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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枷
 编者按 那样灵光幻影世界里的恩怨情仇,倚丽无边的想象,倾城旷古的绝恋…  这是灵光幻影的神奇导域大地,圣洁的云堡对抗恶的异域各方势力,故事就从云堡皇子——灏在观战中丢失了比生命更为重要的风枷开始。于是他远走漠原,凭自己的英勇征服漠原白狼,3年后去天花城参加灵兽决与天花圣女樱姬相逢并相恋。在灵兽决第七界的大战中被叔父炽所利用,助他征服了异域诸王。后来为救漠原王进到痴花邂逅紫皇得到了修灵珍宝——妙紫咒,携樱姬回云堡却被父王无情赶走。最后回到漠原,在漠原王那里听到了百年前异域的一段倾城爱恋…

 A 樱姬

 我不敢告诉父王,我在出战的时候,遗失了挂在贴心口的风枷。当所有的幻爱战士在神殿畅饮庆功酒的时候,我一个人悄悄地离开了云堡,我想去找回我的风枷。我知道我必须找回风枷,因为拉谟主祭曾经教导我们这些幻爱童士说,云堡的人,必须要把神赐的风枷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为重要。

 幻爱童士是云堡最低一个级别的幻爱战士,云堡里的每一个男孩,到了15岁就加入幻爱战队。幻爱童士还不能真正算作幻爱战士,因为每一次作战的时候,我们只能远远地站在云堡外的梵筑台上,看着自己的族人和异域人厮杀。

 这场战争是云堡有史以来胜得最漂亮的一场战争,对手是来自漠原的一群狼士,兵士虽然很多,但战斗力不强,几个回合下来就溃败而去。双方都没有死伤,这一切是拉谟主祭早就预料到了的,所以他让所有的幻爱童士全都出堡,站在高高的梵筑台上观战以获得作战经验。

 我站在梵筑台上,看见父王挥下令旗之后,所有云堡的幻爱梵士都唱起了弦歌,所有云堡的幻爱仙士都举起了双手。每个幻爱仙士的指尖就生出一朵七的樱花,樱花随着弦歌越飘越远,后来缓缓就飘入狼士的阵营里。黑甲的狼士就在这七的樱花雨中雀跃,樱花越来越多的时候,他们就开始狂舞,到最后,他们就卸下黑甲,撤退而去。

 下了梵筑台,进入云堡的时候,我就发现自己的风枷不见了。父王身着白袍正威严地坐在亭车上,看着我们这些幻爱童士进城,眼神中是无比地爱怜。我低着头,跟在队伍的后面默默地走过去。我不敢告诉父王我遗失了比自己生命更为重要的风枷,于是我趁父王他们在神殿畅饮庆功酒的时候,偷偷地跑出云堡,去寻找我的风枷。

 走出云堡,我望了一下星空,看见一片乌云飘过来,遮住了水瓶星座。水瓶星座是我们云堡的守护星座,看见这样的场景,我的心自然而然就是一阵发冷。但我还是没多想什么,因为我牵挂的只是我的风枷。云堡之王的儿子,在云堡有史以来最温和的一场战争里,竟然丢失了比生命更为重要的风枷,这是多么羞的事情呀!

 战后的云堡城外,散落了一地的七樱花,我就踩着这些樱花,寻找自己的风枷。

 你在找什么呀?我看见了一个和我年龄一样大小的女孩,穿着一件红色的菱袄,立在离我不远的地方问我。她可长得可真漂亮,头发长长的一直拖到地上。云堡的女孩子可没有这样一头漂亮的长发,当然,也不会有她身着的红菱袄,她们只喜欢素,清澈如水的素。我告诉她,我在找寻我的风枷。

 风枷?是什么呀?女孩很是好奇。

 风枷,就是挂在我前的一块白玉片,我问她,你见到它了吗?

 我来了很久,没有见到,女孩摇摇头,你看,我都收集了这么多的樱花蕊。她递过一个口袋,里面全是黄的樱花蕊,我除了见到一地七樱花以外,并没有见到你的风枷呀!

 哦,我走近,看樱花蕊的时候,先是看见了女孩眼中阴冷的眼神,我的心不由地一阵收紧,这么灵动的女孩眼里为何会有那么一股透人心凉的阴冷呢?你叫什么?我问道。

 我叫樱姬,是负责给蚩皇采集樱花蕊的侍女。

 蚩皇是谁?在云堡从没听过他的名字呀!我这样想到,但我并没有问她,出于礼貌我就自我介绍,我叫灏——云堡的幻爱童士。

 你是云堡的幻爱童士?樱姬兴奋地问道,那你会不会樱花祭呢?

 当然不会呀,我还只是幻爱童士,连幻爱梵士唱的弦歌都还不会唱呢!云堡里,只有幻爱仙士和更高级别的幻爱战士才会樱花祭呢!

 好的,那你会什么呢?

 我只会梦明术!

 什么是梦明术呀,樱姬第一次听到这么多新鲜的东西,很好奇也很羡慕。

 好的,我让你看,你站好了。我退后几步,远远地站定,微笑着用木木的眼神盯着着樱姬的眼睛。

 樱姬起先觉得我呆呆的样子很是好笑,接着她的眼神就离了。我相信我让她看见了一望无垠的樱花林,粉红的樱花很是美丽。接下来她该看见了蓝天白天间的耀眼霞光。后来,白云隐去,金色霞光的空中出现一个身着红裳的长发仙子。樱花神女!樱姬看到这里的时候兴奋地叫起来。接着,她发现自己飞起来,樱花神女向她伸出了召唤的双手…

 这就是云堡最简单的幻术——梦明术,我停下来,笑道。

 哦,好厉害,好美丽的幻术!樱姬醒来的时候,脸上还洋溢着欢乐,心里面一片温暖。

 灏哥哥,你是如何学会这种幻术的呀!可以教给我吗?

 我不知道,我成为幻爱童士的第一天,拉谟主祭就让我们睡了一觉,醒来后他就对我们说我们已经学会了梦明术。他还让我们互相试试,接着我们就发现自己真的会了…

 真可惜,那我不能学了!不过没关系的,能认识你就已经让我很高兴了,灏哥哥,没找到风枷,你敢回家吗?

 敢呀,为何不敢呢?父王对我虽然严厉,但我还是相信他会原谅我的,我停了一下,想起那身着白袍坐在亭车上满脸威严的父王。于是我又说道,不过,我没找到风枷,是不会回去的。

 灏哥哥,你是云堡的皇子?樱姬幼小的脸上有了浓浓的自卑,而我,不过,不过只是给蚩皇采集樱花蕊的一个下等侍女。

 没事的,樱姬妹妹,从今以后我就当你是我的亲妹妹,我安慰她道。

 真的吗?

 真的。

 我和樱姬把所有有樱花的地方都找遍了,还是没有见到我的风枷,最后只得气。风枷,风枷,你在哪里呢?出战的时候明明还挂在前,回堡的时候就不在了,找遍了整个战场却又没有寻见,仔细回想,我就只得认为是漠原的狼士在溃退时捡走了我的风枷。于是我决定去漠原找回我的风枷,当大地上的七樱花泛起晨的时候,我告别了樱姬,踏上了前往漠原的道路。

 我踏上征程的时候,樱姬在我背后喊道,灏哥哥,你要记得我呀!

 我会记得的,樱编者按 那样灵光幻影世界里的恩怨情仇,倚丽无边的想象,倾城旷古的绝恋…姬妹妹!说这话的时候,我已消失在夜苍茫中。

 B 漠原白狼

 漠原在云堡的西面,按照拉谟主祭教给我的辨星识路的方法,走了9个夜就看到了墨的漠原。漠原的草比我的头还要高,且都是黑色的。出战前拉谟主祭说过,从云堡一直往西走,一直走到长有黑色高草的地方,就到了漠原,那是狼士居住的地方。狼士不分男女老少,全都是一身黑甲,黑黑的头盔遮住面部,只出同样黑色的眼睛。

 我刚走进黑色高草林,就隐隐听见远处有打斗的声音。潜行到近旁,却没有了声音,轻轻拨开黑色高草一看,就看见两个狼士倒在地上,一个头被打烂的狼士的脚踩进另一个狼士的膛里,鲜血遍地,原来他们是自相残杀而死。我停了半刻,确定周围没有人,就壮胆走上前去。

 第一次看见死人,我着实吓了一跳,紧接着又清醒过来。云堡外的那次战争,我只是站在高高的梵筑台上,并没有见到真正的杀戮。如今进入了以尸体接我的漠原,心里确实有点恐慌。我坐在地上,慢慢镇定了下来,我认为自己得换上狼士的黑盔黑甲,这样在敌人的阵营里至少安全一点。

 我把死去狼士的黑盔黑甲下来,拼凑完整的一套穿在身上以后,就听到一阵接一阵的狼嚎声。我循声而去,在路上,就看一个接一个的狼士向往一个方向奔跑而去。有的还骑着狼,速度快得惊人。

 我追过去,就看见数不清的狼士聚集在一片空地里。挤过人群一看,场子的中间有一头高大的白狼,脖子上系着的绳子,绳子的一头控制在一个高大的狼士手上。

 这是我新猎的白狼,他以后就是我的坐骑,那个高大的狼士朗声说道。

 王,王,王!狼士都跪倒在地,不住欢呼,王,王,王!

 哦,原来他就是漠原王,我也只得跪了下去。

 有了坐骑,大王我还没有狼童,你们中间谁能驯服这条白狼,我就让他做我的狼童。

 王,王,王!跪倒的狼士又是一片欢呼。漠原王解开了手中白狼的绳子,那白狼就虎踞在原地,威风凛凛地不住高声嚎叫。

 王,我来!人群中走出一个狼士,他大步走上前。可是还没有走到白狼的近旁,白狼一下突然腾空跃起,似宠然大物向他顶而来,他就吓得退了回去。

 一连上去了10个,全都非死即伤,无功而返。

 孬种,看我的,人群中又走出另一个狼士,他五短身材,看样子很壮。但是30个回合过后,他就被白狼咬得鲜血淋淋。

 我看见其他的狼士不敢再上前,于是就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我想驯驯这白狼,因为我是云堡的皇子,心里的那股傲气支持着我,我就不信他驯不了这头白狼。

 所有的狼士都屏住呼吸,如果第十二个狼士还不成功的时候,按照惯例,暴戾无比的漠原王又要迁怒于人了,那时所有的人都要受苦受难了,他们都希望我能成功。

 我走上前,剽壮的白狼狂嚎了一声以后,跳跃着就扑了过来。我蹲下,顺势抱住它的头,在地上翻滚了十几个圈后,白狼就立起来,不停在腾跃,它想甩掉吊在它脖子上的我。我始终不松手,在白狼腾跃了几十下后累了息的空档,一下就翻身坐在了它的背上。

 好,好,好!所有的狼士都一片欢呼。漠原王也高兴地点了点头,微笑地看着骑在白狼背上的我。

 我在白狼背上坐正以后,白狼竟然停止了反抗,顺顺服服地坐到了地上,还伸出了长长的舌头,气。

 好,好,从今以后,你就做我的狼童吧,我的白狼就交给你了,给我养得壮壮的,我出战的时候好用它!漠原王下令道。你叫什么?

