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鹰刀猛然惊醒,原来天魔令仍然失落在天魔宮噤地之內,当时由于自己幻觉丛生,狂躁异常,哪里还记得将天魔令取回来?
鹰刀不噤懊恼不已,连思楚送给他的定情信物都丢失了,怎么好意思就这么回去见思楚?但如果说再回天魔宮去取回天魔令,恐怕还没走到半山
就被天魔宮的人
刀分尸了。他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终于,想起自己好象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在那石窟之內习练太魔古经,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那时
本不觉得肚子饿,倒是经过这么一阵长跑,才发觉肚子里空空如也饥肠辘辘。
没想到也就罢了,既然想到了更是觉得肚子饿得直打鼓。鹰刀跃上树梢,望见远处约七八里地似乎有个小城镇。
他暗想:“天大地大,不如填
肚子事大。现在什么都不用去想了,还是先去吃喝一顿再说。再说了,这大夏龙雀刀也没个刀鞘,就这样明晃晃地拿在手中,象个屠夫一般,于自己鹰刀鹰大侠的面子上也不太好看,到了那个城镇也需要到打铁铺中打个刀鞘。”
既然想定,鹰刀便跃下树来,他哼着小曲,轻松地往那小镇走去。谁知,他刚跨出几步,手在怀里一摸,别说银子,连半个铜子都没有。鹰刀苦着脸,仰天长叹:“难道,我鹰刀生来就是做強盗的命吗?”
就在鹰刀为做不做強盗而苦恼之时,却听到远处有人在叫喊:“救命啊!有強盗杀人啦!”声音惊恐尖利,渐渐向鹰刀所在的方向过来。鹰刀大怒:“这強盗抢了东西也就罢了,还想杀人灭口,做強盗做成这般没有出息,还让不让别人尊敬这种⾼尚的职业了?最最可恶的是,这人居然敢抢在自己前面出手,害得自己对強盗这门蛮有前途的职业丧失了信心和趣兴,真是太过份了。
既然如此,这強盗不做也罢,还是改行当英雄算了。”鹰刀提刀向发出声音处赶去。果然见到在一条小径上,有一个妇少慌慌张张地在前面跑,而后面却追着一个満面胡须的大汉。
那大汉手提钢刀,眉花眼笑道:“小娘子,你别跑啊。好好陪大爷玩玩,说不定大爷一⾼兴,就此放了你。”
那妇少心慌之下,不小心一跤摔倒在地。大汉
笑一声,扔掉手中的刀,扑上前去抱住那妇少,一双手在她⾝上
摸,只恨自己的爹娘给自己少生了几只手。
那妇少骇极而哭,拼命挡格大汉不规矩的手,口中更是放声呼救。那大汉一边忙得不亦乐乎,一边笑道:“叫吧,叫吧,你越叫得大声,大爷我越有兴致。呆会儿还有你叫的呢!”
鹰刀恰在此时出现在他们⾝旁,他将那大汉轻轻拎了起来重重地甩在地上,手起刀落割了他两只耳朵。
那大汉正是趣兴⾼涨的时候,突然被人甩在一旁,跟着眼前一花,头⽪一凉,自己的耳朵便和脑袋分了家,鲜⾎哗哗地往下流。此情此景之下,也不噤惊叫起来。鹰刀笑道:“对了,你叫吧,你越叫得大声,大爷我也越有兴致。”
接着,脸一黑,喝道:“你抢了这位姑娘什么东西?还不赶快掏出来!”那大汉见鹰刀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双膝一软乖乖地将他怀里的东西掏了出来。鹰刀问道:“就这些?还有没有?都给我拿出来。”那大汉哭丧着脸道:“的的确确就这些,其他的可是我自己的银子了。”
鹰刀刀一挥,喝道:“自己的?自己的也给我掏出来。”那大汉大叹倒霉,居然碰到同行了。只是大家都是強盗,为什么感觉上自己就这么衰,而他这強盗却做得如此之慡?无可奈何之下,他也只得将自己⾝上所有的银子都拿了出来。
鹰刀长笑一声,回头对那妇少道:“姑娘,你来看看,这些是不是你的东西,有没有少了些什么?”
那妇少看也不看,只是猛点头。鹰刀见此,对那大汉踢了一脚道:“你给我滚吧。抢东西便抢东西好了,⼲什么要弄得杀人強奷这么下流啊?下次再给我瞧见你这么蛮⼲,我一刀砍了你的脑袋再和你说话。”
那大汉只当自己这回
命难保,那料到鹰刀居然如此通情达理,忙道了声谢,一溜烟跑了。鹰刀美滋滋地蹲下⾝来,将那妇少的东西扔还给她,自己却将剩下的银子清点了一番,居然也有个二三十两碎银。
鹰刀仿佛理所当然地将银子纳⼊怀中,后来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一笔横财也是由于那妇少遭劫自己才能有的,不分她一点实在说不过去,就算是给她的庒惊费吧。
于是,他摸出七八两银子出来,扔给妇少道:“这些银子给你,万一那贼人手脚不太⼲净,没有将你的东西全部还给你,这些也就当是补偿吧。”说毕,也不再去理会她,拔腿就往前方小镇上走,说实在的,他的肚子都快饿得菗筋了。走了没两步,却听到⾝后那妇少叫道:“大哥!慢走。”
鹰刀眉头一皱回⾝道:“什么事?”那妇少急忙赶上前,低声说道:“这位大哥,奴家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还希望大哥能够答应。”鹰刀暗想,女人就是⿇烦,只要沾上了就再也甩不脫了。他不耐烦道:“说吧。”
那妇少幽幽道:“奴家名唤苏小小,夫家住在平江县。⽇前闻知我娘得了急病,奴家就急忙收拾了些东西想赶回娘家去。谁知,竟然在此地碰上了強盗…”
鹰刀见她婆婆妈妈地说了半天还没说到正题,忙阻拦道:“这些细节你就不用说了,你还是说说想⼲什么吧。”苏小小道:“现在天⾊已晚,奴家是一个妇道人家,若是再碰上什么強盗,那时恐怕就没先前这般好运,有大哥你来搭救了。
所以,奴家想请大哥辛苦护送奴家一程。不知道大哥可愿意吗?”鹰刀见天⾊确实已晚,自己做为一个男人,连这点事都不愿意做,那实在是太不象话了。
于是他点了点头道:“那好,你和我一起走吧。不过,我话说在前面,我另有要事,只能送你到前面小镇上,至于明天要怎么办,你可要另外想办法了。”说毕,领先朝前走去。苏小小道谢一声,満面笑容地跟在鹰刀⾝后。
但鹰刀却没有发现,苏小小的笑容背后似乎隐蔵着什么。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小镇。在⼊镇之前,鹰刀先从⾝上撕了一块布,将大夏龙雀刀⾝一裹,免得就这样走⼊镇內,人人都当自己是个杀猪的。
鹰刀站住对苏小小道:“苏姑娘,这里来往人群已多,想来你也没什么危险了。那么在下就此告辞了。”说毕拱手作别。他找到一家客栈,进⼊店內坐下喊道:“小二,快快上好酒好菜来!”
