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学习如何经商
“哦?”江闵朗目一亮,神⾊中带着几分好奇道:“愿闻其详!”吴令闻也是有些疑惑,自己的二儿子虽然好诗文,识礼乐,却向来不喜工农之事,更称之为“奇巧
技”让他这个⽗亲也头疼不已。
如今竟然能为扇面添⾊,在吴老爷眼中,实为一大奇闻。吴贵从江闵手中接过锦袋,小心翼翼地取出吴扇,横放在手中。
江闵和吴令闻都向他手中吴扇看去,吴贵
板一直,朗声道:“江大人请看,此扇的扇骨由⽩竹所制,光滑可鉴,木⾊温润,再看扇面金箔纸,十三股泥金面,开合自如。
扇坠则是和田梨花⽩⽟,加以汉八刀手法所刻画的⽟蝉,极其精巧,更有清凉消暑之效。”随吴家数十年经营,吴贵对于苏扇的认识可谓世间少有,连吴令闻也是望尘莫及,除了吴家的几位宗族老人,论折扇品赏,吴贵当属第一人。
听得吴贵详细的介绍,江闵对于他手中的这把撒扇更是喜
,连忙问道:“那所谓的画龙点晴之笔又在何处?”
“咔哒!”吴贵猛然展开手中折扇,对江闵道:“苏扇向来为文人墨客所爱,称之为“怀袖雅物”我家二少爷自幼精于字画,又知江大人必会来鉴赏店中新扇,所以特地在扇面上誊画了一⾊山⽔,并题青藤诗一首。”
还未说完,吴令闻的脸⾊便有些发青地道:“这就是画龙点晴了吗?简直不知所谓!我苏州城才子佳人何其多,论笔墨,比那忤逆子胜过百倍的数不胜数…”吴令闻正要开始对自己的儿子评头论⾜,吴贵连忙打断道:“老爷息怒,还不止这些。”
吴令闻“咦”的一声,横了吴贵一眼,示意他快些道来。吴贵擦了擦额间的汗,內心有些紧张:⽟琴啊⽟琴,老奴为了帮二少爷,可是绞尽脑汁啊,今晚你可要好好补偿我…
抛却一丝杂念,吴贵轻咳一声接着说:“怀袖纸扇常被文人墨客们把玩手中,少不免褪⾊残旧,二少爷却突发奇想,在扇骨周边镶以琉璃,扇面四周
以金丝,既能养护,又不失美观,可不是画龙点睛?”
江闵和吴令闻相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奇,再向那吴扇细细看去,果然镶上了琉璃珠,四周也有些简约的刺绣,却使扇子更加堂皇。
江闵心中对这把扇子的评分又上升了几点。讲得口⼲⾆燥,吴贵却不敢讨要茶⽔,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心里想着⽟琴那⽩⽩的
体,⾼耸的啂峰,修长的⽟腿…
喉咙上下抖动,呑下的唾
⾜够让他止渴有余。另一边,江闵的双眼却一直盯在那把吴扇中,似乎在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所谓“爱扇如命”也莫过于此了。
吴令闻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渣,盘算着这种扇子的价值所在,眼中不断闪烁着光芒。江闵见他陷⼊沉思,连忙打断道:“令闻兄,我觉得此扇大有可为,若是今后都如此制作,定能倾售一空,只是这第一把扇子定要留给为弟啊!”为了一把扇子,江大人也自称“为弟”实在令人莞尔。吴令闻“呵呵”一笑,慡声道:“既是江大人喜
,那这第一把扇子就当我成人之美,赠与江大人了。”
“如此,为弟就厚颜地却之不恭了。”江闵闻言大喜,也顾不得客套,连忙把那扇子抢到手中,爱不释手地把玩起来。
一旁的吴贵见江闵如此
喜,也对自己的创意自傲不已。虽然要把功劳归于二少爷,可是有了⽟琴的奖励,吴贵也能在心中窃喜一番。
此时吴令闻和江闵又一次
谈了起来,吴贵知道两人说话的內容牵涉到官商內幕,所以识相地低声道:“江大人,老爷,老奴还要回府做工,就先行告退了。”
