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刘琳琳的动作非常快, 当天晚上就挑了个专扒娱乐圈和豪门绯闻的大V私信过去,只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边的人觉得她撒谎,直到第二天起来,她也没收到对方的回音。
于是她决定加码, 反正她也不求什么利益, 只是想曝光南辞的照片而已。
她将那十几张照片都发了过去,看着对话框里的画面, 她甚至能想象的到,波澜掀起的那天, 南辞会怎样悲惨收场。
一想到她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样子, 刘琳琳就止不住的亢奋起来。
——
在国外的霍临连轴转了几天, 除了时差之外, 几乎还是夜夜失眠。
今天刚定下一个一直在谈的大项目, 好不容易他有了些倦意, 想睡一会儿, 却没想到国内那位刘小姐真的有了动作。
助理很是头疼,他怕现在这个节骨眼叫醒老板会被他弄死, 可是这件事又事关南二小姐,如果没有他的指示, 自己也不敢贸然行动, 万一拖延了时间, 那边又有了新动作, 那估计老板不止会把自己弄死, 还会抛尸到外太空吧。
两相权衡之下, 他决定以身犯险,去叫老板起来。
霍临的睡眠很浅,基本除了抱着南辞睡的两个晚上外,他没有真正沉睡的时候。
所以这会儿助理才一走过来,他听见脚步声便醒了。
皱了皱眉,沉冷的眸子带着隐然的气势,让助理头皮一麻。
他僵硬着身子上前,没敢再抬头看自家老板,直接说:“老板,那位刘小姐真的对南二小姐出手了。”
霍临一听和南辞有关的事,周身的凉意倒减了不少。
他疲倦的捏了捏鼻梁,问:“她做了什么?”
助理连忙把平板递到霍临跟前,然后主动的退到了两三米远的位置。
霍临看着照片,原本还有些困顿的神经顿时苏醒。
其实那天他也是见到了南辞的,但那时醒过来的她,和现在照片上的她,完全是两个样子。
那时候,她可怜无助,黑亮泛着雾气的眼睛里面,泛着救他施援手的可怜神情。
而照片上…
她仿佛蜷缩在餐盘里的珍馐,被人端到了他的餐桌上,安静的等待他来吃。
骨子里那股
妄的念头又开始腾腾升起,霍临看着平板上的照片,眼神越来越沉。
想把她牢牢握在手心里,想把她锁在自己的房子里。
想让她只能对他哭,只能对他笑。
想狠狠的占有她,无止无休。
霍临眼神一直敛着,所以助理倒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劲。
只是等了一会儿后,才问霍临:“老板,你看下一步咱们…”
霍临的目光没离开那些照片,不带情绪的问:“照片你看过了?”
助理大惊,连连摇头:“怎么可能!我哪敢看啊!”他真的没有撒谎,之前他叫人在刘琳琳的所有通讯设备上都做了手脚,所以她那边有什么动作,他都会第一时间知道。
他当时还真打开照片看了,可是才看到第一张南辞
出的肩膀以前脖颈下一大片皮肤时,他就觉得情况不对。
他知道自家老板这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儿上心,老板又那么可怕,他怎么敢随便亵渎人家!
霍临轻飘飘的看了助理一会儿,最终也没再多说什么,只随口吩咐:“照片发到我的邮箱,然后你那边的都删掉。”
顿了顿,又说:“把刘琳琳的所有通讯设备都黑掉,保证南辞的照片不会再出现。”
助理想了想,问:“那如果她是拿U盘或其他什么的备份的呢?”
霍临睨了他一眼,笑了笑,眼底的光有些危险。
“不如我替你工作?”
助理哪还敢再废话,赶紧摇头,然后退出房间去想办法了。
出去后,他又意识到不对劲。
以往有这种事,老板肯定都会叫他再往深了解决,甚至朝对方下狠心挖点坑什么的,怎么这次就随便毁照片了事了?
想着想着,他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一样,恍然大悟。
老板没有当下惩罚那位刘小姐,肯定是憋着什么大招呢啊!一定是这样!
以前小打小闹的事情老板都是当下解决,但如果是真的让他很生气的话,那他就会仔细考虑着怎么玩死对方,一点余地也不会留。
想到这儿,他打了个寒颤。
那位刘小姐,还是自求多福吧。惹上老板放在心上的人,那和惹了老板没什么区别。
或许…还会比惹了老板还要严重!
