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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中毒、推功换血
 武林中魔教当属⽟虚宮为首,而出云山庄尊主早在几年前便在各魔教內部下了暗子,各个击破,将众魔教收归麾下。

 慕容羽这个老奷巨猾的武林盟主坏事做尽,为了不打草惊蛇,刑焰便以⽟虚宮宮主的⾝份在江湖中走动,收集罪证只等武林大会时一举将慕容家拿下,这份心思着实深沉。众英雄知道了真相,对这位尊主越发恭敬了。

 而武林大会除去了慕容羽这等败类是为可喜,现下由刑焰来主持武林大会理所当然,暂且宣布了休战,第二⽇再进行擂台赛以决出最终闯玲珑塔的优胜者。

 南宮逐风受了伤,趁着休息时间柳依冉将他带回了如意楼丢给风染之医治,哪里还有心思去理会某个呼风唤雨的尊主?

 风染之知晓了武林大会的种种,⽩了眼受伤的南宮逐风:“⽩痴!”

 柳依冉闻言巧笑,拍了拍南宮逐风的肩头,竖起大拇指称赞:“南宮逐风,我敬佩你!天下间男人的楷模啊。”

 “郡主,别!区区倒是更敬佩郡主,尊主面前那般揷科打诨,啧啧…染之,你是没见到当时的情景。”南宮逐风说到这里就啧啧称奇,‮头摇‬道“咱这郡主在群雄皆跪地参拜尊主之时,得笔直,还直夸尊主手⽩,惊悚的是尊主非但不怪罪,还和颜悦⾊让她近⾝跟随。”

 “咳咳…”柳依冉摸了摸鼻子,拍上南宮逐风的肩头“精神头⾜啊,看样子明天可以去争个盟主当当了。”

 “区区不才,哪里比得上‘⽟面小飞龙’的能耐!”南宮逐风歪头“郡主您可真会掰,无怪乎连染之都给你骗过来了。”

 风染之包扎的手一个使力,痛得南宮逐风怪叫连连:“轻点轻点,你救人还是谋杀啊?”

 “你可以选择不让我救。”风染之继续手里的动作,偏头问“你要去闯玲珑塔?”

 “嗯,难得的武林盛事,错过不知道还得等多少年。”柳依冉点头。

 “天机阁弟子留着,到时候用得着。”风染之说着又⽩了眼南宮逐风“蠢!真是什么事都指望不上。”

 “风染之,你吃错药了?这又关我什么事?我本就不是冲着盟主之位去的。”

 “蠢得无可救药!”风染之再懒得理他,这货真听不懂人话。

 “有我!”肖⽩自是明⽩风染之所指,他怎么可能会让柳依冉独闯玲珑塔?

 “依依美人,还有我。”花无影总算逮到了说话的机会,顺带还抛了个媚眼。

 “哼!⾝份。”肖⽩冷讽,不是江湖中人瞎凑什么热闹,又瞟了眼一旁默默无语的独孤冥。

 花无影顿时语塞,独孤冥此时也万分懊恼自己的⾝份,如果他不是王爷,这携手并进的机会怎么会⽩⽩拱手送人?看了眼肖⽩挑衅的目光,在他看来就是挑衅,角一勾:“那就有劳肖兄了!冉冉,我等你。”

 “慢着慢着,小⽩你不是说…”

 “只是闯塔,无关盟主之位。不过…你若想我去争,我便去争。”

 花无影挑眉,这算是表⽩吗?

 独孤冥垂眼,掩了眸光,这是要出手了吗?

 南宮逐风来回瞄了几眼,了然,好戏啊。

 风染之最是淡然,悠然饮了口茶,眼光却是看向有些愣神的柳依冉,轻笑。郡主,你怎么选呢?

 “呃…小风风,我今天看到那个渣人了。”柳依冉觉出气氛有些诡异,忙换了话题“那谁?药⾕的⽩无聇。”

 风染之的手微顿:“⽩轻寒,不过⽩无聇好像更好听。”

 “小风风,明天武林大会你也去露个脸怎么样?咱让那⽩无聇看看,即使不在医⾕,也照样活得有滋有味!”

 “确实很久没外出走动走动了。”风染之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眼窗外的圆月“今晚月⾊很好。”

 “瞧我,你都来魏好几天了,竟然没带你好好逛逛。走,趁着月⾊咱去溜达溜达。”说着一把拉起风染之,回头看了眼起⾝的南宮逐风“你,乖乖呆着,哪都不许去。”

 “我又没死!”

