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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所谓的夜晚,只是用黑色的布幕来掩饰深刻的罪恶而已。”

 发出这样意义不明的叹息,一张堪称是美少年却又带着三分气三分天真的奇异面貌,用着一个随意的姿势,躺在一处高楼的顶檐上,手中拿着一颗发亮的晶珠,随意抛起又接下,闭着的眼睛让人担心会不会下一刻便是珠碎人亡的景象出现,不过当事者似乎毫不把这个可能放在心上。

 一丝懊恼出现在君天脸上,仰天叹道:“没想到这次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采补不成,反被天娇姐痛打了一顿,害得我伤势又更严重了,该从哪里补回来好呢?”

 “都是‘玉天’这家伙干的好事!弄得满城皆知,现在即使想随便找个货来救火都怕被人发现,如果被还在城里未走的天娇姐知道,那她铁会生阉了我,即使是姐弟也没人情可讲。”

 脑中在思索的同时,水晶球抛上抛下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过,彷佛是身体与思想在分离着行动。

 “本来以为凭着六成的‘道涅盘’已足以在当今武林罕逢敌手,没想到只是井底蛙浅薄之见,天下之大能人辈出,以目前的实力连三英和天娇姐都未必胜得过,更别说是天下第三或龙步飞那些顶尖高手了,还有‘他’…”

 思绪出现了不该有的停顿,魂体分离的完美状态立刻被打回原形,落下的水晶珠碰到指尖又反弹出去,在一阵手忙脚之后,总算是避免了人珠俱亡的惨剧上演。

 “运气不好,连你这破珠子都要跟我作对!”气呼呼的迁怒在无生命的死物上,本来要将水晶珠摔得碎尸万段以心头之恨,但转念一想,还是决定不要跟“钱”意气用事。

 “那个大小姐的身上只有这一样比较值钱的东西,唉!果然是娇生惯养的人不懂世事,要离家出走也该带点容易换钱的东西啊。”

 抢夺亡者的财物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天底下恐怕也只有厚颜如君天的人才说得出来这种话,忽然不满意的把眉头一皱,将水晶珠收入怀中。

 “好重的味,是哪只狐狸跑来现世?”“君公子怎么这样说人家?太伤奴家的心了!”柔腻悦耳的声音随夜风送来,使人魂摇心的妩媚甜得像糖一样化不开,即使是枕边人的闺中语恐怕也有所不及,但是君天却对如此动听的语调充耳不闻,反而出不屑的神情。

 一道婀娜多姿的身影像天上仙女般飘降在君天身前,红色的紧身衣装下裹着窈窕玲珑的曲线,足以杀死任何正常男人的呼吸。

 赤白相映、诡人的娇颜上,有似水汪汪地漾着异采,柳眉时皱时展,一颦一笑均能勾魂魄,眼波转间媚意横飞,让人看了心猿意马,却又隐透着一种凛然不可犯的圣洁,两种完全相反的气质融合在她身上,却一点也不突兀,反而更添魅力。

 君天看了暗自皱眉道:“这婆娘的‘身布施’看来又有进,竟突破到了不异空的境界。”来者竟然是曾化名为“烟花阁”第一名水芙蓉,但真实身份则为“天宫”

 四飞天之一的魔门奼女…吉祥天!君天淡淡道:“堂堂‘天宫’四飞天之一的吉祥天,不会也有晚上睡不着跑出来吹风的毛病吧?”

 和吉祥天这样的聪明人物说话,反而毋需太多的拐弯抹角,所以他一上来就开门见山,破而后立,先把对方打到最低,才能增加自己谈判的筹码。

 果然吉祥天脸色微变,但她也是心思狡狯之人,媚眼一转,已轻笑道:“君公子果然是非凡之人,奴家自信已经伪装得天衣无了,没想到还是一下子就被君公子看穿奴家的身份,不知君公子是怎样办到的?”

 君天心道这是拐弯来探我的底来了,咂咂嘴不经意的道:“身为‘破狱’的一份子,对魔门中人有一份特别的感应是必要的条件。”这样的说法等于没说,不过是更加导在吉祥天心中先入为主认为自己是“破狱”中人的肯定,只要这样的“误会”对自己有利,君天自然也不可能去揭穿。果然吉祥天在听到“破狱”两个字时眼中亮起异芒,虽然只是白驹过隙的刹那反应,也没能瞒过君天的法眼。

 “原来君公子真的是‘破狱’组织的人。”君天耸耸肩道:“是又如何?因为知道我是你们魔门的死对头,所以你现在要下手杀我了吗?”

