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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煎熬(全文完)
 毫无疑问,上述九道标准,母亲和子吻合得天衣无。除此外,她俩更兼兰心蕙质,温婉恭良,相夫教子,贤淑得体。

 似这般极品女人,不要说二者俱得,哪怕多看一眼,便能让你三年不识愁滋味。

 然而,如此高难度一件事,令天下多少男子畏步不前,却被郝江化歪打正着。

 他一朝鲤鱼跃龙门,翻身农奴把歌唱,逆袭成功。不仅完全彻底占有母亲和子的美妙身体,而且某种程度上,牢牢掌控着她俩的内心世界。

 如不然,母亲此行主要目的,就不会是劝我本着“以和为贵”的原则,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如不然,她就不会苦口婆心劝我不要离婚,不要让这件事传到岳父岳母耳朵里。

 如不然,她就不会说“人非完人,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之类话,提醒我有没有做过对不起子的事。

 把我拉进书房,母亲长叹一声,语重心长地说:“妈没管住你郝叔叔,以至于出了这等事,实在内心有愧啊。既愧对京京你,也愧对轩宇,更愧对左家列祖列宗。然事已至此,家丑不可外扬,好儿子,你听妈妈一句劝,行不行?”话到这里,母亲挤出两滴热泪,不胜伤感。

 “知子莫若母,妈妈心里明白,你说离婚,不过是句气话而已。你跟颖颖一路走过来,妈妈看着你俩从相识、相爱、相恋,到订婚、结婚、生子,彼此心里面永远装着对方,岂能说离就离?退一万步讲,离婚后两个孩子怎么办?不管法院把孩子判给谁,于他俩而言,都是一种心灵伤害。

 你岳父的脾,想必心知肚明。上一次流言蜚语,几乎把他气倒。

 如今,要是被他知道真相,杀了老郝事小,把他自个身子骨气坏事大。

 孰轻孰重,你好好掂量掂量。妈一番肺腑之言,全为儿子好!”稍许停顿,母亲握住我的手,苦口婆心道:“人非完人,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何况这件事,错在你郝叔叔,他不该趁颖颖醉酒胡来。说白了,这件事上,颖颖也是受害者,她心里比你还苦。

 夫之道,重在宽容、理解、包涵,双方谁都不能百分之百保证,自己没有做过出格之事。

 今天,你揪住颖颖的错误,便要大闹离婚。明儿,要是颖颖查出你的错误,是不是也要不依不饶呢?你听妈妈的话,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夫和好,恩爱如初,一家四口甜甜蜜过日子。

 至于你郝叔叔,妈回到家,一定好好管教,用鞭子烂他手脚,看他还敢不敢撒野。

 也请你看在他跟妈夫一场份上,看在你四个同母异父弟弟妹妹面子上,姑且放他一马。

 妈向你保证,类似事件今后如若再发生,一定大义灭亲,把他绳之以法。”有关母亲此番促膝长谈,我三缄其口,即没答应,也没否定。

 不过,从字里行间推敲,母亲似乎隐我不可告人之事。这样一来,我内心不觉惶恐,唯恐母亲真有所指。

 一时间,竟然惴惴不安,觉得没脸面对子,更没脸面对母亲。康姆提起此事,说来话长,发生在子借口杭州出差幽会郝江化之后。

 某天晚上,我在一家酒吧喝得烂醉如泥,恰巧碰见徐琳。只见她酥拔,亭亭玉立,穿衣打扮与母亲无二,越看越叫我着

 于是乎,鬼使神差,我们手牵手离开酒吧,然后直奔酒店,彻夜

 那天晚上,我稀里煳涂,也不知道干了徐琳多少次。只模煳记得,我把从子处憋着的火,悉数倾泻到徐琳身上。

 我俩拼命地干,累了就休息一会儿,然后继续干,直至鸣报晓,双方沉沉睡去。

 醒来才发现,单被子已全部透,上面布满。事后,我很愧疚,陷入深深自责中。

 徐琳是母亲的闺蜜,是看着自己一点一滴成长的长辈。以我们两家的情和关系,可以说,差不多相当于我亲姨妈。

 现如今,我却畜生不如,把她给玷污了。想来,我哪有脸面对父母,哪有脸面对子,更没脸面对她的和她的家人。

 不过,徐琳似乎一点都不觉得难为情,反而安慰我放宽心。她信奉的口头禅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肥水不外人田”总以调侃地口吻,笑嘻嘻地凑到我耳朵边说“京京,你非常捧,徐姨很喜欢”然后当着衆人面,轻佻地抓一把我股。

