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褚英,就是褚姐。进来的时候开心地笑着,和小钱的哭丧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穿着一⾝浅绿⾊的针织衫,特别漂亮。全部门的人都喊她褚姐,因为我喊她褚姐。
她是个很特殊的人,我一进公司,她就是项目经理,做的最初的项目就是跟着她,后来我做了业务经理,她还是业务经理,到后来我成立项目监理,她还在原地打转,再后来我已经是部门导领了,这位姐姐还是业务经理。
她的业务能力很強的,什么事
给她都能办好,而且让人省心,所以我就跟贾总谈,让她当监理,算是升了一级。
其实主要是让她负责內勤,累人的活儿都
给年轻的项目经理和监理去办。但是大家不知道的是,这位平时大家都很喜
的老大姐,和我早在一年前就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
但是我们在单位里都掩饰得很好,相信没人看得出来。大家只当她是我的助手一样,也都很尊重她。我示意她把门关上。她敛起脸上的笑,回头说:“有一个好消息,关于你的。”顺手拿起桌上的空调遥控器说:“怎么不开空调?”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只有我和她两个人在办公室时,我会有些
动。她每次都能让我觉得很安详,她有着与她年龄相符的气质,一个42岁的中年女
应有的成
、稳重,一颦一笑间的感觉都让人舒服。
我特别想抱抱她,但是在公司不太敢。她和我有过关系,但是我接近她还是很尊重她的,我会冲动,而她有的时候会答应,有的时候又无情地拒绝,但从不生硬。
我真的不是特别容易靠近她的。我知道她很喜
我,但是她据不会在公司和我过分亲近。我控制一下情绪说:“什么喜事?我的?怎么看起来就像你自己的喜事?”
“替你⾼兴呗!”她坐在沙发上,笑盈盈地看着我说:“请我吃饭我告诉你。”我还没接话,她就迫不及待地说:“人力那边的主管告诉我说,贾总想再提一个人当副总,专管业务,老尹一个副总忙不过来。
你是当仁不让的人选,不过也可能从外面进一个,不管怎么说,你的希望最大!”“就这?”我对这个消息一点都不吃惊,因为老贾曾经探过我的口风,算是给我许个
糖吧。
我觉得工资涨了一点,其他好像没什么更大的优点,一句话我趣兴不大。“你还不満意?”她看出我的漠然,情绪似乎受了些影响。
“我没不満意呀!但是也没⾼兴的,其实我不太在乎。”我走过去坐在沙发的另一端…不能太近,万一谁不敲门进来就完了。
“傻瓜,这可是公司级别的岗位,真正的老总了!”她还像个大姐似的生怕我会放弃一个天上掉馅饼似的机会。我仰着⾝,靠在沙发上叹口气,半晌没说话,想起了老岳⽗经常唱的:“我本是卧龙岗上散淡的人。”
旋律曲回,绕梁三⽇啊!现在觉得这段特能展现我此时此刻的心情。她也不说话,就看着我。我忽然想起件事。
⾝坐起说:“要不…我是说如果我真去当了副总,我就推荐你接市场部!”
褚英看着我,脸上挂着一丝不屑:“炎彬,我是想当这官的人吗?”
其实我知道她并不喜
当什么官,事可以⼲,但没有一点野心,前段推荐她做监理也费了我三天口⾆。我说:“那要不,你…我如果到八楼,我把你调去,给我当秘书。”
她看了我,扑哧笑了:“你怎么想得?我去当秘书?你在市场部,我当你的助手,别人还没什么说头,你当副总,我再去你办公室,你觉得大家不会奇怪吗?”
我笑了:“对对,太容易暴露。”她也笑了…其实她今天心情真的不错…
娇嗔地看着我说:“我想好了,你如果到八楼去了,我也不在市场部了,我就去人力那儿,那边清闲,没这边这么累,我也算是去安度晚年了。”
“要不…我不走,你也别走,就在这,就像现在这样,不也
好?”我有点冲动。“别傻了,这种机会怎么能不把握,又不是每天都有。”
她站起⾝:“行了,我事说完了,先出去了。”“别呀”我急忙拦住“我的事还没说呢!”她看着我桌上的一摞文件夹,笑着说:“那你还不快说!”
“这样,有这几件事。第一,那几份材料都看过了吗?”“都看过,没什么问题。”“那你为什么不签字?”“昨天报告给我,我想反正你今儿就回来了,我就不多这个事了,惠都那边也没催。”
我知道她不愿意抛头露脸地抢功…她的形象就像是个贤內助:“第二件事,下午东大两个生学过来实习,可能要一个暑假,我们俩先见见,看看安排个什么活给她们。”
“女孩子?”“应该是吧!”我也没问过尚涛,好像有一次他说起过,我也往心里记。“第三件呢?”她还是笑盈盈地。
“第三件事,晚上我请你吃饭,这星期我不在,你盯在这,忙坏了。感谢你一下。”褚英收起了笑容,上下打量着我,眼睛里流露出不屑,半晌说:“好吧。你家小吴走了?”