 吉祥天一阵娇笑道:“君公子真会开玩笑,撇开大家敌对的立场不谈,奴家对君公子个人是极为欣赏的。”

 “这狐狸竟然会表现得一副对我大有情意的样子,到底是有什么事要求我?”君天当然不以为自己的“男魅力”有任何值得吉祥天动心的地方,他可没有忘记眼前红粉是比“媚狐”

 杨菁还要吃人不吐骨头的女妖。拨了拨额前的浏海,笑道:“多谢你对我的欣赏,如果没有其它事的话,我想要回家睡觉了。”

 不意料君天会突然有此一说,吉祥天微微一愣,以她多年研媚术和对男人的经验,却偏偏对眼前的少年有一种看不透摸不着的感觉,望着对方那张似笑非笑的异俊脸,竟有一种连她也说不上来的动摇,但这种“动心”

 又和对萧遥的不尽相同,是属于心灵防壁的破绽,比后者的情况更加危险。她不知道这是君天已经运起了“道涅盘”在暗中影响的结果,论功力或许两人在伯仲之间,但是后者的“不动心”却是比“身布施”

 还要高出几个阶级的精神大法,魔门之中又一向讲求弱强食,败者便是永无翻身之地,所以吉祥天擅长的媚术才会派不上用场,还处处落到下风的局面去。

 当然不是说君天已经达到了不战就屈人之兵的至高境界,只是相对而言处于较有利的局面而已。理智虽然告诉她该尽速远离眼前的异少年,但是一种完全出于相反、像飞蛾扑火的本能冲动,却让她的两只脚像生了钉子般无法动弹。

 不过她也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一直屈于下风,于是轻笑一声,右手微抬去拨弄被风吹的长发,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竟让她的魅力又提升到了一个更高的层次,双眼像雾般充满一片朦胧,彷佛在期待又怕受伤害,是那么的人动心!

 君天暗赞道:“四飞天果然不是得虚名之辈,竟然能想出这种败中求胜的方法。”难得“棋逢对手”本来君天就该好好和吉祥天周旋一下,可惜他下另一个分身似乎不同意这样的想法,以行动直接向主人表达抗议。吉祥天显然也察觉到君天的生理反应,出又娇又喜的表情道:“君公子…你…你…”君天暗骂自己的子孙太不争气,让他辛苦营造的形象毁于一旦,不过也知道自己确有那方面的“需要”而眼前亦不可能有比吉祥天更好的消火对象,无奈叹了一口气道:“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吉祥天泛着红晕的娇颜看起来更是丽动人,一双水汪汪的媚眼尽是在君天下撑起的帐棚处打转,娇笑道:“奴家想要君公子去救一个人。”

 “救人?”君天扬了扬眉,要他救人还不如要他害人来得轻松愉快些。“这个人说来还算是君公子的朋友,相信君公子也不愿见到朋友有难而不能相助吧。”

 君天耸肩道:“那要视情况而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你我都知道是和我们这种人绝缘的。说吧!你要我去救的人到底是谁?”吉祥天轻轻道:“是‘风刀’萧遥。”

 “萧遥!”虽然答案早在预料之中,君天还是吓了一跳:“有没有搞错,他不是你要杀的对象吗?”吉祥天咬了咬嘴出复杂难明的神情道:“正因为他是我要杀的人,所以我才绝不容许他死在别人手上,萧遥的生命一定要由我来亲自断送!”

 “女人!”君天暗自摇头,他太清楚当一个女人用这种又爱又恨的口气在说一个男人时,其实是抱持着怎样的心情,这句话的真正意思其实是“你杀了我的男人,我就跟你拼命”吉祥天这次应该是玩火玩过了头,终年打鸟却被雁啄瞎了眼,不但动了真情,还爱上一个绝不该爱上的人。

 不过以萧遥的能耐,这世上有能力陷他于困境的人绝对不多,可以办得到的一定是厉害角色,说什么也不该是自己去招惹的对象。

 还未开口拒绝,吉祥天像是自己肚里蛔虫一样先一步探测到意图,哀怨表情如泣如诉地道:“能救他的人只有你了,如果你肯答应去救他,那奴家什么条件都愿意答应你。”

 面对这摆明了的惑,善于伪装表面好其实内心冷静的君天竟然认真的陷入了长考,并不是因为吉祥天的身体真的对他有什么不可抗拒的魅力,而是她所修练的“身布施”

 对治疗自己伤势大有助益,而做这种事又非得你情我愿不可,让君天因此大伤脑筋。“先假意答应了她,反正到时见机行事,救人只是顺势而行,能则顺水推舟。不能就拔腿开溜,难道少爷还怕她找我算帐吗?”