——
助理走后霍临也没了睡意,起身,随手解开睡袍,走到卫生间冲了个澡。
出来时,他像想到什么一样,一边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一边拿起手机,给南辞发了条微信。
【近几天不要闲逛,乖乖等我回去。】
知道南辞不会回他,所以他也没等着,转身穿好衣服,准备出门。
南辞不是故意不理人,她确实没看手机。
南老爷子自打跟外界正式介绍过她之后,好像也开始不再避讳什么,只要有空,几乎去到哪里,都会带上她。
今天他要去霍家谈一项新合作,于是也叫南辞和补习老师请假,带她一起去了霍家。
南老爷子的心思她大概是了解的,他们既然想叫她替代南珠嫁进霍家,那势必要时不时带她多
脸,让霍家的人了解她,如果能更喜欢她那就再好不过了。
所以一路上,南老爷子都在和她
代,到了霍家要乖巧懂事一点,多讨讨霍家长辈的
心。
南辞没什么大感觉,反正她最近装乖巧也习惯了。
霍家和南家合作一向很深,几乎每个项目都有利益牵扯,而不管怎么说,南老爷子当年带回霍临,明面上就是对霍家有恩,所以他每次过来,霍家人都非常热情。
南辞这次的到来倒没让霍家人有什么奇怪,以往陪南老爷子的都是南珠,现在南珠不在,由南辞陪着也没什么。
后来几位大家长都去书房商量合作的事情,而南辞则留在了客厅陪霍夫人聊天。
霍夫人对她印象不错,尤其是听说她之前被刘琳琳欺负,还不卑不亢的反驳让刘琳琳反败,更是觉得这个小女孩很聪明。
二人闲聊了几句,霍夫人问什么,南辞都能条理清晰的答上来,倒一点也不像山里长大的孩子。一时之间,对她的好感倍增。
这时,忽然有个胖乎乎的小团子跑了过来,一下子扑到了霍夫人怀里。
霍夫人见到他,像是见到吉祥物一样,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
“你不是在院子里面玩吗?怎么跑回来了?”
胖团子是霍家老管家的孙子,自小就长在霍家,算是霍夫人一直看着长大的,他本身又可爱讨喜,每次都能逗得霍夫人哈哈大笑,所以霍夫人对他也不吝啬自己的笑容。
胖团子笑眯眯,说:“我是想叫霍
你和我去看院里子的草莓呢,我之前种的草莓结出好大一只!非常漂亮!”
说完,他悄悄看了看南辞,像是不好意思一样,说:“要是…要是这位姐姐想一起来,也是可以的。”
霍夫人乐出声,慈爱的点了点他的小脑袋,说:“你这个小机灵鬼,是想找这位姐姐玩,才借着来找我的理由过来的吧!”
南辞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复杂。
她不知道胖团子真实的身份,只觉得是霍家哪位亲戚的孩子,然而这位霍夫人对他都能如此和善,却对自己的亲儿子霍临一直冷漠至极。
她还真是理解不了这位霍夫人到底怎么想的啊…后来,霍夫人笑着转头看向南辞:“正好我也累了,该午休了,不然小辞你陪他玩一会儿?”
南辞哪敢拒绝,也微笑点头:“好的,您放心去休息吧。”
胖团子一路被南辞牵去院子里,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脸儿一直红扑扑的,想看又不敢看南辞的样子。
她觉得有趣,主动蹲下身子,捏了捏他的脸。
“小胖团子,你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胖团子又悄悄瞭了下眼皮,还没等开口呢,远处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洛洛。”
声音有些清冷,没带什么情绪,但却很好听。
南辞看过去,瞧见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等等!
这个男人她好像见过啊,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是之前在商场电梯里遇见的那位吧!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没疑惑多久,胖团子就拽着她朝男人的方向跑了过去。
后来她站到他面前时,一时有些尴尬,勉强看着他,说了句:“好巧啊。”
说完又后悔,那次只不过是偶遇吧,人家怎么可能会记得她,现在说这种话,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搭讪的?
哪想,对方竟然点点头,回:“是很巧。”
这是认出她了?
南辞又瞄了他一眼,还是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你也是来霍家作客吗?”
对方平静看着她,语气没什么情绪的回:“这里就是我家。”
南辞吓了一跳,就是他家?他也是霍家人?
想到这,她忽然一闪而过南珠和南夫人提起过两次的话——
霍家的那个病秧子。
难道眼前这个人,就是她们口中的病秧子,霍玉泽?
——
病秧子三个字在南辞脑海里,一定是咳嗽不止,面色苍白,常年卧病在
的那种人。
而眼前的霍玉泽,面色虽然确实不是很健康,但是精神却没有那么低
,感觉除了坐在轮椅上之外,也没什么和正常人不同的地方啊。
甚至他要比正常人更加俊美,就好像不带一丝烟火气一般,气质冷然。
南珠居然嫌弃这么一个人,而喜欢霍临那种可怕的男人?
