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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现在看到
 聂微微一笑,正要开口,却发现无从说起,邢碎影死后,他应该做什么竟茫茫然全无头绪,他只好按此前和董诗诗闲聊时的话说道:“那时我也没什么可做,找个地方住下,做个山野匹夫便是。”

 田义斌哈哈一笑,沉声道:“傻瓜,你以为这江湖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么?今天你可以为了报仇不择手段,将来你的仇人难道不会么?多少自称金盆洗手的人最后不一样被仇家杀的犬不留,你难道不知道么?你有一身好武功,你的家人呢?像你这种人竟敢妄自成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聂有些微恼,淡淡道:“我今后如何,应该用不到田爷心吧?”田义斌听到这话,却有些无奈的笑了起来,说道:“原本你和我确实没有关系,现在呢?”

 聂心中一颤,面上有些变。看起来,田义斌果然已经知道了田芊芊的事。“唉…”田义斌半闭上眼,缓缓道“我三个女儿,只有这个芊芊,让我最没有办法。

 她一直恼我,觉得她娘是因为我才去世的,的确,我一个人,对女人是有些不放在心上,所以阿青死后,我一直觉得对不起她。芊芊这几年给我惹下无数麻烦,我知道,她都是故意的。只是我没想到,这次,她竟然…”

 聂踌躇了一下,说道:“田爷,你听到了什么,但说无妨。”田义斌缓缓道:“我已经老了,走不动江湖了。但江湖那些破事,我却想不知道也难。芊芊离家出走,光说了一个要替天行道,我就知道,她已经成了天道的人。

 那时我就开始找她,天道那种组织,从我个人来说是非常不赞成的,尤其是那些容易冲动的年轻人,更是离他越远越好。可惜天道组织太过庞大,我的仁庄里想必也有人潜伏,所以一直都是有芊芊的消息,却总是差一步找到。

 我大致能猜到,他们想利用芊芊,来让我对付什么人,所以更怕芊芊因此遭了不测。”聂心中暗想,当初的确要是一念之差没能挽回,田芊芊真的就已经难堪无比的而亡了。

 “结果竟然被我发现,又是你们狼魂和天道之间的那些事情。”田义斌皱了皱眉,沉声道“后面的事,我也是前几才知道的。你们落脚的地方,我也是昨天才找到。”

 聂微笑道:“天道的人告诉你的么?”田义斌却摇了摇头“不,这种借刀杀人违背江湖道义的事情纵然他们其中有人会做,却一定不好意思对我说。告诉我这些事的,是摧花盟的人。”

 “摧花盟?”“嗯,那人的消息是怎么来的,他宁死也不肯说,所以我来的时候本也只是将信将疑而已。我那些人子暴躁,想进来看看,没有等我,想必是和薛姑娘起了什么冲突,才有了刚才的事。”

 “想对我说的,只是这些么?”聂疑惑的看着田义斌,不清楚他把这些和盘托出是为了什么。田义斌看着他的眼睛,道:“我只是想你明白一件事。”

 “什么?”他有些得意又像是自嘲的笑了笑“我并不是呆子,我不管那些人有什么用心,我只是来看我的女儿,仅此而已。”聂也向后靠住了椅背,也有些自嘲的笑道:“可我已经对你的女儿做过了什么,你能这么平心静气么?”

 田义斌喝了杯茶,有些无奈的说道:“她还活着。在江湖上中了圈套的人,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不过等你报完仇之后,我想我还是会来找你的。”聂看着他道:“不必,到了那时,我自然会登门拜访,为做错的事做一个代。”

 “好!”田义斌扬眉道“敢作敢当才是男儿本!只可惜此时无酒,不然我一定和你做个君子之约!”聂笑道:“约定的话,不一定要有酒才可以。”

 “说的是。”田义斌的脸上泛出一层红光,道“那我田某人就和你约定,这次咱们两家之间的一切事宜,在那时之前都搁置不谈。到你登门拜访的时候,咱们一并清算。”

 聂点了点头,道:“一定。”田义斌端起茶壶,咕咚咕咚灌了两口,咚的一声放在桌上,出颇有几分复杂的微笑,起身拍了拍聂的肩膀“记得咱们的约定,随便丢了性命的话,可就成了言而无信之徒了。”

 聂心头一颤,隐约明白了什么,心头一阵暖意,想开口但不知从何说起,这时田义斌对着他微笑道:“现在,我可以去看看我的女儿了么?”

