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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夜已经深了,这条僻静的街上没有一个人,风吹在身上凉飕飕的。我拉紧上衣,尽量的往下掩盖住身体,但是仅着内股却只能遮住一小半,两条修长光洁的大腿更是完全

 我光着脚丫一边奔跑一边哭泣,如果被人看到我现在这副样子,我真不如去死算了。

 还好街上一直没人,奔出三十多米远后就到了我住的那栋楼,在一团漆黑中我跑上二层,连过道上的灯都没去开,摸索着用钥匙打开了自己的居室,一冲进去后才惊魂甫定的松了口气,只觉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耗尽了,背靠着房门大口大口的急剧息起来。

 老公还没有回来,房间里十分安静,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声在咚咚的响。

 惊吓,疲累和饥饿一起涌上身来,我感到手足酸麻无力,脯和部上被蹂躏之处又是火辣辣的疼痛,再也支撑不住了,‮腿双‬不由发软的跌坐在了地上。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渐渐恢复过来,想到自己今晚险些被强,实在是心有余悸,虽然最后关头侥幸逃脱,但却被占足了便宜受尽屈辱,不又悲愤的下了眼泪。

 我勉力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进了浴室,光了衣服冲洗着赤的身子。

 低头看看,丰房上留下了不少指痕,浑圆的上也赫然留着巴掌印,这不单是体上的疼痛,更是从精神上给我带来了巨大的羞辱。

 一想到那恶魔曾经吻过我的舌,过我的头,还把那么恶心的口水留在我身上,我就一阵阵的反胃,用沐浴拼命的擦洗身子,简直恨不得下一层皮来。

 洗完澡后,我裹着浴巾坐在上呆呆出神。这次的事件显然很严重,对方绑架了我企图污,但却被我一刀刺伤了下体。

 这已经是犯罪了,我应该立刻报警才对…可是,这件事如果让老公知道了,那会怎么样呢?按他的性格一定会气的发疯的…

 我犹豫了片刻,心里不责怪自己太糊涂。彼得的气焰会越来越嚣张,最终发展到对我用强,应该说都是我自己纵容出来的。

 他正是看准了我不好意思声张的心理,如果我一开始就跟老公商量,现在的情况也不会恶劣成这样。

 我想到这里下定了决心,准备等老公回来就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告诉他。

 老公是家里的主心骨,是否要报案还是私下解决,就由他来拿主意吧…考虑清楚之后,我胡乱吃了点东西充饥,静静的坐在上等待老公回来。

 因为今天要给儿子打电话,他会请假提早收工,差不多十二点整就该到家了。

 而现在已经十一点四十了!我隔两分钟就看一下表,盼望着时间快点过去,老公能马上出现在我面前。

 身心遭受到极大创伤的我,是这样急切的渴望得到他的安慰,在他那宽厚的怀里,把我的委屈和眼泪尽情的宣出来…十二点终于到了,可是老公却并没有到家。

 我正在苦苦等待时,电话铃突然“叮叮”的响了起来。

 “hello!”我拿起电话。

 “嫂子,是我。”话筒里传过来的竟是大勇的声音。

 “啊,大勇是你啊。你大哥还没回来…”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大勇打断了,他尽力平静的说“我知道。

 嫂子你先别着急,听我说。大哥在餐馆里洗碗时突然胃病发作,而且还吐了血…”

 这句话好像晴天霹雳,我一下子就懵了:“你说什么?”大勇的声音继续传来:“大哥叫餐馆的员工往家里打电话,但是一直没人接。

 后来他们就打给我了,我刚才开车把他送到了医院…”我的心几乎要从腔里跳了出来,焦急的道:“快告诉我是哪家医院,我这就赶过去…”

 大勇说出了医院的名称和地址,又一再嘱咐我不要着急,说不会有什么大事。我根本无心听下去,丢下电话就跳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换上外衣跑出家门。

 拦截了一辆的士,我匆匆忙忙的赶到了那家医院。一路上都心如麻,一会儿安慰自己肯定没事的,一会儿又忍不住胡思想,焦虑之情溢于言表。

 的士在医院门口停下,大勇正站在那里张望着。他一看到我就快步了上来,埋怨说:“嫂子,我不是叫别着急吗?看看你,怎么慌乱成这个样子?”