 每当此时,我都面红耳燥,心儿“噗通噗通”直跳,生怕母亲和子发现秘密。

 而每每羞涩过后,不住徐琳纯惑,我都会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于是乎,正应了古人那句“一不过三”之语,我第二次、第三次爬上徐琳的

 截止目前为止,我和徐琳一共做过三次。除酒店那次外,一次在车上,一次在她家。

 其中,在徐琳家那次,显得尤为刺。之所以觉着特别刺,是因为在她时,俩人刚好面向她跟丈夫的婚纱照。

 更特别还在后面,到快高时,她小儿子打电话来问安。只见她一边耸动大白合我,一边极力让自己保持平静语气,慈母般跟儿子说着嘘寒问暖的话。

 这种视觉上巨大反差,带来强烈感官冲击,于是乎,一个可怕的魔鬼瞬间蹦出地狱。

 于是乎,这一瞬间,我明白为何大凡男人都爱偷情道理。于是乎,我深深理解,为何那么多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乐此不疲去打破忌。

 于是乎,我好像懂得子深陷情不可自拔原因…

 谈完话,从书房出来,我长长了一口气。

 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帘看向天际,已然落霞黄昏,眷鸟归巢。禽犹如此,何况于人?不令我百感集,唏嘘不已。

 子忙碌地穿梭在厨房和餐厅之间,正在准备丰盛的晚餐。瞧她神色,竟然玉面含,端庄祥和,心中石头似乎早已落地。

 客厅沙发上,两个孩儿,一左一右傍在徐琳身边,教读一首《悯农》:锄禾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只听见朗朗中夹杂稚的读书声,声声入耳,催人奋进。

 宽敞明亮的房间,贤惠美丽的子,聪明上进的孩子,组合成一幅多么温馨感人的画面。

 谁忍心把它撕碎,那无异于失心疯。念及此,一滴晶莹的泪花,开始在我眼里闪烁。

 “京京,你上哪儿?”似乎觉察出我异样举动,徐琳离开沙发,边走边问。

 我快速抹去泪花,尽量平静地说:“没什么,我想一个人静静,去外面走走,不要管我…”子听到什么,匆匆走出厨房,柔声劝道:“老公,饭菜一会儿就好了。吃完饭,再出去吧。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陪着。”

 “不用,我现在不饿,你们自己吃吧,”我摇摇头。

 “爸爸,爸爸,爸爸…”静静跑过来,拉住我的手,撒娇道。

 “妈咪做的菜,可香可好吃。你陪、徐、妈咪、静静,以及弟弟一块儿吃吧。我们一家人一块儿吃饭,热热闹闹,和和美美,好不叫人开心啊。爸爸…你就答应静静吧,好不好?”

 我看过子小时候照片,静静长相随她,跟一个模板刻出来般,水灵可爱,活泼伶俐。

 尤其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灵,好像会说话,让人一看就喜欢。

 “静静乖,爸爸有事离开,不能陪你和弟弟吃饭,”我半蹲下身,握住女儿一双小手,疼爱地说。

 “你和弟弟在家陪、徐、妈咪一起吃饭,好不好?爸爸出去会儿,忙完事便回来陪你们,好不好?”说完,我勉强一笑,摸摸女儿小脑瓜。

 她眨巴着大大的眼睛,把脑袋一歪,竖起小指头说:“爸爸拉鈎儿,要马上回家哦…”“当然,爸爸说到做到,”我伸出中指勾住女儿小指头“你和弟弟在家要乖,听妈咪的话,做乖巧懂事的好孩子。”

 “一言为定,不许食言,”静静兴高采烈地说。

 “谁食言谁是小狗,爸爸可不能做小狗狗呀…”哄完女儿,我抬头瞧一眼子。

 只见她紧咬嘴言又止样子,脸上表情尤为复杂。此时,母亲从书房款款行出,朗声道:“在家闷了一天,出去散散心也好。不过,听妈一句话,早点回家。我和颖颖,还有孩子们,在家等你。”