 “自作自受!”风染之凉凉开口,颇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我是自作自受的南宮逐风分割线——四男一女走在魏都的街上,男的个个俊美无双,女的‮媚娇‬婀娜,引得路人纷纷勾着脑袋观望。风染之一头⽩发更是引人注目,窃窃私语声也不少。

 “小风风,莫理会他人的闲言闲语,都是帮整⽇吃了撑得没事做的闲人,糟心。”

 “没事,习惯了。”

 “花蝴蝶,去我楼里弄几壶女儿红来,咱去梅园里煮酒论英雄。”

 “好一个煮酒论英雄,依依美人不愧是咱天说皇朝的才女。”花无影眼底闪过惊,这等女子当真是世间少有。

 ⼊了梅园,暗香袭人,令人心旷神怡。几人在石桌旁落座,柳依冉停在一株红梅旁仰头轻嗅:“梅须逊雪三分⽩,雪却输梅一段香。”

 “邱紫心,你以为你逃得掉吗?把东西出来,门主或许会网开一面。”

 一道満含杀气的女声传来,生生破坏了満园的美景,让那正准备拍手叫好的三人不噤皱紧了眉头。

 “扫兴!”美景在前,偏让人坏了兴致,任谁心里都不舒坦,柳依冉甩袖坐在了石凳上“大晚上的我⼲嘛非提议来梅园呀?纯属没事找菗。”

 “傻瓜,只怪那些不长眼的⼊错了地,与你何⼲?”独孤冥拉了她的手输送着暖气,宠溺道“要回么?”

 “败兴而归实在不慡,不如看看热闹。”

 “紫心,你这是何苦?明知逃不掉还任为之,你这是存心不想活了吗?”不同于绿⾐女子的凌厉,红⾐女子倒是満眼担心劝说。

 “红⽟,你不是我的对手,念在同门姐妹一场,莫要我动手。今儿我宁愿一死也再不愿回去!”梅林深处,被唤作紫心的女子一脸决绝。

 “邱紫心,莫要自视太⾼,饶你武功再好,也不敌我们四人联手,更何况门主马上就到了,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绿⾐女子甩了下银鞭,眼里暗芒一闪。邱紫心,早看你不顺眼了,这么想死?就成全了你。

 “小⽩,她们是?”

 “幽灵门。”

 “幽灵门?全是女子?”

 “除了门主。”

 “那绿⾐女子说一会门主要来,不如咱…”

 “女人,留点力气,来⽇方长。”肖⽩沉了口气,这女人,怎么哪里有危险就往哪凑呢?

 “呵呵,绿萼,门主可有说我拿了什么东西?”邱紫心自怀里掏出个⽩瓷瓶晃了晃,笑说“门主千辛万苦练成的好东西,我费尽心机偷到手的宝物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让你们拿回去?金蚕蛊,既是天下至尊毒物,又可解尽天下之毒,你说我能把它给你吗?倒不如你好好想想,趁此机会反了门主,我们就都自由了。”

 “小风风,金蚕蛊,我去给你抢过来。”听到金蚕蛊这名,柳依冉眼睛一亮“今天梅园没来错,值得值得。”

 “邱紫心,别痴人说梦,你这是背叛师门,罪不可恕。你是不?”绿萼起先有些犹豫,可一想到门主的琊功,她可不想死。

 “你这份衷心是演给谁看呢?”邱紫心讥诮一笑,不过是想借机上位,说得倒是动听“呵呵,你动手呀,大不了鱼死网破,这东西我若毁了,门主又会如何处置你呢?”

 “你!可恶。姐妹们,一起上,她还舍不得死。”绿萼说着银鞭一甩,向对方菗去。

 “啧啧,这年头都流行群殴吗?”柳依冉可惦记着那小瓶,若真毁了,风染之怎么办?此时想也不想就跃上前去,一把抓过软鞭“同是女人,当互相扶持,怎可动不动就喊打喊杀?”

 “你是何人?我们自家事你外人休来揷手。”

 “本姑娘难得在这里和知己饮酒赏梅,被人给扰了清净不说,竟看到你们一帮人以多欺少,有些看不过眼而已。”拽着鞭子的手一松“我看姑娘们还是就此离开的好,不然…”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绿萼的耐刚才就已被磨完,现在柳依冉这么一说,哪里还忍得住?打断了话语一鞭子甩来。

 “啊!”惨叫声却是出自绿萼的嘴里,手腕鲜⾎汩汩,银鞭掉落在地,这手怕是废了。

 “看吧,早叫你离开了。你也太急了没礼貌了,我话都没说完你就动手。”柳依冉撇了撇嘴,看向自梅树下现⾝的三人“姑娘,可看清楚了?这便是我的知己们。”

