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如此香滟
而且,这十二月的第一周似乎特别热闹,短短七天来,各种风格的美女不断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自家的那三位自然不用赘述,早
的少女教调师樱、建次的另类忍者女友、来自⾼丽的美丽人
金慈炫、以及那个百里挑一的混⾎傻猫远山瞳,都称得上是放在大街上回头率极⾼的上品。
然而当低低的笑声在回廊中诡异地响起,我顿下木屐回头的一瞬间,我的眼神还是停在了笑声主人的⾝上。
北海道雪天的傍晚本来就晦涩
霾,加上回廊里昏沉的灯光,笑声的主人斜斜靠在木质墙板上的⾝影,宛如一双从《百鬼夜行抄》里化⾝而出的神秘妖女。
花纹老旧的和服、有意无意敞开的领口、
部以下夸张的⾝体曲线…看尽美人的我眼神重点当然不会是这些地方,在她的⾝上一扫而过之后,我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她隐匿于自己影子中的眼神。
她虽然和我处在同一个⾼度之下,但是我本能地感觉她眼睛里的光仿佛是从很⾼很⾼的地方投
下来的。
换句话说,就是我觉得自己正在用抬⾼四十五度角的目光,仰望着这个女人。这令我心里十分不舒服,在对望了大概两秒钟以后,我就索
转过⾝子将胳膊抱在
口淡淡地问道:“我是来自国中的旅人,请多指教。
姐小刚才提到这家旅社是你⺟亲的,那么,你应该就是风间阿姨口中的小女儿吧。”“你说的没错。”
女人从木板墙壁上撑起了⾝子,踏着木屐朝我缓步走了过来,每一声鞋音在无人的回廊里都显得格外的刺耳:“⾝为一个国中人,你的扶桑话竟然能说得如此流利,凭这一点,我就该请你喝酒的。”
女人越走越近,而我也借着回廊门口的灯盏看清了她的面容。这个火山岛小旅馆主人的女儿,乍看之下
本与大和抚子的温柔形象搭不上任何关系,反而像是尼罗河畔黑⾊面纱之下的妖姬。
小麦⾊的肌肤、狂野的⾝材纵然裹在和服之下依然让人侧目,她的前额蓄着厚厚的浏海,纯黑的长发直直披挂下来遮住两边的颤骨,更显得一张脸小得夸张。
而那一双如同黑琉璃一般的眸子,依旧配合着嘴边似笑非笑的表情向我投
来一种“⾼⾼在上”、仿佛能够一眼看穿你心底卑微和龌龊的眼神。
“我是⺟亲的第三个女儿,平时比较忙,在这样的淡季回家泡温泉是我一直以来的习惯。”女人浑然不觉我一脸菗搐的神情,继续说道:“没想到会碰到异国的客人呢。我的名字是风间美弥子(扶桑的已婚女子需冠夫姓,风间是她们的家姓)当然,你也可以叫我阿墨,呵…来自国中的旅人,请多指教。”
听完她这句话,我又差点被刚好要咽下去的一口口⽔噎住了,阿墨?为什么说“你也可以叫我阿墨”?扶桑历史上只有两个阿墨,还都是女人中的极品,一个是战国时候名动岛国的少女杀手,还有一个,就是在我出道前几年轰动一时的天才绳姬,女王中的女王,史上最強的女教调师!
难道说…阿墨,好吧,我现在就这么叫她吧,她似乎认为我和别的男人一样,被她华丽外表所
惑了,口中又发出了一声能够勾出异
內心深处
望的低声浅笑。
忽然一手扯住我的⾐领、一手抚在门板上接着说:“我们家世代汲温泉⽔自酿清酒,如果客人不介意的话,今天的晚饭就由我请客吧。现在离开饭还有一段时间,不如…”
“呵…我们先去汤里聊一聊吧。好吗?”她嘴上是这么问,但是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条自己家的狗。我虽然心里很抗拒她的目光,但是无意之中竟然被我碰到了这个很可能是我宿命中的对手之一的女人。
而且还是在她对我的一切毫不知情的绝佳状况下,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如何会错过?“当然了,嘿,不瞒姐小说,我正是出于这个原因才溜过来的。”一边拂开她扯住我⾐襟的手,我一边回答说。
“呵呵…”伴着似乎已经充斥整座旅社的低沉笑声,阿墨轻巧地推开了通向户外汤田的玻璃门。霎时,一阵冷风扑面而来,然而阿墨却好像一点都没有感觉似的,踏着落雪朝温泉池走了过去。
这个小旅社的温泉池跟我想得差不多,依着山势分为上下两层,下面的一个池子为男
用,大概有二十多平方米,上面一个池子需要踏石阶而上,面积还要再小一点。
这样泡温泉的男生无法从下面的池子窥偷到上方的女生。四处山石嶙峋,落雪纷飞,池边雪化处⽔气蒸腾,闪动着温泉矿物质凝结成的结晶。
我实在受不了这温度,只想等阿墨走上石阶马上跳进下面的⽔池里,可是谁知道阿墨走到池子边却不再往上,直接朝我回过⾝子,
带一解,那件深⾊的和服一下就自动从她肩头滑落到了雪里。
就在这一瞬间,我忽然感到天旋地转,这个北地⻩昏中所有一切的可见光全部聚集在了这个女人的
体上。如果说刚才我觉得她活脫脫像是浮世绘故事里的女妖的话,那么脫掉⾐服的她
本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恶魔!