…看来她口味确实
特别的。
而胖团子这时候也开口叫了霍玉泽一声,间接证实了她的想法。
“玉泽哥哥,我是带姐姐来看草莓的!”
霍玉泽面对胖团子的时候,清冷的眉眼倒是沾染了一些温暖气息,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
“就结了一颗草莓,你还这么能吃,有什么好炫耀的。”
胖团子脸一红,像是不想在南辞跟前没有形象,一跳一闹的想捂住霍玉泽的嘴。
“玉泽哥哥你别瞎说,我吃的很少的!”
小孩子控制不好力量,来来回回几下一直把霍玉泽的轮椅往后面推,他又一直护着胖团子,怕他摔倒,导致轮椅最后险些卡下台阶。
好在南辞发现及时,几步上前,迅速用脚卡住了轮子。
霍玉泽抬眼看了她一下,接着双手控制着轮子往前移,不冷不热的对她说了句:“谢谢。”
南辞倒对他的态度没什么感觉,反正只是顺手的事,她也不求人家感谢。
胖团子还没意识到自己闯祸,这会儿刚闹完霍玉泽,又来羞答答的找南辞。
“姐姐,这个草莓是我最珍贵的东西,我想邀请你一起来摘,可以吗?”
南辞浅笑摸了摸他的脑袋“可以呀。”
但还没过一分钟呢,她就有点后悔了。
南辞看着脏兮兮的软泥地,又看了看自己脚上的浅色鞋子,开始纠结。
不过最后,她还是在胖团子期待的眼神下,选择
掉鞋袜,赤脚和他下泥地。
胖团子在旁边笑嘻嘻的一直闹着,而南辞也在这一刻,感觉无比轻松。表情都不似平时伪装出来的样子,倒
出几分真情实感的笑意。
霍玉泽一直静静在一旁看着他们,这会儿瞧见南辞的笑,眼底微微起了些许波澜。
但一大一小还没玩太久,就忽然传来一道微沉的声音。
“小辞,你在干什么?”
南辞身子一僵,铺天盖地的不安从脚底冲到头顶,回过头时,果然,看见了南老爷子克制着生气的脸。
霍家人倒没说什么,霍夫人还微笑着替她解围:“没什么啊,南辞本来就还小,有点玩心很正常的。”
南辞咬着
“抱歉,爷爷,我没注意场合瞎胡闹了。”
…
后来南老爷子带着南辞离开时,她特意向后瞧了瞧,发现霍玉泽早就没了身影。
而她彻底走后,霍玉泽才从后院的角落里出来。
胖团子看见他,有些埋怨:“玉泽哥哥,你刚刚为什么躲起来啊?你怎么都不来帮姐姐说话?霍
那么疼你,你帮姐姐说话她肯定不会被骂的!”
霍玉泽只是轻轻
了
他的蘑菇头,说:“哥哥不能和别人走太近,不然他们会倒霉的。”
南家什么心思他也知道,可正是这样,他才更要和南辞保持距离。
他一开始也不想娶南珠,虽然觉得她性格有些阴暗,但他也不想害她。
现在对象换成南辞,他更不想。
但他不想,不代表别人也不想。
霍家的老管家是从小看着霍玉泽长大的,这会儿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跟在霍夫人身后,笑意就没停过。
霍夫人问他怎么了,他神神秘秘的说:“小少爷生病后,我还是第一次瞧见他对陌生人这么好脸色呢。”
霍夫人惊讶“你说谁?”
“我之前在厨房监督他们打扫的时候,无意向外瞥了一眼,发现咱们小少爷看着那位南二小姐的时候,神情不像平时那么冷冰冰的。”
霍夫人果然来了兴致,说:“你说玉泽?他对南辞不一样?”
老管家点点头。
霍夫人没回,但显然将老管家的话听了进去。
也不知她想着什么,开始若有所思。
——
南老爷子回去后,没和南辞多说什么,但却明显待她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这个不一样只是在态度上面,其他的倒是照旧。
南辞知道,他是想用这种举动敲打她,要她不要做习惯了二小姐,就忘了刚来时的那份谨小慎微。
虽然在霍家发生了什么南母不清楚,但她也明显感觉到最近几天南老爷子的变化。
这可把她高兴坏了,立即就给南珠打了电话。
南珠在那边只是冷冷笑了下,说:“我还没出手呢,她就败了?这也太没意思了。”
南母没南珠那么多心思,只觉得南辞不得南老爷子喜欢,不和自己的女儿争什么,就是天大的好事。
于是,原本对南辞收敛一些的脾气,又渐渐出现了。对她的苛待,也明显多了不少。
原本南辞每天下课是有司机来接的,但今天却等了许久司机也没来。
她拔通司机电话,那边
吐吐说了两句,电话忽然就被南母抢过去。
“我叫司机陪我逛街呢,你上完课就自己回家吧,又不是认不得路,别当了几天二小姐,就真的以为自己多金贵了!”