 “知道了,妈…”丢下这句话,我暗叹一声,径直开门而去。说什么散心,那不过借口,我只是不愿面对母亲和子而已。

 一个人胡乱驱车飚行几圈,不知不觉中,竟然来到父亲陵寝所在山脚下。

 正思虑是否停车,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即我应该跟父亲说一些有关母亲的事。

 于是,我跳下车,怀着忐忑不安心情,沿蜿蜒的小径向山走去。弹指一挥间,十二年时光从眼角眉梢悄悄流逝。

 成长起少不更事的儿童,打磨出美人脸上的皱褶,也荒芜了陵寝中的白骨。

 父亲的坟寝,历经十二年风雨,在如血的黄昏里,映衬出一股荒凉而悲戚的色彩。

 正如我此刻的心情,苍茫无助,悲愤凄凉。给父亲斟满白酒,敬上三支香,我泪洒滂沱道:“爸,孩儿想你了。今天到此,主要是想跟您聊聊妈妈的事,您在天有灵,请不要生气。您说过,妈妈是您此生唯一的爱人,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其实,在孩儿心田,妈妈同样圣洁伟大,芬芳美丽。她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女人,自小便是孩儿眼里真正的女神。

 孩儿跟您一样,爱妈妈、疼妈妈、尊敬妈妈,愿意为妈妈牺牲一切。可是,自从改嫁郝江化,受他影响,妈妈变化很大。

 为了郝江化,妈妈可以四处奔波,做牛做马,甚至不惜牺牲清白之躯,委身于自己所厌憎之人。

 现如今,儿子不过是妈妈六个孩子当中,一个不起眼孩儿而已。妈妈跟郝江化所生四个孩子,才是她宝贝当中的宝贝,念念不完,难舍难分。

 某些时候,在妈妈眼里,孩儿甚至不如她的继子…莫非,我们一家三口,那些先前的快乐幸福时光,妈妈都在演戏吗?还是说,在妈妈脑海里,原本那些美好回忆,早已被时光冲谈,味同嚼蜡?失去妈妈的爱,孩儿心有不甘啊…说真心话,孩儿好想杀掉郝江化,杀掉他的儿子郝小天,杀掉郝思高和郝思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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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血夕阳渐渐沉入西山,夜悄悄降临。

 一阵山风吹过,草木潇潇作响,起我额前几缕发丝。

 “爸,思来想去,有一件事,孩儿必须告诉您。关于此事,孩儿一时也羞于啓齿,但不跟您讲,憋在心里很难受…”我咬住牙关,捏紧拳头。

 “这件事,有关妈妈声誉,孩儿也是听徐阿姨随口所说。虽没亲眼所见,但徐阿姨跟妈妈如同亲姐妹,想来不会假。

 刚听到此事,孩儿非常震惊,不相信…您知道么,在妈妈心田深处,早没了我们父子立足之地?为表达对新家的热爱,对第二任丈夫的忠贞,妈妈竟然听从郝江化建议,在她最私密…私密之处穿嵌了一个黄金戒指…听徐阿姨讲,这玫戒指,内环上不仅铭刻着郝江化姓名,还印有他叼着烟斗的头像。

 郝老狗如此作践妈妈,不等同于向外宣布,妈妈完全彻底成了他的一件私人物品吗?更可气可恨,妈妈居然同意郝老狗怪异要求,用此种方式庆贺郝老狗六十一岁大寿。

 一个高贵矜持的女人,要多么深爱自己的男人,才会答应他这般荒唐可笑要求。

 若妈妈心田还有我们父子,能不考虑我俩的感受吗?由此可见,今时今,早已非同往常。

 妈妈对我们父子的爱,已随轻烟,飘散到九霄云外,永远找不回来了。”我轻声哽咽起来,捂住脸继续说:“自跟从郝江化,妈妈不仅给他生儿育女,持家业,还为他的青云仕途铺平道路。

 甚者,妈妈还为郝老狗广纳天下绝,扩充后宫,供郝老狗乐。比方说,您所熟悉的岑青菁阿姨、徐琳阿姨以及岑阿姨的女儿筱薇,你不知道的王诗芸、何晓月、吴彤等人。

 她们一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的大美女,平高傲冷,不拿正眼瞧天下男子,却心甘情愿沦为郝老狗下尤物,供他肆意狎玩。

