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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一提缰绳
 上风光旎,方学渐却无心欣赏,他的身子在不住轻颤,周身的每个孔都似透不过气来地张大了嘴巴,血管量至少是平时的五倍,所有的血气还在朝着同一个地方积聚,那个地方是整场战役的制高点,是极其感的火药桶,坚硬似铁,火烫如炭,巍峨耸立,牵一线而动全身。

 龙红灵久战无功,心中不耐,渐渐发力,又厮磨了半炷香的辰光,突然把两个“拇趾”对准他的头,左右夹住,使劲一挤。

 那冠是男子最感的所在,起时,身变得又硬又热,头却依旧柔无比,经她用力一夹,核桃大小的冠登时被挤成扁球形状。

 方学渐正自飘飘然不知所在,血紧绷,正处在剑拔弩张的关键时刻,受她如此一击,下身一股又酸又麻的滋味钻心蚀骨,狂跳的心脏仿佛一下停止了跳动,脑中变得一片空白,身子如飞升虚空,大的玉茎剧烈抖动起来。

 一股又浓又稠的破关而出,直直地上半空,又像雨点般洒落下来,吻上男子的小腹和美女的玉足。

 方学渐全身的力气仿佛都已随着那股一空,身子放松,软软地瘫在上,好一会儿才长长地吐出口气,心中平安喜乐,舒畅之极。

 龙红灵见自己奇招收效,也暗暗地了口气,举起藕似的胳膊,用手背去擦额头上沁出来的一层细汗,目光转到男子的间,只见那尊刚才还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红衣大炮”已然鸣金收罗、偃旗息鼓。

 不过眨眼工夫,就变成了一条可怜巴巴的鼻涕虫。龙红灵心中好笑,这条缩头缩脑、萎靡不堪的鼻涕虫,她倒并不陌生。

 昨天夜晚,在山庄小楼之前,挥剑在他的裆抖了一个剑花,布片飘落,月光辉映之下,不正是这条懒洋洋的死泥鳅么?所谓“一回生,二回”好朋友相见,自然瞧着分外亲切些。

 龙红灵目光上移,发现方学渐紧闭双眼,一副似睡非睡的疲塌模样,一张清秀的俊脸透出些许病态的苍白,憨态可掬,老成中却不去一丝调皮的稚气。

 剑眉轻舒,嘴角微翘,洋溢着心满意足的愉悦。龙红灵看着他怡然自得、乐不思蜀的神情,登时气不打一处来,芳心之中好不容易滋长出来的半腔柔情意全然抛去十万八千里外,心中暗想:我帮他侍弄了半天,累得酸背痛,他倒好,一句感谢话不说,自顾自地休养生息,看他笑得这么,肯定又是在做什么龌龊下的清秋美梦。

 念头转过,心中更是恨得牙,悄悄伸手过去,摸到他的大腿内侧,拣皮最娇的地方狠狠地掐了一把。

 方学渐神困体倦,闭目养神,正自回味刚才的绮丽风光,不料美女的心思就像六月里的天气,娃娃的脸,说翻脸就翻脸。腿上一阵钻心剧痛,像被尖刀扎了一下,登时大叫一声,腾地坐起身来。

 “大小姐,我发现你…真可爱。”方学渐把眼睛瞪得牛眼一般,见她一脸幸灾乐祸的得意神情,又委屈又愤怒,只想破口大骂。一句脏话好不容易涌上舌尖,方学渐突然醒悟过来,古语有云“好狗不跟斗,好男不跟女斗”自己骂了她不要紧,只是从此斯文扫地,在美女面前那是一辈子抬不起头了,方学渐的脑子毕竟还算灵光,舌头一卷一翻,一招“移花接木”神功轻轻送出,登时把“神经病”替换成了“真可爱”转折之际,痕迹不显,脸笑容,只怕已有五、六层的功力。

 龙红灵见他突然转怒为喜,嘴巴咧开,脸上两块肌高高隆起,一双牛眼一霎不霎盯着自己,模样怪异之极。她强忍着不笑出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道:“我真的可爱吗?为什么不少人在背后说我很泼辣呢?”

 方学渐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老实人说老实话,大小姐,你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一个女孩,虽然调皮了些,只要保持个性,泼辣其实也是一种可爱。”

 心中嘀咕,凭你大小姐的脾气,恐怕已不是泼辣这么简单,应该算毒辣、狠辣这一了,龙红灵歪着脑袋瞅了他一会儿,看不出丝毫破绽,两粒黑白分明的眼珠骨碌碌转了几圈。

 突然伸腿过去,把一双小脚凑到他的鼻子底下,装出一副狠巴巴的凶恶模样,道:“听说泼辣的女孩人见人怕,你说我泼辣,自然怕得我紧,为了你的人身安全,先把我脚上的污物擦干净了,如果不小心留下一丝一点,我要它们从哪里出来,回哪里去!”

