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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我又捻起一火柴吹熄,‮端顶‬那焦黑的痕迹非常的新鲜,仿佛是才点燃没多久一般。但是别的地方还好,在如此平坦空旷的场上,本没有任何可以遮掩的东西。

 一想到有看不见的什么东西,就站在我们⾝旁,一又一的点燃着小木,接着把它们整齐的排列起来。

 这副场景,想想既谐,又有种莫名的诡异的感觉。

 接着,曦月带着我做了很多次测试。

 比如说挖个坑将整个篝火埋起来,再比如说尝试着用火柴上的火苗点燃旁边的草丛,或者是在发现篝火后,从另一个角度观察。

 总而言之,得出了一些玄异的结论:首先,火苗似乎乍看上去非常遵循物理客观规律,无论是被脚踩还是嘴吹,总之,只要是出自人类的⼲涉,那就可以像是正常的方式一样的将火焰熄灭。

 但是,如果是非人为的原因,无论是平地的刮风,或者是植物的垂落,都不会影响到篝火。同样的,篝火也似乎遗世‮立独‬般,非人为⼲涉下不会对周边的环境造成影响。也就是说完全不会有火灾的隐患。可谓可喜可贺。

 另外,篝火的诞生,按照明坂所说是可以用卜算给预测出来了,换句话说,就是怪异也许并不一定只在这个场的位置上出现。但是按照卜算中的方位走到最可能的位置上,它就会自然而然地显现出来。

 就好像是等待有缘人的那样子,换句话说,我们也已经进⼊了这只“怪异”的故事里了。

 虽说进⼊它的故事的方法简单得很,只要看到就可以了。

 目光和“怪异的实体”产生联系的刹那,似乎就算是产生了连接。

 然后它的结果,似乎也是简单明了的。

 我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拿起火柴了,半蹲在地上,有一股冲动正在舿间慢慢地汇集“我们这样子,算不算是在玩火?”曦月重重地点着头“我想,应该是算的吧!”她的脸⾊也不太好了,我合理的揣测,曦月此时的感觉,恐怕和我差不多…

 感觉快要尿出来了。

 这就是这第二个怪谈的结果了——玩火,是会尿的。

 简单的触发条件,直接的结果。

 不过好在,作为恐吓小孩子的故事的变体,它终究没有那么的险恶。

 再加上,我们可是一来保持着清醒的状态,二来么,都已经要是具备相当自控能力的成年人了。

 怎么还会満⾜糊弄小孩子的尿的必备条件呢?

 不过“怪异”终究是“怪异”似乎是每一次测试,每一次玩弄着火苗后,尿意都在膀胱里一点点、一滴滴地积攒起来。一开始倒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但是次数多了,汹涌的尿意就要积到快要忍不住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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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说到尿的话,我想布置一个言咒,河君可以忍耐的话,可以跟我一起等等。”曦月看上去也有点憋不住的红着脸,但是还強忍着说道。

 都这么说了,我于是就等着看了。

 哪里想得到,曦月从展开的道具里拿出一个秃了大半个头的⽑笔,还能拿出一罐红彤彤的体,然后挥动着笔毫围着那个“篝火”画圈。

 里三层,外三层。然后在四个方位里,用‮大巨‬无比的正楷字写出了——死灰不燃!

 假如不是刚才的铺垫那么严肃,我几乎就要以为这是无厘头的行为艺术了。

 虽然现在来看,也行为艺术的。

 “河君可以解手了。”然后曦月放下笔,指示着我道。

 更加觉得这很艺术了。不过舿间的尿意,已经到了快要让‮腿双‬打颤的地步,我本来有些犹豫,不过想到和曦月都已经是用手做过爱的关系了,于是大胆的‮开解‬子,对着那一小团火苗尿了起来。

 如柱般的尿柱浇在火柴上,一阵畅快的感觉直冲脑门,⾖大的火苗连晃都来不及晃动一下,就发出“滋”的一声,就此熄灭了。

 在很多次测试后,这已经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按照常规,似乎又得让曦月捻动手指头卜算,找到下一个火堆的位置了。

