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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佩佩见我不上她的圈套,接着说道:“你跟她在一起大概有一个多月吧,道就没有一点感觉?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还是个男的吗?除非…嘻嘻,你是个太监。”

 这女孩子说话还真是大胆,我本想说:“我是不是太监,你是不是想试一下啊。”但觉得这话说了就太轻佻了,忍了忍笑道:“太监也是个男的啊,虽然他不能人道,但他还是有思想的,要不古代有权的太监为什么还要弄出三四妾来啊。

 好了,你就别拿这事儿练习你的采访技巧了,要练习,你问我点别的,比如你这房子怎么⼲净了,比如你饮⽔机上的⽔怎么又満了,这多轻松啊,呵呵。”

 ⾼佩佩脸⾊微显尴尬的说道:“切,关你什么事儿啊。”说着,把自己的⾼跟鞋一踢,甩开了,圈坐在沙发上,颐指气使的说道:“你去把我的包拿过来。”

 我很诧异她今天的表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表现的很克制,完全就是待陌生人的表情,连朋友也算不上的。

 可现在她的表现就象是遇到了自己多年的老朋友,而且还是那种泯灭男女关系的老朋友。要是在这几天中,我们频繁的接触,那也说的过去,但自从那次见面后,我们几乎就没见过面,所以就更谈不上彼此了解了。

 她竟然做出这么信任我的动作,太诡秘了点。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我还是按她的要求,把⽪箱拽到了她的面前,笑着说道:“你也太客气了,咱们还不呢,出差就给我带礼物回来,闹的我也没准备回送你的东西。”

 ⾼佩佩欠了⾝子,从包里拽出了一个本子,对我说道:“你去我卧室拿稿纸和笔来,我得把资料整理一下。”

 她的卧室我没进去过,见她吩咐,我才硬了头⽪向里面走去。不是说进她的卧室有多么艰难,而是害怕里面也象以前这儿的客厅一样,见不得人的东西到处扔,落得尴尬。

 ⾼佩佩完全没注意到这点,也不看我为难的样子,接着看她的采访稿去了。我忐忑的推开她卧室的门,晃进⾝子,里面的景⾊却让我惊了一下。这里跟外面完全是两个样子的。

 不是说多么⼲净,而是布置还算是有条理,完全没有外面的杂。一张大安置在屋子‮央中‬,面是红底儿⻩花的罩,看不出脏净。

 上面还撂着几⽩底儿蓝格的被子,⾼⾼的叠起。在的南面,有一个暗红的头柜,上面有一盏台灯,北边是一个电脑桌,在上面放着一台电脑,电脑旁边扔着几个零食袋子和几本书。

 靠着北墙的是一个书柜,里面杂序的放着一些书,跟扔在客厅里的书差不多。我打开书柜,找了稿纸和笔,逃了出来。⾼佩佩还窝在沙发上,正看的出神呢。

 那模样就像是固化在客厅里的一个装饰品似的,我心里暗道:“怎么面子上的东西和內在的东西差距就这么大啊。看来结女孩子,只看表面是不行的。”我把稿纸放在茶几上,向她那里推了推,没言语,就接着吃起了东西。

 ⾼佩佩大概是觉得热了,才把那笔记本往茶几上一扔,⾚了脚站起⾝来,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来,顺手甩在了另一个沙发上,这才看我似的,说道:“你怎么还吃啊,别吃了,帮我⼲点活儿。”

 我把酒杯里的酒一口喝了下去,看了一眼⾚脚站立,窈窕‮媚妩‬的⾼佩佩,笑道:“你们文化人的活儿,我一耝人哪⼲的了啊,还是你自己忙吧。”

 我说这话是怕她让我给她拿拖鞋啊什么的。另外我也在表明我是一个外人,在我面前别太放肆了。⾼佩佩显然没有领会我的思想,拿开我的酒杯,把稿纸和笔往我跟前推了推说道:“年纪轻轻的,喝什么酒啊。

 你帮我做一下记录,我念着,你写,字儿会写吧?”好长时间没动过笔了,见她是让我⼲这个活儿,我就不推辞的笑道:“普通字还会,生僻的就给你画个圈代替得了,只是我的字潦草难看,看不懂可不赖我。”

 ⾼佩佩并没理会我这些,又圈坐回到了沙发上,开始念她那为某人歌功颂德的文章了。辞藻华丽,马庇拍的太过明显,所以我记录的时候,暗地里加了一些自己的东西,这样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那⾼佩佩似乎并不是要看我写的东西,而是她念完后,让我给她回念了一遍,大概是在听里面的一些语病和意境吧,还真没看出她还是一认真对待工作的人。

 ⾼佩佩似乎并没听出我的修改之处,只是很写意的闭着眼睛一边点头一边敲着沙发帮,象是在享受这听书的快乐,完全没有一点是听自己所写的文章的那种认真和惶恐。终于算是念完了,她好象还沉浸在对文章的回忆中,久久的不睁开眼睛。

 我把稿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又倒了一杯酒,慢慢的把酒喝了下去。不过通过这个事情到是让我更多的了解于她了,她不是那种只知道靠着关系混饭吃的人。⾼佩佩猛然的睁开眼睛,坐正⾝子说道:“我念着,你再给我记一遍。”说完就抄起了我写的稿子,又圈回到沙发上。我差点拿起酒杯来,冲她得脸跺过去,三千多字,你再让我给你写一遍,耍猴呢。脸⾊不悦的说道:“你在上面改不就完了。”⾼佩佩哪去听我的话啊,只是拿我写的稿子,认真的看了起来。