 我叫灏!

 灏,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漠原的大将军!

 谢过大王,我从白狼的背上跳下来,摸着白狼头上油亮的发,半跪着谢恩道。

 但是,这些废物,漠原王看了一眼那群负了伤的狼士和其他跪在地上吓得瑟瑟瑟发抖的狼士厉声道,不如去死吧!

 王,不要,我替他们求情道,王,放过他们吧,他们也尽力了!

 好,本王看在灏将军的份上,暂且就饶你们一命!

 我从此就骑着白狼,纵横在漠原宽广的墨草原上。白天我一边找寻风枷,一边学习漠原狼士的拼斗之术,空余的时候,我还修炼云堡的梦明术。晚上,他就抱着白狼入睡,梦见自己的云堡,那里雄伟的神殿,七的皇宫,还有行走在堡里一脸和善的城民。当然,我也梦见高高在上的父王,知识渊博的拉谟,还有云堡外遇见的身着红色菱袄的樱姬。

 在睡梦中,我更多地还是遇见一个叫护诺的中年男子,他教我各种幻术,其中最厉害的就是狂爱斩。他说练到最高级别,一幻刀斩过去,会砍掉对手五成的灵力,纵是再暴戾的异域人也会慈悲心起,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一晃就过了3年,我还是没有找到我的风枷。我感觉自己这3年灵力一直渐长,有时候他竟然可以让白狼明白自己的心思。当白狼看见其他狼士骑着的黑狼就要冲上去厮斗的时候,只要我在心里轻轻地对它说,白狼,不要!它就会乖乖地退回来,温顺地回到我的身边,用头蹭着我的脚跟。

 这其间,漠原王也出过几次战,但都是对其他族类的小战,次次都大获全胜。也许是慑于云堡的危力,他近年来并没有对云堡开战。

 闲来无事,我就带白狼去晶池喝蓝晶水。晶池水如水晶晶莹剔透,晶池的这一边是生有黑色高草的漠原,那一边就是白雾秘林,白雾秘林是夜魅人的居住地。漠原王这几年的战争主要就是对夜魅人的战争,目的就是为了抢夺晶池。通过几次争战,目前,晶池已归狼士所有。

 白狼正在喝天晶水的时候,就有狼士前来传漠原王的命令,要我速带白狼前去狼主营。因为传令很急,我唤回白狼,骑上它就直赶狼主营而去。

 会有什么事呢,晶池已经抢到手了,夜魅人躲在白雾秘林里再也没有出来了,会有什么事呢?我一路想着,漠原王不会又野心发,想要前去进攻云堡吧,云堡可是我的家呀!

 不多时,就到了狼主营,我满心疑虑地从白狼背上下来,牵着他进入了狼主营。

 漠原王坐在宝座上,哈哈大笑,看见我,就站起来,说,灏,我的爱将,你快过来,看看,这是什么。说完,他就递给我一张浅黄的绸笺。

 我接过一看,原来是蚩皇给漠原王下的请柬,请他去天花城参加15年一度的灵兽决。

 C 天花城

 灵兽决是云堡外异域各邦之间的联合大会,会场上主要就是比拼各王私养的灵兽。正好让他们见编者按 那样灵光幻影世界里的恩怨情仇,倚丽无边的想象,倾城旷古的绝恋…识一下我的白狼!漠原王带领众狼士踏上前去天花城的征程时,这样说道,我要让他们知道,我的白狼是天下灵兽之王。

 王,王,王!众儿狼士跪倒在地,一阵高呼,王,王,王!天下万王之王!

 看着夜郎自大、野心的漠原王,我心里想到,为什么这些异域人的心不能像云堡万民一样平和呢?为什么他们内心只有永无休止的掠夺和征伐呢?不过也好,此去是去天花城——蚩皇的领地,说不定会见到樱姬呢,她是一个多么让人怜爱的女孩呀!这几年,也不知她过得好不好?有什么变化没有?她是否还记得我这个灏哥哥呢?

 从漠原南奔波半月就到了天花城,天花城盛开着各的鲜花,行走在城里的大都是女子,一身霓裳羽衣,个个娇媚可人。

 在天花宫里,我见着了蚩皇,她竟然是一个女子,风丽的女子。她见漠原王的时候,半着香肩,斜倚地铺满鲜花的宝座上,一只手还举着酒杯,笑得意无边。

 蚩皇,几年不见,想不到你还是这般香无边!漠原王跨进王宫就这样哈哈大笑。

 漠原王,几年不见,你和你的狼士还是躲在黑盔黑甲里边!哈哈哈!蚩皇坐正身子,放下酒杯,笑得更加放肆。

 天花宫里香气四溢,两旁立着无数的如花宫女。我牵着白狼,挨个地查看,竟没有我的樱姬妹妹,她在哪里呢?

 蚩皇,你还是对我的这副尊容感兴趣呀,还想掉我的黑盔黑甲吗?漠原王提起了陈年旧事,你的男人不要你,你就疯了满世界地逢男人就想抢吧!

 漠原王老了,说话都犯迷糊了…蚩皇还是娇笑着,但笑声之中分明有一股凌厉之气。来人呀,安排漠原王去安歇!

 袅袅婷婷地走过来两个紫裳女子,引我们去驿宫安歇。漠原王在舌上斗过了蚩皇,回到驿宫,还狂笑不已。

 向人一打听,原来驿宫里早已住下了移枫山的枫君、斑石漠的石摩天和雪冰海的厉冰姥姥。我们住下以后,紧接着就来了狂蝶谷的幻蝶娃和白雾秘林的夜媚王,到了灵兽决的前一天,还来了星原岭的辨星圣士。

 自从进入天花城,我就不住地瞌睡,漠原王看着我睁不开睡眼,就令12个狼士守护在我的房门外,他对我说,灏,我的爱将,你好好休息吧,到了灵兽决的那一天,我还要靠你和白狼为我扬眉吐气呢!这些年了,他们都认为我只有匹夫之勇,现今,有了你和白狼,我要他们见识见识我漠原王的厉害!

 我于是就在温香四溢天花城里昏昏睡去,一合眼,我的师傅护诺就出现在我的梦中,他教我随时随刻不要忘记修炼狂爱斩,并提醒我在灵兽决上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暴了自己的身份。

 早在云堡的时候,拉谟主祭就告诫过我们所有的幻爱童士,天下所有的异域人都仇恨云堡,云堡的臣民一辈子都不得离开云堡,否则就会被他们追杀。这个世界只有云堡的人心中有爱,其他异域人心中有的只是仇恨。

 我现在是只身进入虎,所以不得不小心一点,每天进驻驿宫的人确非善类。漠原王在来天花城的一路上就告诉过我,每个域王都有自己的拿手绝技,否则不可能雄据一方,参加灵兽决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敌。

 漠原狼士只擅长规模战争,而且黑盔黑甲的狼士只以勇猛拼杀见长,并不懂多少幻术,好在漠原有狼,狼天生驽钝恰巧不会被幻术所,所以在战争中能起到一定的作用,漠原王也就在天下也有一席之地。在灵兽方面一直处于劣势的漠原王这次有了百年一现的白狼,在灵兽决上获胜就有七成的把握。

 但世界变幻莫测,指一定别的异域王也有了什么更为灵奇的幻兽,这决灵兽决我和白狼碰到的也一定是一场硬战。在睡醒的时候,我就带过白狼,不停地修炼,希望能掌握师傅所教的御兽术,和白狼达到兽我合一的境界。

 在灵兽决的前一,蚩皇在天花宫宴请异域各王及其大将。跟随在漠原王后面进入宫殿坐定以后,我又环顾殿内,想找寻我的樱姬妹妹。但是,大殿内所有的侍女今都是一浅黄的羽衣,我如何辨认得出?也许3年过去了,她的样子也长变了吧!

 异域各王觥筹错,好不快活,但是我明明感觉到他们相互敬酒之时眉宇间的冷冷的杀气。明天灵兽决上,他们就要进行一场残酷的决斗,而我,不过只是这场决斗上的一个棋子。我是云堡的皇子呀!我的内心于是就有着浓浓的悲哀。

 今我天花城高朋满座,为了尽诸位之雅兴,那么,我让我的爱将樱姬为你们高歌一曲。我想到这里的时候,蚩皇从她的宝座上站了起来,举起酒杯道,在听曲之前,请让我们干了这一杯。

 樱姬,我的樱姬妹妹?听到蚩皇的话后,心里一阵狂喜,分别3年,她竟然也成了蚩皇的爱将!

 一个红裳女子走了在众侍女的簇拥下从后殿走了出来,衣服上绣满了樱花,灵动如水的眼神,她果然是樱姬!我一下站了起来,一站起来,我就发现了我的失态。为了掩饰自己,我也就举起酒杯,对蚩皇郎声说道,那我们就干了这杯!

 殿上众人还在惊奇樱姬的美貌,一见我举起酒杯,他们恍然从梦中惊醒,也站起来,向蚩皇举起酒杯,一同高声道,干!然后一饮而尽。

 我认出了樱姬,樱姬却没有认出身着黑盔黑甲的我,我坐在人群中,看着她在大殿上轻歌曼舞,心都醉了!

 D 灵兽决

 第二天,蚩皇在她的天花宫用她的强大功力做了一个大大的结界,那就是灵兽决的竞场。然后,各异域王围着结界团团而坐,我牵着白狼坐在漠原王的左边。我看见樱姬端坐在蚩皇的身边,手里托着一个浅黄的宝匣,也许,那里面里她的幻兽。

 漠原王示意我第一个上场,显一显威风,我附在他的耳边说,王,我要先看看别人的动静,后发制胜。他听了,喜笑颜开,拍了拍我的肩膀,灏,我的爱将,好,还是你有计谋,就依你的!