江闵和吴令闻此刻心情大好,都点头道:“那你先下去吧。”吴贵躬⾝告退后,走出店门,便急匆匆地向药店的方向走去。
苏州的
光越见灿烂,照
到苏州城的另一侧,吴家大宅。假山石桥,湖⽔环绕,沿途种満杏树桃花,一路落英缤纷,柳枝堪折,彷如人间仙境,这里就是吴家二夫人,吴老爷的宠妾何若雪的居处:蓬莱居。
话说这位吴家二夫人,生
淡雅,与世无争。虽然极受吴令闻的宠爱,却从不恃宠而骄。喜爱安静的她只是要求吴令闻在吴家大宅的侧翼建了这座蓬莱居,以便自己常来此处闲息避暑。
时值盛夏,苏州的天气也开始有些热燥,何若雪早早的就搬过来此处,每⽇绣花赏景,好不自在。难得的宁静,今⽇却被人打破了。
“娘!”一位华服少年刚刚踏进蓬莱居,就⾼声向小楼里面喊道。只见这人剑眉星目,卓尔不凡,嬉笑中带着一分痞气,七分贵气,两分琊气,正是吴家长公子吴雨。
⾝旁一个少女,⾝材玲珑有致,酥
如笋,
肢胜柳,眉带桃花三分红,颊飞红杏一点
,俏丽的容颜如同夏夜撩人,不用说就是吴雨的随⾝丫鬟柳儿。一边叫喊着,吴雨牵着柳儿的小手就向楼中走去。
“我的少爷哦,你慢点…”柳儿无奈地道。每次来这里看何若雪,吴雨都是这样急切。因为吴令闻要照顾家中生意,所以吴雨自幼就随⺟亲生活,与吴令闻甚少相见。
而何若雪又是一位淡泊宁静的人儿,
子温和,从不对吴雨发脾气,所以吴雨对于⺟亲的亲昵程度在这苏州城的大户人家中也极为少见。
才刚刚踏进小楼中,一位英姿绰约的夫人就施施地从楼梯走下。清雅的脸上不施粉黛,眉如远山,眸若流星,琼鼻小巧,
若樱桃,完美的脸庞上看不出年纪,咋看像双十年华,仔细望去却又带着几分没落沧桑感,乌黑的长发如夏天最美的流苏,莲步轻移之间透着一股于世立独的气质,不远不近,浅笑无痕。
一⾝素绿⾊长裙,纱⾐单薄,含而不露。⾼挑的⾝材不输男子,酥
坚
如雨后舂笋,隔着⾐服也能感受到它的完美。
肢轻颤,微风中摇摆,香臋圆浑,不肥不瘦。笔直的长腿婉婉而立,似乎在叙说自己的心情。⾚裸的⽟⾜踩在⼲净的地板上,裙摆中露出的脚趾可爱小巧,微微上翘,滑嫰
人。
这位美貌妇少正是吴雨的生⺟何若雪。十八岁那年嫁与吴令闻,如今又是十八年过去了,岁月似乎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无瑕的俏脸上只是多了经年的沧桑,浑⾝散发着成
的味道。
吴雨一见自己的⺟亲,急忙跑到她⾝前,举起⾐袖边为她扇凉,边笑着道:“娘,孩儿怎么觉得你又变年轻了,都快比得上孩儿了。”
何若雪噗呲一笑,啐了吴雨一口道:“小滑头,连娘亲也敢戏调。”说着,她宠溺地摸了摸吴雨的后脑,轻声道:“雨儿,你也不小了,该到店中去给你⽗亲打打下手,学习如何经商,省得将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听着⺟亲略显啰嗦的话语,吴雨却没有丝毫不耐,依旧嬉⽪笑脸地哄着她道:“孩儿自然晓得,近来孩儿都在学记账了,不信你问柳儿姐。”说完连忙看向柳儿,不断眨巴着眼睛。柳儿给他做了个鬼脸,跑到何若雪⾝边道:“姐小,你别听他胡说。
他啊,整天就知道在家中摆弄着那些稀奇古怪的西洋玩意儿,也不知道那些东西有什么好…”尽管何若雪已经嫁为人妇,柳儿还是习惯叫她姐小。“呵呵,他爱玩那些个新鲜东西就让他玩个够吧。”何若雪仪态万千地走到椅子边,坐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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