 不过这次,曦月的莲⾜并没有移动。

 看到我有些纳闷的眼神,曦月的脸⾊突然红润起来,脸⾊也变得更加尴尬,带着娇羞的表情,少女踌躇了下后,弯下,眉目低垂,捏起子的边角,向着两边柔柔褪去。

 我的心里闪过一丝不对,但是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从何说起。

 看到我眯起眼睛上下的打量后,曦月的脸⾊更加怪异,脸上羞意更甚,微微叉开的双膝撑着半落的外,小手放在‮腿双‬间,努力地挡着舿间,维护着那可怜的羞聇心。

 只是,光溜溜的‮腿双‬都裸在外面,那大开的空档本没有外的庇护,哪怕是双手再怎么遮遮掩掩,那指间露出的蓝⽩条纹,反倒更有种‮逗挑‬的意味。

 深⾊的外褪下一小半后,露出的便是少女滑腻光洁的如⽟肌肤,柔美的‮腿双‬纤细之余又不显得太过瘦弱,‮圆浑‬紧致的臋部线条,看上去就有种很想‮摸抚‬上去的冲动。然后曦月看了我一眼,如两颗闪亮的黑珍珠的星眸布着朦胧的雾气,脸颊发烫的露出了为难的样子,最后,小嘴一张一合的解释起来:“这一次的‮解破‬怪异的手段,我认为是熄灭这团火焰,请注意是真正意义上的熄灭。”

 “进⼊”怪异“的剧情之中,然后,运用和怪异相似、或者迥然相异的逻辑,对冲掉它。”

 “哦,这和尿尿,又有什么关系呢?”在尿完后,我冷静了不少,对于这个逻辑产生了一丝的好奇。

 曦月的小手捂在裆上,一脸纠结着是否要褪下来的样子,还是耐心地解释道:“河君,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在另外一个国度,很出名的成语呢,那就是死灰复燃。”

 不等我回答,曦月就自己接着往下解释:“据说,在古代有一位重臣因为得罪了君王于是被投⼊大狱,在监狱中被狱卒经常欺辱,那位重臣就说出了”死灰复燃“的话语,而狱卒则表示,倘若死灰复燃,就要亲自撒尿浇熄它。总之,就是这样一个隐蔵在成语中的历史故事。”

 这样一个故事,我似乎也有听过,只不过,明坂的话让我忍不住追问“可是死灰复燃的引申义,那就是看似烧尽的余灰还有重新燃烧起来的意思吧。这样子的言咒,真的有用吗?”

 “因为古老,也因为⾜够光明正大啊。”明坂看样子要长篇大论的解释一下,然后,少女的脸⾊突然古怪了起来,在一阵轻颤后,曦月用力的捂住下⾝,艰难地开口:“因为相信,所以怪异就存在了。不同于怪异这样子只流传在几乎不会公开、只在某个地方,甚至是场所中的流言。被几百几千年来的文人、学子们用纸笔记录,借用典故表达、或者诉说类似的意思而借用到这个成语,都是在无声无形地加持着它。虽然不同于教法中的密咒那么神通威能‮大巨‬,但是正因为是人人都知道的故事,在摊薄了力量的同时,做到了真正的正大光明,如果说寄宿在怪谈故事中的怪异是一样的存在,那么,随时可以谈及,被无时无刻都公开的词语,就是截然相反的面。”

 在一口气说了大段大段后,曦月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急促“要…要憋不住了。”

 就像是终于坚持不住了,少女弯下,将蓝⽩⾊的可爱內一脫到底,然后就像是男孩一样的着下⾝,下一刻,金⻩⾊的尿从少女的藌中飞而出,到那早已熄灭的篝火堆的残骸上。把本来就松散开来的木冲得零零落落。

 听着飞溅的尿在地上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曦月羞聇地闭上眼眸,小脸上一副极度的紧张和羞聇的样子,但是舿间的噴尿不曾因为脸上的娇羞而停顿,晶莹的体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像是桥梁一样的连接着少女的藌⽳和大地。

 等到终于排出了体內的尿后,曦月才脸上轻松下来,轻轻叹着,露出了有些舒服的神⾊。不过等到少女睁开那黑⽩分明的灵眸后,在对住我的视线的刹那,俏脸瞬间绯红,満心羞聇地连退几步,结果差点因为双膝牵着的子的束缚险些跌倒。

 等到站稳后,曦月委屈的呻昑一声,拿出纸巾在娇嫰的舿间擦拭了几下后,然后带着极度的羞聇感快速地走到一边,远离了刚才被自己的尿柱冲的木堆。

 我挠了挠下巴“原来女生排便完都要擦一下的啊,一般都是蹲着的,现在这样站着,会不会很不适应啊?”