 我这才发现自己脚上穿的居然是一双拖鞋,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劈头就问:“志强他到底怎么样了?现在在哪里?”

 “大哥在病房里。”大勇一边带着我向医院里走去,一边说“医生给他吃了药,建议他立刻住院治疗,可是他说什么也不肯。”我的眼泪涌了上来,心里懊悔的要命。

 老公原来就有轻度的胃病,在国内时吃了一段时间的药,后来他感觉治好了,药也就停了,想不到出国之后竟然会复发,而且还严重到吐了血。

 大勇把我带进了一间安静的病房里,老公正半靠在上喝着一杯热牛,样子很是憔悴。

 “志强!”我一下子就哭出声来,跑过去扑进了他的怀中。老公忙放下杯子,伸手摸着我的头发柔声说:“别哭,别哭…敏敏,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我哭的更是伤心了,眼泪就像决堤的河水一样滚滚而下。

 这不单是因为我牵挂着他的病情,也是因为我今晚本来就受尽了委屈,一被老公拥在温暖的怀里,我就再也克制不住了,不顾外人在场就哭了起来。

 “好啦,好啦!再哭下去,大勇都要笑话了。”老公怜惜的用纸巾拭去我的泪水,微笑着说“其实我没什么大病,只是这几天过于劳累了些。嘿嘿,小事一桩罢了…”

 “你都吐血了还叫小事?”我哽咽的说“不行,你要马上住院。大勇告诉我了,医生说你要观察一段时间…”

 “别听那美国狗医生瞎扯!”老公说“他们恨不得把一点小病夸大成癌症。吐血怎么了?以前我还时不时吐血呢,结果照样活到八十岁!”

 “志强!”我哀求道“这次你就听我的好不好?”老公的态度很坚决:“不行!你知道住院费多贵吗?我已经跟医生说了,开一些胃药回去吃就行了。”

 我把求援的目光投向大勇。他会意的帮着我一起劝说,但老公却是个犟脾气,怎么也不肯答应。

 我们拗不过他,只好违心的同意了。大勇扶着老公上他的车子,我去找医生拿药品清单。

 那是一个面目慈祥的白人老头,名字叫做史密斯。他反覆代我说,除了按时吃药之外,不可以让老公过于操劳,必须安心静养相当一段时间,以免病情再度恶化。

 我点头答应了,拿了些药品走出可医院。大勇开车把我和老公送回了家,坐了一阵就告辞回去了。

 老公十分疲倦,和我说了两句话就迷糊糊的眼皮打架了。我本来想跟他说今夜被绑架的事,见状也就咽了回去,心想还是先等他好好睡一觉,醒来以后再说。

 第二天清晨,我起时老公还在旁边沉沉睡。他的脸庞比刚来时瘦多了,额头上也有了皱纹。

 我只看得一阵阵心疼,出国之后老公总是处处照顾着我,同样是打工,他的时间比我长多了,活儿也比我累多了,而且回到家里,家务他做的也一点不比我少。

 他是真正被累坏了呀,就连节假也没闲着。我暗中打定了主意,从今天起要让老公多加休息,一定要把他的身体重新调养好。

 于是我先打电话到学校请了个假,然后出门到附近的市场里买了些蔬菜鱼,准备中午时给他作一顿可口丰盛的午餐。

 提着两个装的满满的塑料袋刚走回住处,停在路边的一辆小轿车忽然开了,一个西装革履的华裔中年人向我走了过来。

 他看上去有风度的,开门见山就说:“您是苏敏敏女士吧?”

 “是的。”我回答,打量着他问“您是…”

 “噢,您可以叫我詹姆斯。”中年人彬彬有礼的说“我是个律师,想跟您谈谈关于彼得李先生的事…”

 我的脸色变了,一听到这恶魔的名字就浑身颤栗,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两步,如临大敌的叫道:“他又想干什么?”

