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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天黑好办事儿哩
 夏叶儿没有作声。先人板板的,谁不想有个帮手哟?她去娘屋头搬兵,娘屋里的爹妈也在田头屋头忙,妹妹夏荷一个人忙得眼儿黑了身儿瘦了人儿几乎形了。

 大战红五月,整天人不歇,她还好意思开口搬救兵么?夏叶儿没做声,但心里在说:“别走,帮帮我。”庆轻轻地说:“你捆好堆在田里,今晚等人深夜静了我来担,天黑没人看见的。”

 庆这夜就挑了十几挑,才把亩多田的小麦担完。那青杠扁担在寂静的夜里叽呀叽呀叫,那叫声不是蛙鸣虫咕,是一种美而和谐的农家小夜曲,这小夜曲带着颤动地音符跳跃出怜与爱、情与恨和思与念真与美。

 夜半,庆将身儿托咐给河水,让河水冲刷,河水拍打着他,洗去他半宿的疲与乏。当他走进院子时,夏叶儿早俏娇娇的倚在门儿悬望。他闻到她身体散发一个淡淡幽香,他看见她高耸的脯在薄薄地衣衫中跳动着。

 这紧身天蓝衫是他和她一起在鹿头古镇买的,那是几年前的故事了。今夜,她穿着它不知是什么意思?它预示着什么?夏叶儿嗤嗤笑着说:“先人板板的,这天太黑了。”

 庆说:“那啥,天黑有天黑的好处,天黑好办事儿哩。”“我真担心天太黑挑担子把你摔坏。”“我感谢天黑能让别人瞧不见,我能和你见面帮你干活。”四目传递着眷恋爱慕的信息,在漆黑的夜中闪着光芒。于是,他们就这样拥抱在一起了。

 帐幔中横陈着夏叶儿的玉那个体,那玉那个体在黄橙的台灯光晕中泛着莹劂的冷光。说实话,这可人的玉那个体如一尊雕塑,夏叶儿慵懒地躺着,眼中辩着漓的光彩。

 当最后一件衣衫除去时,庆惊呆了,这辈子还没见过如此瓷白的东东,原来女人的身体摆在眼前竟是这样让人心跳。

 他小心翼翼而又急急地走向边。这是别人的,不属于他樊庆而属于柯斌柯六娃,上这女人本该属于他但她两年前就突然宣布嫁人了!先人板板的!这人就是柯六娃。

 柯庆曾经为她忧郁为她伤心过,爱过她恨过她思过她想过她,但渴望得到的爱人却失去了,那是他一生最最悲惨悲哀的事。如今,这女人,不!他的恋人就躺在上,而且近在咫尺几乎她那个体上有痣点他都能看见。

 他息着卧在夏叶儿身畔,用刚才那只码过麦垛儿的有力的手她搬过来,一手挽她的一手揽住她的肩,他嗅到她亮丽乌黑的头发里有一缕缕飘柔洗发水的味儿。

 “你真的爱我?”夏叶儿在他臂弯里如一只被猎人追赶逃进安全区的小鹿,那声音宛如小鹿在呦呦呜叫,动听极了。

 “其实我不该用爱这个字眼。”柯庆说:“为什么不?”夏叶儿说:“因为我有柯斌,柯六娃才是我的男人,一个女人总不能爱俩男人的,这样,她就是坏女人。”

 夏叶儿挣脱了他的热吻说:“庆,你听我一句话好么?求你了,看见你这样为一个嫁了汉子的女人发誓不娶,先人板板的,我有罪哟。”庆脉脉温情地看着夏叶儿,两片嘴像反刍嚼干草的老牛一样翕动着,但他想说什么终于没说出来。

 “你别傻,得不到的东西就偏得不到的。你见虎头山的桃花李花了么?一夜细雨那红的花瓣白的花瓣都落在地上了,可一夜春风来那些自的花瓣红的花瓣还能又吹上树桠么?金月,听人劝得一半,找一个好女子结婚算了。”

 柯庆跟头犟驴似得说:“不,我就找你这样的。”“就是就是,就是介绍和我一样的妹子。”“哪个能和你比?”柯庆疑惑的说。

 “我妹子夏荷呢?”夏叶儿问。金月摇摇头:“我怕雨,我就爱吃你。”他翻身将夏叶儿弄在身下,他急急的想得到。这是人原始的情那个冲动。

 夏叶儿眼里开始漓起来,她也渴望男人的滋润,她睁开眼儿,她看见了墙头上挂着的结婚照,柯明浩还是那样紧紧傍着她,不知怎的,她这时却看见柯明浩眼里有一股责怪与慎怒,她好像听见他在说:“好啊!你们这对狗男女,总有一天要被人知道,你们以后如何在人世上走人世上活?”

