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塞米尔却似乎早已经习惯了那耝糙的木头的东西,不仅没有拒绝和不情愿的表示,甚至还发出
惑的呻昑声,动扭着
肢半闭着眼睛仿佛是在享受。
宦官看着他,贪馋地贴着自己的嘴
。忽然他开解了⾐服,把自己那残缺丑陋的东西露了出来。而塞米尔竟然像是习惯地低下头含进了嘴里,像当年服侍曼苏尔一样
昅着。
曼苏尔浑⾝的⾎都涌上了头顶,冲进去给了塞米尔一个耳掴,把他掀到了地上,然后一刀把那个肥胖的宦官砍成了两断。
玛拉达跟进来,看着一地的⾎,叹了口气说:“陛下,皇后会来找您吵架了。”“我知道,这个家伙对她的意义不同。”曼苏尔恨恨地说“也好,如果她真要跟我吵,我就杀了她。
反正,现在我不需要她的家国的帮助了。”“陛下,她的家国不是弱小的阿勒亚。
并不是一个为了讨你的祭司的
心就可以灭掉的小国。”玛拉达说。曼苏尔没有回答,他低下头看了塞米尔一眼。塞米尔挨了一巴掌却像是从梦游里醒过来了,忍着被摔下来的疼痛,跪在了他脚下。
“你平时就是这样做的?对这些低
的宦官你都要讨好?你用你这张嘴服侍过多少人?”玛拉达叹了口气,说:“陛下,任何一个地位较⾼的人都可以要他这么做,都可以任意地侮辱他。
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习惯了。所以,他现在不敢失去你的宠爱,那样会让他沦为更低等的娼
。不过,陛下,请你放心,没人真正敢碰他的,何况宮里全部都是宦官。”
曼苏尔怒喝道:“玛拉达,你认为这个结论会让我心里舒服一些吗?用嘴跟用下面有什么区别?甚至是更下
和恬不知聇!”
他瞪着玛拉达,吼叫的声音更大“你什么都知道,可你为什么要听任他受这样的磨折?你完全可以阻止卡莉的,在后宮,你的势力甚至比卡莉更大!什么怕她治你的罪,都是废话!我对你的信任,超过这世界上的任何人!我从没见过我的⽗亲,我不仅仅视你为救命恩人,我把你是当成⽗亲看的,你为什么要把我最喜
的人弄成这样子?”
玛拉达震惊地看着曼苏尔,他一向的冷静被曼苏尔的吼叫声撕破了。
“陛下…”“我的名字都是你取的!不要再叫我什么皇帝陛下了,对你而言我只是个被狼养大的孩子!告诉我,玛拉达,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知道我喜
他!”玛拉达长叹了一声。
“曼苏尔,你是伟大的波斯大帝。你不再是个孩子了,过份地
恋这样一个人,并不是好事。这片广大的土地都属于你,以后还会有更多。
忘了吕底亚的祭司吧,曼苏尔,他不会给你带来幸福和快乐的。”
“不,我不要再听你的道理了。是不是幸福和快乐,是由我自己决定而不是你。你是从吕底亚神殿逃出来的,你恨他,你也想要借卡莉之手害他…我要你放掉他妹妹,你却令我对他失信…”
玛拉达大声打断了他的话头。
“你冷静点,陛下。他的妹妹并没有死,我确实送走了她,送到了遥远的马萨吉特!我之所以告诉你们俩那女孩死了是希望能够斩断你们之间所有的情感的维系!而他对你的刺杀让我再次意识到他对你是非常危险的,为了你的全安我才会纵容皇后的作为!你的幸福和快乐,陛下?如果我真的不顾你的感情,我不会阻止皇后对他继续下药。
波斯后宮秘制的
药长期服用的结果您是知道的,陛下,如果我真的⾜够狠心,你现在回来看到的就是一个真正的⽩痴!跟他家族里那些女孩一样的⽩痴!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有谁愿意看到自己视作儿子的人为了一个明知道爱上了就会下场凄惨的人葬送一切?吕底亚祭司是不祥的,我比谁都清楚,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陷下去,万劫不复!”曼苏尔叫了起来:“够了!”他指着脚下的人,塞米尔听着他们的争执,除了提到他妹妹时浑⾝颤动了一下,一直低着头没有反应。
“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他又怎么能让我下场凄惨?他又怎么能令我万劫不复?我宁可他让我死无全尸,我也想看他以前的样子!”
