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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第四章】

 这一天,凌飞嫣风风光光地嫁给池青瀚。

 婚宴席开千桌,两家的联姻俨然是榆次城里的大事,尤其池青瀚友广阔,宾客更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就连山西商会的魁首雷闾泰都特地从车辋村赶来祝贺。

 她曾听爹说过,雷爷可是铁铮铮的汉子,名冠天下的官商,朝廷的官盐生意由他一人独揽,可别以为车辋村只是榆次县城下的一个小村庄,就算称为“海内最富”也不为过。

 只是她也略有耳闻,池青瀚与雷爷似乎有些纠葛,两人的情很复杂,但雷爷愿意赏脸,也算是给她爹一份薄面。

 她没忘记人家救了父亲一命,所以特地嘱咐爹娘,将雷爷延请入府,慎重款待。

 凌飞嫣想到爹娘,不免有些不舍,爹已经辞官,自是不能再居于县令府,连榆次城都不适宜驻留,但池青瀚大部分的生意都在榆次城,两人成亲后必定是要留在这的。

 几番思量,他最后决定让她爹娘与弟妹搬去车辋村,他在那里有座宅第,还与雷闾泰比邻而居呢,而且爹娘也很喜欢这个安排。

 她偷偷掀开红盖头,轻拭眼角的泪痕,喃喃自语“反正榆次城离车辋村很近,我可以常去看爹娘和弟妹们。”

 可她还是好难过,不单因为即将与亲人分开,还有她的终身大事。

 她就这样莫名其妙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要不是他用话她,她根本不会突然失去理智,答应嫁给他。

 过了今晚,她便是人家的娘子,要对夫君嘘寒问暖,为他生儿育女,与他同甘共苦…思及此,她又想到曾幻想过与少连结为夫的情景,神色不黯淡几分。

 “少连…”她轻声低喃,从今以后她要彻底忘记这个人。

 不管过往如何,她与池青瀚似乎是命中注定要结为夫,命运既然让他们走在一起,她就得知道感恩,好好待他。

 池青瀚刻意轻手轻脚打开新房的门,却正巧听见刚过门的娇,唤着别的男人的名字,他髙大的身子僵了一下。

 他后悔这么早踏入新房,如果没听见她的低喃,他就能假装不知道她在新婚之夜,心中却还是想着别的男人。

 这一个月来,他一直试图催眠自己,忘掉她嫁给他的初衷,他成功了,直到这一刻,她吐出来的那两个字,轻易地粉碎了他的美梦!

 他握紧拳头,骨痛得似乎要裂开,他告诉自己,他可以忍,他可以等。

 深呼吸了几口气,他强臆间的痛楚,拖着沉重的脚步,缓步走到她面前。

 他朝思暮想的人儿,今终于成为他的新娘了,他不是应该要很开心的吗?为何喜悦却掺杂了难以言喻的酸

 “池青瀚?”她娇细的嗓音带着疑惑,在盖头下看到他那双黑靴动也不动,为什么不用金秤杆挑起她的盖头?傻在那做什么?

 等了老半天,她再也忍不住地自己掀起红盖头。

 只见他定睛注视着她,眼神危险鸷,像两团狂肆燃烧的黑火,让她忍不住浑身颤抖。

 她仰着小脸,无助地看着他,柔瓣微启,抖声问道:“你怎么了?”她虽然有点害怕,但还是试探地伸出小手,碰碰他的手臂。

 明明隔着衣物,他却觉得被她碰触到的地方猛地热烫起来,烙印着他的皮肤,顿时理智尽失,他突地倾下身,凑到她眼前。

 “客…客人已、已经散了吗?”当他庞大的身影向她,她突然一阵心慌意,连嗓音都比以往低哑几分。

 他不理会她的疑问,伸出大掌,糙的指尖抚着她细的脸蛋儿,她尽量忍住不让自己退缩,可他此时的表情好冷酷,好吓人。

 她又没做错什么,干吗要用那张冰脸吓她?

 心念一转,她不服气地瞪了他一眼,双脚便想往他结实的小腿踢过去。

 只是这一次,他不再放任她,有力的手分别扣住她两脚脚踝,然后使力猛地一拉——

 “啊!”她惊呼一声,身子后倾,双肘抵在上。

 娇躯被他拖着向前滑,刚好让她的大腿可以紧紧贴上他壮的腿侧。

 “你你你…”她差点没让脸上的热火烫得晕过去。

 “说!你是我的!”他的脸更贴近她,火热的鼻息直接在她脸上,引起她一阵急促的息。

 “你神经!”她才不说呢!人都嫁给他了,还想要怎样?

