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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两岸都是杨柳
 《天魔御女神功》上说的,这里是生灵孵化的宝地,是生命开始的源头,是女子最常用的器。它的名字叫:户。方学渐的手指在轻轻动,美女极力压抑的呻如低低的泣。

 指下的两片芳开始充血鼓满的形状清晰地显在丝绸子上,两片丰盈圆润的瓣之间,一处娇羞的隆起,婴儿嘴巴似地微微翕动。

 龙红灵的耳垂晶莹如玉,耳后的肌肤比丝绸更光滑。方学渐抬起头,目光到处,薄薄的肚兜紧贴前,圆润的山峰雄伟壮阔,两粒葡萄似的尖颤巍巍地立峰巅,一览众山小。

 握住柔软的肢,他的舌尖扫过她耳后的肌肤,轻柔的像江南三月的春风,湖面柔波漾,回应他的是一阵轻微而深远的颤栗。

 方学渐嘴一张,正待把她的耳垂含入口中,腹中突然一疼,绞断了心肠一般,一叠声的喊痛:“哎哟喂,哎哟喂,”抱着肚子翻起滚来,耳边只听一个女子咯咯一笑,娇滴滴的声音道:“咦,方公子,我放在席子中间的那个杯子呢?

 我刚才一不小心掉了半颗‘七断肠散’在里面,万一有什么野猫野狗的偷偷拿去喝了,那该怎生是好啊?“方学渐肠子都悔青了,正开口求饶,猛然间一股大力涌到,剧痛,已被她踹了一脚,一个鹞子翻身,四肢挣扎,滚下去。这招“平沙落雁”原是青城派绝学,使将出来须行云水,轻盈飘逸,宛如在青城山云海峰上风而舞,进退灵动,好比天上滑翔的飞雁。方学渐脚,此刻要害中招,身子虽然腾空,但手脚舞动间拖泥带水,浑没有半点潇洒飘逸之态,股沉沉向下,恰巧撞在一个圆圆硬硬的物事上,一时疼痛入骨,悲嚎一声,更是眼泪汪汪。

 “咯叽”一声,那个物事从他的下滑出,他侧头一瞧,正是那只自己放在地上的茶杯。屋漏更遭连夜雨,船迟偏遇打头风,果然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方学渐百感集,呆坐在地,腹中疼痛又起,直有千万把小刀在肠子里面戳刺,额头的汗水涔涔而下,很快变成糨糊一般。

 他在下不住地翻来滚去,牙齿紧咬下,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怕吵了大小姐的好梦,寻自己的晦气,如此煎熬,直到全身疲累死,腹中的疼痛也渐渐轻了,这才抱着一只桌角呼呼睡去,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鼻中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肚子居然咕咕地叫了起来。

 只听耳边扑哧一笑,一个少女清脆动听的声音道:“大懒虫,太阳都晒到股了,还不起来?”

 方学渐慢慢睁开眼来,眼前一张鹅蛋脸儿,琼鼻樱口,明绝伦,一双清澈的眼睛凝视着他,嘴角边微含笑意,亦喜亦嗔,不是龙红灵又是哪个?

 天光从开着的窗口漾进来,房中已是大亮。方学渐身子一动,竟发觉自己睡在上,身上裹着一张薄薄的毯子,鼻中暗香浮动,中人醉。他警惕地看着龙红灵,突然问道:“我好像中了毒?”

 龙红灵妩媚一笑,端起手中的汤碗凑到他的鼻子底下,道:“七断肠散的解药我已经放在这碗燕窝里,你把它吃下去就没事了。”方学渐将信将疑,低头看去。

 只见雪白一碗粥不像粥的东西,上面飘着些干玫瑰花瓣,散发着微微清香。刚才自己的肚子不告而鸣,多半是因这碗所谓的燕窝而起。龙红灵拿起匙羹,在碗中舀了一匙燕窝,往他嘴中喂去,道:“我害你痛了半个时辰的肚子,我现在喂你吃一碗燕窝,就算恩怨相抵吧。

 你睡着的时候咬牙切齿,心中定是怪我狠毒,却不知男子汉大丈夫应该豁达大方一些,不要轻易记仇。所谓百炼成钢,今多吃点苦头,以后自然有好处的。”

 方学渐听她甜言语,娓娓道来,全然是讨好自己的言语,与她平时的娇纵任的脾决然不符,越听越是心惊,不知小魔女的心中又在打什么古怪算盘。

 心中栗栗,一匙燕窝却已到了嘴边,清香扑鼻,肚中更是饥饿,他硬了硬心肠,心想最多是个死,张嘴将燕窝吃了。

 入口又香又甜,说不出的受用。龙红灵却如何猜得到他的心思,一口口喂他把燕窝吃了,心中甜丝丝的,比自己吃了燕窝还开心。她浅浅一笑,道:“听钱伯说,今天一大早,谭家的三口铁公已经结账离店,可能回自己的老窝去了。”

 方学渐心中一愕,随即明白过来,原来说的是湘西谭门的那三口铁公,心想他们好歹送了一颗隋侯珠给我,公头上戴个铁冠,未免有些冤了。

 当下哈哈一笑,道:“大小姐,这谭铁青虽然没付一两银子的诊金,却也教了我们一个扮鬼吓人的法子,今晚我们再到王家园林去,翻箱倒柜,破墙挖砖,再弄他几千两银子花差花差,可不就补回来了么?”