南辞还没说什么,她在那边就挂了电话。
一时之间,南辞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的人
和车辆,脑子里忽然涌出了就此逃跑的冲动。
可她也知道,这种想法,只能随便在心里想一想了。
她的身份已经公开了,除非她故意犯了什么大错,不然,南家人是不可能放过她的。
而且她的户口也在南家,除去他们的势力之外,他们要找到她也是易如反掌。
没有把握之前,她真的不能贸然行动。
可是…
不做什么,又咽不下这口气!
想到这里,南辞目光微冷的眺着前方。
——
时间太晚,路上已经没了公
车。
而南辞身上又没带现金,手机里也没下载支付软件,如果打车到南家,叫家里的人出来付钱,势必又要惊动长辈。
到时候,不知道南母又要怎么编排她。
想了想,她决定走回去。
其实补习的地方离别墅区不算远,但奈何她穿了不太合脚的鞋子,平时一直坐车倒没感觉,这会儿走了一段路,就感觉要磨出血泡来了。
而就在这时,南辞忽然感觉侧身一凉,像是有人泼了她一身水一样,侧面的裙子忽然
了一大块。
她冽着神色回头,看见了刘琳琳那张脸。
“啊呀,对不起,天太黑,没瞧见这还有个人呢。”
刘琳琳坐在车子里,趴着车窗,冷嘲热讽的模样。
“不过,南二小姐今天怎么没坐车呀,晚上这么冷,你居然还在外面闲逛?”
南辞冷冷瞧着她,原本不想搭理,但自己被她泼了一身,又被她嘲弄一通,实在忍不了了。
“刘琳琳,我以前在我们村里,是出了名的力气大,上次你应该试过一点了吧?要不要再试试?”
刘琳琳愣了愣,仿佛又感觉到当时被她拽着脑袋砸墙时的痛感,一时没敢再出声。
南辞朝她走近两步,拎着自己披散着的,沾了水的一缕头发。
“所以,你如果再主动招惹我,我不敢保证还能不能继续忍你了。”
边说,边拿着那缕
发拍打刘琳琳的脸,动作和表情,无一不带着冷然的轻蔑。
刘琳琳吃了瘪,又想起之前爸爸
代的话,一时还真不敢再多说多做什么。只冲南辞哼了一声,吩咐司机赶紧离开。
她看着南辞的身影越来越远后,身上那股惧意都还有些没消。
想了想,又咬咬牙,拿出手机查看微博那个大V有没有回复她。
——
南辞走到别墅区时,感觉自己的脚已经快磨烂了。身上也
哒哒的难受,四周又阴暗无光,她仿佛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的样子。
她忍着疼,脑子里一直想着这次要怎么翻身。
既然逃不了,那就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
她现在在南家的一切,都是因为南老爷子的另眼相看,一旦他对她不特别了,那她的好日子也就消失了。
南辞想的太投入,
没注意到,身后有辆车一直在跟着她。
直到…
“怎么每次我见你,都这副惨兮兮的样子?”
她惊慌失措的转过头,发现霍临的车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身边。
车子缓慢停下,他走下来,来到她身前。
捏起她的下巴,看了看她脸庞。
“出什么事了?大晚上在这里瘸着脚吹冷风?”
南辞发誓,她原本心里只有一点点不舒服,可不知为何,这会儿她见到霍临之后,忽然冒出一丝委屈。
而这份委屈,在他的注视下,越发变浓。
渐渐的,她不由红了眼眶。
霍临眸
变沉,表情有些冷冽莫测。
“虽然我很喜欢你哭的样子,但却并不太想看到你被别人惹哭。”
“…”“所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南辞不想说,扭过头“小叔叔问这些做什么。”
他目光沉冷,难以形容的情绪,在他眼底翻涌。
“给你撑
。”
——
南辞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极不愿意扯上关系的人,却总能在每次她很狼狈的时候出现。
更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该见一次就怕一次的人,为什么又会让此时此刻的她,有了些许安全感。
霍临见她抿着
没说话,也不再说什么。拉起她的手,直接往自己的车上走,态度强硬。
南辞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轻微挣了挣:“您要带我去哪儿?”
他凉凉瞥了她一眼“我现在不算平静,你最好也不会惹我。”
顿了下,他又道:“况且,你这副样子,可以直接回南家?”
