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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似乎想到什么
 琴儿听了…才有些怕的…那尤家小姐姐…被带出园子里去,丫头们私下里胡说,说她被这样、被那样的…琴儿听得也是…怕人。”弘昼“噗嗤”

 一笑,在她上又是“啪”的亲昵击了一掌,道:“亏你白生的这么个聪明模样,尤家小妹有罪,的确是你主子赏给奴才玩儿去了。

 想来已经处置了…但是她既然出了园子,怎么长,怎么短,园子里的丫头如何能知道?这么点子谣言…你也识不破?”宝琴歪着头想了想,竟在弘昼怀里扭了一下,才柔声道:“琴儿也知道是自己胡思想罢了。

 主子…琴儿有个心思,从没人知道…主子说事主唯诚,只好说给主子听听,只是…怕害了旁人…就冒死请主子不要起疑…千千万万,都是琴儿年纪小不懂事,胡思想罢了,若害了旁人,是琴儿罪孽了。”

 弘昼已知这个宝琴,有时确是个大胆,听她小孩子说话学大人郑重,也未免起疑,便点头笑道:“你只管说就是了…难道你主子和你一样,也听两句闲话,就胡思想了?”

 宝琴才轻声道:“几个月前…琴儿在园子里…好像…好像…给男人偷偷瞧过。”弘昼一愣,不由笑说:“哪里有这等事?这园子里如今哪里有男人?怕不是哪个太监?”

 宝琴道:“只怕也是琴儿多疑…是那,我和丫头一起从蜂桥上走过,已经过了桥,我也没在意,还是丫头鹂儿和琴儿说,刚才…

 那里有个男人官儿,好像在偷瞧琴儿…琴儿也是大胆,听了也怕…回头偷偷在桥墩子后探看…虽然瞧不真切,却着实是有个官儿…贼头贼脑的。

 后来还摸进了怡红院去了…都是鹂儿那丫头嘴巴不好,和琴儿玩笑,说那个官儿是主子得意的奴才,主子恩赏得紧,尤家小姐姐便是赏给了他…他瞧琴儿,说不定是喜欢上了琴儿,主子赏赐,哪把琴儿赏给那奴才…

 只怕才是琴儿归宿呢…那是鹂儿和琴儿说笑,只是也不知怎么的,琴儿就是觉得那官儿瞧琴儿的眼神贼贼的…越想越怕…怕…怕…总之都是琴儿自己没事找事,胡思想…主子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弘昼这才明白,想来是自己不在园子里时,冯紫英进园见凤姐回话办差,途中遇到宝琴主仆路过,偷瞧了宝琴一眼,只怕那小丫头嘴上没遮拦,闺房玩笑,和那宝琴嬉笑说什么“那官儿瞧了你,主子将你赏了他,只怕都有的呢…”这小姑娘到底年幼,却种下心魔、当了真,怕真的一顾成孽缘,被自己赏了下头官儿,这才有这份痴心念头,到了失贞边缘,都还在哀求自己“只只杀,不要发落”…

 他听完此话,已知无非是园中小女儿家胡思想,才要哈哈大笑,安慰这宝琴一番,但是细一琢磨,竟然也觉得略略不是滋味…要说哪里不是滋味,自己也有些说不清。

 一时未免嗔怪那冯紫英不知进退,自己不在园中时居然进来胡乱走动。一时竟有些后悔将尤三姐审都不审就赏给冯紫英处置。一时又未免怜惜这宝琴一番痴心。

 一时却也隐隐觉得有些旁的不妥。一时都隐隐想到可卿,一时又隐隐想到凤姐…又觉得似乎有些关联。

 倒好半,才回过神来,笑道:“早说了,是你胡思想。那是詹事府里,你主子的一个奴才,进园子里给你凤姐姐办差回话的,偶尔瞧见你,他该回避的。

 便是偷瞧你几眼,虽然也有罪,但是也是人之常情,小琴儿这么漂亮,又身量窈窕,男人瞧见了难免多瞧几眼。

 也不算什么…至于他…在你主子眼里,什么官儿不官儿的…他是得力的奴才,但是也算不得什么栋梁人才,替你主子办些杂务,只可以叫做是‘鹰犬’。

 你跟着你姐姐读书,可懂得?主子的鹰犬得力,也要赏块好。没错,尤家那小蹄子是让他去处置了,也算是赏他…不过,你们几个…却不是那生儿,好比是本王的心爱玩物,风古董,得意字画。

 这些物什,雅致人只有留下来自己观玩的,哪里有用古董字画玩器去给鹰犬的?那不是暴殄天物糟蹋了?”他一路说到这里,不过是剖析也是安慰宝琴。

 但是隐隐自己又觉得更加不妥。自己是荒唐王爷,爱好女,喜欢风也算特例,若按照其时规矩,将下头奴,赏赐几个给门人玩,也是常事…想到这层,竟是越发舍不得,就好似冯紫英已经跪在自己面前,求自己赏给他凤、钗、黛、云和这怀中宝琴一般。

 心头竟是忍不住阵阵没来由的恼怒醋意,搂着宝琴越发紧了,倒怕人来抢似的,想一想自己也是自寻烦恼,却转了口风道:“别胡思想了…本王一言九鼎,说了赏你恩典,就是赏你恩典。

 回头赐你特恩,此生无论咱们的小宝琴犯了什么错,都只杀只,不外头放出去,不赏人…这一条依旧作数的…罢了…你去门口,大声喊一嗓子…叫丫头来伺候吧…”

