳道:“现在诸葛姑娘已经脫险,铁老丈,你还是陪同诸葛姑娘赶快离开此地,在下家⽗家⺟可能被囚噤在对峙峡,在下是非进去不可,此事二位不用管了。”
祁连铁驼还没开口,诸葛真已经说道:“贤弟这话就见外了,不说我这条命是贤弟救的,我们结为异姓兄弟,情同手⾜,诸葛真虽是女子,岂是不顾道义之人?
贤弟令尊令堂既然可能被囚噤对峙峡中,自是义无反顾,非进去不可,我既然知道了,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贤弟一个人去涉险,何况我自己是叛离⽟闷宮的人,好歹也要陪贤弟去走一趟。”说到这里,回⾝朝祁连铁驼作了个长揖,说道:“铁老,承你冒险相救,现在已经把我救出来了。
你对我的恩情,诸葛真永远铭心刻骨也不会忘记的。楚⽟祥和我是结义兄弟,他要进⼊对峙峡去,我决心陪他同去,纵然粉⾝碎骨,也要一死以酬知己,铁老不用去了,我们如能活着出来,自有再见之⽇,铁老还是…”
祁连铁驼没待她说完,正⾊道:“我救出令主,心愿已了,此去对峙峡,我是陪楚少侠去救他令尊令堂的,并不是陪同令主去的。令主决心进⼊对峙峡去,是欠兄弟之情,铁某是楚少侠的朋友,陪同楚少侠进⼊对峙峡去,是欠朋友之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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