 第一个跳进结界的是雪冰海厉冰姥姥的鹿童和他的冰雪鹿,那冰雪鹿高高的角,站在结界的中心,一身的高贵。紧接着跳进结界的是白雾秘林夜媚王的鹰童和他的血鹰,血鹰进场就伸出长长的舌头,嘴角滴着鲜血,看来刚喂食不久。

 自不量力,漠原王看到自己仇敌上场,鼻子里哼了一口气,轻蔑地说道。

 血鹰看到肥肥的冰雪鹿,立刻就下长长的带血的口水,张翅就扑过去。鹰童在后面就张开双臂,做飞翔的姿态,接着就收拢身姿,用手将自己的灵力源源不断地输入血鹰的体内。鹰爪马上就变成青铜色,这一双青铜爪就向冰雪鹿的背上抓去。

 鹿童不动声,一挥手编者按 那样灵光幻影世界里的恩怨情仇,倚丽无边的想象,倾城旷古的绝恋…,冰雪鹿的背就尽数变白。冰雪鹿俯下身子,身体周围很快就泛出一层冰气。触到冰气的血鹰打了一个冷颤,出师不利,只得飞了回来。

 鹰童见势不妙,一声口哨,飞到一半的血鹰立刻就掉转方向,朝鹿童抓去。鹿童凌空跃起,一下就跳到冰雪鹿的背上。冰雪鹿箭一般地驮着鹿童逃开血鹰的青铜爪,就后就在结界的四周边沿不停地狂奔,身后就留下一串冰气。后来冰雪鹿越跑越快,结界里的冰气就越来越重。

 冰气中的血鹰不停地在冰雪鹿的头顶盘旋,想伺机给它一青铜爪,锋利的青铜爪碰碎冰气,结界内不时传出冰块碎裂落地的清脆声音。

 我并不十分关心结界内冰雪鹿与血鹰的决战,我只是盯着坐在蚩皇身边一身红裳的的樱姬妹妹。她用手托着宝匣,用心关注结界内的打斗,一脸的凝重,看来她们天花城这次灵兽决是志在全胜。

 我收住自己的心神,让樱姬进入我设计的梦中。经过3年的修炼,我的梦明术已到了不看别人的眼神就可以影响别人心神的境界。我只想告诉她,我是她的灏哥哥,3年前云堡外她采集七樱花蕊时偶遇的灏哥哥。

 结界内的打斗越来越烈,血鹰的一只青铜爪已完全被冰气封住,而鹿童和冰雪鹿身上已有几处抓痕,鲜血淋淋。这时,被封住一只青铜爪的血鹰已渐渐外于劣势,给血鹰源源不断输送灵气的鹰童体力也略有不支,坐倒在地上,脸上蒙上了一层白白的冰霜。

 我扭头再看樱姬的时候,正好碰到她看我的眼神,我与她对视一眼,她便低头婉尔一笑,一缕绯红飞上脸颊。突然,我发现身边的白狼躁动不安,使劲在用嘴拱我的膝盖。对于幻术,黑狼天生驽钝,白狼却天生灵敏。白狼这样用嘴拱我,意思是暗示我有人在结界外用一种更厉害的幻术。

 我收心一验,睁开灵眼,居然吓了一跳,就在这天花宫里,结界之外,有人设立了第七界,他们在里面正用幻术决斗,战事之烈远胜于结界之内的血鹰与冰雪鹿的较量。原来强中更有强中手,我一则是因为心系樱姬,二则是因为过于关注结界内的打斗,竟然把结界外的这一格局给疏忽了。我应该想到的呀,这一等一的王者之争的灵兽决,众异域王亲自参加的争霸之战,哪有只是一场两场的循规蹈矩的比赛这么简单。况且这是在异域最诡秘的天花城,这里的人哪有云堡臣民那么诚实纯朴?

 我附在漠原王的耳边,告诉他我所验知的一切,并要他看护好我和白狼,因为我想带白狼进入到他们设立的第七界里打探一翻。漠原王也大吃一惊,叹了口气道,想不到他们的幻术可以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并吩咐我们一定要在第七界里小心应战。

 牵着白狼,我使用师傅所教的破界诀,轻轻松松地就进入了第七界。进入第七界之后,我迅速用云隐术把自己和白狼隐身。第七界里打斗的有3个人,其中有两个我见过,执枫叶令的白衫男子是移枫山的枫君,梳着童髻穿着肚兜的是狂蝶谷的幻蝶娃,还有一个身着皂袍的黑须男子我就不知是谁了。他们招式凌厉,周围蝴蝶枫叶翻飞。

 在蝴蝶枫叶翻飞的场景中,我看见与皂袍黑须男子对打的隐约还有天花城的蚩皇和星原岭的辨星圣士。原来第七界中还有一个第七界,这皂袍黑须男子就在重叠的两个第七界中与两班对手打斗,而且他们都是雄据一方的异域王。

 这个皂衣黑须男子是谁呢?他的灵力幻术为何这般强大呢?他竟能游刃有余地在重叠的两个第七界里同时与4位异域王打斗!

 牵白狼的小狼士,躲在一边看什么,快出来!皂袍黑须男子竟然意识到了我的存在,他用锁音术与我对话,你是云堡的什么人,竟然会云隐术!

 我是…我是,看来不能隐瞒自己的身份了,他已知道我是云堡的人,因为天下只有云堡的幻爱战士才会云隐术。我只得对他说,我是云堡的幻爱童士,灏。我并没有说我是云堡的皇子。

 哦,云堡的幻爱童士!那你的风枷呢?

 风枷是云堡幻爱战士的象征,是比生命更为重要的象征。可是,我的风枷早在3年前丢了,真是奇大辱,现在他问起来,我如何作答呢?想想过后,我只得硬着头皮答道,我的风枷丢了,我离开云堡就是出来寻找风枷的!

 接着,那皂袍黑须男子向我扔来一个白色的物件,我一把接住。是风枷,我的风枷!看着手心的白玉片,我高兴得叫出了声。

 小子,你别高兴得太早,这根本就不是你的风枷,这是我的风枷。

 哦,是你的风枷,你也有风枷,我虽然有些气,但还是有些兴奋,因为我在异域碰到了第一个云堡的人,那么,你也是云堡的人?

 是的,小子,你先别废话,先帮我料理了这4个坏人,其他的话过下我对你说。

 E 叔父炽

 我和白狼一加入战斗,战斗的格局就由势均力敌一下子扭转为皂袍黑须男子占了上风。我对付枫君,白狼对付幻蝶娃,而皂袍白须男子则进到里面的第七界一心一意地对付蚩皇和辨星圣士。

 移枫山的枫君最擅长的是影枫术,他撒下一把枫叶,他的影子就映在这漫天舞的枫叶上。如果对手灵力不够的话,就不能辨清他的本原,茫无目的地与数不清的枫君战斗,最后会无谓地耗尽自己的灵力而死。

 我一上场就使用我的梦明术,在枫君的心里唱下一曲弦歌,这样,我就可以听音辨人,只要心里面隐隐有弦歌发出的那片枫叶就是枫君的本原。所以枫君无论隐匿在哪里,我都能准确无误地找寻到他,给他一记重重的狂爱斩。明显地,受了狂爱斩重创的枫君战斗力慢慢下降,每一记狂爱斩过后,他都会收起不少的枫叶,到最后,空中只剩下几片枫叶在孤寂地飞舞。

 小子,你的狂爱斩使得不错!我听到了皂袍黑须男子的夸奖,心里不免有一丝得意。

 白狼和幻蝶娃也斗得厉害,幻蝶娃竟然收起自己五颜六的幻蝶,让它们全附在自己的背上,幻化成一只大大的紫蝴蝶。紫蝴蝶飞呀飞呀,在飞的过程中竟然变得越来越小,最后竟只有花蕊大小。一直死命追赶幻蝶娃的白狼一下竟失去了目标,只得狂嚎着不停地腾跃。

 我不相信漠原千年一现灵力远远超过我的白狼会斗不过小小的狂蝶娃,所以仍是专心与枫君打斗,并没有向白狼伸出援手。

 白狼在失去目标以后,狂嚎着不停地腾跃,到后来竟然停上嚎叫,俯下身子,双脚撑地。我也不知道白狼要做什么,正当我纳闷之际,竟然听得一声震耳聋的狼嚎。狼嚎过后就是地动山摇的巨响,巨响过后,我就发现两个重叠的第七界消失了。

 怒龙编者按 那样灵光幻影世界里的恩怨情仇,倚丽无边的想象,倾城旷古的绝恋…吼?!小子,这白狼是你的?正当我摸不清头脑之时,那皂袍黑须男子一下就跃到我的面前,抓住我的衣领这样问道。

 是,是…我点点头。

 天助我也!小子,真是天助我也!那皂袍黑须男子狂笑不已,笑过之后对我说,小子,现在我告诉你我是谁吧!

 我是云堡的幻爱云士,二皇子炽!

 你就是炽!我的叔父!我欣喜异常,因为我在云堡神殿的玉云簿里看到过他的名字,他不仅是云堡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幻爱战士,而且还知道他是父王唯一的弟弟。我跑过去,扑到他的怀里,叔父,我是皇子灏呀,云堡新一代的皇子呀!

 你是我皇兄的儿子?

 我使劲地点点头。

 哦,我的孩子,你一个人在异域,这些年你受苦了!

 当叔父摸着我的头,说我受苦了的时候,我伏在他的肩上,泪如雨下。

 你是谁,胆敢来破坏我们的灵兽决,樱姬立起来手中托着浅黄的宝匣,这样喝道。

 樱姬妹妹,他是我的叔父炽,我对樱姬喊道。环顾天花宫内,我看见蚩皇、辨星圣士、枫君和幻蝶娃都躺倒在地,显然是灵力受了重创。

 天花宫内的结界已完全消失,血鹰全身被冰冻住,鹰童正在想办法给它解冻;全身多处被血鹰抓伤的鹿童正在厉冰姥姥的怀里,她在输入灵力给他疗伤,冰雪鹿立在一旁,用舌头着鹿童的脸。

 我是云堡的二皇子炽,如今要收降你们,你们有谁不服的尽可上来挑战!叔父炽立在天花宫内,声如洪钟,朗声说道。我牵着白狼,威风凛凛地立于他的旁侧。

 炽天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叔父炽的话音刚落,夜媚王就跪倒在地,高呼万岁,并给叔父炽冠以天王的名号。看着自己的大王跪下了,在场所有的夜媚人也就全都跪下,高呼炽天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蚩皇、辨星圣士、枫君和幻蝶娃躺倒在地,无力动弹,但他们的徒子徒孙全都跪下了,也高呼炽天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斑石漠的石摩天和雪冰海的厉冰姥姥为大势所趋,也只得率领他的石巨人和鹿童向我的叔父炽俯首称臣。

 最后,只剩下我的樱姬妹妹和漠原王及他的狼士没有屈服,叔父炽对他们怒目而视,脸色铁青。我不知道叔父炽的脸上为何还有怒气,云堡的人不会如此的呀!

 但现实容不得我多想,我生怕樱姬他们出事,于是掉自己的黑盔黑甲,对樱姬说,樱姬妹妹,我是你的灏哥哥呀!

 我知道你是,你跟着漠原王第一次进入天花城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樱姬痴痴地望着我,3年不见,想不到你已是一个灵力非凡的少年英雄了!其实,这也是我应该想到的。

 樱姬,你也不错呀,做了蚩皇的爱将,我爱怜地看着她。但现在并不是我们浓情意的时候,于是我转身对漠原王这样说道,王,对不起,我不是漠原的狼士,我是云堡的幻爱童士——新一代的皇子灏,我的父亲就是现今的云堡王!