他话里的意思南辞当然听的明白,就算是之前她的处境,这么狼狈的回南家,肯定也会免不了被南老爷子严肃问话,更别提现在她更尴尬的时期了。
别人不说,就南母一人,估计看到她这样,肯定又要大作文章。
南老爷子已经对她的印象有所下滑了,她不能再让情况变得更恶劣。
但他不平静又怎么回事?被欺负的是她啊,他脸色那么冷做什么?
可南辞没胆问,只能选择顺从他的意思。
车子一路开去霍临家的别墅,再次踏进这间别墅时,南辞虽然没有上次那么害怕了,但却也不轻松。
主要是…她总觉得霍临看上去有点沉冷
森。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早就知道他真面目的原因,他在她面前似乎连装都不屑装了,现在甚至连假笑都没有,全然变成了更可怕的样子。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虽然之前她抗拒了一下,可后来不也听他的话和他回来了吗?
不过,估计打死南辞也想不到,霍临之所以脸色这么难看,是因为看着她被欺负。
确定了自己的
念后,南辞在他心里就已经是他的所有物了,他都还在考虑该怎么挖个陷阱安稳的骗到这只免子,然后再怎么宠她,怎么独占她。
结果,一个没留神,却先被别人欺负?
想到这儿,霍临
膛的郁气就越凶。
长大之后,他已经很少有像现在这么难以控制情绪的时候了,大多数人和事于他而言根本不值得上心,就连霍家那些烂事他都不放在眼里。
可今天,却为了南辞破了例。
他静着神色,回身打量了她一眼。
南辞被他盯的害怕,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小叔叔,怎么了吗?”
“没什么。”
只是看一看,让他失控让他疯魔的这个人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他稳了稳思绪,神情也淡了些许,不再像刚刚满脸的冷戾。
下西装外套,随意朝沙发背上一搭,单手松开领带,又解开前两颗衬衫纽扣。
接着,他回身问她:“先上楼去洗澡?我叫佣人给你放水。”
南辞哪敢拒绝,忙点头,说:“麻烦您了。”
皱了皱眉,这个“您”字,霍临听的很不顺耳。
开始认识的时候,他
着她要对自己有礼貌,现在听她没事就您您的叫着,顿时又有些不顺心。
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甩了一句“以后别对我说‘您’这个字。”
边说边往楼上走,薄
也没有彻底合上,又道:“叫什么自己想。但让我再听见一次…”
他顿了顿步子,回身睨她一眼“要是叫错了,我会罚你,连带着这几次的错一起。”
南辞有些懵,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那边就先上了楼。
待回过神后,她开始后悔和他来这里了…但现在,是不可能走的了了吧?
她转头瞧了下紧闭的大门,以及大门上的指纹锁,重重在心底叹了口气。
霍临
代佣人替南辞放洗澡水,自己则去到三楼的一个衣帽间中。
衣帽间原本全是他的衣服,但此刻,却堆了一半的女装。
衣服是他远在国外时,就吩咐佣人准备的。
那个时候他已经决定要绑着小丫头在身边,所以想都没想,就叫人准备了女孩子平
里的穿的用的,甚至是零食,他都叫他们买了一些。
他做足了万全的准备,也不会给她拒绝的可能。
她能心甘情愿最好,倘若不能,他也会用尽一切手段,牢牢把她困在自己身边。
想到这里,霍临原本还停留在那一排女装上面的目光,忽然缓缓转到旁边的一排衬衫上面。
最后,他想了两秒,拿下一件黑色衬衫走了出去。
——
南辞上来的时候,佣人已经放好水,准备好洗具和换洗衣服给她,佣人毕恭毕敬的
代,待会儿衣服换下来直接放在外间就好,会有专人来拿替她去清洗。至于洗好澡要穿的衣服,则是霍临亲自替她挑选的。
佣人说话时态度虽然很恭敬,但眼底却有些强烈八卦
望,似乎对南辞很好奇,毕竟这是这房子的男主人第一次带女孩子回来。
南辞点头感谢,看着佣人离开后,才悄悄松了口气。
她听了佣人的话,先在外间
掉了脏衣服,然后赤脚踩去了里面的浴缸里。
她蹲坐下去,温热的泡澡水浸过她的身体,紧绷了一天的身心,在这一刻终于放松下来。
南辞越发觉得来到北城后,自己活的还不如在老家那般轻松。
那时候日子虽然苦,但她的心是没有杂念的,没人想来害她,她也不必想着怎么去反击。
可是现在却不同,她一忍再忍,得到的却还是对方不停的嚣张气焰。她的不主动,在别人眼中,可能也成为了懦弱无能的表现。
如果真是如此,她可能要更加强硬才行。
不过这种想法还没出现半个小时,就直接幻灭。
南辞非常想强硬,但似乎也要分对象…
例如霍临这个男人!