 龙红灵眉开眼笑,把碗底最后一匙燕窝送进他嘴里,道:“自然不能轻饶了那个王八蛋,今天你好好休息,上灯之后我们就出发。”说罢,站起身来。

 方学渐见她身上穿着橘红的短袄和子,头上梳着一个黑亮光洁的双丫鬟,脚上未穿袜子,雪白赤足踏在一对绣花拖鞋中,着一段光润如玉的肌肤,说不出的温婉可人。

 想起这对玉足曾和自己大的分身有过火辣辣的亲密绵,一时间口干舌燥,腹中腾地一热,弹跳而起,毯子中间登时撑起一座险峻拔的山峰。

 他怕自己的丑态落入美女的眼中,急忙一个翻身,股向上,山峰倒悬,在板上顶了一下,一股酸麻的滋味迅速从峰巅传遍全身,哎哟一声,心中惴惴不安,不知身下的藤给戳了一个透明窟窿没有?

 龙红灵扑哧一笑,满脸红晕,转身出门而去。方学渐怔怔地看着房门,脑中尽是她转过身时那一刹那的娇羞和腼腆,口中喃喃:“想不到这疯丫头也有如此温柔可爱的一面。”

 在客栈中早早地吃过午饭,两人相约到街上的澡堂子里去泡澡。方学渐花了半个时辰才洗干净身上的泥垢,他火急火燎地穿上衣,在澡堂门口足足等了半个时辰,这才看见龙大小姐慢、水灵灵地从里面出来。

 方学渐实在很想问问她在里面洗什么,要洗这么长时间,张了半天口,终于没问出来,这个问题其实也是全宇宙男公民的最大疑问,以致东方某个岛国,国中的男倭人绞尽脑汁,甚至开创了未婚男女可以同池而浴的先例,千方百计地想探究出个结果。

 可是千年之下,这依旧是最大的国际疑团之一。他雇了一辆马车,陪着美女逛了逛玉山城北最大的十几家店铺,买了些胭脂花粉、零食小吃、花布衣料和金银首饰之类,一千五百两银子也花去了大半。方学渐暗暗咋舌不已,心想自己一十六年的生活花费,加起来也没有今天的零头开销多。

 当太阳变成一个只有脸盘大的淡红西瓜,夕阳的余辉一点点被西方的山脉所没时,龙红灵才意犹未尽地从那些奇珍异宝上移开,两人挤上堆满了包裹、盒子的车箱,打道回府。

 暗影之中,龙红灵摸出一对银手镯,说要送给小昭做嫁礼。方学渐自然口头上表示感激涕零,这副手镯花了他四十三两银子,还比不上那只挂了两个铃铛的银丝脚链,连一对红玛瑙耳环都要了他一百六十八两银子,更不用说那对沉甸甸的乌金手镯了。

 他咬了咬牙齿,心想以后一定要给小昭买一只挂了八个铃铛的金丝脚链,买一对价值一千六百八十两的蓝玛瑙耳环。

 吃过晚饭,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两人结束一番,方学渐提了装着牛头马面的包袱,龙红灵佩好了“凤语”宝剑,万一动起来手,也好有个防身的利器。

 两人依旧牵了昨的马匹,和钱伯打过招呼,悄悄出门,据他内侄的消息,北城门和河上的几座浮桥依旧有官差把守,检查过往的行人。

 晚上的月亮非常好,清亮而柔和的光辉洒落下来,远处的山峰、高楼,近处的街道、屋檐,都似笼了层洁白朦胧的轻纱,显得绮丽而飘渺。星斗依次亮起,深蓝色的天幕渐渐稠密,像下着一局难分难解的围棋。

 街上行人很少,即使偶尔经过,也多是步履匆匆。两人沿着空寂的长街纵马小跑,秋风细细地呜咽,清脆的蹄声踏破夜的宁静,溅起两串轻尘,一路远去。

 ***月光如银,无处不可惠顾,武安山上的竹簧在视野中缩成一团凝重的黑色,像一只在暗中窥视的庞然怪物。

 月浮上河面,在河心映出缺了一半的月亮。艄公摆动木橹,把月亮犁开千道万道的缺口,细碎的银辉在河中轻轻摇、浮沉,人眼睛。方学渐放眼望去,只见长堤绵延不绝,两岸都是杨柳,疏疏落落地点缀着几户人家,如一幅恬淡安逸的野外素描。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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