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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废后
 凤空余光注意到夏侯洌的脸色,心知再拒绝也不讨巧,低头应道:“臣妾不敢,谢皇上隆恩。”

 没料到她会如此干脆的就放弃,夏侯洌头也不回地走出宫去。

 凤空挪步,耳听小贵子喊了一声‘皇后,素点…’,带着歉意回头看了一眼,终是转头,随夏侯洌之影离去。

 院外只有郑夏侯洌一人站着,身边没有任何人跟随,凤空小步上前,多少有点心不甘情不愿。

 偏偏夏侯洌侧身站着,不做任何理睬,眼光逗留在一处,遥望着远处,眸离悠淡,所思甚深的样子。

 凤空陪站一旁,心头悄悄估量,也不出声打断他。

 “皇后…”夏侯洌突然转头,正好对上凤空的眼,边线条微弧“你猜,沐王现在何处?”

 凤空被他突然回头的动作,小惊一下,不及防之下,深深地望进那幽邃的眉目间。

 看到夏侯洌眸光略闪,似波动了一下,凤空忙移眼,视线微调,投向夏侯洌身后之景:“皇上,臣妾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沐王真狠啊,”夏侯洌身影未动,风拂而鼓起的衣袖飘然,连带着把他身上那隐藏着的桀骜之气扬起三分“朕不得不钦佩他,居然为了你,远赴燕蓟之地。”

 自那夜沐王夜闯鸾凤殿之后,她就一直没见过沐王,此时听听夏侯洌这么说,凤空森寒之意泛上心,口中却坦然答道:“皇上多虑了。沐王许是为了替君分忧,想要平叛燕蓟,也未尝说不通。”

 细眼打量凤空一番,夏侯洌冷瞳暗敛,凛掠过,转身走去。

 不明所以,无奈之下凤空只能跟上,走在蜿蜒的碎石路上,夜里的空气,还是带着冷冽。

 凉气入口中,冰彻如刀,凤空把颈中雪裘拢得更紧,暗暗埋怨夏侯洌这天子脾气,越来越古怪。

 陪着夏侯洌在园中打转,途中一句话都没有交流过,只是默然地走着,直到来到一个院亭处,瞥到夏侯洌突然进入亭中,坐在石凳上,依靠着石柱,居然闭目养神起来。

 哑然不已,凤空走上亭,知道夏侯洌有心为难自己。

 “皇上…”轻唤之下,夏侯洌居然半点反应都没有,凤空走近,微抬高声音“皇上…”

 夏侯洌依然依柱闭目,置若罔闻,凤空奈何不得,再三呼唤下,对方都不与理会,难道她要在这里陪坐着?

 换做她人,或许会这么做,但这个人,绝对不是凤空,就在凤空抬脚准备迈出凉亭,夏侯洌冷然开口“你对废后之事,怎么看?”

 凤空讶然,他刚才不是痴于凤皇的记忆里无可自拔?而她也是极致轻轻的合上废后奏章的。没想到还是没能逃过他的眼界,或者,是他有心让她发现的。

 “一切依凭皇上圣裁。”凤空淡然开口。

 “依朕?”夏侯洌竟然笑出声来“你若真会依朕,朕还会如此烦心?”

 方才奏章醒目标注着废后,凤空怎么会不关注,原来是吕家一,逮着宁妃无故产的把柄,给她扣上嗜子的罪名,集结群臣上书要求废后。

 “皇上在拿掉宁妃孩子的时候,难道没想过这些后果吗?”凤空冷然回击。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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