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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大爱魔(全文完)
 医生们竭尽全力终未能挽救表兄理查德的性命,一切都太迟了。从那以后,欧玲雅就对毒蛇有着一种病态的恐惧感。

 现在,她在这儿,将一只毒蛇的蛇体绕在她的手臂上。

 “让它抚摸你,欧玲雅。它想探索你,想闻闻你。”

 她知道自己必须服从命令。但是该怎么办?她怎么能够忍受毒蛇亲吻带给他的恐惧?很快,父亲的身影映入她的脑海。他的父亲微笑着将强有力的手臂放在她的肩头,抚慰她。

 “你能做一切,欧玲雅。任何事情——只要你相信自己,因为我信任你。”

 她不为之一震,接着轻松地抓起毒蛇,蛇身便绕在她的胳膊上。她把胳膊靠近自己身体,蛇头开始懒散地探索她全身。它的滑软、滑腻的头‮摩抚‬着她的腹部,接着向上移动触摸她丰房。她每时每刻都期待着蛇吐出它有毒的舌头,给她致命的一吻。

 但是这条蛇看起来心满意足,懒洋洋的,或许它根本就不想伤害她。

 渐渐地,欧玲雅开始感到蛇身触着她的皮肤使她有一种异样的冲动。眼镜蛇看起来是那么富有挑逗,就像一个情人一样颇有兴趣地探索着伙伴的身体。它的温暖、干燥的头滑溜溜地碰着欧玲雅的皮肤时,她第一次感到一种被唤起的激动。

 就在她胡思想之时,感到有种东西在触摸她的部。一只手?但是有点糙。那是一只戴着皮手套的手,极有节奏地,也有些机械地‮摩抚‬她的。然而却是那么那么地令她舒心。她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出自己在这么一个怪异的、充满了危险的环境中,竟能享受到如此让人心旌神摇的快乐;她感到腹部紧绷,两腿间起来。

 “感受毒蛇对你的爱,欧玲雅。接受它在你的腹部、房和脖颈上的吻。”

 “是,”欧玲雅气吁吁,那只戴着手套的手离开了她的部,手指开始伸进她的道。“啊,是的。”

 “感受蛇头伸进你的身体。”说话间,手指已经探入她的道口,感觉是那么美妙,很快她就确信是毒蛇的头在她的两腿间,和她做。爱是多么伟大而又危险。没有任何东西能像爱和死一样息息相连。

 蛇头轻轻地、富有节奏感地‮摩抚‬着欧玲雅的房,她有些神魂颠倒,一种安逸的想法开始渗入她的潜意识:或许组织根本不想伤害她,而只是吓唬她,来考验她的忍耐力。但是如果他们不小心将她杀了,他们将如何处理尸体呢,人们一定会提出质疑。不——蛇是安全的,毫无疑问,它的毒牙被拔掉了。她曾听说过在动物园或者马戏表演中,人们常拔掉蛇的毒牙。她心甘情愿地让蛇抚摸她的身体,并且乐不思蜀。

 带着手套的手指从她的道进进出出,蛇头依旧富有节奏感地抚摸她的房,并不时地玩头。她已经陶醉得魂游体外;早忘记了羞——她知道有那么多的男人正在巴黎的一间阴暗的地下室中观看她。

 她能够忍受这一切,并一定能够克服。

 正当情高亢时,手指从她的身体中出。她发出一声尚不尽兴的呻,换来的却是一片尖锐的嘲笑声。

 “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欧玲雅。还远远不够,你还要进一步证明你的能力。”

 一只有力的手臂将毒蛇从她身上拿走,没有了温暖蛇身的触摸,她顿时感到失落,感到孤独,浑身冰凉而栗栗发抖。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也着她贪婪的蒂,她情不自地将一只手放在腹部,接着慢慢地向两腿之间柔软的部位滑去。

 “不行!绝对不允许这样!”

 鞭子打在她的后背,一只手臂暴地拽开她的手,并将她的手臂向后反扭起来。出乎意料的疼痛使她屈服了。

 “得到允许才能那样做,明白吗?”

 “我…是,我明白。”

 “你是什么,欧玲雅?”

 “我…不知道。”

 “你是我的奴隶。你不是东西,从现在起,你要叫我主人,我要像对待奴隶一样使唤你。清楚了吗?”