 打定主意,君天毅然点头道:“要我救萧遥可以,但是本少爷从不接受事后票,我现在就要得到我应该的报酬。”吉祥天出难得一见的羞态道:“在这里?”

 君天撇嘴一笑道:“以你我的功夫,不管在哪里都没有差别不是吗?要救人的是你可不是我,再拖下去萧兄可等不了这么久。”

 这少年简直比魔门中人还要诈冷血!吉祥天咬牙把心一横,轻叹道:“也罢…但你答应奴家的事可不能不算话。”

 君天忝不知的笑道:“放心!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说过的话一定算数。”却故意忽略了自己一向把发誓当饭吃的补充。吉祥天轻巧地解下外衣,暗红的紧身衣料慢慢沿着她姣好的体滑在屋檐上,先是一双满坚房跳了出来!

 再往下是如丝如绒的柔细,微卷地覆盖在那桃园口,别具一番神秘风味。即使以君天的遍览美女,也不得不承认吉祥天的体是自己见过的上等佳作,绝对可以排入前五名!而且她的魅力还经过魔门秘术的改造“身布施”

 更是奼女心法中数一数二的高竿,若在正常状况下对上自己的“道涅盘”恐怕会是两败俱伤的局面。吉祥天被君天炽热的视线注视得娇脸粉红,低下头轻声道:“你…你不是要我吗…为什么还呆呆地站着干什么…?”

 君天再也不下体内的原始冲动,咬牙大步向一丝不挂的吉祥天走去,一手按在满的酥上,叹道:“就为了那个子,值得吗?”吉祥天娇躯一震,粉脸像喝了酒一样酡红,修长的眼睫剪了又剪,低声道:“值不值得,都是我自己下的决定。”

 君天心中涌起自己也不明白的妒意,立下决心要征服眼前的女人,把萧遥的影响完全从对方的脑海中摒去。一手运起“道涅盘”的催情指力,在吉祥天丰体上老实不客气地起来,时轻时重的按摩手法,按捏拍打,使尽浑身解数,果然不消片刻,后者的杏眼便已经满溢着水汪汪的意,喉间也发出令人销魂的呓语哼声。

 君天看在眼里,却知道吉祥天正以奼女妙术展开反击,魔门中人间的合并不只是单纯的男女调和,而是要在过程中较量彼此的精神意志,谁先忍不住了松懈)关,就是失败的一方,败者则需付出小至功力大至生命的代价,其凶险过程丝毫不亚于真实剑的决斗。

 不顾身份年纪地位的差别,此时的两人只是单纯追求情享受的男女,贪婪地渴望原始野足,销魂的低声回在星月的夜空,这城内高楼的一角屋顶,竟暗藏着无尽的

 浑没先兆的一阵通体酥麻,开闸关痉挛收缩,两颊火赤、星眸含泪,咿咿呀呀的声不绝,两人同时接向极致的高,一阵大后,一起软瘫坐倒在屋瓦之上。

 “四飞天果然不是得虚名,少爷我好久都没这么舒服了…怎么回事!你干了什么?!”当君天正要导引刚才在合中来的纯之气,以“化无”功诀将吉祥天一部份“身布施”的功力占为己有,既能迅速疗伤又能培本植元、一兼二顾之时,没想到那股来的纯之气忽然凝固不前,还彷佛窜的鬼魅般自行游走,细微难察的消失在自己口“檀中”望着君天那难看到不能再难看的脸色,散发鬓仍不失其诡美态的吉祥天笑道:“既然知道是同道中人,奴家怎么可能不留下一手以防被反咬一口呢?这‘归凝针’全天下只有奴家一人知道解法,想要后身体无恙无病的话,就等你救出萧遥,奴家自会为你解去。”

 强忍着一掌劈死眼前这妇的冲动,君天只能出苦笑望着吉祥天一脸什么都没做的纯真无表情,他仍是低估了对方的能耐,原以为可以采,没想到却一脚踏入这魔女专为自己准备的陷阱。

 终打鸟却被雁啄了眼,原来自己才是这句话的最佳写照!只能说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吧。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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