和服腿下后,我开贻以为她里面还穿着一件肚兜似的小⾐,但是仔细一看却不是⾐服,原来她的
腹之间,整片肌肤上全都绣満了风格妖诡的纹⾝。我可以很清楚地分辨出这夸张而极尽古意与魅惑的纹⾝并不出自机器,那精妙而若有若无的纹路,分明是用某种诡秘的手法,一针一针镌刺在女人的⾁体上。
一只弯曲盘绕的三头怪蛇横亘在她的聇部之上,锁骨之下,蛇鳞黝黑,蛇睛铭⻩,而背景则是无数盛开绽放的北海道山杜鹃…最大的两朵,心花不偏不倚重合在阿墨的啂尖上面。
而三头怪蛇的尾部则一直
绕进了那一片墨⾊的茂密丛林中。这简直太狂疯了,端庄的旅店老板娘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女儿?最令我惊讶不止的是,她娇俏的啂头上还挂着两个样式古朴、通体莹透的吊坠,吊坠是眼睛的形状,松蓝石的眼眶里镶着金⾊的眼珠。
随着纹绣着繁花的丰満上围,在零下十几度的大风里,在三头怪蛇起伏的
体上瑟瑟摇晃着…好吧。基本上,这个自称阿墨的女人绝对就是我印象里的那一位了,神奈川各俱乐部坐镇的金牌女王,年仅二十三岁名头却远比我大很多的绳缚界三巨头之一。
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我和她的初次见面竟然就在这么不经意之间,不经意地连她都没有发现此时此刻站在她面前、傻傻地瞪着她在风雪中裸露⾝体的男人,就是她生命中必须面对的那个挑战她权威的对手。
***人是很奇怪的,有时候心里的话无法对⾝边的人说出口,反而能够向着陌生人倾诉。有的时候男人面对着家中的娇
无法坚
,却偏偏能够在旅馆里姿⾊平平的女人⾝上大展雄风。
…金风零下十几度的北国之东,如果再让我在门口吹上几阵风,鼻子大概就会被冻掉的了,既然人家大姑娘都不介意跟我共浴一池,我哪还会扭扭捏捏?不过话说回来,她这副极尽豪奢恶魔般的⾝体不就是给人欣赏用的吗?都快赶上九纹龙史进了,蔵着
着可真叫暴殄天物啊!于是两分钟之后,我已经甩掉肩上担着的长⽑巾,脫掉袍浴,跟随着阿墨雪中的⾜印闪进了下面的温泉池里。
⽔气蒸熏,那张肤⾊比我还要健康的小脸浮在从地底升腾而出的
雾之上,闪动的黑亮眸子中,依旧是那种让我打从心底里感到不舒服的上位者眼神。我会跟阿墨一样,都是生活在世界
障布幕之后的人,直到上个月末一连串报社评论文章的出现。出道半年来,我仅仅参加过两次公开表演,其他的收⼊都来自于写真集、影片、俱乐部活动等等。
而且仅仅只出现我的作品,这样的生活似乎更加适合我,我讨厌曝光在众人目光下的感觉,而传闻中的阿墨跟先前的我的生活方式大致相同,她的大名仅仅流传于俱乐部之间,很少有人真正见过她,如果不是她刚才鬼使神差地自报家门,我跟她很可能会在这人私的汤屋中擦肩而过。
直到很久很久的以后再次于舞台上相逢,此时此刻,我突然浮现出一种很荒谬的想法,这位一丈开外和我裸裎相对的女王殿下迟早会跟我见面。
可是老天爷却偏偏把这次见面安排得如此有戏剧效果,如此猝不及防,如此…香
,当然,这样的见面对我来说是非常完美的,这绝对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因为她还不知道在汤池中跟她对望的男人就是东京的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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