 那宝琴到底年幼童真,听了也就释怀,破涕为笑下得铺去,扭扭捏捏走向门口…弘昼瞧着宝琴白玉般的体上点点白浊,那“风月妍”夹杂着几多污痕,难为着小娘儿身体也强健,居然也能走动,一方小此刻弹弹更显可爱…

 心中便有些心结,一时也就释怀罢了,却果然,鸳鸯等的确在院门外伺候,宝琴赤身下得去,到门口童音喊了一嗓子,鸳鸯、金钏、玉钏、蕊官、四个就应声都进来伺候。她们四个随着弘昼已经颇有时,都是晓事的,眼见屋内弘昼、宝琴一身狼藉,知道可怜这小幼女已经失身被

 也不敢多看多瞧,怕宝琴羞臊,倒没事人似的替二人打理收拾。蕊官、鸳鸯怕宝琴冷,用被子裹了宝琴,柔声安慰着带出去洗浴用药不提,金钏儿、玉钏儿又忙不迭从随身带来的箱笼里取了干净内外衣裳,替弘昼上下擦过身子换洗妥当。

 一盏茶的功夫,弘昼换了衣衫、梳了辫子、打理敞亮,带着两个奴儿,出得宝琴闺房,到了外头。

 却见一弯新月已上树梢,映得雪地里枯草越发柔亮,瞧时辰已是傍晚,才觉得肚腹中又有些饥饿,便度步到前头厅堂里。

 果然自有知冷着热之人,那宝钗已经带这几个莺儿、文杏等几个丫鬟奴儿,已备了一个火锅,几盆菜肴,一壶米酒,一身家常暖裙,盈盈跪在那里等着伺候晚膳。见弘昼笑着来了,宝钗竟是着心头五味,磕头还问一句:“主子,钗儿怕主子该不是饿了。

 已经备了晚膳…主子可在这里用?还是要去哪里?可…还要唤哪个来陪着?论起来今儿是大年初一,也是好日子…主子若要高乐,钗儿叫丫头们去唤园子里姐妹们来陪伴主子。”

 弘昼瞧她,和上午一身朴素不同,已是换了衣裳。头明月翠星金玉步摇,纨一个喜鹊报发髻,虽也是简单,却也是添了几分娇俏妩媚。

 耳垂上坠着两颗珍珠小叮,脖子上着一尾金黄兔围脖,前挂一面落樱金项圈,竟也有几分节日里喜庆华贵之

 身上穿一件牡丹朝阳粉抓绒窄体连衣长裙,外头套一件颇为合体的雪白色风边小坎肩,虽是冬日里衣裳,竟也将她玲珑身子裹得分外妖娆得体,柳摇摇,长腿娇娇,美婉婉,说不尽万种风

 却到底不肯失了园中礼数,那裙子在脖领处乖乖留了一段雪肌白腻,那一对淘气的小包夹出来的深邃沟,如云如雾一般,在微微开口的领口处,自有一段女儿风…形容温柔、体态婀娜、神色羞中带庄、言辞谦和有量…

 到底是园中难得的绝可心之人。弘昼见她依旧是本,说着话儿脸蛋要红,怯生生似乎想说什么又不敢,知道姐妹连心,她自然是要问宝琴。

 虽说园中女儿伺候自己被是本分,今儿这事又是宝钗一手安排来娱自己,但是真的到了这会儿,便是弘昼,想到自己适才了她幼妹身子,到底也算是辱糟蹋,竟有些莫名的愧意,才咳嗽掩饰,自己先坐了。

 拉着宝钗的小手,将她拖入怀中,在自己身边坐了,亲她脸蛋一口,漫说宝钗,便是一旁的莺儿、文杏都是臊的瞒红耳赤,弘昼才哈哈一笑,给自己倒了半杯米酒,一饮而尽,又倒一杯,逗着宝钗也用了一口,才幽幽道:“小钗儿便是这子太好…想来是要问你妹妹?…哈哈…莫惶恐…琴儿…本王适才是赏用了她身子。你可不能怪我…还不都是你安排的…也是咱们的琴儿模样儿实在醉人…哈哈…别怕…琴儿没事。

 她小女孩,怕有些…伤到…让鸳鸯她们伺候着先歇息用药就是了…回头你再抚慰她,就说不是今儿晚上不让她陪歇。

 是怕她身子香软模样又好,晚上陪着本王若忍不住再玩…倒伤了她…养几,再伺候就是了,本王疼着她呢…总之说几句好话就是了,今儿…既然天都晚了。

 也不用叫旁人,难为你这番用心安排…本王甚是如意。你陪本王吃饭,也算是过年,晚上…就是你伺候着歇息…可好?”宝钗是个温和人。

 虽然听得堂妹失贞被,未免又是怜惜、又是惭愧,心头也有些酸楚刺痛,但是瞧出来弘昼甚是满意,此刻心里也说不清是悲哀是喜欢,却也断然不肯扫了弘昼的兴致,听弘昼温言要她陪宿,只低头玩裙带,含羞道:“难为主子这片心了。

 主子想怎么就怎么着…怎么着…都是我们姐妹的福气…”弘昼笑着点点头,又用一了筷菜肴,觉得那酒意不错,竟又用了半杯,似乎想到什么,又道:“回头园子里传话…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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