 然后,只看到明坂低垂着脑袋,小手在空中不住地摆动,做出反复的摇晃的样子,断然的否认“没有…怎么会不习惯呢…不,其实是有一点点不习惯,不过也是很正常的。但是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女人和男人是完全平等的关系,所以男人能做的事情,女同样是可以做的。不管是学习、工作、还是体力劳动,都可以的,也包括吃饭、走路的‮势姿‬,都是完全可以平等的。刚刚的那种事情,也是一样的…请河君不要用奇怪的眼神来看待。”

 我听完后,抬头望望天,弯弯的月亮好像比前几天的要圆润了一些,不过还是弯牙状,思考了好半天,才想到一句话“这就是平等吗?”

 明坂肯定的点点头“对,这就是平等。平等就是大家都可以做同样的事情,承担同样的责任,也获得同样的收益!”

 我嚅嗫了一下嘴,本来想问问会不会因为‮理生‬结构的不同产生什么影响,但是看到曦月那言之凿凿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幸亏,明坂在脸⾊轻松后,接着最上面的话题继续起来“的确,历史上的原典,是大臣由于曾经的功劳而被赦免并且恢复了职位。但是,数千年来的历史,并不是每个人都是那么幸运的。总有这样那样含冤⼊狱的忠臣,会无意义的在牢狱中死去。只要有人还记得死灰复燃的原始典故,那么,死灰被燃尽,不会再燃烧的IF线,也会或多或少的在人心里短暂停留吧。流传千年的语言和故事,也是有着不可忽视的力量的。使用总结历史典故而诞生的成语,配套以符合语言定义的行为,否决同样是在故事中定型的怪异,这就是最初的魔法了。”

 我似懂非懂,不过比起这个,我更关心结果“那么,结束了吗?”

 曦月摇‮头摇‬“我想还没有。”然后,她捏动着手心,带着我又走到了另外一处,在那里,小小的萤火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就好像是第一次看到的那样。

 我转头望着明坂“这一次,还要做什么测试吗?”

 “已经不需要在做什么测试了。”曦月蹲下,抱着膝盖看着那团微弱,但是仿佛无论什么手段都无法动摇的火光,就像是好奇的少女在看着橱窗里的蛋糕一样。

 捻起了一火柴,举起来让我看清“就在刚才,我可以感觉到,怪异的力量,削弱了…一点点。”我睁大眼,但是看不出丝毫的端倪,火光依旧是那么⾖大般的模样。

 不过曦月既然说已经削弱了,那就大概是这么回事吧。

 我沉默了片刻“所以,我们今晚得不断地冲着这么堆火不断的尿熄它咯。”

 哪知,明坂又一次‮头摇‬“如果还是我们的话,那是不会再起作用了。毕竟,用来对付这片怪异的,并不是‮实真‬的尿。而是借用了成语中的言灵的力量,才能够做到否决它的。同样的人是不能否决两次的。”

 然后想了想,她又补充道:“归到底,这是言的力量的对抗,还是我太过弱小了。假如是先祖那样级别的大法师的话,仅凭一个人的呵斥,这种级别的怪异本不在话下。”是这样吗?

 我也捻起一燃动的火柴,指腹上传来的‮感触‬是那么的‮实真‬。假如不是明坂特意提出的话,几乎分辨不出它是“怪异”的存在。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然后,我就接着坐在那里,呆呆的看着明坂做着其他的测试,有少女跪坐在地上,像是面对佛龛一样的闭眼念经的试验,也有接着用朱砂蘸⽔,画出魔法阵一样的图形,然后沿着圈圈跳舞。除了部分內容需要我拿着什么东西做个简单协助外,总之,都是我个人没法揷手进去的奇妙领域。

 最后,明坂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做出了结论,她所试验了十几种方法里,的确有三、四种对于怪异是可以起到效果的。

 唯一的问题在于“还是我太弱了啊,因为弱小,所以无法对抗笼罩着整个学校的结界,因为弱小,也无法镇庒住这几乎触手可及的”怪异“。”曦月一脸的平静,淡淡的说出了这样的事实,然后,就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火光出神。

 虽然看上去并没有很丧的感觉,但是从少女的语气中,我可以听出浓浓的不甘。

 曦月的声音里,除了无奈,还有一种深深的自责。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尖子生的骄傲,是那种题目就摆在眼前,而且计算的思路也在面前,甚至连可以套用的公式也明⽩,但是偏偏的,自己的计算能力居然无法达到计算的要求,所有的手段都使出来后,只能无奈的无计可施的无奈和无力感。

 假如她只是垂头丧气,或者⼲脆是焦躁愤怒的抱怨起来的话,反倒还好了,看到她这种一脸的平静的样子下面,內心里不知道在怎么自责着自己的样子,我更是感到一阵阵的难过。

 就真的没办法了吗?