 哦,我这三年竟然是养虎为患,漠原王长叹一声,想不到你竟是云堡的人。

 侄子,别跟他们废话,问他们,臣不臣服于我,臣不臣服于我们云堡,叔父炽在我的背后喝道。

 我不服!漠原王竟有一股铮铮骨气,他公然反抗道,要么你杀了我,我绝不会臣服于你!

 找死,叔父炽不容我劝告就是一记狂爱斩,漠原王被这记狂爱斩卷到半空,然后又摔倒在地,嘴角出了鲜血。

 叔父,我在漠原也生活了3年,漠原王于我也有知遇之恩,你放过他,好不好?我替漠原王求情道。

 好,好侄子,你今天立了大功,况且今天也是我们云堡一统天下的大好日子,我就暂且放过他,叔父炽望着我说,侄子,我让你做新一代的漠原王,好不好?接着,他又摇摇头,不,不好,漠原那个地方只有黑色高草和狼,不如这遍布鲜花美人的天花城享受,不如,我让你做天花城的城主吧!

 不,不,叔父,那是樱姬妹妹的地盘。我望着已长成绝代佳人的樱姬妹妹,向叔父炽如此推辞道。

 哦,原来你看上了这个丫头,好,那叔父成全你,我就让她做天花城的城主,然后再让她嫁给你…

 叔父!…第一次被人论及婚嫁之事,而且是和我的樱姬妹妹,我只得羞红了脸,低下头去。

 F 痴花

 我肆意让樱姬徜徉在我设计的梦中:那落满七樱花的云堡城外,弦歌余音袅袅的梵筑台下,我和樱姬手拉着手,眼眼望着眼睛。

 3年不见,想不到你已成长了如此英俊的少年郎,樱姬吹气如兰,这样对我说道,而且如今你灵力非凡,异域王都不是你的对手!

 樱姬,你也不错呀,成了蚩皇的爱将,现在还做了天花城的城主。

 灏哥哥,你的风枷找到了吗?

 没有,我在漠原找了3年,没有一个狼士说他看见了我的风枷,我摇摇头。

 漠原王呢?会不会在他的手里?你去找他呀,他如今被你的叔父炽关押在天花城的痴花里。

 在我的梦明术里,我除了和樱姬谈天花城灵兽决上的巨变外,更多地是和她一起,无言无语地云端漫步。或是让她坐在彩云上,让她听我唱那动听的弦歌。或是我坐着,看她舒展水袖,轻歌曼舞。

 叔父给我和樱姬定了婚期,就在下个月的月圆之。樱姬成了我待娶的新娘,每次看见我,她都是娇羞不已。

 叔父在天花宫忙于异域之事的时候,我左手牵着白狼,右手拉着樱姬,行走在天花城的如画的街道上,所有的人见到我们要么是避而远之,要么是低头跪在地上。看到这些看见我们就胆颤心惊的异域人,我心里很里疼痛,为什么他们都是如此慑服于比自己灵力高强的人呢?异域真的就如拉谟主祭所说的,永远就只是一个战事纷扰,弱强食的地方?

 扭头看下樱姬,我看见她一脸浅浅的笑,似乎是对别人的跪拜感到很受用。心里有一点阴影,她到底只是一个异域女子!因为我是爱着她的,于是,心头的这一丝不快很快就烟消云散了。也许,只要她快乐,什么都好!

 一路上,我看到不少的狼士,颓然坐在地上,他们看见我,惧怕之后也有一丝的喜悦。我曾经和他们一起共同生活,共同战斗了3年。但这群虎狼之士因为我,顷刻之间就群龙无首了,到了一个落魄的境地。

 灏将军,你跟我来,我正自责的时候,一个漠原狼士走过我的身旁,悄声对我说道。我和樱姬会心地对视一眼,就跟在他的后面往前行去。

 漠原狼士就带我进入一个杂石林立的废墟,里面已聚集了几十个漠原狼士。灏将军,你来了,我和樱姬牵着白狼进入废墟的时候,所有的漠编者按 那样灵光幻影世界里的恩怨情仇,倚丽无边的想象,倾城旷古的绝恋…原狼士都来了,其中一个为首的壮的五短身材的儿狼士说道。他就是3年前最后个站出来要驯服白狼的狼士蒿,漠原难得的有胆有识之士。

 嗯,我来了,有什么事吗?

 灏将军,虽然你是云堡的皇子,但你3年前从大王手中救下我们的命,就让我们好生敬佩。如今你灵力远超过异域诸王,更让我们信服。不管怎样,你毕竟在漠原生活了3年,况且这3年大王也待你不薄,我们希望你去救出大王!蒿如此说道。其余狼士也一起跪求,请灏将军救出大王。

 好,既然诸位还信得过在下,灏一定会从我叔父手中救下漠原王。不过,我有个约定,我救出大王后,我们要全部返回漠原,下你们的黑盔黑甲,过上男耕女织,安居乐业的生活。再也不能四处抢掠,八方征伐了!

 好!众狼士异口同声地答道,遵灏将军吩咐!

 我安排众狼士通知所有在天花城的漠原狼士今晚在此守候,我从痴花救出漠原王以后,就直接把他带到这里,让他们带他离开。

 灏,你真的要去痴花救漠原王?走出废墟的时候,樱姬这样问我。

 是的!我坚定地点点头。

 好吧,我帮你!樱姬握紧我的手,无比温情地说,我对痴花很熟悉的。樱姬告诉我,痴花是天花城最诡异的所在,里面以前囚的都是天花城的叛徒,天花城对待叛徒的处罚是异域最为严厉的。蚩皇掌管天花城后,这里才开始囚俘虏过来的敌人。痴花生长着无数的痴花,每一朵都丽无比,作战的时候便能杀人于无形。

 痴花的外面守卫森严,走进去,里面竟看不到一个人。使用云隐术,走进痴花的时候,樱姬对我说,这里面只有晚上才有人进来给痴花喂一次食,平时里面是没有人的。

 走过一间间囚室的时候,我不觉呆了,因为我这一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奇异丽的花朵。这些大大的痴花看起来好像都是花头女身,有着妖的花瓣,摄魂的芳香。看过之后,丽之后就是惶恐至极。

 这就是痴花?我问樱姬。

 是的!她们是蚩皇最厉害的军队,战斗力非凡。

 漠原王呢?我问樱姬。囚室走廊的那一头,此时隐隐约约地传来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樱姬没有做声,径直带我往走廊深处走去。

 漠原王?接着我就听清了这一声声凄厉的惨叫是漠原王的声音。

 我牵着白狼飞奔而去,看见囚室里面,一个白须白发的老人双手抱着头,在地上拼命翻滚挣扎。接着,我看到在囚室地上到处是被撕成碎片的黑盔黑甲。

 漠原王,我大叫一声,他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抱着头在地上翻滚惨叫不已。

 灏哥哥,让我来,我正要踢开囚门进去的时候,樱姬走到我的前面,对我说道,你先用灵力将他击晕。

 我使出一记重重的狂爱斩,可能是救人心切,竟用了将近七成的功力的狂爱斩,漠原王一下就晕倒在地。

 樱姬娇喝一声,一道红光闪过,囚门就开了。囚门一开,她就扔出一个黑色的小球,黑色的小球凌空爆炸,发出炫目的白光。紧接着囚室里到处就是燃烧时的噼里啪啦的声音,扑鼻而来的就是刺鼻的臭气。臭气过后,樱姬就对我说,现在可以进去了。

 我冲进去背起已经晕倒的漠原王就往外跑,身材魁梧的他想不到抱上去感觉比草叶还轻,不知道这几天他受了什么非人的折磨。

 跑了一小段路,我才发现樱姬没有跟在我的身后。回头一看,她正立于另一间囚室的门口,扶着囚门,泪水涟涟。

 突然,我感到白狼在我的身边躁动不已,接着,他就挣开我手中的绳子,跑去也立在那间囚室的门口,久久不肯离去。

 这间囚室里囚着的是谁?我走上前问樱姬。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多年前天花城的一个叛徒吧!樱姬长叹一声,她这梨花带雨的模样更是让我心疼。

 云堡,云堡,云堡…在囚室的门口,我听见一个女人在如此缓缓喃道。

 云堡?囚室里有人在喃喃念着云堡的名字!我一心里一惊,她是谁呢?为何被囚在此地呢?朝内一看,只见一个黑衣妇人坐在墙角,尘灰满面,在如此喃喃说道。

 G 妙紫咒

 樱姬,打开囚门,让我进去看看,我对樱姬说道。不管她是谁,多少都与云堡有着关联,我很想进去探个究竟。

 小伙子,不必了,里面那个黑衣妇人幽幽说道,我愿意一辈子呆在这里。

 什么?有人愿意一辈子呆在这痴花里?我诧异道,前辈,你为何执意如此?

 心如槁灰,世上已无可见之人,亦也想见之人,这痴花倒也是一个逍遥的所在,黑衣妇人叹道。

 我是云堡的新一代皇子灏,前辈一直喃喃念着云堡,不知为了什么?可以讲给我听么?我进一步问道。

 你是谁?你刚才说你是谁?我感觉黑衣妇人心里起了一阵小小的波澜。

 我是云堡的新一代皇子灏!

 哦,皇子灏,既然我们有缘相见,那我送你一件东西。囚室里扔出一件东西,我一把接住,紫金色的一个头圈,泛着耀眼的光茫。你戴上它吧,它会赐你无穷的灵力,此妙紫咒本为云堡之物,送你也算了却我一桩心愿。

 我顺从地将妙紫咒戴在头上,头顶立刻散发出一圈紫的灵光。

 看来这妙紫咒已找到它合适的主人,黑衣妇人说道,好吧,你们走吧,不要扰了我的清静。

 对方已下了逐客令,我只得半跪谢过囚室里的黑衣妇人,背起漠原王,和樱姬一起走出去。走出痴花后,我就解开云隐术,一路狂奔,径直去漠原狼士聚集的地方。

 王,王,王!众狼士看见我背来了漠原王,一起跪倒在地。

 灏将军,大王这是怎么了,几天不见,竟成了白须白发,蒿问道,现在他还昏不醒。

 哦,他昏不醒是因为我救他的时候,见他在囚室是倒地抱着挣扎惨叫不已,所以才使一记狂爱斩让他昏。我不知道大王这几灵力在那痴花里受了重创,所以出手的时候重了一点,估计他3天以后会醒,应该没什么大碍的,你放心,我对他说道。

 我估计你们大王在痴花里染上了痴花毒,所以变成了白须白发的模样,我给你们一些解药,回去以后让他一天吃一颗,一月之后定会痊愈。樱姬说完递给蒿一个白色小瓶。

 送走漠原王和漠原狼士,我和樱姬牵着白狼行走在痴花城的城墙上,心里是无比的甜蜜。

 哎!我听到樱姬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转眼看她,就见到她如玉的脸庞泪水点点。你怎么了?我关切地问道。

 灏哥哥,我们在一起会长久吗?你会不会像编者按 那样灵光幻影世界里的恩怨情仇,倚丽无边的想象,倾城旷古的绝恋…3年前一样,为了你的风枷头也不回地离开我?

