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楚建霖摸着被打疼的左脸颊,无法置信的瞪着
子,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他不敢相信,她打了他?那个总是温柔似水,什么事都以他为尊的
子,居然狠狠打了他一个耳光!
卢熏熏瞪着傻眼的丈夫,当庄品翰找上她,告知她的丈夫把江巧林强行带走时,她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结婚五年,她无时无刻不努力做个贤慧识大体的
子,家务处理得一丝不苟,让她的丈夫每天下班都有个舒适的家可回,同时她也在厨艺上
益求
,只希望在照顾丈夫的同时,能够紧紧绑住他的胃。
更甚者,她还要保持年轻美丽,因为她的丈夫太帅,不管到何处都能吸引女人的目光,所以她必须想办法维持丈夫对她的热情,同时暗中将那些企图接近的狐狸
解决掉。
五年了,她为了巩固婚姻,维持人人称羡的恩爱夫
形象,她一直隐忍丈夫的花心,总认为只要自己努力经营这个家,一定可以慢慢的让丈夫死心塌地。
事实证明她错了“牛牵到北京还是牛”想让一个花心的男人对老婆忠诚,就像要
毒者戒掉毒瘾一样困难。
这五年来,她的丈夫在外头不停地换女人,她也不停地解决每一个女人,然后在他面前扮演好太太,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只希望有一天
子可以回头,明白在这世上只有她才是最适合他的女人。
可惜她的梦醒了,原来直到现在,他对那个女人仍不死心,这对她而言,无异是
垮骆驼的最后一
稻草。
她受够了!
所以,她狠狠给了他一巴掌,早在五年前,她就该给他这一巴掌了。
冷眼瞪着楚建霖,卢熏熏的语气十分平静。“楚建霖,我受够你了,所以我决定跟你离婚。”
此话一出,楚建霖再度傻了,过了几秒后,终于听懂她的话,这才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跟你离婚。”
“离婚”两个字震撼了他,他无法置信地从她口中听到这句话。
“我不准!”他想也没想的大声反对。
卢熏熏却笑了,她的笑带着嘲讽。
“不准?你有资格反对吗?这五年来,我尽心尽力做一个贤慧、完美的
子自认没有一天失职过,可是我得到了什么?我的忍辱
声依然换不来你的忠诚。”
她伸手指着江庭芳,对他冷笑道:“人家已经不爱你了,想尽办法要避开你,你却把她掳来,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为你任劳任怨、做牛做马,你的心里却只想着她,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楚建霖紧咬着
,许久之后,他才难堪的开口。“有什么事,先回家再说。”
卢熏熏听了再度发笑,彷佛他讲了一个大笑话。
“回家?我们的家还算是个家吗?不”
她摇头,冷声道:“我不要回家,今天我们把话在这里说清楚,除了离婚,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
楚建霖大皱眉头,被她
起了怒气,但他忍着,因为他知道,熏熏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离婚?他从没想过要离婚,也不愿意离婚,离婚会伤害他的名誉,他的家族也不会原谅他,因此他是不可能答应的。
他懂他的老婆,她是太爱他了,才会气到说要离婚,所以他决定放下身段,好言相劝。
女人嘛,说声对不起,再撒个娇,求一求,就心软了。
“别冲动,我知道我不对,乖,我们回家好吗?”
他是识时务的人,眼前的危机让他冷静下来,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他必须稳住老婆的情绪才行。
卢熏熏看着他,当他走近时,她反而退后几步,她知道他在想什么,五年的夫
不是白当的,他以为每次她都愿意原谅他,每次都愿意等他吗?
不,不会了。
她再度对他摇头。“楚建霖,我是认真的,我们之间玩完了。”
他的下巴紧了紧,但还是耐着
子对她说:“熏熏,别胡说,你生气我可以理解,乖,我们回家,要打、要骂都由你,好吗?”回家后,他就把她弄上
,做个爱讨好她,就没事了。
卢熏熏突然觉得有厌烦,他到现在还不了解事情的严重
,除了好笑。也开始鄙视他。
“你还听不懂吗?楚建霖,我们结束了。”她说到这里,轻笑一声。
“真奇怪,我原以为走到这一步时,自己一定会哭出来,可是现在我却有一种解
的感觉,好像负担突然不见了。从今以后,我再也不必天天查你的勤,也不必担心你被哪个女人勾引了,更不会因为你晚归而心情不好,或是猜测你身上的香水味又是谁的而失眠了。”
她捧着心口,有种莫名的兴奋,像是身上的诅咒终于破除了,想到这里,她笑了,对楚建霖漾出有生以来最甜美的笑容。
“我自由了。”她说道,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让楚建霖错愕不已,眼见
子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走了,他的心一阵慌乱。
他有极不好的预感,在追回熏熏之前,他瞪向庄品翰,而庄品翰也毫不避讳的与他目光较劲。
两人的视线对峙一会儿后,最终,他还是赶忙去追自己的老婆。
待楚建霖走后,他们也离开了公寓大楼,庄品翰带着江庭芳上了车,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有机会好好说话。
庄品翰望着她,伸手轻抚她的脸庞。“当联络不到你时,我就有预感你出事了,我去过你的住处,发现你的门没锁,但你不可能不锁门,那时候我就猜你必是被楚建霖带走了。”
说到这里,庄品翰眼神染了一层黯黑,带点危险的阴沉,继续说道:“我了解他,知道他会把女人藏在哪间屋子,也知道两个保镳一定会守在门外,只有卢熏熏出面才能搞定。”
江庭芳睡得一脸诧异,想不到他在来救她之前,就把一切都算计好了,她就知道他有办法,能够和这么可靠又有肩膀的男人在一起,她觉得很幸运。
庄品翰轻声道:“回去吧。”
“嗯。”她轻轻点头,没问他要回哪里,把一切都交给他,只要他在身边就好。
庄品翰没有送她回家,而是直接将她带回他的住处。
经过今天的惊险,她只觉得好累,来到庄品翰的住处后,她洗了澡,身上穿着宽大舒适的休闲衣,窝在客厅的沙发上,弯着膝盖,把自己蜷缩得像一只小猫咪。
当庄品翰走过来时,看到的就是她这令人爱怜的模样。
他眼神绽着温柔的光芒,轻轻坐在她身边,将马克杯递到她面前。
“喝吧。”
她睁开眼睛,好奇地盯着马克杯,然后坐起来,接过马克杯,看了一眼后,拾起脸盯着他。
“牛
?不是咖啡?”
