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我看你年纪不大,而且事情也没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只要你把实真情况跟我们说了,我们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
看他这意思,应该是把我看成顶缸的了。其实我也就是一顶缸的,不过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也没什么退路了,只有硬撑着说道:“是,我办这个款贷的时候,手续是有点问题,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是在骗款贷。
因为我这个人在他们工行那儿还是有信用的。这个你可以去xxx路办事处调查一下,去年十月份,我从他们那儿贷了一亿两千万,也是以这个厂子的名义办的,大概是上个月的二十号左右吧,我已经把款贷和利息全部的还清了。
如果我要是想骗贷,那我也不会舍弃一亿两千万,而到他这里来贷这点钱了。对了,你要是觉得我是在吹大话,我现在就可以让他们把款子给行银打过去。就是不知道他们行银同意不同意啊。”
旁边的记书员停止了记录,抬头看一眼,露出了讥笑的容颜。孔记书笑了笑说道:“这么说,你搞的是信用款贷了?”我说道:“也可以这样说吧。”我一边说着一边摸自己的机手。孔记书见我摸机手说道:“请你先把机手关了好吗?”
我说道:“为了让你们不再在这个事情上怀疑我的意图,我现在让我的财务部门把钱存到xxx路办事处,这样你们就不会再有疑心了吧。”说着就要向外拨电话。一直坐在我对面的那个带我来这里的胖子过来,毫不客气的把我的机手夺了过去说道:“对不起,我们有制度,在调查期间,不允许被调查人与外界联系。”
我猛地站了起来,怒目道:“我现在算什么?被你们留拘了,还是被软噤了?”孔记书笑道:“呵呵,小丁,你误会了。我们只是找你过来了解一下情况,并没有要留拘你和软噤你,至于不让你跟外界联系,是因为这个事情涉及的面比较大,而且涉及的人也比较多,怕跑了风,对我们以后的调查工作不利,希望你能谅解。”
我转头对着孔记书说道:“我谅解你们,也希望你能谅解我,如果我在这个事情当中真的毁坏了家国的利益,我愿意受你们的调查,但我没有。
你们这算什么呀,还不叫软噤我?我就纳闷了,你口口声声说是要给我们商人一个好的空间,难道我在这里陪你们胡说八道,
合你们官场里的尔愚我诈,这就算是我们良好的投资环境了吗?”
旁边那个记书员又是一拍桌子,站起来说道:“丁念然,你别嚣张,你款贷上面没问题,并不代表你在其他的方面就没问题。”我猛的蹿到他跟前,用手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你他妈的少跟我玩这一套太极,我怎么嚣张?…”
一直坐在旁边的那两人见我势姿不雅,扑了过来,按住了我的胳膊。被我用手指的那个记书员见我如此的凶恶,不噤的一退,由于后面是沙发,退无可退,又跌坐在沙发上,但依旧说道:“你用三千万买个价值五千多万的厂子…”
孔记书打断道:“你们两个松手。小丁,你别冲动,别弄得咱们谁脸上都不好看,这样就不好了。
我们工作有我们工作的纪律,你一定也很忙,但咱们今天凑到一起都是为了一个目地来的,那就是,把这个事情搞清楚,弄明⽩,你呢以后可以塌塌实实发你的财,我们呢,也可以给家国一个
代。你说是吗?”
我也只好无可奈何。他们现在是有唱红脸的,有唱⽩脸的,跟我这儿对付,我也只好自己一个人唱独角戏,一会儿红脸一会儿⽩脸的
合他们,要不也显得我太不⼊流了。不过刚才那个记书员说的话确实也让我心里动了,这才应该是他们调查的目地。
我这儿怎么挡呢?如果把这个事情一推,那原先的努力就全⽩费了。而他们,得不到事情的真相,也可以说是合理的解释吧,是绝对不会收兵的。
我该用什么说辞来让他们觉得这个就是事情的真相呢?想来他们从大哥那儿还没掏出什么有实质作用的话来呢,要不那个记书员也不会跟我这么说了。
现在从这里的情况来看,我暂时是不能离开了,而且也无法跟大哥接触,所以说话还是要谨慎一点,要跟大哥说成两张⽪了,那还是⿇烦呢。
看来现在只有等二哥的动作了,看他能不能渗透进来。我坐回到座位上,对着记书员笑了笑说道:“哎呀,刚才我是有点
动了,对不起。希望你能体谅我的心情。至于你刚才所说的那个事情。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得到那个报价的,我是一个地产商人,看中的只是那儿的地⽪,其他附带的东西,在我眼里只是垃圾,所以我的报价只能
据地⽪的价值来报价了。
这就跟一个古董花瓶一样。农民伯伯从地里挖出来了,在他眼里,那只是一个瓷瓶,可以放盐巴,可以盛食用油,所以他觉得那个玩意就值不了几个钱。
但在收蔵家眼里,他是国宝,是艺术品,所以在他那儿就是值得自己倾家
产去追求的一个梦想了。
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我不怀疑你的这个估价,因为你的这个价格里含了这个厂子里的无形资产和一些在我眼里,不是资产的资产。
所以我心里也有我自己对这个东西的估价。至于我多少钱买他,那要看市场供需关系了,买的人多,他自然就值钱,买的人少,他就得认可我所报的价,要不然他的存在,还得继续糟践家国资源。你们说是吗?”