她看着手中这件质地
良的黑色衬衫,心底闪过无数的省略号。
所以,这就是他为她准备的衣服?
虽然她年纪小,但也明白在一个异
家中穿对方的衣服,还是衬衫这种东西…是什么概念吧?
虽然她觉得霍临不可能对自己有什么别的想法,但穿这么少,也会让她觉得暧昧尴尬啊!
南辞要悔死了。
早知道如此,刚刚就不该把裙子扔在外间让佣人拿去洗,就算穿着脏衣服也好过穿这个啊!
她下意识拿着衬衫往自己身前比了比,好在她身量不算太高,霍临的身材又很高大,所以这衬衫穿上,应该也不会
出什么不该
的部位。
可是…一腿双肯定是挡不住了啊!
一想到一会儿自己要光着两条腿走到他跟前,她就不自觉的开始脸热。
…
南辞下去的时候,霍临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
他身上的衣服都没换,衬衫还是那般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跟平
里的斯文优雅比起来,这会儿他看上去散漫闲适了不少。
听见楼梯那边有响动,他随意地抬起头,只一瞬,他的目光就定住了。
他以前以为,南辞最适合白色的衣服,也只适合白色的衣服。
但今天看见她穿着自己的黑衬衫,
出两条莹白纤细的长腿,怯生生略带不安的站在那里时,他忽然觉得,自己看中的人是穿什么都好看的。
尤其是她那张脸,因为刚刚泡完热水澡的缘故,双颊间泛着浅浅的红晕。
平
里就很漂亮的嘴
,这会儿更显粉
水润,让人有想尝一尝的
望。
霍临敛着心底所有的暗黑想法,朝她招招手。
“过来。”
南辞这会儿特别尴尬和不安,甚至连看霍临一眼的勇气也没有,不停的拿手向下拽着衣摆,想让自己
在空气里的皮肤再少一点。
霍临眸
加深:“恩?”她感觉到他声音中的危险,不敢再磨蹭,迈着碎步朝他走去。
“小叔叔,您…”
霍临瞭起眼皮看她“一次。”
她瞬间明白他说的是什么,顿时头大的很,想了想,才又开口:“小叔叔,你这里还有别的衣服吗?只要是女装就行,新旧也无所谓,别人穿过的也可以。”
霍临神色一滞,一张俊脸静了几秒后,忽然一笑。
“别的女人穿过的也无所谓?”
南辞眨了下眼睛,点点头“没关系的。”
说完,她又忍不住想,自己都把要求放的这么低了,他应该不会再为难她了吧?
况且像他这样身份的人,就算还没结婚,身边怎么可能没有一两个女伴之类的?就连她之前打工的小县城的宾馆里,那个老板都有两个红颜知己。
更别人在众人眼中,如此“完美”的霍临了。
霍临笑意更浓,眼底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戾“你倒是不挑剔。”
“没关系的小叔叔,我不介意,我…唔!”
南辞话没说完,就忽然被霍临掐住双颊,红
被迫不自然的嘟起,眼底闪过惊慌。
他站起身,俊脸上笼着一层沉冷,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我刚刚心情还可以,可是因为你的话,又想生气了。”
南辞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又说错了什么,但既然他说生气了,那先认怂准是没错的。
于是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他,声音中带了丝急切的哭腔。
“小叔叔,我错了。”
一个眼神,六个字,瞬间将他原本的郁气全部浇灭。
他眸
渐深,松手放开她,转身上楼。
见他要走,南辞以为自己要被晾在这儿,一时有些着急,连忙说:“小叔叔,衣服…”
“老实等着。”他头也没回的说。
一边上楼,他一边还在想着,他潜在体内的那股破坏
,真的完完全全被南辞
发出来了。
不然,为什么会无时无刻都在幻想着——
如何将她弄坏撕碎。
如何将她牢牢占有。
——
霍临再下来时,拿了他平时穿的睡袍出来。
南辞哪料到他又拿了件自己的衣服,而且还是贴身的,一时又出了抵触的心思。
霍临扯开睡袍绕到她身后,想替她穿好,但南辞却迟迟没伸胳膊。
“小叔叔,不用穿你的,我…”
她话没说完,就被霍临截住:“要么穿上,要么什么都别穿。”
南辞默了默,乖乖伸手。
霍临没再难为他,率先转身朝那边走去。南辞则趁着霍临不注意,悄悄抬起袖口闻了下。
睡袍上是他特有的那股味道,她整个人罩在他的睡袍里,被他的味道包裹着,那感觉,就像是自己又被他紧紧抱在怀里一样。
这想法让她吓了一跳,片刻后又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臆想这种
七八糟的东西!