 问清了田芊芊的房间,聂先进去把董清清带了出来,田义斌进去的时候,聂清楚地看见他的嘴角,挂着一抹明显的苦笑。一见了聂,董清清就焦急的问道:“聂郎,诗诗她…她没跟你一起回来?”

 聂摇了摇头,道:“剑鸣把她也带来孔雀郡了。看起来,可能要在这里呆上一阵。”董清清面带愧,细声道:“剑鸣他…他实在是不懂事,聂郎你可不要放在心上才好。”聂拍了拍她的背,微笑道:“等他知道真相,自然就没事了。”

 他虽然这样安抚着董清清,心里却知道董剑鸣既然肯横下心抛开武当内功去练幽冥九转功,必然已经钻进了牛角尖里,再加上董凡恐怕火上浇油的用了些心惑智的法子,以后和这小舅子,恐怕免不了闹上一场。

 而且若他真的心智逐渐混乱,董诗诗和他一起更久一分,就更多一分危险。定力不足的人被那种火一冲,哪里还记得住什么伦理纲常,真要一个冲动,犯下了滔天大错,他董剑鸣一死以谢天下倒也罢了,董诗诗哪里还有颜面活在世上?

 幸好如果没有意外,董剑鸣此刻应该还没到达,聂想那田家父女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说上多久,便先行去找到了鹰横天。

 鹰大人果然不负所托,中北六州尽归北严侯管辖,不过一炷香功夫,孔雀郡六方城门官兵便都知道了,若是见到有上别这杏黄剑穗八卦剑坠长剑的年轻男子进城,便找人盯住后速速回报。

 而城内二十六队巡哨衙役也在之后接到了同样的指示。这样大的一座郡城里,这种方法显然比起自己独立大海捞针要好得多。

 董剑鸣若是还记得武当剑在人在的规矩,就总会被找到。至于隐藏在城中的摧花盟和可能已经到了的邢碎影,聂则另有打算。但聂没想到的是,官差办起没油水的差事并不那么可靠。毕竟北严侯的牌并不能给那些官差带来多少银子。

 而城中那远近闻名的洗翎园,每年都要上下打点不知多少岁贡。洗翎园的马车,在孔雀郡从来没有人检查过,一来一家窑子外送几个窑姐儿喝喝花酒,能惹下多大麻烦?

 二来随便检查万一惹到了哪家大人的相好,枕边风随便一吹,怕是就被打回家做农民去了。所以那香气袭人的花簇马车一直开到了洗翎园后院,也没有一个得到命令的官差多看了那车一眼。

 那剑稍有点见识的一听就知道是武当弟子所佩,武当弟子又怎么会随便坐上了院的马车?但董剑鸣却就在里面。一脸阴沉笑容的刘啬和被五花大绑住了嘴巴的董诗诗,也都在里面。

 很快,三人就都进到了洗翎园北苑观星楼顶层大老板的私用住处之中。董凡对下人调教的很好,两个帮忙的奴从头到尾没有问一个字没有说一句话,只在刘啬小声说了句话后一齐点了点头。摸索着躺在了柔软的大上,刘啬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如果聂此刻就在这里,恐怕也认不出刘啬现在的样子。

 算起来也不过四十余岁的他,已经变得犹如古稀老人一般瘦骨嶙峋满面皱纹,一双盲目看起来狰狞无比,整个人远远看去就像一具包着皮的骨架。董诗诗已经看过他很多次,现在看到,依然会心中一阵恶寒。但她怎么想刘啬并不关心。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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