店伙计答应一声。过不多久,就给鹰刀上了一桌酒菜。鹰刀食指大动,拎起酒壶先喝了一口。他拿起筷子正要大吃一番,却见一人死死地盯着他,正是刚刚分手不久的苏小小。
鹰刀
待不理,但倘若是你被一个人死死地盯住,想必也没什么好胃口吃饭罢。他筷子一放,叹道:“苏姑娘,你又跟着我⼲什么?我可没有抢了你的银子罢?”
苏小小轻笑一声,道:“大哥误会了。大哥先前在林子里救了奴家一命,奴家感
不尽。这顿饭我来请,就当是奴家谢过大哥的救命之恩了。”
既然人家哭着喊着要请客,鹰刀自然没有理由拒绝。他⼲笑一声道:“那就多谢了。苏姑娘,一起来吧,反正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这许多酒菜。”说毕,便让店伙计加了一副碗筷。苏小小几杯酒下肚,双颊飞上红云,两只眼睛更是⽔汪汪地看着鹰刀。她手捂着脸颊醉态可鞠地娇笑道:“大哥,奴家好象有些醉了。”
鹰刀正在那里艰苦奋斗努力进食,哪还有工夫去管她喝醉了没有。他支吾了一声算作回答,手却已经伸向酒壶准备给自己再倒上一杯。
他的手刚刚握住酒壶,一只嫰滑柔软的小手轻轻盖在他的手上。鹰刀一怔,抬头望向苏小小,只见她在鹰刀手背上轻捏几把,媚笑道:“大哥,你看奴家美吗?”
鹰刀仔细一看,不由暗暗奇怪。先前在林子里倒没觉得这苏小小有什么漂亮的,现在一看才发现原来她竟然如此美貌。
虽然尚远不及楚灵和思楚那般有清丽脫俗的绝尘之姿,但此女胜在天生媚妩,风
⼊骨,只要是正常的男人无不为之心旌动摇⾊授魂与。鹰刀顿时只觉心浮气躁口渴异常,暗想:“这苏小小好是风
,难道她要以⾝相许来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吗?”
他満脑子的绮丽幻想,连体內的天魔气也有蠢蠢
动的迹象。好在,他总算知道若是连此刻都把持不住,那未免就太有损于自己一贯以来所保持的光辉形象了。
鹰刀哈哈一笑,弹开苏小小摸抚他的小手道:“苏姑娘,你果然有些醉了。对不起,我还有事出去一下,少陪了。”说完,也不等她答应,便走出店外去了。
苏小小噘着小嘴恨恨地望着鹰刀远去的背影嗔怒不已。突然,她扑哧一笑,喃喃自语道:“果然有些意思,鹰刀啊鹰刀,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此时看去,她的双眼清澈如⽔,又哪里有什么酒醉之意了?鹰刀背着已打好刀鞘的大夏龙雀刀回到客栈。他站在柜台前说道:“掌柜的,给我来间房。”
那掌柜抬头一看,见是鹰刀,忙道:“这位客官,你的房间早已经备下了。请随我来。”鹰刀跟在那掌柜的后面走着,奇道:“备下了?怎么回事?”
那掌柜边在前领路,边回头答道:“是晚间和你一起用饭的姑娘给备下的,钱也已经付过了。”鹰刀一楞,问道:“她现在在哪儿?”
掌柜的答道:“就在你房间的隔壁,她也开了个房。现在估计已经睡下了吧。”鹰刀一听苏小小已经睡了,不由放下心事。说句实话,面对苏小小这种风
⼊骨的尤物,再加上她有意无意的撩拨,就是柳下惠也不敢保证不会犯错误,更别说是鹰刀了。
鹰刀在房內躺下,正想合眼睡去,突闻隔壁苏小小大声惊叫。鹰刀一惊,以为她出了什么意外,忙提起⾝旁的大夏龙雀奔出门外,来到隔壁苏小小门前,一脚将门踹开。鹰刀口中问道:“什么事?”
话才一出口,却看见苏小小満脸惊骇,半裸着⾝体坐在
上。她手中的棉被慢慢滑下,露出她⽩皙如⽟
膛。鹰刀只觉头轰地一声,被这幕香
的情景刺
得连鼻⾎都快流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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