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宴请
刘御本来以为事情就这么定下了,他并没有把自己的钱册子交给苏涛,反而考虑着从之前在刘劭叛变围攻
笼山时自己救下的那一帮人中选择一个两个得用的。
只不过这件事情进行得并不算是很顺利,雷次宗的儒学学生都
情古板,士农工商,这帮子人根本就看不起经营田庄农产的生活方式,往往刘御一试口风,就知道这群人靠不住。
王狗狗是肯定不行,这孩子没有经商算账的天赋,脑子实在是不够用。苏涛和李萍都不行,现在刘御已经觉得自己过于依仗这一派的人了,
后难免他们的手伸得过长。
这样一来难免就有手头人手不够的尴尬了,刘御还在为这件事情发愁,骤然听到房门被敲响了,苏涛再次走了进来,手中还拿了一份礼单。
刘御饶有兴趣地探头看了一眼:“怎么,难道这次是刘骏送东西过来了?”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他
就不相信这一点,刘骏就算有闲钱,最多会给刘子业留着,不论如何都不可能便宜他的。
苏涛表示这是褚渊从病
上挣扎着送来的回礼,一份是给山
公主的身份的,一份是给刘子荣的身份的。
刘御把两份礼单都接了过来,放到眼前一看,诧异道:“你是不是送礼的时候弄错了署名,为什么这两份礼单的价值差距这么大?”
苏涛心道就是因为没有弄错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这两份礼单不仅仅是价值上不一样,也能够很明显看出来主人家花费的心思也不一样。
褚渊给刘子荣的身份送上的回礼,虽然
珍贵的,但是看着并没有太大的人情味,但是给山
公主的身份送上的东西不仅贵重,而且大多是些奇
巧物,一看就是花费了很长时间才收集来的。
“您看看这个…”苏涛拿起来一个面人,笑道“褚少爷还把您当成小孩子看呢,这些物什虽然不值钱,但是一看就是下了大功夫的…”
他一句话没有说完,就看见刘御面无表情道:“是把我当小孩子看,还是当小女孩子看?”
就算不算上上辈子的几十年年龄,他这辈子也都已经快十岁了,这个年龄放在南北朝贵族当中再有两三年都要定亲了,褚渊竟然还送了这样的破东西来。
苏涛看出来他的心情当真不是很美丽,只能讪讪把手中的面人
了回去,不动声
藏到了袖子里,生怕再让刘御看到了惹得他心中不快。
刘御翻了翻礼单,对于上面的金银珠宝确实
满意的,想不到褚家真的是底蕴丰厚,褚渊作为一个还没有继承家业的次子,竟然一下子就能够拿出这么一大笔钱了。
刘御算了算自己送过去的东西以及现在的回礼,发现这么一来一回收益十分可观,眨巴着眼睛道:“你说我以后是不是需要时不时给褚渊送点东西过去?”
尤其是自己下次再揭不开锅的时候,利用这一点轻轻松松就能把储蓄翻倍,有褚渊这么一个冤大头,不用白不用。
苏涛一听,更加确定他肯定是对褚渊有意思,你说刘御这个人就是太装腔作势了,喜欢就喜欢吧,直接说出来不就完了,为啥还非要找这样的借口?