霍临此刻已经重新回到沙发上坐好,茶几上摆着佣人之前准备好的医药箱,他一边将医药箱打开,一边说:“过来。”
待南辞走过去后,他直接将人拽到自己身边坐下,接着又
起遮挡她腿双的睡袍。
长腿
在灯光下,折
着莹白的光,皮肤细腻的好像上等瓷器一样,不见一点
孔。
其实以前南辞在老家时,就不止被人说羡慕,怎么同样要干
活累活,生长在山沟沟里,南辞的皮肤一如往日的白皙细腻,她们的却一
比一
黯淡
糙。
就连现在,霍临也有同样的想法。
南辞的脸和她的身体,没有一处不像是富养出来的女孩,可她身上的韧
,和她的性格,又并非那些大家族能养出来的。
所以,他到底上心了一个怎样的宝贝?
南辞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慌张的想放下睡袍,却忽然被她抓起脚腕,接着一个用力,左腿直接被搭在了他的膝盖上。
“小叔叔!你要做什么!”
霍临抬头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你希望我对你做什么?”
南辞双颊一热“当然不是!”霍临神色淡了些许,语气有些凉:“既然不是,那就老实点。”
说完,也不理会她的反应,低头继续未完的动作。
他先拿出棉签和碘伏,沾了一些之后翻下她的小脚,将脚跟
出来。
果然,上面已经破了皮,应该原本是有血迹的,但这会儿她泡过澡后,伤口处的血迹早泡没了,只剩下磨掉皮的血
。
霍临怕她疼,手下的力道没敢太重,但还是听见她倒
了一口冷气。
他淡淡的抬眼扫了她一下。
“疼?”
南辞有点委屈,点点头。
“活该。”
“…”“谁让你这么蠢。”边说,他手上的力道又减轻了一些“没有车不会去打车?为什么偏偏自己走回来?”
她小声反驳:“我没有现金,又找不到地方取钱。”
“也没有手机?”
“有手机,但是手机里面没有支付软件。”
“我是说,没有手机?不知道打电话求人?”替她消好毒后,他撕开一张创可贴贴到了伤口处“我记得你的快捷键1是我的号码吧?不会按?”
“…”他们有什么关系吗?她怎么可能遇到困难想到他啊?而且…她也并不觉得和他联系叫他来接自己,会比走回家强啊。
一个是精神折磨,一个是
体折磨,相较而言,她宁可受一些疼啊!
不过这话她哪敢话,只是尴尬的笑了笑,回:“不想麻烦小叔叔你。”
“不想麻烦我,想麻烦别人?”
南辞摇摇头。
霍临看着她,语气中带了丝强硬。
“记住,以后发生任何事都第一时间来找我,不要让我发现你越过我去找别人,不然…”
他顿了顿,要笑不笑,嘴角勾起,带了丝危险的气息。
“帮你的人就有麻烦了。”
——
南辞后来被强制着留在了霍临的别墅。
她见他替自己上好药后,就说了想回南家的事,毕竟作为个女孩子,这么明目张胆的夜不归宿也不太好。
哪想霍临那时候听完,一点也没在意,一边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一边回她:“你的手机我之前已经关掉了,今晚你就睡在这儿,明天早我陪你回去。”
南辞一听,吓了一跳,不由就急切上前,说:“小叔叔,我不能再留在这里了,爷爷他们肯定会担心的。”
“你是怕他们担心,还是怕他们生气?”霍临摘掉眼镜后,眼神看上去比平时要深邃不少,看着她,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把心放进肚子里吧。”
说完,转身朝楼上走,像是要去洗澡,边走边解着衬衫扣子。
头也没回地对她
代:“先去三楼书房等我。”
南辞见木已成舟,霍临根本没有放她走的意思,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认命了。
她听话的去了三楼的书房,门没锁,推开进去后,发现一如霍临平时的风格,都是冷
系的装饰,低调大气。
南辞知道像霍临这种生意人,书桌上肯定很多文件,或许很多都不能给外人看的。
她不想找麻烦,为了避嫌,坐到了离书桌很远的沙发上。
沙发前的茶几上摆着几本财经杂志,旁边还有两本外文书籍,巧的是,最上面的那本,是南辞刚才起来的西班牙语书。
她想了想,拿起来开始看。
她学习的时间并不长,上次能和周夫人对话,也是碰巧对方说的是很日常的话,但现在真正看起书来,还是非常吃力的,十个词里面,有七八个是没见过的。
不过她无聊的很,又不知道霍临想做什么,只能让自己分散分散注意力,才能不胡思
想。
所以就算生僻拗口,她也强迫自己读下去。
霍临进来时,就看见了她垂头看书的小模样。
手指轻按在书页上,眉头小小的皱着,半
不干的头发一边掖在耳后,一边散落下来,有几楼正落在书页旁。
他悄无声息的走到她跟前,视线朝她指着的单词看过去,淡淡的开口:“Teamo。”
南辞惊了一下,抬头看到是他,有些尴尬的想将书放回去。
霍临沉身坐到了她旁边,揽着她的
,一个施力,直接将人抱到自己腿上。
南辞想挣扎,却提前被他按住。
“别动,我不做什么。”
“…”她都被他抱住了,还想做什么?!
