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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第三章】

 侧躺在上,蒂珐闭着眼睛。

 身体充满足与疲倦,意识昏昏沉沉,范错为紧紧贴在她身后,炙人的体温熨得她好舒服,昏昏睡。

 破身的痛楚不如她听过的可怕,她适应得不错。可能是她的|望比其它人浓烈,她并没有因为是初夜而稍微节制。想到这,她不害羞起来。范错为本想体贴她,但她太贪心,多逗了他几下,结果,他们把三个保险tao用完了。

 腿间的疼痛让她缩了一缩,但她不后悔。谁知道有没有下次?既然感觉那么对,她情愿在可以的时候多做几次,反正她不怕累,也不怕疼。

 只是,她怕羞。除了在情时,无法自抑的碰触他之外,她尚且酝酿不起勇气来面对他。

 迷糊糊间,外头传来熙来攘往的人车声,差不多是上班时间了。

 身后的他起了身,到一边去打电话,低声音说要请假一天,办了一些工作,然后踅回来。

 她没睡很深,可也没全醒,知道他在干嘛,可不想起来面对。

 他坐在边看她,也许猜出她没睡着,也许猜不出,她可以感觉到他在看她,最后,他帮她把被子拉好,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就套上鞋子出去了。

 他走了。

 门扇合上的声音一响起,她的眼睛就睁开了,从上爬起来,怔忡的看着单上干涸的血迹。

 他们做了耶!

 他在的时候,她不敢看落红,怕尴尬,可现在抚着这道污迹,证明了昨夜的火热不是梦,她已经是个女人了。

 虽然不是因爱结合,但她很高兴,转化自己的男人是他。

 不过,他不声不响的离开,多少令她闷。

 她叹了口气,进浴室洗澡。

 话说回来,这本来就是场无牵挂xing|爱,他天明离去,并没什么不对,她也庆幸不用尴尬相对,但,还是闷,尤其是他打电话去请假一天——既然请假了,干嘛还急着走?

 洗去一身疲惫之后,她用巾包住发,出来找衣服穿。

 门口忽然传来开锁声。

 她警觉的耸起背,飞快套上内衣,抄起昨晚的酒瓶,小心靠近。

 门甫被推开,她就举高双手。

 范错为一进屋,看到的就是酒瓶伺候“等一下,是我。”

 蒂珐及时收住手。“你不是走了吗?”

 “我去便利商店买东西。”他指着房侧“我的公文包还在那里。”

 他只带了皮夹出去,就是怕她会想。

 她果然以为他溜掉了。他再次体认,她真的很没安全感,但抄起酒瓶是怎么回事?他能理解独居女人的警觉心会强一些,但她先出手以求自保,这程度已算不上普通。

 “哦。”她放下酒瓶,咬下再见到他的喜悦,到一边擦头发。

 他应该跟她谈谈,但她只着罩跟小,沐浴在晨光中。她本就不是型的女人,只在该的地方,该翘的部位翘,随着擦发的动作,丰部轻晃,随着走动,纤微扭,人的‮腿双‬笔直坚实,他的某个部位开始充血,没兴趣谈话。

 她注意到他的沉默,狐疑的问“怎么了吗?”

 他一笑。

 顺着他的视线,看回自己身上,她才发现自己的luo|。哼,男人,已经做了一夜,难道还不足?她抓起长版T套上,刻意略过自己也被唤醒的事实。

 范错为吹了声口哨,决定不告诉她,她的|股在T恤下缘若隐若现,挑逗力更强。

 他拿出新买的牙刷进浴室,她坐在上吹头发。

 水声过后,她问“你买了什么?”

 “烟,咖啡,早餐。”

 “我想喝咖啡。”

 “自己拿。”

 她把袋子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他围着巾出来,随之坐下。

 在他身上闻到她的沐浴香味,跟在自己身上闻到他的味道一样,让她昏。气息融是种太深层次的亲密感,分拆不开,令她联想到两人迭在上的律动,黑暗中的息记忆让她战栗。

 她刻意不理会他就打着赤膊坐在她对面,拿出最后一件东西。

 那是一盒保险tao。

 她有些惊讶,松手掉在桌上,他自若的拾起,拆掉胶膜,转身放到枕边。

 “这是怎样?”她忍不住问。

 不打迷糊仗,他笃定的告诉她“我们会再做\\ai。”

 这太让人发窘了“你怎么知道我愿意?”