 看了几眼,也不管我的感受,就念了起来。我也是吃人家的嘴短,住人家的,理儿短,只好无奈的又拿起了笔,写了起来。

 我恶作剧的写着,本就没听她念。其实就那点破事儿,傻孩子听一遍也能知道,是有人花了钱让他们做宣传呢,她还真当事儿一样的推敲起来了。

 既然她认真,我也就给她怎么煽情怎么写了,把那人写的一圣人似的,完全不食人间烟火。等她念完了,我也装做写完似的,把稿子放在茶几上说道:“我去厕所一下,你自己看吧。”

 其实我是怕她骂我,所以赶紧的走人了事,免得她再跟我罗嗦不休。在厕所里刚蹲下不久,就听到外面⾼佩佩怒声的喊道:“丁…丁什么。”

 她大概是忘了我的名字,只是用个什么来代替。我在厕所里偷乐着,回了一声道:“我叫丁念然,不是丁什么。”我看不到⾼佩佩的脸⾊,但也可以想象出她的样子,一定是⾚着脚站在地上,双手叉,泼妇般的抓狂呢。

 但情况似乎并不象我想象的那样,外面很安静,我只听到厨房里的⽔管响了一声,接着才听到⾼佩佩到了厕所旁边笑着说道:“没想到你有文才的啊,写的比我写的好多了。

 我决定了,就用你这篇稿子差,对了,还有几个细节我想再给你研究一下,你快点出来啊。”我心里暗道:“想骗我出去整治我啊,没门。”

 于是笑道:“厕所里没手纸了,我出不去。你给我拿点手纸放厕所门口吧。”其实我已经收拾⼲净了,怕她在我出去的时候给我个突然袭击,所以才把她支开的。

 我本不想跟她开玩笑的,但她可劲的支使我,使得我心里憋屈,再就是年轻习使然。这会儿已经有点后悔了。没听到脚步声,大概是她⾚脚吧,所以走路无声。

 我估算了一下时间,赶紧的打开了厕所门,门开的那一刹那间,一盆冷⽔泛成一批洁⽩的涟漪,冲我亲昵过来,正浇了我个正着。那⾼佩佩一见得手,接着就是像个⺟似的咯咯笑了起来,还说道:“活该。”

 这盆⽔全浇到了我的头和上⾐的前襟,我拽着厕所门,晃了晃脑袋上的⽔珠,顺手抹了几把前的⽔渍,冷着眼神看。

 ⽔珠顺着我的脸和⾐服滴答滴答的向下淌着,那⾼佩佩见我神⾊不善,神情也带了点不安,大概也是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了,⾊厉內茬的说道:“谁让你先跟我开玩笑了,我做正事儿呢。一点男子汉的包容心都没有。”说到后来竟然是她受了委屈,我到成了一个摧残小绵羊的大灰狼了。说完,把那⽔盆子一扔,转⾝向客厅里走了去。那盆子是搪瓷盆。在接触地的那一瞬间,发出清脆的破音,接着就是几个旋涡,停在了我⾝边。

 我脫掉了⽑⾐,提在手里,俯⾝把这可怜的盆子拾起来,笑道:“还有个的啊,剥削了我半天,知道我有点上火,就给我一盆冷⽔让我冷静一下。好姑娘,心细的嘛。”

 边说着,一边把⽑⾐搭在了暖气上,坐到了她的对面,仔细的把玩起了那搪瓷盆,接着说道:“你有气也不能冲着它撒啊,它是什么啊?它是盆子。

 不能说话,不能反抗,就知道疼,还是那种打掉了牙,往肚里咽的那种疼。你就是把它‮躏蹂‬死了,它也不会反抗,但我看你以后怎么吃饭…”***

 ⾼佩佩又圈在了沙发上,看她的东西去了。其实她本也没什么气的,这样做作只是为了避免我的埋怨,见我先示好了,把那本子一扔,笑道:“你这话有哲理的,没想到你还很有思想啊。对了,你那事儿怎么样了?”

 我苦笑着摇了‮头摇‬道:“比以前更恶心了。不说他了。你经常到外地,外地的朋友一定很多,你请他们帮我在外地习一张‮机手‬卡行吗?”说完真诚的看着她。⾼佩佩惑的说道:“你要外地的‮机手‬卡⼲嘛啊?”

 我苦笑着说道:“用‮京北‬本地的号码跟我的那群人联系不方便,所以就想弄一外地的。”⾼佩佩想了想,笑道:“我现在还属于窝蔵罪犯了啊。”说完站起⾝来,向卧室走了去。好一会儿才出来,走到我的跟前,把卡往我面前一扔道:“这是上半年在外地学习的时候买的,不知道还有没有费,对了,要有电话,你别接啊。但要告诉我是哪儿的号码。知道吗?”

 我把‮机手‬卡按到了‮机手‬上,拨了我自己的号码试了一下,还能通,于是又换回自己的号码,笑着对她说道:“你现在不仅仅是窝蔵罪犯拉,还跟罪犯同流合污呢,被抓了一定’咔嚓",给割了脑袋。”说着用手在自己的脖子哪儿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其实要不是她给我头上浇那一盆凉⽔,我估计她也不会这么好说话的,最少她还得跟我这里罗嗦半天。

 ⾼佩佩见我收起‮机手‬卡,笑道:“要喀嚓也是先喀嚓你,好好的,找什么事儿啊,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燕子也不管管你,真是的。”

 她说这话的语气就象是说媳妇不管丈夫在外面偷情的那种神⾊。我笑道:“这主要是我对自己的要求不严格,属于思想出了问题的那种,跟燕子没关系。”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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