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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衬着玉膀朒栬
 到了十三、四岁出来演戏,求得偏偏是艺群芳,再几岁名动京华,此时若是被京中达官显贵相中,便可借此攀上权贵,勾搭些富贵。论起来,也算是京中各衙门都走得开,只是饶是如此,这弘昼是当今除了雍正皇帝、宝亲王弘历之外,头一等的天上人物。

 这等攀结权贵的戏班,到底不是台盘上的人物。今居然被叫来唱堂戏,也实在是尽了家底的卖力巴结。

 那《花为媒》的正旦青蓝儿,年方十二,才艺姿,均是一等一十年一遇的名伶底子,本是不到年龄演的,今也是伙着当家男伶芝熙,青涩献艺,端得是舞有天魔之态,歌有裂帛之音。

 一折下来,可卿、凤姐等人固然暗自叫好,宝钗、湘云等到底深闺,更是只看得赞叹击节不已。

 可卿见是儿,时候又差不多,便端着茶杯来道弘昼的帷幔前,深深一个万福,淡笑柔意道“情儿,恭贺主子一杯,谢主子恩典赏奴婢们观戏解闷,贺主子万年康泰。”

 可卿本以为自己此举甚是得体,又头一个上前恭贺,颇抢了凤姐今安排妥帖的风头。却不想弘昼这几只管玩邢蚰烟,越发喜欢如同蚰烟一般,奴多一些奴的情,见可卿此举带了些僭越,有了些些“妾”之意。

 一皱眉,脸一板,竟一声不吭也不叫起,只是合着台上乐律,轻轻只管拍打着蚰烟的小股。可卿见弘昼变了颜色,先是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旋即似乎明白了弘昼的意思,脸一红,竟吓出一身冷汗来,退了两步,见弘昼仍然不理会自己,只得一咬牙,轻声再次开言“情儿僭越了…”然后也不敢再看弘昼颜色,只带着宝珠回了自己的帷幔。

 弘昼见可卿如此无趣退下,也稍觉自己过分,越是尴尬,越是手上找事做,只管用上了力捏蚰烟的那颗豆,那夏衫衣薄,蚰烟又是天羞涩,被捏得实际上已经是意满满,口中已经是开始呻,她这几已经弘昼反复污过。

 但算知道个中滋味,此时被弘昼捏得情动,不由更觉得酸软麻,那娇股也开始稍稍挪动,不由刮蹭到弘昼起的话儿。

 一蹭到,又仿佛碰了火儿一般挪开。弘昼想想这怀中小娘的滋味,了几,还是如此羞涩清纯,却是人不已,一笑之下。便仍是看戏。因看可卿过来贺酒碰了壁,其他人自然不敢再来啰嗦。

 只是隔着玉石屏风隙,显见弘昼是听戏赏月,手上明明也是在亵玩蚰烟,一时倒有些尴尬冷清。只那戏台上演到是处,丑角跌了一跟头,湘云头一个忍不住咯咯憨笑起来,满座才笑语又生。却说湘云虽然说笑,在她那隔壁,尤二姐却心事重重。

 原来她和妹妹同居在凹晶馆,她随了贾琏为妾,早已不是完璧之身,沦为他人奴便奴,也不过觉得甚是命苦而已,只是本来和凤姐同侍一男,一为一为妾,见了凤姐常自疑忌,不想如今世事轮转,居然还是同事一男。

 只是凤姐如今是园子中掌事妃子,自己只是一个王爷尚未临幸的姑娘,幸亏可卿得宠,自己躲在可卿羽翼之下也就罢了,她也故常哀自己命运坎坷,只是此时倒是已绝了他想,一心念着自己小妹安危情绪。

 本以为小妹虽然是个‮女处‬,但是自来子便有些,也未必就不能过沦落为奴这一关,谁想三姐入了园子,便是心事重重,愁眉不展,百般劝慰也不见个功果,不免有些着急,怕只怕小妹脸上带了怨被弘昼察觉要了不得。

 倒是后来情妃常召三姐去陪侍,虽然二姐觉得侮辱,到底也是无奈的事,园子中就是这般规矩,自己姐妹势单力孤,少不得看人脸色,倒是见小妹也略略展了笑颜,这也就罢了。

 谁想这几,不知怎么个情况,尤三姐却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夜里也常睡不好,白天也是常常紧张不已,倒似染了什么病症,她也去回过可卿,不过也是着太医配几丸宁神丹来服。

 今开戏,本想着带三姐来散散心,不想三姐坐了会,也不知哪里去了,只得唤丫头去寻罢了,倒也没特别心思在戏文上。过一时,宫女又给各个帷幔里送来冰镇的荔枝,二姐便只出神剥那荔枝吃。才一阵,就听着笑语,却是尤三姐来了,笑道“姐姐好…”二姐不由得嗔道“你小半天跑哪里去了,叫人心急。”三姐愣了一下道“没跑哪里去啊,不过是四处逛逛。”二姐只得怨道“你个没头脑的跑,跟一窝蜂似的来去,难得主子开恩点了戏班子进来,且看戏吧…”

 于是就又看戏,过一时,却上演一幕《薛家将》,那演薛仁贵的武生却是体格潇洒,身手矫健,连翻几个筋斗,连弘昼也不由叫好。问道“那武生叫什么名字…”身边的太监回到“是京中林家班的头牌,在寿熙班随班演武生,姓柳名湘莲。”弘昼便一声“赏”