 她对他的反应太热情,足以令单着火,如果她不再要,那才真是见鬼了。

 不过,他还不至于蠢到实话实说,知道她有极为羞涩的一面,他决心维护。

 “我会引你。”他脸上的自大笑容,合了男人的感以及男孩的淘气。

 她有点晕头转向。心里面,她知道他是对的,他们之间的xing|爱太美好,她无法说自己一定不要,即使是在此刻,她已因餍足而肌酸痛,却仍在盼望。

 “吃完早餐后一起补个眠。我向公司请假一天。”他打开三明治的包装。

 他没问她要不要他陪伴,径自做了留下的决定,这太专制,太过分了,却也太美好了!她叹了口气。可恶!她正在上瘾中。

 “你几点要起上班?我定闹钟。”

 “今晚排休,我决定睡到。”

 “我陪你。”

 她不懂,自己明明很高兴,嘴巴为何要唱反调“我的很小,太挤了,不舒服。”

 “我不介意你睡在我上面或我下面。”拉来她的手,他轻吻了下,然后将三明治交给她“吃一点,我等一下想进入你里面。”

 太恶了这男人!红漫过耳,可她没有反对哦,乖乖的咬下早餐。

 范错为曾以为,不会再主动造访蒂珐的住处。

 即使这个念头只出现过几秒钟,也很蠢,因为他几乎每晚都来。他喜欢她住的地方,虽然很吵杂,环境不太好,治安有待改善,但他一有空就往这里钻。

 真正的原因是她,在有她的地方,他就能放松。他认真在想找房子一起住的事,不过还没开口告诉她,怕吓到她。他的想法往往快过现实三步,习惯想得远,他已经在留意租屋讯息,找能涵盖两人生活圈的房子。

 他回头瞥一眼在忙碌的小女人。

 蒂珐在烫青菜,那里太挤,容不下两个人,他负责摆餐具。

 他知道她防卫心重,那天会上,九成九是时机太对。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要,也鼓起了勇气要,而他刚好在那里,刚好是她愿意结合的男人。

 以她的傲,如果他不再出现,她也不会来纠,可如果他要她,就必须绝对主动,不能给她思考的空间。蒂珐不会让防卫出现空隙,要是不追紧,他会被排拒在心防外。

 所以,他自动出现了,管她怎么想,他都要进入她的世界。

 这是爱情吗?

 说真的,他不知道。他以前谈过恋爱,跟女人交往过,牵手约会看电影,照世俗认定的方式来,但很无趣,所谓的恋爱对他来说,像扮家家酒。

 他跟蒂珐没在谈那种恋爱,没界定过彼此的关系,心中却有种非常特别的感受,他们不约而同为对方保留了最特别的位置。

 乐团的贝斯手后来向她告白了,她一秒也没考虑,便回绝了对方。

 他依旧不甩专程来听他唱歌的女歌,我行我素。

 他们完全沉溺在“他们”之中。

 在此之前,他不觉得自己是耽溺于体之的人。他喜欢**,喜欢烈冲刺之后,畅快淋漓的感觉,xing|爱于他,像一场全心力投入的运动。

 但是跟蒂珐的,那是做\\ai,是一种玩乐,不只是推进出,高也不是它的完整意义,他享受过程的每一秒,她的旗鼓相当令他备受挑战,她的尖叫低让他足,而她最后的臣服,让他自觉是个战无不胜的君王。

 尝试新|体|位时,最能看出她骨子里的真实性格,她不是不害羞,可仍会像猫咪一样,被新奇的事物吸引。

 她超越了他能想象的美好,他对她的需要太沉猛,用爱来形容,尚且不足。

 蒂珐捧着烫好的青菜转过身,一见他怔愣的模样,立刻警告“吃饭之前,不准跳到我身上。”她已经学到,这男人是得寸进尺的高手,只要她没严正拒绝,他就当没意见。

 他在步步进,不只是笫之间,他也在介入她的生活。在她想清楚之前,他已经天天登门,等她回过神时,他已经把这当自己家,带笔电过来工作,有时是白天处理不完的公事,有时是作曲。

 他在入侵,她却感到安心。她知道自己太过习惯于筑起隔离,否则不会连朋友也不,可他却巧妙的趁她不设防时,进入她的世界,霸据不走。

 她有点懊恼,他太过理所当然的和她在一起,却又不得不赞赏他用上这种手段,让她就擒。

 不过话说回来,他不是一味索求而不付出,虽然没承诺什么,但他用行动表达诚意。他们的作息不一致,为了见她,他睡到半夜得起,去接刚刚下班的她。他无一句怨言,默然牵起她的手,带她回住处。被呵护的感觉太美好,她开始害怕起失去他。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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