 这一切一切,究竟为什么?难道那些平里端庄正经的良家女人,骨子深处,果真十足吗?比方说妈妈,在我们父子面前,永远保持着端庄矜持。

 可一见到郝江化,完全变了样,什么都敢玩,什么都愿试。有一句话说,道乃通往女人心底的便捷之所,控制一个女人的道,便能驾驭她全部身心。

 这句话,用在妈妈身上,果真合适吗?若说不合适,如何解释,妈妈自愿在女人最私密之处,镶嵌上印有郝老狗名字的金指环?如此这般,岂不等同于妈妈承认,她的私密之处,只归郝老狗一人所有吗?她心甘情愿成为郝老狗下一件高贵的私人玩物吗?

 唉…早知如此,您就不应该对妈妈那么温柔,处处尊敬她,事事迁就她…早知妈妈自甘下,您就应该鲁野蛮,您就应该多调教调教她。

 唉,如若这样,郝老狗便无机可乘,妈妈还是属于我们父子…当然,如若这样,您便不是您…”注视墓碑上父亲慈祥的面容,我暗叹一声,接着道:“爸,还有一件事,孩儿想跟您唠叨唠叨。知道孩儿为什么那么痛恨郝老狗,以至于起了杀他之心吗?那是因为,这条忘恩负义的老狗,竟然敢染指颖颖,玷污您冰清玉洁的儿媳妇。

 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世上没有一个大丈夫,允许其他男人染指自己恩爱有加的子,孩儿也是…然而,如果说郝老狗一厢情愿,单恋颖颖,还让孩儿心慰。可种种征兆显示,事情并非如此简单。从目前已掌握情况来看,颖颖与郝老狗之间乃通行为,而非受他威

 这简直比杀了孩儿,还让孩儿痛苦万分…您能告诉孩儿,该怎么办吗?孩儿想跟颖颖离婚,可妈妈不允许,岳父岳母也会跟着受煎熬,您的两个小孙子更会受到伤害。可是如若不离婚,被最爱最亲最信的人背叛,那份痛彻心扉的伤痕,孩儿何时能痊愈?”

 自揭伤疤,我一时心如痛绞,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在处理孩儿与颖颖的感情风波上,妈妈明里处处为孩儿着想,可谁知道她暗地里受了郝老狗什么指示。

 孩儿甚至怀疑,妈妈早知道颖颖红杏出墙,她们一起瞒着孩儿。如若不然,妈妈为什么刻意为郝老狗开罪责,一而再,再而三证明俩人之间清清白白?这样的事,哪怕发生在一个陌生人身上,都会叫人同情。

 可妈妈匪夷所思的行为,对孩儿完全没任何怜悯之心,真伤透了孩儿…”

 山峦下,稀稀落落几间农舍里,灯火昏黄。

 虫鸣声声,聒噪不停。骤然刮起一阵罡风,瞬间便噬那些含忧愤的控诉之词,直至飘向远方,了无踪影。

 我紧了紧单薄的夹克,向父亲寝陵一跪三叩首,道句:“爸,孩儿走了,清明再来祭拜您老。如若孩儿今后,做出对不起您和妈妈的事,还望您见谅。”然后把杯中烈酒一洒,毅然转身离去。

 最后这句话,自己为何会跟父亲说,我讲不清什么原因。只是隐隐感觉,我跟母亲之间,终有那么一天,会发生不幸之事。

 与其事发后,再向父亲忏悔。不如未雨绸缪,有言在先,以便他老人家作好心理准备。

 当然,往后事实证明,原来我预感那么准确。对于母亲,自己终究犯下弥天大罪,不可饶恕。

 尽管我心里清楚,那件事的发生,百分之八十以上符合母亲心愿。某种程度上,与其说自己强暴生母,不如说为修复我伤痕累累的灵魂,母亲主动委身于自己。

 以至多年后,我还能很真切地感受到,那天晚上母亲含情脉脉的眼神,似水柔情地爱抚。

 此外,还有她圆润拔,玉兔一样剧烈晃动的白皙大

 不过,从此开始,我愧为人子,内心受煎熬,再无脸面对母亲。

 (全书完)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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