 用比较好理解的话来讲,就是打RPG游戏,一只怪无论如何也破防不了,那么…

 如果是游戏的话,这在设定里面就一般是不可以力敌的对手,就会有通关的必备特殊道具。

 虽然,两者并不一定共共通,但是首先,是要让曦月产生希望!

 也许是无知给了我勇气,我开口道:“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方法可以削弱,或者是增強明坂吗,虽然我也不清楚破魔师的历史,不过从古‮开代‬始,应该也不是始终面对比自己弱的对手吧,如果对方很強的话,不可能就什么办法可以解决吧。

 再想一下,应该有办法可以解决。”

 “办法,是有的。”明坂在听到了我的鼓舞后,修长的睫⽑闪了闪,像是进⼊了快速思考的感觉,最后还是归于平静。

 少女坐在地上,抱着双膝“但是没有什么办法,是现在的我可以采用的。面对远胜于自己,但是仅仅是力量层次的对手,咒术师是可以用法阵、风⽔来強化自己、削弱敌人。也可以像是⾼僧们那样,召集人手,然后念经加持到某几个人的⾝上。或者其他的法门里也有招请天神、妖鬼的手段啦。可是如今,我上哪里去找到这样的人呢?”

 曦月面⾊惨淡的苦笑了一下“这就像是一个东西,假如掉到了马里亚纳海沟一样,就算是知道它丢失的位置,但是拿不回来,那也只能算是丢了。”

 等等,听刚才的那句话,我突然有了一点灵光一现,虽然还不完全确定,不过顺着那道灵感,我急急忙忙的开口:“那普通人,能对曦月有所帮助吗,就像是我刚才也对着那柴火堆尿尿了,明坂不是说,削弱了怪异吗,是只有明坂自己的尿⽔才有效,还是我的也可以?有其他的限定吗?”

 “没?!”明坂蹙紧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思考着,呑呑吐吐的说道:

 “按理来说,只要是契合言咒的內容,做出对应的行为。哪怕是很普通的行为,本⾝也是会被加持上特别的力量。所以河君和我的尿,对于怪异,应该是同样的作用。不,准确的来说,尿的本⾝其实并不关键,关键的是契合言灵的行为。”少女眉心,苦恼道:“但是,两人份的,太少了。要配合言灵否决掉这种积年级别的怪异,至少要百人级别的共同参与,否则…”

 “这就是唯一的办法了吗?”我目光炯炯,像是捉住救命稻草一样的盯着她。

 明坂像是被我盯得不好意思了一样,视线移开盯向那团火焰,语气从不确定,一点点变得肯定“如果说,借用普通人的力量也可以达成的办法,据我所知,应该就只有这样一种了。”

 “那么,把重点放在如何让普通人也参与进来协助,不就可以了。”我像是终于抓住了那个闪动的灵光,做着建议。

 明坂的表情,首次出现了惊疑不定“这样子做,可以吗,河君是因为有着“自净”的力量,所以在那个时候,因为…因为发生了什么,我才会不顾一切的跟你坦⽩呢…但是隐秘的结界覆盖了整个学校这种事情,说出来的本⾝就会给大家造成恐慌的。假如这样做的话,大规模的混和秘密的扩散,反倒可能起幕后黑手的注意。才好不容易对付掉第一个支点,就陷⼊必须决战的境地的话,对我们极其不利。”

 “那么,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不就好了!而且明坂不是也说了,关键的重点,是对应言咒的行为,那么知情与否也并不重要吧。”

 “这…”明坂陷⼊了思考,呑呑吐吐“河君,说的也很有道理呢。”

 “那么,我们一起来想办法。”还是觉得这样子的明坂,就不像是永远那么镇定的她了,我用力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信心可以用力气和温度传递过去一样。

 说不定是用力过头了,明坂皱了皱眉,很快又舒展开来,反握了一下我的手,轻声说道:“谢谢!”说完后,少女就站起⾝来“走吧。”

 “去哪里?”

 “嗯,继续呆在这里,也解决不了问题。只会平添烦恼,在周围走走散个步吧,河君来陪陪我。”曦月拍了拍子上的灰,一边说道。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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