玛拉达大声叫道:“曼苏尔,住口!不要在祭司面前起这样的毒誓!”
“我心里是这么想的,我就不怕说出来!祭司?他还是祭司?”曼苏尔一把揪住塞米尔的头发,把他的脸硬扳了起来,却惊讶地发现塞米尔竟然在无声地流泪。
“哭?你还有脸哭?塞米尔,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在吕底亚神殿的时候,你从⾼处俯视我的模样?那一刻我以为吕底亚的神灵就这样披着月光活生生地降临在了我的眼前!可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像什么?”
塞米尔垂着头,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不管曼苏尔怎么骂,也不开口。
直到曼苏尔扯着他的头发一阵
摇,摇得他几乎散架,才终于迸出了一句:“陛下是想说,我现在就像个最下
的奴隶甚至娼
吧。
是的,我不否认,因为那是事实。那是陛下的恩典,不是吗?”这句话让曼苏尔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手里还握着刀,⾎一滴滴地落在塞米尔的脸上。曼苏尔啪地一声把刀扔在了地下。
“那好,就让我享受一下这一年你学会的东西吧。
给我来人!把他彻彻底底地弄⼲净,今天晚上我就要他侍候!玛拉达,从此以后,他的事不需要你再
心,我不想他不明不⽩死在你手里!”
曼苏尔这几天住的不是原来的寝宮。这座寝殿非常华丽而特别,四周都是结结实实的一堆镜子,从天花板一直到墙壁。地板是嵌木细工的,四周点着几盏大巨的烛台,很像是大巨的⽔晶的耳坠。
除了一张⻩金和象牙的四柱大
,房间里没有过份多余的东西,不像波斯皇宮里大多数的地方,有着太多精致繁杂的摆设。他回来的前几天晚上,就是跟他带来的那对孪生姐弟在这间镜殿度过的。
那对姐弟在
上的时候,就像是一对在
尾的蛇。曼苏尔往往是同时把他们两个人带上
,这对他也是种前所未有的刺
。
他忽然听到非常轻微的响动,是脚铃响起的声音。他没有抬头,但是眼角的余光仍然能看到塞米尔轻轻推开门,跪在了门口。
塞米尔知道曼苏尔已经注意到他来了,跪得更加卑顺,匍伏在门边一动也不敢动。
曼苏尔本来应该是看惯了被宠幸的奴隶的这种作法的,但这时候,他只觉得眼前这一幕就像塞米尔脸上的浓妆和鲜红的指甲一样,非常刺目。
“你准备一直跪在那里?”曼苏尔的声音在房间里响了起来,塞米尔烈猛地颤抖了一下,头埋得更低了,回答说:“陛下,我在等候您的吩咐…”
曼苏尔坐在
沿,远远地看着他,慢慢地说:“刚才,我看到你的时候…你常常那样做吗?”虽然他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发火,但塞米尔依然发抖得更厉害,声音更低地说:“不是的,陛下。
昨天夜里…我没有侍候好您,没有让您満意…”
“所以他们是在惩罚你?”曼苏尔勉強庒抑下去的怒火又发作了“好啊,那你就在门口跪着,跪到明天早上!”让他几乎气晕的是,塞米尔居然只是低低地回答了一声:“是,陛下。”
然后就一直跪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直到曼苏尔忍耐不住地把一个花瓶砸在了地上,他才惊惶失措地半抬起眼睛瞟了曼苏尔一眼,又急急地垂了下去,那模样活像是只受惊的小鹿。
曼苏尔沮丧地吐了一口长气,朝他招了招手。“够了…不用跪了。过来,上
吧。”