 “清楚了,主人。”

 欧玲雅默默地站在她的主人眼前,透过厚厚的蒙布,她看不见他,于是,她低下头,一副听从受命的样子。

 “你怕痛吗,欧玲雅,我的奴隶?”

 “不怕,主人,”欧玲雅斩钉截铁地说。“我什么都不怕。”

 “你撒谎,”鲁的手指狠狠地捏她的头,她诧异地发出了一声轻轻地哀叫声。“在这个地球上,没有人不怕痛。”他停了一会“但是我们中的一些人却它,并理解和巧妙运用它,直到最终它变成快乐。”

 “是的,主人。”

 “得到允许才能说话。”一巴掌轻轻打在欧玲雅的脸颊上,她沉默不语了。

 “现在我准备取掉你的蒙布,奴隶。不要逃跑,否则严加惩罚。今天剩下的时间,你要侍奉我和我的那些朋友,明白吗?”

 “明白,主人。”

 戴着手套的手笨拙地解开蒙布上的结,然后把丝巾从欧玲雅眼睛上移开。突然见到光亮,欧玲雅极不适应地眨眨眼睛。

 房间并不像她最初想像的是一间古老教堂的地下室,而是红灯区的一片废墟。低矮的拱形屋顶和蜡蠋、手电筒发出的摇曳不定的光,使她恐惧不安,她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了哥德式气氛的地方。一个个坟堆和墓碑掩映在断石残垣中,天花板上的古怪人形冲着她龇牙咧嘴。

 房间里有四个男人,全都睑戴面具,身穿紧身皮衣——让她感到既威严又深感不安。他们围坐在一个中世纪古墓的四周,墓顶平坦得像是一个餐桌,上面摆满杯盘,像在举行宴会。几个男人的隐匿身份深深怒了欧玲雅,一反怯懦,她不顾主人的命令开口发话了:“你们干嘛不出脸来,因为我认识你们,还是你们怕被人发现?”

 一细细的手杖,像是一条鞭子,在欧玲雅的肩胛骨上,她痛得大叫起来。

 “我告诉你,奴隶——闭嘴!”

 “是,主人。”

 “下不为例。你现在是我的奴隶,得到我的允许才能说话。”

 “我明白了,主人。”

 那个将她带到此地的家伙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然后干笑一声。

 “不,我怒气冲冲的小姐,你不认识我们——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我们以前从没见过,以后也不会再相见。命中注定,我们只有一面之缘——但我相信,也是最令人难忘的一次见面。”他用戴着手套的手抚摸着欧玲雅背上红红的鞭痕“你不认为这点疼痛只是增加些佐料而已吗?”

 没等欧玲雅回答,他已转过身去:“我们之间有着一种隐秘的,超乎人的爱,我亲爱的奴隶。不久你就会理解一条实质的真理:望是一种匿名的,纯洁的需要,是在不断地发展和变化的。认识和自己做的伙伴并不是至关重要的;人们所做所为都是缘于望本身。”

 他走回餐桌,继续向另外三个一直沉默地坐在餐桌旁的家伙发表他的见解:

 “对生命的渴望就是一种望,奴隶。望对我们大家来说则是一种更深切、更微妙的渴望。只不过我们都有一挥之不去的忍耐。即使我们的得到足,我们对的渴望仍旧存在。最终,望和我们一同走进死亡,走进坟墓。就让我们来探索每一种渴望的极限,直至死神将我们所有的望掠夺,好吗?可爱的奴隶?”

 欧玲雅站着一言不发,这场关于死亡和望的演说使她大惑不解,深感不安。

 “你愿意去探索那种望吗,奴隶?”

 “愿意,主人。”

 “好极了。”主人拍手鼓掌在墓桌旁坐下。“我们需要提提神,奴隶。你会在那边地板上找到葡萄酒。拣一瓶来给我们斟上。”

 欧玲雅朝着主人手指的方向走去。前面一片漆黑,她屈身向前,蜘蛛网不时地挂住她的头发,她这才发现这儿是一块祭坛。

 祭坛的面积大概比一个小房间稍大一点儿,仅供容纳一个圣坛和三四个祭拜者。

 但看得出来此处已多年无人祭拜,尘土堆积成厚厚一层,祭坛也变成一堆朽木。

 欧玲雅战战兢兢地走入祭坛,一蜡蠋在祭坛后发出闪烁不定的光,她看见蜡蠋旁放着一个发白的东西。她拾起来,原来是一张卡片,上面写着:

 望是唯一至高无上的真理。敬拜望吧!