刘御想了半天,还是觉得褚家的底蕴并没有这样丰厚,摸着下巴心道莫非褚渊在经营地产钱庄方面还有这样的天才潜能,心中大定,摸着下巴琢磨了好一会儿。
其实对于他来说,想要把褚渊拉到自己的阵营,并不是多难的事情,如果他以山
公主的身份明确表示出这一点,并且说明想要的是褚渊自己,并不牵扯到整个褚家,褚渊未必不会同意。
只不过在前面画个大饼吊着人家,把褚渊这么彻底地利用一番,哪怕是刘御都有点良心不安,要是换了他是褚渊,知道真相后跟利用自己的王八蛋拼命的心都有了。
褚渊知道刘子荣的存在,这就表明如果两人翻脸,刘御会处在很不利的境况下,他想了好半天,觉得不仅仅要晓之以情,还需要动之以理,让整个褚家都明白,真正的嫡皇子刘子荣才是最有可能荣登大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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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御让苏涛下了大工夫调查了一番褚渊的资金来源,发现褚家的一贯风俗就是给儿子女儿每个月不菲的月钱,如何花销经营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褚渊在唯一的哥哥死后,一直是被按照褚家的继承人培养,他的月钱比寻常褚家宗亲要厚实不少,不过也没有高到能够面不改
送出这么大的厚礼的份上。
果然是这人不知道用什么法子钱生钱。
二十一世纪的人才着实不值钱,但是对于现在的刘御来说,人才确实是最值钱的东西,所以在他确定褚渊有本事的第二天,褚渊就收到了一封来自“少爷”的信函。
平心而论,褚渊并不想要接受这位传说中据说是已死的刘子荣的少爷的邀请,里面的水实在是太深了,他当真不想跟着搀和。
褚渊的父亲褚湛之并不是一心对刘义隆忠心耿耿的纯臣,人家在刘义隆活得好好地时候就已经秘密跟刘骏谋划谋反的事情了。
只不过褚湛之站队没有站好,或者说他选择的合作伙伴有点智硬——好吧,不是有点,刘义隆很快就觉察到了自己三儿子和褚湛之私底下的小动作,进而对两个人都敲打后进行了一番惩戒。
褚渊深切记得当初发生的事情,那段时间褚家旁支被免职了好多人,整个主宅的气氛都沉静如死水,人人惶惶不可终
。
这样惨痛的记忆让褚渊一点也不想牵扯进皇朝更迭,但是自从他亲自前往寻
把这位少爷接过来,褚渊就有种身不由己的微妙感觉。
只不过他不去也得去,不然就是驳了人家的面子,再者,褚渊见上面写的相见地点是
笼山山顶,心中不乐意的情绪倒也减弱了大半。
褚渊只看到了戴着面具的少爷而没有看到他
思夜想的心上人,心中颇为失望,却也没有表现出来,两个人面对面喝了点清酒,闲聊促进感情。
褚渊自然知道这位少爷只是因为缺少人一块打
吹牛才把自己叫来的,但是揣度着此人一点也不着急,便也没有主动提出来,陪着他喝了点酒,整个人略带了些醉意。
南北朝的原住民基本上都是喝的清淡的米酒,味道浅淡如同果汁一样,后劲也特别小。
褚渊本身的酒量相当不错,他从小经常跟着褚湛之参加各种各样的集会,可以说是
经考验,不说千杯不醉也差不太多了。
但是这次他稍稍抿了一口酒杯里面的浅黄
半透明
体,一股辛辣之极的味道扑面而来,褚渊顾忌着自己的形象,憋着气没有吐出来,拿筷子夹了几口小菜
到嘴里才算把那股味道
了下去。
刘御眼睁睁看着他白净的面皮先是变得惨白,又迅速涨红,知道这是酒劲上头的征兆。
他
不住遗憾地叹了一口气,看来苏涛说的是对的,这个被他起名为“自制啤酒”的玩意真的不是很合这个世界人类的口味。
——这帮子
就不懂得欣赏的蠢货。刘御自己端起酒杯来抿了一口,张张嘴巴直接“呸呸呸”吐了出来,心道怪不得苏涛当着他的面还敢说这玩意尝起来像是泔水。
——味道真的很像是泔水,比啤酒或者北京后海卖的豆汁还像。刘御发现自己设定的第一条赚钱计划就此宣布破产了。
他很失望,自从来到了这个该死的世界,他一路就没有顺过,刘御扫了一眼端着酒盏半天都没有喝一口的褚渊,轻轻咳嗽了一声:“褚公子不必勉强,这是玉儿胡闹弄出来的…我另外让人备酒。”
褚渊
不住愣了一下,低头看看杯中的酒,笑道:“我还说为什么口味这样独特,想不到竟然是大殿下亲自酿造的,尝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刘御才不管他怎么说,扭头示意在旁边伺候的苏涛抓紧过来把酒盏换掉。本来这种服侍人的活计都是王狗狗在干的,但是王狗狗此时不方便
面,就让苏涛代劳了。
苏涛心道这人真的实在是太虚伪了,你要是真的想更换酒盏,早八百年直接让人换了就是了,还非要好死不死加上一句“这是玉儿胡闹弄出来的”明摆着居心叵测。
苏涛这么一想,蹭上来作势要把酒盏换下来,却被褚渊不动声
闪身避过了:“苏总管不必多劳,自然是殿下一番心意,自然不可平白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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