 太监便又捧了一盘散碎银子过去,过一阵,领那戏班领班来谢赏。弘昼也无意多听,只道“好是好,就是女孩子戏文少了…”那领班最是油滑,听出了王爷弦外之音,忙叩头道“是…今儿是《大保国》,是武戏,女孩子戏文是少了。

 明儿再来是和京中的"花魁"班,班中的小花篮的昭君出最是闻名,还有一个叫喜鹊的姑娘,年方十三,一嗓子"良辰美景奈何天"连宝亲王都赞好呢…”

 弘昼一哂,心想这猴崽子真会顺杆爬,心下倒是想起一出,手一招,让两个小丫鬟去叫可卿凤姐,蚰烟虽见弘昼要叫人来,却也终究不好回避的,只好继续坐在弘昼怀里任他轻薄着。

 过一时,可卿和凤姐堪堪过来都是万福侍立,弘昼笑着问道“今的戏文都是武戏,明才有女孩子的戏,我想问问,我们园子里的滴翠亭里不是有一班女孩子么,可能唱否?”

 可卿不知首尾,只得看着凤姐,凤姐笑道:“主子明鉴,其实滴翠亭里的几个女孩子年纪虽然小,论起身段,论起嗓子来,外面的班还未必及得上她们呢…

 进了园子也没敢停了排练,就备着主子要赏玩,主子有兴致,让她们现在就演来就是了…”弘昼一笑道:“自己家里的戏班,有的是时候看,她们演大发了。

 还看什么戏…恩…这么着吧,就助助兴,你不拘找哪个嗓子清凉的,就杂着这下一折子,上去唱两段清清喉咙也就是了…”

 凤姐笑着应着下去,且吩咐滴翠亭里的几个戏子女孩子筹备,一时,众人公推论嗓子最清凉是一个叫龄官的小旦,论身材最秀美是一个叫蕊官的,或是让龄官上来唱一出《雨霖铃》,只那龄官只道自己嗓子今不在家,于是,便只能让蕊官的来舞一出《蝶别离》。

 那蕊官却是颇为有心,换了一身特制的衣衫,就上得戏台来万福。倒是看得弘昼眼前一亮,但见那蕊官头挽的不再是丫鬟发髻,而是两个盘起绕环的凤尾飞天发髻,少女油亮乌黑的发丝,衬托得犹如一对乌黑的蝴蝶翅膀,发上缀着左右两支子母蝶舞钗,用一张盘发网将后脖包起,发网上缀贴着碎玉珍珠鳞饰。

 再看那脸蛋,蕊官不过十四五岁年纪,五官秀丽小巧,最动人却是一对修眉,弯弯如月,至于两侧却微微勾起,俏丽有神,而眉心更有一点朱红胭脂,鼻梁儿秀滑腻。

 其身上披着一件粉‮丝蕾‬透纱的真丝大披肩,凡丈三宽幅,飘飘落纱如同仙子临凡,披肩下双肩两臂之雪白肌肤细巧可见。围一领抹七彩蝴蝶绣花贴身兜,真丝披肩罩下更见妩媚。

 略微可惜是年纪尚幼,体型有是骨感瘦巧型的,论起型来显得不够坚,略略有些支撑不起沟,不过越是如此,越是显得清纯幼,而这一切都且罢了。

 最精彩是这蕊官身段,修长无比,看起来竟然有六尺身高,长腿虽然罩在粉丝朵裙之下,束一掐,细巧收窄,更见身段。对比细小脸庞,真所谓八头之身,此等修长拔的身段园中倒是难有人能及,即使在宫中舞伶。

 也不过如此,倒是颇让弘昼想起往世之所谓“模”之身量体格,只是发育不够成,更有几分少女滋味罢了。

 一想到如此如同往世中之初中礼仪队中的绝校花一般之萝莉少女,此时算来竟然也是自己奴中普通一人,身份低微,只得用心着装,将要为自己歌舞只为博得自己一赏,弘昼虽然已经尝尽古装女子之滋味。

 也不由得心中大喜,便道:“好!且演来。”那台上的琵琶手已经换了芳官,琴瑟手换了葵官,古筝手换了藕官,堂鼓手换了菂官,真真是一群萝莉尽,这等富贵大家所教习的家院戏伶,较之外面的戏班,到底少了几分风尘之

 多了一丝清纯之意,见弘昼示意,便各自鼓乐起来,那蕊官和着乐身,唱一句“纷飞自有离别时”然后做双飞蝶舞,舞动上台。

 双袖一分,绕开络纱裙摆,才知那丈三宽幅的轻纱披肩的妙处,原来那披肩虽是轻纱,却是细细得分为五淡,渐次为浓,蕊官双臂修长,衬着玉膀的,那披肩就着手臂转动起来,化为一阵如同轻烟般的纱幔螺旋,五变幻化为轻纱蝶翅一般,也难为这娇小姑娘,虽然身形修长拔。

 其实到底纤细,怎么就能鼓动得起来这般长袖,紧接着,那蕊官双袖舞遍,接一句“同翅亦得依傍切”身子滴溜溜转动起来。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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