 “您别那么紧张,现在是大白天,没有人会再绑架您。”詹姆斯说“事实上,我是彼得的父亲李老先生派来的。对于昨晚发生的事,他要我代他向您致以十二万分的歉意…”

 我紧绷着脸一言不发,绕过他迈步就走。詹姆斯追了上来,边走边继续向我解释:“李老先生知道昨晚的事后非常生气,这个道歉的确是诚心诚意的…”

 我倏地立定脚步,回过头气愤的说:“诚心诚意?那他本人怎么不亲自来呢?你叫我怎么相信你?”

 詹姆斯叹了口气说:“您还不知道吧?昨晚彼得下身大出血,被送到医院紧急抢救,他的命是保住了,但是…但是他的生殖器却严重受损,恐怕很难恢复男功能了…”

 我“啊”的一声,虽然心里早就隐隐料到那恶魔会受重伤,但听到这个消息后还是十分震动,隔了好一会儿才恨恨的说:“他…这是他自作自受!”

 “没错,这是他罪有应得。”詹姆斯说“李老先生完全明白这一点,但是毕竟父子连心,老先生又气又伤心,结果心脏病发作瘫痪在了上。

 他不能亲自前来,所以才千叮万嘱我来代他向您道歉…”我听着,气不觉消了一半,反倒有些同情那不幸的老人了。生出这样一个逆子,真是够倒霉的。

 “您没有报警,李老先生十分感谢。他是最要面子的人,不过也明白这件事上彼得真是做的太过份了,很感激您的大度…”詹姆斯说。

 我冷冷的说:“别误会,我没报警只是因为昨晚我先生恰好也突然发病,我一急起来就暂时把这事放在了一边。现在我正在考虑要报警呢!”

 詹姆斯满脸堆笑说:“我拜托您,千万给李老先生一点薄面。为了表示最大的歉意和真诚的感激,请您收下这个…”他取出一张支票,恭恭敬敬的递了过来。

 我瞥了一眼,看见那上面赫然是十万美元!

 “谁要你的钱?”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愤怒,脸颊腾的红了起来“难道用这些钱,就可以抵消我昨晚所受的屈辱吗?你以为用钱就能买到一切,包括人的尊严?”

 “呃,呃…当然不是!”詹姆斯有些狼狈的说“我们只是希望给您一点补偿,就当作是精神损失费…请您无论如何体谅一位老人家的苦心…”

 我说:“你回去转告老先生,只要他能保证他的儿子,还有你们这些手下都永远不再扰我,我可以不报警。至于这张支票…”我嘲讽的一笑,不屑的说“就请他随便捐献给哪一个慈善机构吧!”

 詹姆斯满口答应,说彼得已经转到其他城市去治疗,再也不会回纽约来了,又再三恳请我收下支票。

 我没有理睬他,拎着塑料袋快步的走进了楼里。他在身后又叫了我好几声,可是我连头都不回一下。

 其实坦率的说,我是很想伸手接过那十万美元的。但我却有几个顾虑,首先就是如何向老公解释这笔钱的来源。如果他知道了真相,肯定会火冒三丈的去找人算帐,事情一闹大,恐怕最终会惊动警方。

 那样我就落了个拿人钱财又不信守承诺的恶名了。还有,以老公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是让他安安静静的养病,别去节外生枝的给他受气好。

 更重要的一点是,这十万美元要买的显然是我的永远沉默。可以想像,他们必然会要求我出那两个带子。那带子里拍摄下我受辱的场面,一旦公开固然可以令我颜面扫地,但也是控告彼得最有力证据。

 我本能的觉得带子还是留在我自己手里最好,一方面是我实在不想再让其他人看到那些镜头,另一方面也可以让彼得永远不敢再来找我麻烦…

 进了家门后,我整理好买来的食物,回到卧室里一看,老公还在打呼噜呢。他沉睡的时候像是个小孩一样,脸上带着种少有的安宁。

 “志强,这件事还是别对你说好了,免得你生气影响了身体…”我默默凝视着他,心里暗中打定了这个主意。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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