 樱姬,你为什么问这个,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吗?

 灏哥哥,你还记得送你妙紫咒的那个黑衣妇人吗?樱姬望着我问道,你知道她为何被关在痴花吗?

 我记得我背着漠原王要逃出痴花的时候,樱姬却梨花带雨地立于那囚室的门口,久久不肯离去,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委。我于是问道,为什么呢?

 那个黑衣妇人叫紫皇,是天花城的上一任圣女,只因为恋着了一个云堡的男子,所以被终生囚,樱姬接着说道,灏哥哥,我如今恋着了你,我们的结局是不是也会像她和云堡的那个男子一样,最终只落得个凄惨收场呢?

 不会的,我把樱姬拉过来拥在怀里,安慰她道,不会的!但是以后的事我如何知道呢,听到樱姬如此的话语,我的心里也是一片黯然。

 你不嫌弃我是一个异域女子吗?樱姬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我说道。

 我哪会嫌弃你呢,我爱你还来不及呢!

 你不嫌弃,云堡的人难道不会嫌弃吗,我只是个异域的女子呀,樱姬泪水长,灏哥哥,我不想像紫皇那样,被关在痴花里,终了一生呀,我愿一生跟随着你!

 你现在不是天花城的城主吗?谁能把你打入痴花,让我们永世隔离呢?我的心痛了,眼角也泛起了泪花,樱姬,我们这就去云堡,我请求父王,让他接受我们,我们在云堡过那种只有爱,没有恨的逍遥日子!

 真的吗?樱姬靠在我的怀里,不再做声。

 我望了一下星空,看见一片乌云飘过来,遮住了水瓶星座。水瓶星座是我们云堡的守护星座,看见这样的场景,我的心自然而然就是一阵发冷。明天我就要去天花宫告别叔父,回到云堡,与樱姬过那种世外桃源的生活,但是天上的星象为何就是如此的显示呢?为了樱姬,我也不能顾忌这么多了,明天我必须回云堡。

 在天花宫看到叔父的时候,他正在喝着酒,看一群紫衣侍女在大殿里歌舞。我向叔父说明了来意,他对我说,侄子,叔父本想让你留下来和我一起统管异域,但是你思家心切,去意已决,我就不再留你了。只是,你回去了,一定要代我向你父王问好。

 樱姬也走上前,出了她手中的天花令牌,以算向叔父辞去天花城主的职责。

 好,好,你们一起走,好,只是,你们大喜的时候,记得一定要派人来天花城接我去喝喜酒哟!叔父望着我们笑道。

 从天花城到云堡也不过两月的路程,其中要经过雪冰海和狂蝶谷,但厉冰姥姥和幻蝶娃都已臣服于我叔父,他们都以贵宾礼仪接待了我们,所以我们也一路畅行无阻。

 到达云堡的城门外,我看见那一座座高高的梵筑台,想到3年前我还只是站立在上面的一个幻爱童士,现在已是随同叔父征服异域的大将军,心里不感叹,时间过得真是快呀!

 灏哥哥,3年前我们就是在这里相遇的哟!樱姬也感叹,你看,这里一点也没变,只是我们见面时是在晚上,现在不过白天罢了。她望着那白云与霞光下的云堡,不住赞叹,云堡真是美呀!

 守卫大哥,麻烦你进去给我父王通个信,就说我回来了,他的爱子灏回来了!我对城楼上的守卫喊道。

 哦,真的是我们的灏皇子回来了吗?城楼上探出了许多脑袋,看得出来,他们对我的回来很是兴奋。

 喊话过后,我就拉着樱姬坐在梵筑台下,静静地等候。这时候,我头上的妙紫咒发出了轻轻的风鸣声,听起来如此悦耳,竟胜过我先前认为世上最为动听的云堡幻爱梵士所唱的弦歌。

 H 拉谟主祭

 云堡城门大开,从里面鱼贯而出的是大批的幻爱妙士、幻爱仙士、幻爱梵士、幻爱童士,一个个身着白色的战衣,最后出来的是两座大大的亭车。我知道前面坐着的是云堡最伟大的智者——拉谟主祭,后面坐着的是我那无比尊贵与威严的父王。

 灏哥哥,云堡接你回来的仪仗真够气派的,樱姬偎依在我的怀里说。

 嗯,我笑而不语。看到这些我离别3年的亲人,我心里面激动不已。

 两台亭车分别上了梵筑台和幻云台。一阵悠扬的号角声过后,白色亭车的防灵锦帘被拉开,佩白色灵玉镜的拉谟主祭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双膝跪地,俯首道,云堡幻爱童士、皇子灏见过主祭。我已纪3年没有见过他了,我所有的智慧和圣洁的灵力之源都是他传给我的,想着以前与他相处受他教导的诸般事情,不热泪滚滚。3年不见,也许他更老了吧!

 我在叩首跪拜的时候,见听见啊地一声惨叫,接着就听见有人从高处重重摔落在地的声音。我的妙紫咒这时响起比风鸣更为动听而又越的声音,而这种声音似忽恍然在梦中听见过,只是具体细节如何,却又记不清楚。

 拉谟主祭,众幻爱战士异口同声地呼道!

 什么?是拉谟主祭从高高的梵筑台上摔下来了吗?睁开眼一看,果然看见前面地上躺着的是拉谟主祭,他口吐鲜血,脸色惨白地躺地上。

 住手,我正要上前去扶起拉谟主祭的时候,听见我的父王以暴怒咆哮的声音喝住了我。

 父王,我退回来,跪下去。父王此时正在幻云台上用无比愤怒的眼神盯着我。

 大胆狂徒,你是谁?父王喝道。

 父王,我是你的灏儿呀!

 住口,谁是你的父王,高高在上的父王还是一脸怒气,快说,你头上的妙紫咒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下意识地摸摸头上那发出越而又动听声音的妙紫咒,对父王说道,父王,这是天花城一个叫紫皇的前辈送给我的!

 你知不知道,刚才这个东西,夺走了我们拉谟主祭30年的灵力!

 啊,我无比惊讶,原来我头上戴的这个妙紫咒是如此一个害人的东西,我拼命地抓住它,想要把它从我的头上扯下来。可是,无论我怎样用力,都是不行。我望着躺在地上的拉谟主祭,泪水蒙面。

 你说你是我的灏儿,那你的风枷呢?

 我的风枷,3年前丢了,所以我才偷出云堡,前去漠原找寻我的风枷。

 找到了吗?

 没有。

 云堡之人,风枷比生命更为重要。既然你没有风枷,凭什么说你是云堡臣民?父王举起了令旗,用力地挥下去,给我把这个大胆狂徒赶回异域去!

 云堡的幻爱梵士齐声唱起了弦歌,所有云堡的幻爱仙士都举起了双手。每个人的指尖就生出一朵七的樱花,樱花随着弦歌越飘越远,后来缓缓就飘到我们这边。我跪在七樱花雨中,伤心断肠,想不到因为风枷,因为妙紫咒,我受到了自己族人如此的接待,他们当我是敌编者按 那样灵光幻影世界里的恩怨情仇,倚丽无边的想象,倾城旷古的绝恋…人呀!

 灏哥哥,怎么办?樱姬哀愁地望着我。

 我也不知道,能怎么办呢?我摇摇头,跪在原地,不肯起身。着泪水,我也哼起了弦歌。唱过之后,我用手接着漫天而来的七樱花,发出了一连串的哈哈狂笑。

 灏哥哥,救救我,我的头快要爆了,樱姬倒下来,扑在我的怀里,灏哥哥,我受不了了。

 我竟忘记了樱姬是异域之人,受不了这威力无比的弦歌樱雨阵。她真好,为了我竟没有使出异域幻术,来对付我的族人。我抱起她,着泪水,穿行在七樱花雨中,我不想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逃出了弦歌樱雨阵,我放下了樱姬,给她输入灵力来救她。她的脸色由黑转白,由白再转红润,我才放心。

 我做完这一切,就看见两台亭车下了幻云台和梵筑台,接着就在云堡幻爱妙士的簇拥下进了城门,后面就是一队队的幻爱仙士、幻爱梵士和幻爱童士。城门重重地关上,我不泪如雨下。

 我伫立在原地,直到能天色已暗,星空中能明显辨认出水瓶星座的时候,才恍然从沉中醒来。低头,我看见躺地身边青草中的樱姬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没事吧,我关切地问道。

 灏哥哥,我没事,你还好吧,樱姬挣扎着起身。

 哎,我长叹一口气,父王不认我了,今天我还害了拉谟主祭。都是这该死的妙紫咒,我又用力扯着我头上的妙紫咒,就算是扯破我的头,今天我也要把这害人的东西给取下来。

 扯了半天没有扯下,我随手捡起一块石头,狠狠地用力砸,妙紫咒还是纹丝不动,我的头却出了鲜血。

 灏哥哥,你不要这样,要不,我们回天花城去找紫皇,找她问个清楚,樱姬走过来,抱着我的头哭道,你不要这样,我们这就回天花城,问问那个紫皇,问她为什么要把这个害人的东西当作宝贝来送给你!

 我停住了手,颓然坐到地上,事已至此,也许,也许只有回天花城找紫皇了。

 我带着樱姬和白狼缓缓地走到云堡城门下,再走回来,绕过一座又一座梵筑台,最后,停留在幻云台下。伫立了片刻,拉着樱姬的手缓缓地跪了下去,认真地叩了几个头,心里祝福道,拉谟主祭保重,父王保重,云堡保重!

 然后起身,拉着樱姬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云堡,我要去天花城,去找那个害了我的紫皇。

 我和樱姬一语不发地行了3天的路程,在路上碰到了前来找寻我们的漠原狼士蒿。

 灏将军,快跟我回漠原吧,蒿一见到我就跪下求道,王一回漠原,醒来后就不吃不喝,也不和我们说一句话,整天坐在王座上一语不发,我去天花城找你们的时候,就有狼士传报说他已奄奄一息,你快随我回去漠原救救他吧!

 想不到漠原王如此心高气傲,受不得丁点打击与欺侮,看来我只有先去漠原一趟了。我望了樱姬一眼,对蒿说道,好吧,我跟你回漠原。

 是的,救人要紧,樱姬说道,我们这就改道先去漠原吧。

 I 倾城爱恋

 赶到漠原的时候,坐在狼主营狼皮宝座上的漠原王果然已奄奄一息,我急忙给他输入灵力。他缓缓醒来后,看清是我,就对我说,灏皇子,算了吧,你输给我再多的灵力也只够我一个时辰的存活,不要浪费你的灵力了吧。说完,他就从我的灵光圈里挣开,对我说道,你坐下来,我有话对你说。

 我只得坐于他的旁侧。漠原王望了我一眼,你头上戴有这妙紫咒,想必你已经见过紫皇了吧!

 我点点头,她就在天花城的痴花里。

 王,你认识紫皇,樱姬急切地问道,你说说看,为什么她要把妙紫咒这个害人的东西当作宝贝送给灏哥哥?