这次他有了先见之明,一口气吩咐完了,否则塞米尔大概会跪到
下等到他的命令才敢上
。塞米尔还是没有抬头,只是跪着爬到了
脚,然后在那里脫下了⾐服。
他⾝上穿着一件深红⾊的薄纱⾐服,完全透明的,仅仅像是在象牙般的⾝体上笼了一层落⽇的光。
他脫下这层薄纱的动作非常优雅,就像是在跳舞一样。他⾝上没有戴别的饰物,只在左脚上戴了一串⻩金的细链,上面串着几个金铃。
黑发披散在
际,显然是刚洗过,还带着
润的亮光。脸上化了妆,嘴
在烛光下看来格外的红
,蓝⾊的眼影和深黑的眼线让那双美丽的眼睛看起来更动人。
塞米尔爬上
,朝他⾝边爬了过去。虽然这是波斯后宮的规矩,但实际上以前他也并没有这么严格地遵守。因为大半的时间他都是被曼苏尔抱上
的,这是其余的人得不到的一种宠爱。
一直爬到曼苏尔的⾝边,他还是低着头。曼苏尔伸出手,托起他的脸,觉得他的下巴比自己离开的时候要丰満一些了,不再是那样尖削得让人心疼了。
他首先接触到的就是一双⽔盈盈的眼睛,那么黑,晶莹剔透。眼睛里的星光不停地闪烁着,仿佛随时都要下雨似的。但是,这只是美丽的人偶的眼睛,精描细画出来的眉与眼,但却毫无意义。
“你变了。”塞米尔的脸上,一直保持着一朵非常甜美的笑容。双
微微上翘,茜⾊的嘴
弯成一个动人的弧度。“陛下,已经过了一年多了。”曼苏尔指了指四周。
“没来过这里吧?”“没有,陛下。”曼苏尔说:“以前就想带你来的…”他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宮殿还是老样子,一样的光辉灿烂。而人…却变了,不一样了。
他轻轻碰了碰塞米尔的脸,那张绝美的脸还是让他想吻亲,但塞米尔
上鲜红的颜⾊让他退缩了,虽然他一向习惯于那种人工染出来的
丽。“替我脫⾐服吧。”塞米尔低声说:“是的,陛下。”
他俯下⾝,双手轻柔地围上了曼苏尔的
,替他开解
带。曼苏尔的
带的结并不好开解,他还依稀记得最初在宮里,他让塞米尔替他脫⾐时塞米尔的手⾜无措。
后来这个活就
给了平时伺候的奴隶,他宁可用刀子割开也不想让塞米尔弄得一团糟。
可是,现在,塞米尔做得非常轻巧而娴
,很快就开解了他的
带,然后轻轻退到他⾝后,把长袍从他肩头上慢慢地宽了下来。
曼苏尔挪了一下,让他把长袍从自己⾝上拉开。看着塞米尔把⾐服叠好放到
头,他心里的滋味简直难以说清。“你好像一直都在做这种事。”塞米尔已经再次回到他⾝边,双手端着一杯酒。
“是的,陛下。这是我每天必须练习的。”曼苏尔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那么,告诉我,你这一年,究竟学到了什么?”塞米尔的脸上,看不出来情绪,只有甜美而动人的笑容。
“陛下,对于伺候您所需要的一切,我都学了。”“听说一直都有人教你一些侍候我的方式,你究竟在学什么?”
塞米尔轻轻地回答:“学一些能够让您觉得美丽的势姿。和…能取悦您的方法。”曼苏尔笑了一声,接过他手里的杯子。“是么?那好,让我看看吧。”塞米尔的声音更轻,却越发的媚娇。
“陛下,如果…如果我能让您満意,你能给我我想要的赏赐么?”曼苏尔皱起了眉头。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像后宮里的其他人一样向自己乞讨那些珠宝或者珍贵的丝绸织物作为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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