 夏叶儿一下醒了,一连串说:“庆,做不得做不得做不得的。这事儿要是做了,丢先人脸哩!”她猛地一抬腿一翻身,只见庆“哎呀”

 一声倦缩在上呻呤着着冷气儿。夏叶儿几把将衣衫穿上俯下身来捧着庆的头说:“庆,莫怪叶儿心狠,答应了你就害了我。

 我已是别人的子了,以后要生儿育女要当妈妈,总不能背后让人指着说这个女人真不要脸,年轻时偷过野汉子。”庆捂着下身痛歪了嘴,慢慢地他恢复了常态,默默地穿衣起,默默地走入黑沉沉的夜里。

 夏叶儿望着他背影说:“庆,你真的莫怪我。”夏叶儿第二天打早就来了天全古镇。昨夜她把身子里的那股子火硬生生的压制了下去,看着柯庆忧郁地消失在夜中,这女人也一样痛苦,被他那么一搂一包,又亲嘴吃舌头的搞了那么一下,现在躺在上翻来覆去的总也睡不着。

 干他先人板板的,这男人离了女人睡不中,可女人离了男人爱,那事一样的不中哩!想着男人柯明浩那个挨千刀的货,他是不是也和刘香丽一样在上颠凤倒鸾和她干夫那事?要是自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真有哪逑事儿的话,狗的柯明浩,你做得出初一我就做得出十五,你不守夫道我就给你戴顶绿帽。

 想到这里,想起戴绿帽,她又想到了柯庆,刚才她干么一时心火起将他赶出了家门?干吗就不与他来一次呢?这下好,没有男人那法宝来解,自己身子里这股子闷火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消退下去,才能睡着觉。

 先人板板的,憋的浑身哩。不,终归还是不能那样做!夏叶儿又否定的咬着牙摇摇头,她毕竟还有柯明浩。

 柯明浩才是她合法的男人,那是经过一拜天二拜地三拜高堂夫对拜的哩。她不管古镇如今有些女人开口找情人,闭口夫,金钱相依,打伙求财,各奔东西的说法。

 半年前柯明浩回来说虎头镇上的青年人观念新得很,老东西们谈起他们就气的吹胡子瞪眼,但却是拿他们青石板上睡女人硬捣硬,没法子!

 如今,那些年轻人追崇男女之间能离也能合,夜晚一睡,白天各走各。这,是俩口子么?干吗这鹿头古镇如今就变得如此势利如此让人惊惶失措了。

 还有的更悬乎,说是俩人原本就不认识,偶然结识,为了干那事儿,睡一夜,明早谁还是不认识谁!柯明浩说,流行的说法那叫“一夜晴”丢八辈子先人的脸哩!叫逑的“一夜晴”我看叫“公母配种”

 还直接些哩。夏叶儿在自己心里脸红心跳的想。古时夫是患难,新时夫是伴侣。如今,夫倒成了打平伙,合作伙伴?想到这里夏叶儿就感到可怕,她或许意识到人在一味追求金钱产生精神的失落信仰的危机爱情的崩溃,她感到她和柯明浩爱情基础不在了。

 夏叶儿让柯明浩回来,柯明浩说回来干啥?让老子守着这亩把薄田薄地,就是能长出金子银子又能收起几重呢?我们能富么?他当然不回来,他还搂着夏叶儿亲亲热热地说些当官的人嘴里常说的“农民要想富,庄稼伙起生意做”的实际又现实的大道理。夏叶儿说:“我好怕?”柯明浩就说:“先人板板的,你怕个逑?虎头镇有哪个敢把我柯明浩蒸了煮了吃了?”

 夏叶儿说:“蒸了煮了吃了我不怕,因为我还可以捡你的骨头渣渣回来,埋在地上垒个土堆,请石匠打块碑刻几个破字在那里,后人也还晓得有个柯明浩柯铁娃在这世上走了一遭。

 就怕你被哪个狐狸把你在温柔乡死在哪一天哪一方都不知道,死了还被狗啃蚂蚁啄,万一遇上个妒心人把你用席子一裹丢在哪山背后都没人晓得哩。”

 柯明浩讪笑着说:“你个搔婆子倒会编排我的事!哪里哪里有那事?,你连你男人都不了解,你男人是那种人么?”

 夏叶儿就幽幽的说:“但愿你不是找情人的那种人。否则,我让你娃省了冬天的买帽子钱,一年四季给你换着戴不同材质做的绿帽子哩!女人起来,可比男人容易的多!”

 哪知,果真没好久,虎头古镇就传来消息:柯刘娃这狗东西和刘香丽这婊那个子婆娘有一腿。对刘香丽那个婆子夏叶儿不太了解,但她的传闻在虎头古镇方圆十里是一部风那个史。说她一次就和好多好多男人上榻。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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