 哦,妙紫咒?害人的东西?漠原王笑了,丫头,你错了,妙紫咒并不是害人的东西,它是天下罕有的珍宝?

 是珍宝?天下罕有的珍宝?我也觉得奇怪了,我问道,是珍宝,那它为何一下走了拉谟主祭30年的灵力?

 30年的灵力?漠原王望了我一眼,灏,你不要错了,并不是它走了拉谟30年的灵力,而是拉谟将他自己30年的灵力通过这妙紫咒传给了你。

 难怪以我十几年的灵力修为为何给樱姬输过了,给漠原王输过了还是溢满。你是说我已有30年的灵力修为了?我问漠原王。

 不是,你是有90年的灵力修为了,通过妙紫咒输入的灵力是会提升3倍的,所以妙紫咒是灵力修为的奇珍异宝!漠原王说到这里又叹了一口气道,当年就是因为这妙紫咒使得兄弟反目,恋人成仇!

 这事已是100年前了,所有的恩怨皆由这妙紫咒发起,漠原王讲开了百年前的故事,当年的云堡,真是生得了许多青年才俊,一个个且都姿质不错,灵力非凡。其中首推的就是神祭家族的拉谟,其次就是皇室的二皇子炽…

 哦,拉谟主祭和我的叔父?

 是的,是他们,那时,他们是云堡最要好的兄弟,天天一起谈灵修功,关系好得不得了。后来云堡混进了一位异域女子,她的灵力修为也很了得。

 是紫皇吗?樱姬关注地问道。

 是的,那时她是天花城的圣女,和你曾经的身份一样,漠原王望了樱姬一眼,她混进云堡就是为了盗取云堡之宝妙紫咒。当时看护妙紫咒的就是神祭家族的拉谟和皇室的二皇子炽,他们各自守在云堡神殿的前门和后门。

 盗宝的紫皇从前门进,顺利地盗取了妙紫咒,出来的时候就被拉谟发现了,两个人就陷入上烈的打斗。打斗之时,拉谟的俊洒飘逸就深深地打动了异域女子紫皇,对这一却拉谟却浑然不知。紫皇当然无法敌过拉谟,只得退回神殿,无意中启动了后门,就从后门逃出去。在后门,自然又遭遇了守在神殿后门的二皇子炽。

 灏,你知道你们云堡每人前佩有的那片风枷是做什么用的吗?漠原王突然问我道。

 不知道,我摇摇头,拉谟主祭只是在神殿反复地告诫我们这些幻爱童士,云堡之人,要识风枷比自己的生命更为重要,却并不知它是做什么用的。

 风枷,就是你们云堡之人锁住自己念的枷锁,风枷一丢,念便由心而生。当时,二皇子炽在和紫皇打斗之时,就不小心丢掉了挂在前的风枷。于是,二皇子看见紫皇,便一下暗生情愫。

 哦,难怪我遗失风枷之后遇到了樱姬,就一直对她念念不忘,想到这里,我不羞红了脸。

 当然,风枷于灵力修为也是大有用处的,漠原王说到这里突然停住,看了我和樱姬一眼,接着哈哈大笑,怪不得你也爱上了樱姬这个异域女子,难不成你也丢了你的风枷?

 是的,我的脸更红了,3年前,编者按 那样灵光幻影世界里的恩怨情仇,倚丽无边的想象,倾城旷古的绝恋…你们漠原有一批狼士来进攻云堡的时候,我还是幻爱童士,站在筑梵台上就不明不白地丢失了。于是,我偷出云堡,前来漠原找寻我的风枷。

 哦,你在漠原这一呆就是3年呀,还做了我的狼童。

 是的,但是我找了3年却没有找到。

 怪了,我也没有见到呀,你们云堡的风枷,我们异域人拿了也没有用呀。

 漠原王说得如此诚恳,我只得信了,但是我的风枷在哪呢?但是现在,根本就无暇让我想这么多,我问道,那他们后来如何了呢?

 哦,后来呀,你的叔父恋着了紫皇,自然放走了她。漠原王接下去说道,你的叔父,也就是二皇子炽和拉谟会合后,才发现丢失了他们夜守护的妙紫咒。面对丢失妙紫咒如此重大的事件,他自然难辞其疚,于是就对拉谟发誓,他这就去天花城找紫皇夺回风枷,并要他暂时替他保密。

 要回来了吗?我说出此话时才想到妙紫咒正戴在自己头上,就知道自己问了一句废话。

 当然没要回来呀,他上门与紫皇打斗,但他孤身一人如何能面对整个天花城的势力,况且他又恋着了紫皇。他受着过失与情感的折磨,又没有风枷锁心,身又在异域,他急于求成地炼功,想胜过天花城,终于慢慢入了魔道。

 哎,漠原王叹了一口气,他入魔道与我还有着关系?

 与你还有着关系,我和樱姬异口同声地惊讶道。

 是的,我当时也算半个天花城的人,那时我是蚩皇的未婚夫,自然帮着天花城了,于是我扮作好人与二皇子炽谈灵修功,表面上是助他长进,目的是想引他入魔道。

 后来如何呢?我望着白须白发的漠原王,如此问道。

 后来,后来蚩皇扮作紫皇对入了魔道的二皇炽许诺,如果你去云堡,杀死早已抢走我心的也就是你的情敌拉谟,我就嫁给你。

 我叔父真的进攻云堡了吗?

 是的,漠原王点点头,天花城纠结所有异域王,一起去围攻云堡。那是千年以来最为惨烈的一场战争呀,漠原王想到这里,不住叹气,死了好多人!

 云堡灵力修为最后的幻爱圣士几乎全部战死,我们异域也是,几乎血成河,我的父母兄弟也全死在那场战争中。大战进行了三天三夜,最后只落得个两败俱伤。

 我仿佛看见了千年前的那场刀光剑影…

 J 紫云蝶

 当年的老云堡王战死,老主祭也战死,你的父母亲都身受重伤,漠原王望着我说道。

 我的父母亲?我站起来问道,王,我这自出生起就没见过我母后呀,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的母亲当时怀了你,但身受重伤,这次战争过后,她就一直没有醒来,听说80多年后才生下你,生下你后,她也就撒手归西。

 我是没有妈妈的孩子,我感叹不已,原来她为了我,竟勉强自己不死不活地过了80多年。想到这里,我心如刀绞。小时候我还一直向父王吵着闹着要我的母后,不知伤了多少父王的心呀!

 我也很后悔,想不到那场战争竟会带来那样的后果,后来我才知道,我对蚩皇一往情深竟是痴人做梦,她根本不爱我,她爱的是你的叔父!漠原王低下头去,大战过后,我家破人亡,身受重伤,灵力全无,落魄到了极点。我前去天花城找蚩皇,她关上城门,任我在城外哭喊了半月,门都不开。

 王,樱姬泪如雨下,王,我们天花城辜负你了!

 不怪你,丫头,都是我咎由自取,漠原王劝慰樱姬道,我后来只得来到漠原,来到这个只讲勇敢,不拼灵力的异域,我做起了漠原王,并让所有的漠原人都像我一样穿上了黑盔黑甲,只留两个眼睛见人的黑盔黑甲,因为我无脸见人呀!

 漠原王看了一下下黑盔黑甲的漠原狼士,其实,你们不穿黑盔黑甲好的。

 王,蒿跪下说道,王,我们听你的,你要我们穿上黑盔黑甲,我们就穿上黑盔黑甲!

 哈哈哈…白须白发的漠原王大笑着就闭上了眼睛,从狼皮宝座上摔了下来。

 王——蒿跪地大声哭嚎,王——

 众漠原狼士听到有变故全都蜂拥而入,看见倒地死去的漠原王,一起跪地哭喊,王——

 灏将军,我们怎么办?蒿冷静下来,流泪问我道。

 大家静下来,漠原王已逝,大家先静下来,首先商议新的漠原王人选,再商议漠原王的后事。

 灏将军,你就做我们的王吧!蒿对众狼士说道,我们请灏将军做我们的王,好不好!

 好,众狼士异口同声说道,请灏将军统领我们漠原狼士!

 不,我地众狼士说道,一则我原不是漠原之人,二则我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我建议让漠原最勇猛的战士蒿做漠原王!

 灏将军,不行,还是你…

 蒿不要说了,你知道,我是云堡皇子,不能做漠原王的!我接着对众狼士说道,大家快拜勇士蒿为你们的漠原王!我一下用灵力把蒿推到狼皮宝座上坐定。

 王,王,王!众狼士听了我的命令,一起跪拜蒿,王,王,王!

 蒿从狼皮宝座上站起来,好吧,既然如此,我就暂代漠原王这位,灏将军一处理完他的事情,我就让位于他。

 看见蒿接受了漠原王的宝座,我于是就和樱姬离开了狼主宫,飞速地赶往天花城。我想弄清楚百年前叔父炽和紫皇他们的情爱纠葛,想化解他心中的怨恨。走出狼主宫没多久,就见我的白狼从后面追了出来。

 带上它吧,灏将军,对你会有很多帮助的,蒿在后面喊道。

 好的,于是我就带着白狼,和樱姬一起离开了漠原。一路上,我们都是风餐宿,好在这几天的天气很好,一到晚上就是满天星斗。我和樱姬点起篝火,偎依着坐在一起,白狼就伏在我们边上。

 樱姬愁容满面,我抚头她的头发,问她,你怎么了?

 灏哥哥,你说,我们最后会在一起吗?

 当然会呀!我揽过她的头,让她靠在我的肩上。我指着天上的水瓶星座对樱姬说,樱姬妹妹,我以我们云堡的守护星座起誓,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樱姬绽开了笑脸,灏哥哥,谢谢你,你是这一辈子对我最好的人!说完,她从我的怀里起身出去,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白玉匣,打开了它,对我说,灏哥哥,你看!

 我站起来,凑过去一看,只见宝匣里是装着的是3只紫的幻蝶,扑闪着翅膀,煞是好看。

 灏哥哥,你见过这种蝴蝶吗?

 见过!

 在哪里?樱姬没想到我会这样回答。

 灵兽决上,第七界的打斗里,我看见狂蝶谷的幻蝶娃就化身成一只这样紫的蝴蝶,怎么这也是你们天花城的灵兽?

 哦,你知道它的名编者按 那样灵光幻影世界里的恩怨情仇,倚丽无边的想象,倾城旷古的绝恋…字吗?

 我摇摇头。

 紫云蝶!他们是狂蝶谷的灵兽,但经常会飞进天花城的痴花里采集痴花。我们天花城的圣女抓住了紫云蝶,就会用锁灵红绳把它们绑在花梢发作为装饰。这些年,狂蝶谷对幻蝶的控制加强了,我这3年也就捕到了这3只,一直养着,舍不得作为拿出来用。今晚和你在一起,我想戴着它们,来你帮我托着玉匣。

 我接过樱姬手中的小小的白玉匣,将它托在手心。

 樱姬从怀里又掏出几细细的红绳,接着从匣子里取出紫云蝶将它绑在发梢上。她抬头问我,好看吗?