“对,喝牛
。”
“为什么?”
“牛
可以收惊。”
她听了一愣,呆呆的问:“谁说的?”
“我说的。”他理所当然的回答。
喝牛
收惊?这是什么歪理?
“我想喝咖啡。”她嘟起嘴。
“小时候我们受委屈时,我爸爸都会给我们喝杯牛
安抚,很有效的,乖,你喝喝看。”边说还边抚摸她的头。
“我又不是小孩子。”她抗议。
“我知道,乖,喝点牛
会很舒服的。”
他的手掌又厚又温柔,抚摸她的头时,动作带着宠溺,也不知是他的动作带着说服力,还是他低哑的声音太蛊惑人心,让她不知不觉地顺从他,乖乖喝牛
。
温热的牛
有着浓浓
香味,她喝了一口,热
经由喉咙
入胃里,温暖了她的心,这样的
香味竟勾起她小时候被父母呵护在怀中的记忆。
这是她许久不曾感受到的温暖,这份温暖有着父慈母爱的熟悉,令她不由得一怔。
“怎么样?是不是很安心?”
她抬起脸望着他,开心地对他点点头,睁着一双大眼睛,嘴上还沾了一圈牛
,十分
人可爱。
她不知道自己这模样极为可口,很容易引人犯罪,直到发现他的气息接近,伸出舌尖
着她的嘴
,她不由得一呆,而他也因为自己的冲动而一怔,两人四目相望,她的脸颊微红,而他的脸上也有着可疑的红晕,不是因为害羞,是动情了。
望着他深邃炽热的眼神,她甜甜地笑了,因为从他的眼瞳中看到自己,知道自己在他眼中是美丽
人的,她喜欢这样。
知道自己对他而言这么有魅力,真好。
彷佛是种天
,江庭芳
不住仗着魅力
惑他,对他眨了眨
离的眼眸,秋波频送。
庄品翰心头一热,忍不住再度低下头,为她
去嘴上的牛
,热烫的舌尖轻轻软软的
过,带来一阵麻麻
,引得她轻笑出声。
“想喝牛
,不会去倒一杯吗?”她娇嗔抗议。
“牛
是给你喝的,我吃嘴边
就行了。”
她瞪大眼。“嘴边
?你当是吃卤味啊,敢骂我是猪。”她不依地往他
膛轻捶了下。
他任她打,同时伸手稳住她手上的马克杯,免得洒了。
“乖,把牛
喝光。”
在他的呵哄下,她乖乖的继续喝牛
,每次嘴边沾了一圈牛
,他就会很自动的帮她
干净。
明知他是故意的,她表面上故作抗议,实际上却很享受他这样的对待。
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变重,似乎在极力克制着内心的
望,也能从他眼中看见跳跃的
|火,因她而燃烧旺盛。
不过,他始终只是借着为她
牛
而亲吻,没有再进一步的举止。
难道他是因为顾虑到她的心情,深怕刚从楚建霖魔掌中逃出来的她,可能会对那件事反感,所以忍着不碰她?
想到此,她心中的感动无以复加,这男人啊,有时嘴上得理不饶人,可是却很顾虑她的心情、尊重她的感觉,谨守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原则。
她从没遇过像他这样的男人,不论是前生还是现在,像他这样的男人,可是万中选一啊。
自己何其幸运可以遇上他,她一直认为女人的身体是很珍贵的,在接受一个男人进入自己的体内时,一定要慎选对象,因为女人的身体构造和男人不同。
当女人接纳男人时,进入的不只是身体里,还有心里,全身上下都会染上对方的气味和印记,所以对于
|
的对象,她一向是谨慎的。
眼前的男人如此珍惜自己,不管这份珍惜的时间有多久,或许是一年、两年,甚至可能只有几个月,她也无怨无悔。
不管将来有没有结果,现在她想把自己给这个男人,因为她也想要他,很想很想。
所以,她主动送上芳
,贴在他的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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