***我所说的这一通话,让他们听来应该算是一个对自己行为的解释了,可实际上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给他们摆了一些大道理。
孔记书笑了笑说道:“是啊,我们也希望如此,只是我们掌握的情况跟你所说的不太相符啊。所以我们还得做调查,希望你能配合啊。”我笑道:“这是你们的工作,我能理解。”
孔记书又点了
烟,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我们现在开始言归正传吧,你把款贷的详细过程跟我们说一下。”说着,双眼紧紧的盯着我。看来我是有点低估他们的调查能力了,以前经历过走过程似的调查,所以也以为他们的调查方式与那个一样,可没想到这个孔记书做事儿竟然如此的认真,想从中间蒙混过去,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他做事情做得也很细密,这个结束了,还有收购食品厂的细节,这些我哪儿说的出来啊。
如果是胡说八道,与大哥他们的口径不相符合了,那就是⿇烦。我笑了笑与他对视道:“这有什么可说的,我已经跟你们说了,款贷,如果行银愿意,我马上就可以把钱给他,这样总能证明我的清⽩了吧。
我就纳闷了,不就是三千多万吗,你们至于这么没完没了的腾折吗?”孔记书把自己的目光从我⾝上拿开,打了个哈哈说道:“呵呵,我很佩服你的魄力啊,但是这个事情已经出了,我们就要对这个事情的始末进行一下调查,清者自清嘛,你何必要推委呢,如果你只是一味的推委,那我们只好认为你在这个事情上有⽑病了。”
我做了一个惊讶的脸⾊说道:“哦,我有⽑病?那好,我现在一句话也不说,你们要觉得我有⽑病就逮了我,判了我,这总行了吧。”说着我仰在沙发上,做了一个闭目养神的势姿,从⾝上摸出了烟盒,拽了一
烟,点上,深深的昅了一口,做出了很舒坦的模样。
那个记书员又怒了,把桌子一拍,喊道:“丁念然,请你端正自己的态度,别以为孔记书对你和颜悦⾊,你就拿出死猪不怕开⽔烫的架势来,以为我们对你没办法,我告诉你…”我把烟盒往地上一扔“啪”的一声,惊得在场的人都是一惊。
我猛的站起来,对他怒道:“你说谁是猪了?我告诉你,你说话注意点,家国赋予你这个⾝份,不是让你来侮辱人的。
再说了,我怎么了?我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反对共产
,我犯了哪条刑律了,你跟我吹胡子瞪眼。我还告诉你了,你要在这里,我就不说话。我有权保持沉默,你能把我怎么着吧。”
孔记书站起⾝来,把我推回到沙发上,笑着说道:“年轻人,火气小点,我回头批评他。别为话头话孬的动气,值得吗。我们找你谈话,也是想尽快的了却此事儿。
你不跟我们谈,那我们只能耗了。我们耗,这是我们的工作,你耗,恐怕就耗不起了吧。”我对着那个记书员愤愤的瞪了一眼,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对孔记书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孔记书,谢谢你。
我进来就看他不顺眼,给家国⼲事儿呢,家国赋予你权利,却以为这个权利就是自己的,一点的自知之明都没有,算个什么东西。以后多跟孔记书学着点。”孔记书笑道:“行了行了,越说越远了,说正题吧。”
我递给了孔记书一支烟,自己也点了一支接着说道:“其实话我已经跟你们说的很明⽩了,不知道你们还想得到点什么。
而且一开始就认定我是犯了事儿,把我放在一个罪犯的角度来问话,这样谁会觉得舒服啊?你们的官职在我这里是很大,我应该在你们跟前装出必恭必敬受教的样子,可我这人就是这个驴脾气,受不得委屈,所以你们这种形式的问话,我从现在开始,要保持沉默了。”说完,我倒在沙发上假寐了起来。孔记书坐在了我旁边,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你看你,又开始耍脾气了,现在谁也没说你就是犯了事儿啊,我们只不过是在调查这个事情,主要还是想还你一个清⽩。
其实我们也是在帮你,你说你买了那个厂子,到现在为止,给你创造出效益了?没有吧,所以,现在把这个事情弄清楚,给厂子里的工人们一个
代,这样你才有腾挪的余地,你说是不是?”
我⾝子向远离陈记书的地方挪了挪,依旧是闭着眼睛,不说话。心里却不得一分的安宁。厂子里工人闹事,他闹什么事儿呀?我听大哥说这个厂子是一个破产的厂子啊,既然破产了,怎么还会出现工人闹事呢?难道不是大哥说的那样,这个厂子
本就没破产,而是他在买这个厂子的时候耍了什么手段,才得的这个厂子的?这也不对呀,他耍手段,没必要瞒着我啊,只会在我跟前把这个困难加大一点,这样才可以让我在跟他谈分成的时候,庒我一头。
看来这个厂子破产是不假。只是一个破产的厂子,在买了之后,为什么会有工人闹事呢?难道这个厂子是因为厂里的导领经营不善才造成破产的?进而使得工人对这个厂长多了怨恨,才把这个事情腾折大的?不会是这么简单,单单的一个小厂子,不可能引得中委纪上这里来调查这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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