 我微笑着点点头,是的,我从没见过这么灵动的女子,这么美得眩目的女子。天花城的确女子有着不一般的魅力,就是我的叔父炽会那么恋紫皇,倾国倾城也在所不惜。

 樱姬在篝火前翩然起舞,紫云蝶在她的发梢也翩然起舞,我看着她,心都醉了。樱姬一曲舞毕,走到我的面前对我说道,灏哥哥,我们去天花城办完事后,就一起离开这里,去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让我永远这样为你跳舞,好么?

 好的!我搂过樱姬的柔肩,心里想到,云堡已经不能回了,就是这样一辈子和她在一起也是很好呀。

 灏哥哥,紫皇好可怜,每次去痴花,经过她囚室的门口,我就哀叹不已,还好我遇到了你,我比她幸福,是么?

 我点点头,把她紧紧在搂在怀里,双臂暗暗地用地,生怕失去她似的。樱姬不语不发,靠在我的怀里,后来竟缓缓在睡着了,脸上还挂着微笑,似乎在做一个甜蜜的梦。

 后来我也沉沉睡去,在梦里,我见到了我的师傅护诺,他教我利用妙紫咒调和自己的灵力,然后再叫我使出狂爱斩,看看长进了多少。我受命使出一记狂爱斩,只听见到雷霆万钧,有地动山摇之势。师傅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错,假以时,你就可以练成这奇功了。

 天上的星斗还没有完全隐去的时候,我就醒来了,看着睡在我一边的樱姬,看着她发梢上翩飞的紫云蝶,思绪飘飞到很远。是的,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弃下她,现在,她就是我的风枷,我要把她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为重要。

 我就要这样一辈子和她在一起,成就云堡男子和异域女子厮守的神话。

 K 紫皇

 我和樱姬都没有料到的是,我们赶到天花城的时候,天花城已近似一座空城,城里只有少许的负责洒扫的老妪。怀着疑惑的心进到痴花,里面的痴花早已全部连拔走,樱姬见状连声说不好。她从我的云隐术里现身出去,抓住一个守卫问道,天花城是不是对外有了战事?她们去到了哪里?

 是的,都去攻打云堡了,那守卫如实回答。

 啊!我大吃一惊,想不到叔父炽的行动竟如此之快,他这样破釜沉舟地全城出去,看来我们云堡又要遭遇一场大劫难。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对樱姬说道,我们去找紫皇吧,也许她能够化解叔父炽心中的怨恨,免却这一场劫难。

 进到痴花里面的囚室,想不到紫皇还在,她还是背对囚门,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前辈,我对她说道,在下有事相求,特来讨教。

 世事皆了,灏皇子,老身已心如槁灰,不谈俗事,你们走吧!

 听到此话,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站在囚室门口心里一片茫然。正当我进退两难的时候,樱姬却推开囚门,默默地走过去,坐到紫皇的对面,眼睛凄地直勾勾地盯着她。前辈,世事真的可以了却吗?晚辈倒想向你讨教了却之法。

 紫皇默然不语。

 晚辈亦如百年前的你,恋上了一个云堡的男子,如今深陷情海,可有了却之法?

 他像你爱他一样爱你吗?想不到紫皇沉默半晌,竟然抬头如此问道。

 是的,我爱他,我抢着答道。

 哦,灏皇子,她恋上的是你?紫皇继续问樱姬道,你们两情相悦,已是生死之恋,何必了却?

 前辈,晚辈斗胆问一句,当年你和云堡男子不也两情相悦么,你又何必了却?樱姬说出如此的话倒把我弄糊涂了,紫皇分明恋上了拉谟主祭,拉谟主祭却不爱他呀,这哪里是两情相悦呢?

 丫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晚辈服侍蚩皇这些年,也曾断断续续地听她说过一些陈年旧事,明白当年的你其实恋上的是二皇子炽,并不是世人所说的神祭家的拉谟,只是,你碍着你天花城主圣女的身份,明白自己的职责,且为着你的妹妹蚩皇,才故意做出一个惑了所有的人,包括二皇子炽的假象,说自己恋上的是神祭家的拉谟。

 哦,我感觉到紫皇的呼吸沉重了起来。

 至于后来让二皇子炽渐入魔道,然后再纠结异域人一起去攻打云堡,也是你的主意,对不对?

 真的没有想到,百年前的那一场惊心动魄的异域大战竟是紫皇一手策划,为了所谓的霸业,她竟可以完全舍弃自己的幸福,对自己深爱的恋人设下一个又一个的圈套,然后让他成为自己的工具。

 是的呵!我负了所有的人,为此我生生拆散了我妹妹蚩皇与移枫山那小子的恋情。我对不起我妹妹也罢了,总算后来让她做了天花城主,自己退隐在这里。但移枫山的那小子,眼看就要与自己心爱的人双宿双飞了,我却妹妹离开他,让她说她恋上了二皇子炽。然后再利用他以谈灵修道的借口引二皇子炽坠入魔道,后来又让他带领移枫山的所有兵马一起去攻打云堡。失败后,他身受重伤,灵力全失,我却令人关上天花城门,任他在城外哭喊半月也是不开。哎,我对不起他呀,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他吗,后来去了漠原,做了漠原王,他在这次的灵兽决上对抗二皇子炽,被关押在痴花里,受尽了折磨…

 他就是你们上次进到这里来救走的那个人?

 是的,樱姬点点头,他一直深爱着蚩皇,因自己百年前犯下的大错而受着良心的遣责,这次灵兽决上又受奇大辱,我们救出他后,他就郁郁而死。

 可惜呀,我竟没有机会对他说对不起3个字。

 紫皇,你要说对不起的人太多了,你最对不起的就是你自己,你一直做着违背自己内心的事,你以为你现在躲在这痴花里就可以了却所有的世事吗?我说道。

 是的呀,前辈,现在二皇子炽又带领天花城的所有兵马去攻打云堡了,他心中的怨恨,我相信,只有你才能化解,樱姬扶起颓然坐在地上的紫皇,对她说道,我们现在就赶去云堡,也许还来得及。

 我看见紫皇点了点头,樱姬扶她转过身子,向囚门走来。在紫皇转身过来的时候,我大吃一惊,想不到她一点也不见衰老,仍有着倾国倾城之貌,脸上没有一丝皱纹,一点都看编者按 那样灵光幻影世界里的恩怨情仇,倚丽无边的想象,倾城旷古的绝恋…不出经历了百年岁月的风霜,只是眼神有点涣散罢了,怪不得我的叔父炽会这样恋她!

 我们走出痴花后,紫皇对我和樱姬说道,你们先走,我去天花宫换身衣裳后就来,这样子,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认识我。

 好的,我一下子就答应了,就和樱姬奔出天花城,径直向云堡赶去。在回云堡的一路上,我们都看到有不少的异域人成群结队地高呼着“攻云堡抢珍宝”的口号,也在向云堡赶去。

 看到这样的场景,我的心情更加焦急,也不知现在云堡的战况如何了,恨不得马上就回到云堡。灏哥哥,不要急呀,樱姬跟在我后面,总是如此轻声地安慰我。

 我提起灵力,以最快的速度向云堡赶去。樱姬追赶不上,竟缓缓落后,我就让她骑在白狼背上,以便早点赶回云堡。

 L 父王

 马不停蹄地赶回云堡,云堡城外战争的惨烈让我吓了一跳,云堡出动了所有的幻爱战队,就连站在高高梵筑台上的幻爱童士也一个个拿着灵弓,参加了作战。梵筑台下,就是一队队的幻爱梵士、幻爱仙士和幻爱妙士。空中还有几十只五彩的飞鸢,每只飞鸢上都坐着一个幻爱圣士,看来云堡也是倾城出动呀。

 云堡虽是倾城出动,但战争并未占上风。幻爱童士出的击灵箭,碰到班石漠的石巨人就威力全无,一折断在地上。狂蝶谷的幻蝶更是厉害,在移枫上飞速移动的枫枝的帮助下,似乎能破解弦歌樱花阵,每一朵七樱花被它们采过后就掉落在地。空中还有数不清的幻化有青铜爪的血鹰,地上有大量的石巨人、冰雪鹿和在战场上已幻化成花首女身的痴花,面对梵筑台高筑的辨星台上站着的是星原岭的辨星士…

 异域部队太强大了,幻爱战队竟节节败退,眼看他们就要攻到城门口的梵筑台下了。

 面对浩大的战争,好像哪里都需要我的帮助,我顿时觉得分身乏术,如果我只身贸然前往,恐怕也是泥牛入海,一下子便淹没在这战争的海洋中,于战事并无多大的帮助。

 我看见父王坐在幻云台上,虽然战事紧迫如此,仍是从容不迫地一下一下地挥动令旗,指挥着战争。

 咦,我并没有见到拉谟主祭和叔父炽呀,还有各异域王,我不相信他们的徒子徒孙全来了,他们会不前来。

 正当我思考对策的时候,漠原王蒿带着他的千万狼士前来了,见到我就道,灏皇子,我来助你一臂之力。然后他大手一挥,这些骑着黑狼的狼士就全部冲进了战场,他们逢异域人就砍,确实是一群虎狼之师。

 谢谢你,我拱手道。

 灏皇子,不用了,话没说完,蒿就义无反顾地冲进了战场。

 我睁开火灵眼,看见拉谟主祭正带着8位幻爱云士在第七界里与叔父炽和从异域王打斗。

 正当我准备带白狼冲进第七界的时候,我感觉有人在我身边风一样地冲进去了。是紫皇!樱姬告诉我,刚才要冲进第七界的是紫皇。哦,紫皇来了,我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一大半,但愿他能化解得了叔父炽心中的怨恨。

 不好,樱姬突然如此叫道。我循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看见幻云台上父王灵力不支,哇地吐出一口鲜血,然后伏在亭车上大口大口地气。

 父王,我叫着向他奔去,樱姬和白狼一直跟在我的后面。东冲西突,我好不容易才到了幻云台下,走上去,扶起父王,急忙给他输入灵力,让他有更多的精力作战。

 在我给父王输入灵力的时候,樱姬带着白狼也走上了幻云台。一走上幻云台,她就先结起了一个大大的灵御圈,把整座幻云台都罩在里面。然后她取出一个浅黄的宝匣,我看清了,这是她那次在灵兽决上一直用手托着的那个宝匣。

 樱姬不动声,打开了那个宝匣,从里面取出了一朵小小的紫金色的痴花。她扔下幻云台,然后甩出她那长长的水袖,让它在空中飞舞。

 这时,父王缓过神来,他对我说道,儿子,好了,为父抗得住,让我来指挥作战。我也就罢了手,看见父王的脸色也有了此许的红润,我也就放了心。

 原来樱姬是在驾驭痴花,地上那些痴花竟然在樱姬的指挥下全都回头,跟随在那朵扔出的痴花王的后面,一个个反戈攻打别的异域灵兽。

 有了漠原王和樱姬的相助,战争的局面一下便扭转,异域部队开始节节败退。

 我正看得出神的时候,父王却随手扔给我一个东西,我拦空接住。风枷,我看到手中的白玉片,兴奋得叫出声来。

 父王,我的风枷,你如何找到的?

