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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晚晴的笑声十分的凄厉诡异,尽管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提起北宫蝶舞的死,会笑成这样。
“做你自己就好,只要你开心。”
北宫孤鸾淡淡的,声音无力。被绑着的手腕处,已经勒出来一道十分深的伤口。血
呲牙裂嘴的张扬着,有一种死神到来的凄厉。
云晚晴猛然将男人的头拉向自己,手腕一扭,男人熟悉的五官便立刻展现在眼前。也因此出动了男人手腕处的支撑力,伤口开的更大,然而云晚晴却怒不可遏。
“我从来都知道自己是谁,可是你,从来都不知道谁才是你自己!”
大力的退回去,厌恶的移开了眼睛。背对着男人,云晚晴一字一句的说:
“念在你对北宫蝶舞的深情的份儿上,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她死的时候,我会让你来观看。到时候,我希望你和今天一样无情。否则,要是你流泪了。我会觉得恶心。”
“你放心。”
空气里没有
起丝毫的涟漪,北宫孤鸾平静的,异常冷静的回答了女人。
云晚晴略感失望的从北宫孤鸾那里出来,每一次,和男人的
手里,她总是大败而归。他无情,她便力求更无情。然而真正见面了,却只有躲闪的份儿。她不知道是北宫孤鸾的气场太强,还是因为自己太懦弱。还是因为她本来就是一
微小的草芥,经受不起鸾鸟儿的凌厉嚣张。
可现在北宫孤鸾并没有嚣张,她依然失败了。
“要走了吗?哈哈哈!你又要走了?”
就在北宫孤鸾房间的旁边,没有绿萝掩映的一间,花无影嘲笑的声音在里面传来,刺痛了云晚晴的耳膜。
“花无影,要想林飞雪安然无恙,朕奉劝你沉默是金。”云晚晴马上
直了身体,凌然而立。花母已经死了,所以她现在只能用林飞雪来要挟花无影闭嘴。这些人里面,她唯一不想杀的人,就是花无影。因为他赐予了她生命,这份恩情,只有性命才可以偿还。
“两个傻瓜!两个傻瓜!”
花无影依旧喋喋不休,院外的侍卫听到动静,都向内觑眼看着。端详着云晚清的脸色,是否需要自己进去。
“你们俩个!”
云晚晴看到俩个侍卫,薄
微抿,指点道:
“他骂你们傻瓜,就是骂云国人都是傻瓜,进去教训他。”
说是教训,她知道两个人其实不会将花无影怎样。比起北宫孤鸾,云国人对花无影的恨,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深刻。人们总是看到罪魁祸首,因此会遗忘执行者的罪恶。
“哈哈哈!进来!快进来陪老子玩玩儿!”
花无影的语气里充满期待,云晚晴甚至能够想象到他一贯
亮的双眸,已经充满了野兽狩猎的寒光。
俩个侍卫应声而去,云晚晴听了一会儿,花无影的呻
并不是十分的痛苦。便放了心,扬长而去。
云晟雨的下落还是个谜,云晚晴带兵进了京都,将皇宫掀了个底朝天,却都找不到云晟雨的下落。北宫孤鸾关押云晟雨的地牢也都翻遍了,仍旧没有踪影。
云晚晴忽然想到一个可能,然而很快就沉默了。北宫蝶舞失踪时是一队宫女出宫,这中间,可能隐藏了许多的人。也许,便会有云晟雨。
北宫蝶舞逃跑的时候,没有带走鹤顶红。这点儿很不寻常,按照她对鹤顶红惟命是从的依赖度,她没有理由跑路的时候不带上鹤顶红的。
云晚晴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每次冯湘给自己许下找回北宫蝶舞的诺言,她就会莫名的心悸。这种快死的窒息,常常和北宫孤鸾的冷漠一样,纠
的她无法入睡。
细雨连绵,云晚晴还没回到皇宫。京都内便下起了蒙蒙细雨,坐在车鸾内,云晚晴透过细细的雨线回味这个京都的冷暖。绿萝的层叠影子渐渐消失为一个黑点儿,京都内的大街上,看似冷清安静的背后。云晚晴总是可以在每一
大的柱子后,每一片可以遮雨的屋檐下,找到自己的同类。
那一双双或麻木或闪亮的眼睛,都是生命赐予的奇迹。他们,连同自己,都有幸被赐予了生命。然而上天却没有用这滋润的细雨哺育每个人的生存。佝偻的枯瘦身材,像一个个被钉死在残垣破壁上的骷髅,只有眼睛,只有眼睛。
眼睛能做什么呢?云晚晴想着,和北宫孤鸾初次的惊奇一样,将手掌下意识的遮在自己的右眼跟前。只用那一只浅色的眸子看这个繁花落寞的京都,每一个拐角,好像总有青绿的影子在某处闪现。
“老妖怪!”
云晚晴猛然将手放开,冲着空气低低的喊了一声。车夫有些迟疑,只觉得马车过拐角的时候稍微有些偏离预定的弧线。以为自己分神了,害怕皇帝的责怪,只能聚
会神的赶路。
燕歌令就在车夫感觉怪异的瞬间掀开他身后的帘子进了马车,悄无声息的,鬼魅般的不
痕迹。
“你这只眼睛,我要定了。”
燕歌令大笑着,悍然的向后一靠,宽大的袖子在身体两侧像蝴蝶张开的美丽翅膀。
注:上一章重复的已经改了,不好意思,因为很忙,却又不能断更,只好是写《沧海》的那个沧月吗?我看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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