 她紧张地转过身,蓦然看见立在墙边的井然排列的葡萄酒瓶,便走过去拨开瓶,准备倒出一些。这些家伙竟然懂得在举行仪式前让酒换气,看来还文明!

 但是该挑哪一瓶呢?显然这也是一种考验。尽管欧玲雅颇得意于自己鉴别好酒的知识,但她又怎么能猜出主人的心思?他不是一再强调望的多变吗,如果她为他参谋,他也许会改变主意的。

 她浏览了一遍酒瓶。十二种不同的酒,没注商慓,但绝对是上等好酒。一些是多年陈酿;一些是才酿制甚至很劣。一种是密封很好的、暗红色葡萄酒,一种是散发着芳草香味的淡葡萄酒。

 最后,她选定了一瓶86冒顿别墅产的葡萄酒。拿起酒瓶,她离开令人骨悚然的祭坛,回到光线氤氲的房间。主人和他的朋友仍旧一动不动地坐着,静静地等待着她。

 她走进他们,将酒瓶递给主人。

 “你选了吗?”

 “选了。”

 “我相信,那对你是一个好的机会。你斟酒吧。”

 主人像鹰一般盯着欧玲雅将几滴稀有的体倒入他的水晶杯中。然后将酒杯对着光线,嗅了嗅后,尝了一口。欧玲雅屏气凝神,等着主人大发雷霆,因为她认为主人一定会对她的选择不满意。

 今她吃惊的是,主人放下杯子,点点头,示意她继续倒酒。

 “酒很不错。正味醇。”

 这句话让欧玲雅骄傲起来,她忽视了兴奋也应保持理智。当她为主人和他的客人斟酒时,不小心将一小滴出瓶口,滴到一个穿着皮的客人的腿上。

 客人不满地大叫起来:“你这个粗心的心人,看做了些什么!”

 “对不起,实在抱歉!”

 “掉它,再一滴。”主人命令道。

 那个客人揪住欧玲雅的头,拖着她跪在地板上。她着葡萄酒的残迹,确信已经干净了。

 但是她完后,客人仍不满意,他要继续惩罚她。

 低下头,他拉开子上的拉链,掏出了他的物,接着拿起酒杯,故意将酒全部倒在上面,酒在丸上结起了水花,像是淡红色的水。

 “干每一滴,奴隶。”主人命令着。

 欧玲雅施尽全身的技巧着客人的尤物。她必须使他高兴起来,不再生气。

 他的尤物味道很好,葡萄酒的烈味和着他产生的味。她用舌头辨出他的体,滑腻带着一星点奇妙的碱味。恐惧和兴奋相左右着欧玲雅,她感到两腿之间一片。她突然希望客人将她按倒在地上或者桌上,骑在她身上,然后让他的硬物进入她的身体。

 令欧玲雅惊诧不已的是,几秒钟后,客人的丸突然变硬,在她的舌头上出一些白色的体来。一些到她的脸上,一些落在客人自己黑色的长上。

 很快,她发现几个男人都站起来,围在她的身边,一个个怒气冲冲。

 她的心一阵收缩,惊讶却夹杂着一丝兴奋。她本来不愿意去感受望,然而在这儿,在这个怪异又充满恐怖的地芀,她所有的戒备都解除了,只有愿望,强烈的被人占有的望。这些望打垮她意志的防线。

 “看看你做的是什么,奴隶!”当她用夹杂着恐惧和兴奋的复杂的目光看着主人时,他怒斥道。

 “惩罚她,现在就惩罚她,”一个客人叫嚣着,抓住她的头发,让她痛苦地扭动着。

 “鞭笞她,还是用九尾猫?”