 你的风枷本没有丢,一直在我这里,父王淡淡地说道。

 我一下子迷糊了,父王为何要取走我的风枷呢,为何还因为风枷的事拒绝让我回到云堡呢?

 灏皇子,大王是为了磨炼你呀,也是为了让你在异域增长见识,以应付这次的大战。想不到说话的竟在是立在我身边的白狼。

 我更惊讶了,你,你会说话?

 白狼站起来,慢慢地现出了原身。

 你,你是师傅,我梦中教我修炼灵功的师傅?

 师傅和父王相视一笑,然后对我说道,让我这幻爱云士做你的师傅,不知配也不配。

 护诺,你这是说哪里话,你——云堡的大将军,灵功修到10级的幻爱云士,做一个小小的幻爱童士的师傅,哪里不配?

 我跪下道,谢师傅的栽培之恩。一想到师傅为了我,竟然隐忍地在异域做了3年白狼,我就于心不忍。

 好了,这里就交给我和你父王了,你和你的樱姬妹妹进去第七届去帮帮你的拉谟主祭呢,他可是给了你30年的灵力哟!师傅对我说道。

 樱姬听到此话,停下手中飞舞的水袖,转过身面对我,娇羞地红了脸。

 好的,我在父王和师傅的笑声中拉过樱姬的手,飞快地跑下幻云台,然后冲进了第七界。

 M 蚩皇

 进到第七界我去傻了眼,只看见那8位幻爱云士正与枫君、石摩天、厉冰姥姥、幻蝶娃、夜媚王和辨星圣士对打,并没见到拉谟主祭和叔父炽、紫皇以及蚩皇。睁开火灵眼,原来他们全在里面的第七界里。

 我使出一记狂爱斩,我并不指望这一斩能有多大的力量,让异域王受到如何的重创,我只想破除这一个第七界,让这些异域王知难而退。即使没有退去,我的师傅护诺也会帮这8位幻爱云士来对付他们。

 地动山摇过后,这一个第七界果然被我完全破除。第七界破除之后我便用云隐术将自己和樱姬隐去,冲进第二重的第七界。

 这个第七界的场景竟然是在一片云雾之中,里面亭台楼阁若隐若现,恍若仙境。但是看不见人,脚下有一条石砌小路蜿蜒曲折编者按 那样灵光幻影世界里的恩怨情仇,倚丽无边的想象,倾城旷古的绝恋…,不知通向何方。我拉着樱姬的手,踏上石子小路向着走去。脚下轻飘飘,似在云端。

 走着走着,我耳边似乎听到远方幽幽传来有丝竹之声。我扭着看樱姬,她似乎也听见了,微笑着,很陶醉的样子。的确,这丝竹之声是如此的动听,甚至赛过我听到的弦歌还有我头的的妙紫咒发出的声音。

 这让人精神舒的丝竹之声一直把我们引到了一座大大的庭院里,此时,我已完全忘记了我此行的目的,只是惬意地好像在和樱姬一起畅游在某个没有纷争,没有忧愁的境地。

 进到庭院里,却看见此地正在盛开一个高朋云集、觥筹错的宴会。在这宴会中,我看见了我想看见的所有的人,父王、拉谟主祭、叔父炽、漠原王、紫皇,还有名位异域王,他们正举着酒杯,和颜悦地欣赏歌舞。

 庭院正中,众多的天花圣女正在翩然起舞,最中间的领舞却是那媚态人的蚩皇,她正舞到尽兴处。我看见她的长发临风飞扬,头发的发梢还有3只漂亮的紫云蝶。蚩皇脸颊一片红晕,她一边舞着,一边还和坐在正对我们而坐一个白衫男子眉目传情。那男子面容俊朗,神采亦亦。

 他是谁呢?我无暇多想,转过头,欣喜地对樱姬说,想不到他们全在这里,我们也去参加他们的宴会吧。

 樱姬欣喜地点点头。于是我牵着樱姬的手迈步走进那座正举行异域盛会的庭院,我的步子刚跨进那高高的门槛,头上的纱紫咒就响起了越的和鸣,一道刺目的紫光过后,眼前的一切然无存。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恍然从梦中惊醒。眼前只剩下媚态人的蚩皇,她还是沉醉在她的轻歌曼舞之中。

 痴花幻!樱姬惊叫起来,她使的是痴花幻,天花城几百年来从来没有人练成过的魔功!

 哦,我明白了,想不到自己也差点中了蚩皇的魔功,不由得汗颜起来,异域之功确实险恶呀。眼前,一片空旷之地上,蚩皇还在沉醉地轻歌曼舞。

 灏哥哥,小心,快用你的狂爱斩,樱姬在对我如此说话的时候,结了一个灵御圈罩住了我们两个。

 樱姬的话确实提醒了我,我急忙使出狂爱斩,朝蚩皇一幻刀斩了过去。事情没弄明白,我不敢贸然下杀手,这一幻刀只用了我3成的灵力,这样不至伤害无辜,但也足以让蚩皇从她那沉醉的样子里清醒过来。

 你,你为什么要破坏我的宴会?蚩皇果然停止了她的轻歌曼舞,用凌厉的声音向我喝道。

 我的拉谟主祭、叔父炽还有紫皇在哪?你把他们弄到哪里去了?我喝道。

 哈哈哈!蚩皇狂笑不已,他们都是负我的人,我让他们生不如死,哈哈哈!

 樱姬对我说,灏哥哥,你看她发梢上的紫云蝶,她灵封了他们。

 丫头,你这个叛徒,我要先让你尝尝我的厉害。在蚩皇没发招之前,我急忙运用所有的灵力,向她使出一记狂爱斩,她果然受到了重创,嘴角出了鲜血。

 灏哥哥,快斩断她的头发,救出紫皇他们,樱姬对我说道。

 我点头,第二幻刀过去,空中便飞舞着蚩皇丝丝头发。樱姬拈起手指,发出3只如箭的灵边,就解开了紫云蝶身上的锁灵红绳。

 蚩皇的发丝全部落地,我就看见了拉谟主祭、叔父炽和紫皇立在了我的面前。

 妹妹,收手吧,紫皇走上前,无比爱怜地对蚩皇说道,两人都是美动人,且都有着凄绝的神情。

 蚩皇一扬手,我以为她又要使出他们天花城什么厉害的招数,我想都不想就使出一招用了全部灵力的狂爱斩。

 我看见蚩皇缓缓倒下。我看见在她身边出现的那个先前和她眉目传情的白衫男子的身影,随即也缓缓消失。原来她扬手并不是要对付我们,她只是想用痴花幻继续幻化出她钟情的这个白衫男子。

 妹妹,紫皇跑过去,抱起倒地的灵力开始焕散的蚩皇,妹妹,都是我害了你,妹妹…

 想不到,她最后还是忘不了他!叔父炽立于一旁,慨然一声长叹。

 蚩皇忘不了谁,是漠原王吗?我这样想到。

 想不到漠原王年轻的时竟是这样英俊潇洒!樱姬在我身边这样说道。看来,她也认为这个白衫男子就是漠原王。

 妹妹,你这是何苦呢?你为了化解我们心中的怨气,你使出尚未练成的痴花幻,伤了自己的灵脉,紫皇说道,妹妹,我早就明白你的用意了,妹妹!

 难怪以蚩皇百年异域王的灵力竟不可以抵挡我的狂爱斩,一幻刀就受到如此的重创,原来她的灵脉早已在先前使用痴花幻的时候就受损。我真不该贸然就出招对付她,想到这里,心里很是自责。

 姐姐,为什么爱一个人却不能和他在一起?蚩皇躺在紫皇的怀里,幽幽说道。

 妹妹,都是我错了,我害了你!紫皇泪水长

 姐姐,也许,也许…蚩皇盍然逝去。

 我很担心叔父炽和拉谟主祭又会为尘年旧事纠不请,一面为蚩皇的死作感,一面提防地盯着叔父炽。

 如果时光可以倒,百年以前,我们能真正像刚才蚩皇做的幻境里那样生活就好了,拉谟主祭站在一边如此感叹。

 拉谟,多年不见,忽然,叔父炽扬脸对拉谟主祭这样说道。

 是啊,炽,多年不见,拉谟主祭说道,因因果果,浑浑浑噩噩这些年。

 罢了罢了,叔父炽俯下身,对紫皇说道,紫儿,我们走吧。

 紫皇怀里的蚩皇突然如烟雾消散,只剩下一件薄薄的霓裳。紫皇缓缓地站起来,好的,我们一起把妹妹送到她心上人身边。说完,她就迈步向前走去,叔父炽跟在她的身后也一起向前走去。

 前辈,漠原王已安葬在漠原,樱姬冲着他们的背影喊道。

 N 后记

 叔父炽和紫皇走出第七界的时候,第七界突然消失。我发现我们竟立于云堡楼门之下,而云堡外的战争仍在如火如荼地进行,死伤遍地。

 我看见紫皇一脸漠然,托着蚩皇的那件薄薄的霓裳,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叔父炽跟在她的身后。

 叔父炽突然一扬手,声如洪钟地喝道,还打什么打,都退回去!

 我着樱姬的手走上梵筑台,我看见枫君、石摩天、厉冰姥姥、幻蝶娃、夜媚王和辨星圣士一个个都带着他们的残兵败将走了。

 樱姬甩出她那长长的水袖,天花城的圣女们也带着她们的痴花退出了战场。

 蒿对我点了一下头后,也带着他的狼士撤去。

 所有的幻爱战士都唱起了弦歌,我头上的妙紫咒也发出了和鸣,异域王的部队就在这灵音中缓缓撤退。我看见叔父炽和紫皇走向了前去漠原路上。

 父王令旗一挥,云堡的幻爱战队也一队队退回来,进了城门。我回头编者按 那样灵光幻影世界里的恩怨情仇,倚丽无边的想象,倾城旷古的绝恋…看了一眼那云中巍峨的云堡和声势浩大的幻爱战队,突然泪满面。

 我拉着樱姬的手,站在高高的梵筑台上,思绪飘到了很远,我看见一片七樱花的地上,一个少年和一个身着红色菱袄的女孩,在地上仔细地寻找少年那遗失的风枷;我看见一个黑盔黑甲的少年骑在一头白狼的背上,驰骋在那长满黑色高草的地方…

 编者按 那样灵光幻影世界里的恩怨情仇,倚丽无边的想象,倾城旷古的绝恋…编者按 那样灵光幻影世界里的恩怨情仇,倚丽无边的想象,倾城旷古的绝恋…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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