 方学渐见自己的马拍到了马蹄子上,心中叫屈,伸手从破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条,仔细擦拭落在美女香足上的污物。

 那原本是白浊的浓稠之物,此刻渐渐化成一滩滩的淡黄清水,了一脚,腥臊扑鼻。方学渐好不容易擦干净美女的双足,又替她穿上凉袜,这才回头处理自己身上的污物。

 两人各自整理身上的衣衫,方学渐弯去穿靴子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小腿管上了两寸方圆的一块,伸指一抹,微微有些粘,心中好奇,莫不是自己的“雾大法”功力大增,朝天发,若干子弹还会转弯飞行,袭击敌人?

 记得小腿这个位置,正是刚才龙大小姐香驾幸的地方,莫非…“哎呀,你贼眉贼眼的,在看什么?”

 龙红灵见方学渐两道贼溜溜的目光朝自己的下身来,分明不怀好意,登时飞霞扑面,惊叫一声,慌忙夹紧‮腿双‬,拒敌人的侦察火力于国门之外。

 方学渐见她面色不善,两只粉拳渐渐握紧,心中一惊,忙收回好奇的目光,脸色一正,道:“大小姐,我肚子都饿瘪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好,你走前面,不准回头。”

 龙红灵挥舞拳头,恐吓着下达了前进的命令。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门。龙红灵和钱掌柜打过招呼,在客栈门口牵了马,龙红灵骑的是一匹高大的枣红马,四蹄壮,背脊宽厚,全身发鲜红如火,神骏非常。

 方学渐骑的是一匹年轻的黄骠马,身高膘肥,长鬃倒竖,虎虎生威。午后的阳光铺满街道,亮得晃眼,两人并驾而骑,沿着青石路子缓缓而行。

 冰溪楼是玉山县最有名的酒楼,建在冰溪河边,距离天清客栈不足二里。两人并辔向南,一路无话,任马蹄在糙的石板上敲出清脆的“的得”声响。

 方学渐东张西望,目光转到街边一个卖玩具的杂货摊,突然望见一竹竿之上高高地挂着一只牛头模型,秋风扫过,牛头在竿上飘飘悠悠,直如活物一般,方学渐心头猛地一震,突然想起安庆城外,工山的峡谷,躲在小屋夹层之中的初荷,这许多日子过去,不知道她现在可好?

 心绪飘飞,方学渐仿佛又回到旧时光,睁眼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清澈澄亮的眼眸,带着三分妩媚和一分羞涩。美人儿噘起粉嘟嘟的樱桃小嘴,满头满脸都是晶莹的水珠,衬得她洁白的肤犹如冰雕玉琢一般。

 冲他吐了吐舌头,两只小手作势在头上装成牛角的模样,嘻嘻一笑,道:“这里是地狱,我就是看门的牛头怪。”龙红灵见他一副神不守舍的落魄模样,心中奇怪,拉住缰绳,问道:“你怎么样了?”

 方学渐眼波润,脸上尽是痴,定定地望着那个在风中漾的牛头玩具,眼前飞满了初荷娇憨而妩媚的面容,心中柔肠百转,两行热泪突然扑簌簌滚落下来,滑过脸颊、角,打前的衣襟。方学渐看得痴了,眼前模糊一片,张嘴道:“好人的牛头怪啊。”

 龙红灵见他突然泪满面,已然惊诧莫名,接着又听他对着空气深情呼唤:“好人的牛头怪啊”更是丈二尼姑,摸不着了头脑。

 拉回马头,驰到面前,手掌在方学渐的眼前晃了几晃,见他没有一丝反应,心中犯疑:刚才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变得神经起来。

 莫不是有什么遗传的间歇丧心病狂症,拣这当儿突然发作?龙红灵伸指在他上戳了两下,问道:“喂,你还好吧?”

 方学渐口吃痛,当即清醒过来,用衣袖抹了抹眼睛,冲她歉然一笑,道:“我没什么,只是看见那边在卖玩具,有一个看上去长得比较可爱,就停下来观望了几眼。”

 “卖玩具?长得比较可爱?”龙红灵惊疑的目光在他的脸上停留片刻,顺着手指的方向,转头望去。街对面果然有一个卖面套、玩具的杂货小摊,各货物琳琅满目,挂了整整一面竹架,有青面獠牙的恶鬼,有黑面貌丑的钟馗,有细眼白鼻的小丑。

 头套多由皮革制成,当中自然少不了孙悟空、猪八戒、牛头、马面…“我们过去看看,那个牛头玩具可爱说不上,倒是和你长得蛮像。”

 龙红灵嘻嘻一笑,一提缰绳,纵马来到货摊前面。摊主是个五十来岁的瘦老头,一件青布短衫打满补丁,早洗得褪成蓝灰颜色。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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