 他们轻松地将欧玲雅提起来,让她躬着身子趴在坟墓上,她顺从地低着头。

 第一下在身上时,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痛得缩了一下。和抓着毒蛇将它靠近自己的部时的恐惧相似,忍受几下打又算得了什么。

 当打强度加剧,雨点般地落在欧玲雅身上时,她的思绪又回到瑞典一座山上,和拉斯在雪堆里做的情景。他们走出热气腾腾的浴室,浑身冒着蒸汽,就迳自跑到雪地里,倒在了松软的雪堆中。他们像烧着了一般。雪地的冰冷和她身体的火烫看起来是那么矛盾。

 正值季,明媚的阳光照着山,也愉愉地看着他俩在雪中滚成一团。呼呼气,健壮的滑雪教练已沉浸于这极端的快乐和不适中,欧玲雅却激动得无法呼吸。她的身体像是燃烧了一般,尽管她是那么冷,非常非常的冷。

 拉斯轻巧、熟练地进入她的身体,她忽然下身,渴望得到他。当他们和谐地融合在一起时,这种燃烧变得越来越盛,就像是一个炙人的火炉。终于,她忘记了寒冷,忘记了雪,忘记了不适,完全陶醉在这激动人心的、神奇的响乐中。

 现在,当九尾猫起起落落,打在她身上,产生一道道红色的痕印时,她感受到了类似的燃烧。一种进入心灵深处又向外辐的灼热,使她的每一神经末梢变得感起来。她的思绪混乱,不再去想反抗,她感觉着自己就像是在波涛翻滚的海中洗澡,带着一种复杂的激动之情。

 声音包围着她,编织成一张声音的网,她毫不在意。只有快乐是实实在在存在的;这片刻的快乐。

 突然又有一种新的激动——尖利而敏锐。霎那间,她简直还没有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很快,她知道了是九尾猫的把柄滑进了她的两腿间,碰到她的感部位。她扭动着身子去接这个可爱的入侵者,当部轻轻悸动,达到一种兴奋的高时,她快乐地呻起来。

 快乐,最终的快乐。

 “就这样吧,可爱的奴隶。”

 欧玲雅试图挣脱,但是链子牢牢地拴着她,嵌在墓地古老的砖墙中的铁环将她吊起。

 “挣扎是徒劳的,亲爱的。链子很结实,我已经上了锁。”

 “但是…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处置我?”

 “什么处置,亲爱的?怎么,一切全结束了!我的工作完成了。”

 主人和他的客人熄灭蜡蠋和手电筒,转身走上了通到外面的台阶。

 “你们要去哪儿?”

 没有回音,只剩下一支蜡蠋发出微弱的光,照着昏暗的房间。终于,主人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最后一次朝欧玲雅转过身来:“我们必须面对恐惧,我亲爱的奴隶。利用它们;探索它们;享受它们。”

 他举起手熄灭了最后一支蜡蠋,将欧玲雅推入了黑暗之中。当沉重的房门“砰”地一声关上时,恐惧开始肆地啮咬她的心脏。他走了,只剩下她一个人。

 孤烛和恐惧在黑暗中陪伴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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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又黑又冷;欧玲雅在听到黑暗中的某处,有夜虫在飞舞。她竭力镇定自己,安慰自己这一切仅是考验的一部分,但是身体中却不时地传来一个可怕的声音:他们为什么要把你留在这儿?他们把你遗忘了,让你呆在这个鬼地方去等死吗?

 时光流逝——她不知道自己失踪了多久。刺骨的寒气包裹着她,她浑身起满了皮疙瘩。她是那样孤单无助,甚至没有人知道她在这儿。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自负和贪婪导致?难道这种痛苦一直要等到她死去并腐烂才能消失吗?

 泪水在她的眼眶打转,但是她没有让它滴落。欧玲雅从不哭泣,即使在这儿,在这个无人看见的地芀。

 一阵亮光突然照亮了她,面对提灯她简直无法适应自己的眼睛。

 “点亮蜡烛和手电筒。”一个极不熟悉的声音说着,欧玲雅不在希望和恐惧之间徘徊。是有人来营救他,还是有人来继续给他施加痛苦?难道是她的考验结束了?

 蜡烛点着,渐渐照亮了黑暗的房间。欧玲雅发现面前站了七个男人——身穿西装,打着领带,相貌普通的男人,好像他们要去参加商务会谈。

 欧玲雅认出了其中一个长官,是信使,但其他人都很陌生。

 “晚安,欧玲雅。”

 七个男人在她周围站成一个半圆。

 “你现在打算把我解下来吗?我的胳膊被吊得要节了。”

 “很好,很好。”

 “难道我…我已经令你们满意,通过了考验吗?”

 组织成员们微笑着点点头。

 “你表现很好,欧玲雅。我们被你的热情和才能深深打动。而且,面对危险和恐惧,不动声。例如,你对待眼镜蛇——最让人难忘。”

 “但是它并不危险。你们拔掉了它的毒牙,是吗?”