 “快说!”他松开左手,捏住她尖巧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

 他嫉妒得快发疯,恨不得将那个男人从她的小脑袋里挖出来,他要独占她的心,让她一辈子只能对他一个人好,他贪婪地想噬她所有的爱。

 “不要。”她倔强地嘟着嘴,才不愿这么没志气,屈服在他的yin威之下。

 “好、很好!”他带着绝望,冷冷地笑。

 他毫无预警地堵住她的小嘴,贪婪她嘴中的甜

 “唔唔…”她没办法开口骂人,好不容易腾出一只手,拼命捶打他的肩头。

 她渐渐**的雪白肌肤让他红了眼,像头发狂的猛兽,满脑子只想着掠夺她的香甜。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爱我?”他沙哑地低吼,愤的情绪让他脸上的青筋浮现、额头冒汗。

 “嫣儿,我的嫣儿!”不管再怎么不甘,他还是舍不得伤她半分,慢慢放轻手劲,但痴还是贴着她,动情地越吻越深。

 感觉到他的软化,她也慢慢放弃挣扎。

 他火烫的|望烧灼她的雪肌,硬生生将她的透润白肤出一层粉红,她柔弱的娇躯吃力地承接着他庞大的身躯,整个人被他浓郁的男气息所包围。

 她快无法呼吸了,咬了他一口,迫使他的离开她,而后瞋了他一眼。

 “你在发什么疯?”她的小拳头狠狠捶向他的口,脸蛋红通通地怒道:“让我起来!”

 随即她小巧的鼻尖皱了皱,不悦地问道:“你喝醉了?”到底是喝了多少,一进房就对她发酒疯。

 “我是醉了…”彻彻底底为她心醉,为她痴狂。

 他黑不见底的深邃眸子紧睇着她,片刻也舍不得离开。

 她推开他,努力地坐起身“都是你!看,头发都了。”

 原本束进八宝金冠中的黑发掉落一绺,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举起双臂,想将散落的发丝回去。

 没想到她这么平常的动作,此时在他眼中,却充满女人味,挑逗着他的渴望,他用力地了口口水,接着,再一次将她扑倒——

 这一次,凌飞嫣兵败如山倒,一整晚再也没逃离过他的怀抱。

 “嘻…”几个小丫头排成一列,站在凌飞嫣身后,红着小脸,一个劲儿地偷笑。

 她对着铜镜,小手紧握着木梳,脸上一阵红―阵白,她会被丫头们取笑,通通都是那鲁莽夫君的错!

 视线一斜,正巧透过铜镜,看见敞开的领口一片乌紫淤红,雪颈上全是他留下来的点点印记。

 火气瞬时冲上凌飞嫣的心口,她蓦地起身,手中的梳子就这么掉到地上,应声断成两截。

 原本嬉笑的丫头们,立刻噤若寒蝉。

 “我不要你们伺候,出去吧!”都说了有鲁儿伺候就成了,还偏要这么多丫头给她。

 只不过丫头们没一个敢动,凌飞嫣快被气死了,站定在丫头们面前,吼道:“让你们出去,听不懂吗?”该不会鲁莽人养的丫头,也跟着主子不懂规矩吧!

 哼!若真是如此,可要好好整治一番,她既已成为夫人,怎能让下人如此不懂规矩,要是传了出去,只会丢池家的脸!

 呸呸!她也太快就适应了吧,才嫁过来没几,就把自己当池家人了?不行、不行!

 “呃…夫人——”其中一名丫头伸出一手指,正想戳戳自顾自地点头又摇头的夫人。

 “你敢碰我一?”凌飞嫣本就气质清冷,此时神色一肃,更显犀利威严。

 丫头被她吓得赶紧收回手,改捏着衣角,低头喃道:“夫夫夫夫夫人,吃吃吃吃——”

 她不耐地用食指弹了弹丫头的额头,怒道:“吃什么吃?”

 “是池爷啦!”丫头委屈地捂着额头“池爷说您身子不方便,一定要我们看顾着才放心。”

 闻言,凌飞孀脸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我、我哪不方便了?”

 此话一出,丫头们动作一致地抬头看着她。

 凌飞嫣的气势顿时弱下来,但她很快地了口气,极力直背脊,但不管她怎么努力,下腹还是隐约觉得不舒服,‮腿双‬发软,就连刚刚走路的姿势也怪极了。

 都怪那个池青瀚啦!她双手着头顶,惨叫一声,颓丧地坐阅椅子上,她没脸见人了!

 从成亲那开始,整整有五天,他们都是在上度过的!她不知道自己被他灌了什么汤,明明累极了,但对于他的抚触却异常感,身子马上就会响应他,任他在她身上狂野地为所为。

 她恨不得地面有个,直接把她埋了算了。

 正当她羞愤不已的同时,陪嫁过来的鲁儿大咧咧地推开房门,挥开间隔内外室的水晶帘,急切地往黾冲。

 “小姐、小姐…噢,不是,夫人…”她挥着手中的书信,大声嚷嚷着“夫人,是莫少爷的信!信差大哥快马加鞭送来的!”

 凌飞嫣的身子一催,连忙站起身,走向鲁儿,走她手中的信。

 池府的丫头们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透着几分隐忧。

 凌飞嫣沉片刻,对丫头们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这儿有鲁儿伺候就可以了。”

 “是!”几个丫头这次倒是答得干脆,池爷吩咐过要仔细看着夫人的一举一动,现下这情形,一定要即刻通报主子才行。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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