南辞有些脸色,一半是气自己没用,一半是莫名的害羞。
他身上独有的檀香和沐浴
的气味混在一起,一呼一
间,她觉得整个世界都是他的味道的了。
霍临看着她越来越红的小脸儿,浅浅笑了下。
长臂揽过她的身子,让她整个人靠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则拿过她刚刚看的书。
“听周起说,你还学了西班牙语?”
距离很的,他声音轻柔,又带了独有的磁
。
南辞觉得像有浸着酒的羽
在她耳边轻拂一样,有些难熬,也有些醉心。
强撑着声音,回他:“爷爷确实帮我报了西班牙语的实习课程,但我学的不
。”
霍临笑了笑,低沉悦耳,在她耳边无限放大,她难受的缩了缩身子,却怎么也躲不开他。
“要不要我教你?”他贴在她耳边说。
她又向外避了避“什么?”
他直接用行动回答,将书翻开,看向刚刚南辞看不懂的那页。
他一目十行的扫了一遍,最后不知是看到了什么,莫测的笑了笑。
“来,我教你读。;DequémodoteamoDejaquecantelasformas:”
他的发音非常标准,声音醇厚
感,南辞听着比平时老师上课时还有专业一些。
见她不读,霍临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恩?”南辞没办法,只能开口:“;Dequémodoteamo?Dejaquecantelasformas:”
两个人的声音一前一后不停响起,大概读了两分钟后,霍临忽然顿了顿。
也不知是不是南辞的错觉,再开口时,他的声音比刚刚要沉了两分。
“ysiDiosasílodesea,traslamuerteteamaréaunmás”
这句有些拗口,南辞重复的卡住了,霍临也不急,又沉声给她念了一遍,像是一定要教会她一般。
最后,她终于,一字一顿的,将那句话完整的念了出来。
“ysiDiosasílodesea,traslamuerteteamaréaunmás”
——假如上帝愿意,请为我做主和见证,在我死后,我必将爱你更深,更深。
两个人的声音,一前一后像是宣誓一样,这感觉让霍临莫名兴奋。
“记住你今天读的这首诗,一辈子都不能忘。”
南辞虽然不明白自己读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但还是乖乖点了点头。
他满意的笑笑,抬手顺了下她的长发,说:“说说吧,今天怎么回事。”
南辞不知道他怎么话题转的这么快,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只能摇头:“没什么。”
“我不喜欢被人敷衍。”霍临捏着她的下巴转过她的脸“说了给你撑
,这次有天大的事我都给你顶着,说吧。”
南辞怔了怔。
他这份热情和好心来的也太突然了吧,之前还以欺负她为乐趣的人,怎么现在忽然要对她好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只静静的打量着他,眼神复杂的小模样,透着几分蠢也透着几分可爱。
霍临觉得好笑,俊美的脸庞朝她贴近。
“别怕,以后都不会欺负你了,只要你乖乖听话。”
他额头轻抵住她的额头,轻柔的吐气:“所以,告诉我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恩?”南辞觉得自己已经被他弄得脑袋不够用了,更别提现在这么亲密的接触着。
于是下意识的,她就将自己被南母为难的事情说了出来。
霍临其实猜到了,只不过让她亲自对自己说出来,总归是不一样的。
末了,他说:“明天我跟你一起回南家。”
言下之意就是帮她解决南母了。
南辞不敢拒绝,也不想拒绝。
现在她的处境已经不像开始那样有选择的余地了,尤其今天又夜不归宿,南老爷子对她的印象只会越来越差,单靠她自己的力量,很难在近期扭转过局面了。
既然霍临开了口,那请他帮忙也未必是件坏事。
只是…
她静了静思绪,抬眼看向他,说:“这次帮我,你又想让我用什么换呢?”
“什么都不需要。”
他垂着眼,修长的手指微微摩梭着她的红
,挑得南辞体温渐渐升高。
“不止如此,我还能教你些别的。”
“…什么?”
“教你怎么将敌人一招毙命,教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霍临手下的动作略微加重,南辞的
越来越深。
再开口时,他的声音比刚刚更沉了几分。
“恩?要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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