“是啊,走了。”“那…晚上去我家吃吧,我们家老徐去广州了,说是…”她后面说什么我
本就没听见,听到这我已经很吃惊了。
我本来就想请她吃个饭,而且还不能确保她答应,没想到,她居然让我去她家,她老公还不在家,我的天啊。这不是暗示,这是明示。怎么会这样?
她一直是个看起来和蔼可亲,实际上不容易接近的女人,这是怎么了。
冷静下来的我想要不就是她的雌
荷尔蒙分泌是出于旺盛的阶段;要不就是分别几⽇她想我了。我満面嘲红的遐想之时,褚英已经飘出门外了。---我不是个喜
回忆的人,但是有时候回忆会自己找上门来。
记得那是我刚到睿达工作的时候,我就被指派到褚英手下打杂。
我第一次见到褚英的时候,不觉得她有什么昅引人的,印象中她当然是导领,但是人很和蔼,客客气气的老大姐的形象,而且好像也
愿意帮助人,对我这样一个
槌也很关照。
有一年过年我手里还有事情没忙完,她陪我大年三十下午加班到六点多,还非拉着我去她们家过年。
对一个异乡人来说,我只能用感
涕零来形容当时的感受了。渐渐地我对她产生了好感,但是我不能说,也不敢说。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好感,只是上班时有意无意地关注一下她的桌子边上有没有人,喜
看看她在和我说话时的表情,甚至留意观察一下她的眼角有没有增加鱼尾纹。
再后来,我也就提升为业务经理了。渐渐地我得忙着自己的业务,不过都在一间大办公室工作,所以我还是和她有很多往来,只不过什么都没说。
直到有一天,我在外面喝酒,和谁或因为什么事现在已经记不清了,可见喝得不少,但是我记得那晚我回公司那儿天一早要拜访的客户资料。
晕晕地到了公司后,发现有人在嘤嘤呜地哭着,过去一看是褚英,那天下午她的组正做的那项业务除了叉子。
她被当时的市场部的头儿老薛狠批了一顿,她就受不了了,下了班就坐在办公室里补功课、打电话,再后来觉得委屈,就淌了眼泪,再后来就被我看见了。
老薛克她,我是知道的,所以我赶紧过去安慰她,把诸如老薛是一个刀子嘴⾖腐心、脾气太坏你不要往心里去等话颠三倒四地说了n遍。
她总算是止住了哭,却一本正经地问我,炎彬,我是不是在你们男人看来是一个很笨很蠢的女人?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突然说,不是的,褚英姐,在我看来你是最漂亮、最聪明、最善良、对人最好的女人。她可能被我的话吓怔住了,看着我。
我绝对是趁着酒意说,我从上次去你们家过完年就这么觉得了,我每天都想看到你,在梦里都想看到你,我知道你有幸福的家庭,所以我没有说也没有做,既然今天你问我,我就告诉你我喜
你,…全世界都讨厌你,我都喜
你。
褚英显然没想到她的不经意一哭换来了我⾚裸裸地表⽩,相信受到的刺
強度绝不亚于下午被批的委屈。
据她后来说,她当时是心里暖呼呼的,但是她的理
和矜持还是让她阻止了我,说炎彬,你喝多了。
我想那时的我可能也把自己吓着了,酒意开始有些清醒,但想既然说出口了,也就没深刻可怕了。说,褚英姐,我想抱抱你。
她在经过大约二三十秒的思考后,点点头,我急不可耐地冲上去,抱着坐在椅子上的她,她的反应很木然,几乎没有动…
她后来告诉我,当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答应我,但是觉得那就象是命中注定该来的,在我抱着她的瞬间,她觉得自己的心庠得象被夏⽇里晒醒的小草。
我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秀发的味道如同发情剂刺
着我,我探索着往她脸上亲,她拒绝、挣扎,但我还是亲到了,她劲使推开我,我没有亲到她的嘴。
她趔开我一段距离,说,炎彬,你再这样我生气了。我也有些清醒,说,褚英姐,我太
动了。
她说,你喝多了,回去觉睡吧。我说,我不是有意要怎么样的,你没生气吧!她正⾊地说,我没生气,但是如果你以后还这样,我就生气了。
我是怎么出来的,我不知道,反正像是落荒而逃。后来再见到她时,大家都不是很自然,不过这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我们就又恢复到以前很好的同事关系上了,大家对那天的事情选择
遗忘了。
再后来的我就忙着结婚了,她就像老大姐一样地时不时还关心一下我的恋爱进展,到后来我结婚,她还跟着张罗忙乎,就像自己家弟弟结婚似的。
直到去年四月份的时候,我记得特清楚,那时我是市场部的主任助理,我和她去外地的一个客户那儿谈项目。
这是她的项目,运行的差不多,我们带着初期数据去客户那儿进行情况通报,同时也是拉拉关系,看后面的合作如何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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