 “没有,欧玲雅小姐!是一条没有拔掉毒牙的眼镜蛇,当然,你不会再遇到这种情况。”

 欧玲雅不想呕吐,她当时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如此接近死亡。

 “一个组织成员绝不惧怕危险,欧玲雅——我想你父亲教导过你。现在,亲爱的,在我们同意你进入组织前,你必须还要克服一个挑战。”

 “还有一个挑战?不是告诉我只需完成七次考验吗?”

 “我亲爱的欧玲雅,进入组织的程序是经过严密筹划的,相信你会理解。所有的候选人,在得到允许进入组织之前,不仅他们的技巧、勇气和忍耐力要令我们满意,他们还要有自我否定能力。”

 “这是你的任务,亲爱的。”长官解释着,走出一片阴影,将手轻轻地放在欧玲雅的房上。“我们要动用所有的技巧和才能刺你的身体。

 但是你,亲爱的,一定要忍受。如果你发出任何望的表示,你就要去死。

 你愿意吗?”

 欧玲雅的思绪又是一片混乱。这是怎么回事?她已经过关斩将,走了那么远,怎么还逃脱不了死亡的阴影?恐惧袭击着她。但是她知道,在这最后的磨炼中,她不能失败。世上没有回头路。

 “我愿意,”她回答道:“我不怕。”

 手伸到她的身上,指尖上带着火的手。这些手知道女人身上的任何一个角落,任何一条路线去起她的望。她无处可逃,她无力避开他们的抚摸。

 欧玲雅紧咬嘴,一声不吭,直至嘴咬出了血,她知道自己必须压抑住内心狂涌的望。但是望像决堤的洪水般泛滥,将她淹没,将她噬。

 那些话又一遍遍地在她脑际回:死亡或者自我否定,死亡或者自我否定。

 这样一种残酷的,无法选择的选择,突然,她明白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她睁开双眼,在蠋光摇曳的昏暗中,大声地叫起来:“死!如果死亡是对快乐的惩罚,那我选择死亡!我不愿意否认我的望!”

 顿时,男人们将手回,将手离开了她颤动的、充满了渴望的身体。

 “在死之前让我快乐吧!我有权利要求快乐。”

 他们解开吊着她的铁环,将她放在了坟墓的平台上,他们的手、舌头和敏锐的手指又重新落到她身上,唤起了她的望。她无所顾忌地、大声地呻着、叫喊着。现在,她盼望着达到高时,快乐的望的高。她真正体会到了那个陌生人告诉她的话是正确的。

 望——匿名的、纯洁的望——全都在此时此地,在她身上发生了。很快,她就要承受贪的恶果,但是现在,望才是她真正的主宰。

 她完全沉浸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报应的恐惧现在并不能阻上她。她只感到快乐。一种奇怪的方式,她战胜了恐惧。

 她四肢舒展地躺在坟墓顶上,躺了很久很久,她已经快乐地神魂颠倒了。接着,令她吃惊的是,她被轻轻地抬起,然后站在地上。周围发出一片笑声。

 长官第一个发言:“请接受我最衷心的祝贺,欧玲雅小姐。”

 “祝…什么意思?”

 “小姐,你还不明白你自己所做的重大决定。你看,小姐,一个真正的组织成员总是把望放在否定之前,即使受到死亡的惩罚。你的父亲为你感到骄傲,欧玲雅。”

 “你的意思是…?”

 “啊,小姐,你加入组织,成为组织中的一员。”

 坐在飞往伦敦的班机上,欧玲雅回顾着过去几天所发生的事情,不喜上眉梢。

 这是一个多事的星期,发生了她所期盼的一切。很快,她就会在希特斯罗着陆,乔希慕会在那儿接她。这是她生活恢复正常后所做的最快乐的选择。

 她不停地玩着戴在右手上的金色戒指:“大爱魔”组织象征的戒指。她又回忆起乔希慕赶赴伦敦举办他的首次大型画展前,跟她讲的最后几句话:“你教会了我许多东西,欧玲雅小姐。遇到你之前,我什么都不懂——只是一个调皮的男孩子。我觉得还要从你身上学到更多的东西。”

 当她想起乔希慕的这几句话时,不上漾起幸福的微笑。

 现在有“大爱魔”组织的引导,欧玲雅会教给乔希慕任何一个男人需要知道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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