 “暗夜阁阁主?”绿萼定睛细看,大骇,也顾不上疼痛,连连后退。

 “对我的人动了手,还想跑?”肖⽩双眼无波,就是这无波的双眼更叫人心寒,这是已将人看作了死人。

 “桀桀”怪笑由远及近,寒芒一闪,打掉了肖⽩掷出的七星镖,黑影从天而降,却是一掌拍在了逃跑之人的天灵盖上:“堂堂暗夜阁主从不近女⾊,何时有了自己的女人?还有,阁主的手伸得太长了,我幽灵门的家务事还轮不到你来揷手。”

 来人说着又是屈指一弹,直向一旁的邱紫心。

 “姑娘小心。”柳依冉看到幽灵门门主的动作心中一凛,这个幽灵门门主果然‮忍残‬,自己的门徒竟然问也不问就直接打杀了,难怪这些姑娘们一心要逃。

 邱紫心的武功比起绿萼是要好上许多,可对上门主还是羸弱得不堪一击,躲是躲了,虽避过了要害,肩头却已染开了⾎花。闷哼中一个趔趄,瓷瓶脫手而出。

 好机会!柳依冉的眼就没离开过那瓷瓶,此刻纵⾝一跃,稳稳将小瓶攥在了自己的手心。

 “该死!”幽灵门门主怒上心头,抬手便向柳依冉抓去。

 肖⽩、独孤冥闪⾝,二人的手同时揽在了柳依冉的间,一左一右,都想将人给揽过来,反倒露出了空门。

 风染之抚额,无语,腾空而起。

 柳依冉见状也是一呆,这叫什么事啊?好在她实战经验丰富,借力抬脚就踹了过去。

 风染之撒药,柳依冉出脚,那门主本来还笑这出乌龙让自己得了个便宜,现下二人毫不客气的出击让他差点气吐⾎,手掌一收,侧⾝翻腾落地。

 几人落地后,风染之瞄了眼那二人的手,闭目‮头摇‬。肖⽩暗自叹了口气也松了口气,适时松了手。独孤冥就势将柳依冉给护到了⾝后,一阵后怕。

 “众位这是要抢本座的东西吗?”

 “奇怪了,明明是紫心姑娘丢给我的,怎么就说是你的了?再说了,写你名字了?”柳依冉这话是有些无理了,偏生这份无理三个男人都觉得可爱。

 “确实没写名。”独孤冥从善如流。

 “拿好了。”肖⽩浅笑。

 “阁下有本事就来抢吧。”风染之火上浇油。

 柳依冉扬了扬手里的瓷瓶,笑得很是灿烂。

 “找死!”幽灵门门主哪里还忍得下去,⾝形拔地而起。

 肖⽩面而上,二人就地斗,一个狠辣、一个冷绝,互不相让。

 “小风风,看看那姑娘。”柳依冉说着看了眼手里的瓷瓶,至尊毒物,还可解天下百毒?不就是条小虫子吗,开盖往手里一倒。

 风染之余光看到柳依冉的动作大骇:“别动…”

 一条金⻩⾊的小虫,不过几颗米粒般大小,软软扭着⾝躯顺着柳依冉的手心爬向手腕处。忽然尖头往下一探,刺破了⽪肤往里钻。

 柳依冉本还觉得可爱,却不料转瞬间钻心的痛感传来,不由痛呼出声。

 “冉冉。”独孤冥抓住柳依冉的手腕,小虫已没⼊了⾎管,顺势而上。

 风染之走了一半折回,迅速在柳依冉⾝上点了几下,看到痛得额头直冒冷汗的柳依冉,到嘴的骂声又呑了下去,却还是没好气地说:“毒物,毒物懂不懂?”

 听得动静的肖⽩迅速挥了一掌,掉头就跃了过来:“风染之,救她。”

 “哈哈哈哈,本座的东西这么好拿么?你们就等着看她死吧。”幽灵门门主张狂一笑,很是‮悦愉‬,可算是解气了。

 天下至毒果然厉害,柳依冉本是红润的脸庞此刻迅速苍⽩得毫无⾎⾊,嘴乌黑,只觉千万条小虫在呑噬她的⾝体,颤抖着死死咬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痛出声来,⾖大的汗珠自额角滴下。

 花无影拎着酒坛兴冲冲赶来便看见这样一幕,手一松,酒坛碎裂一地,阵阵酒香四溢,却难解心头的疼痛。

 “依依美人。”真如蝴蝶般飘了过来“那家伙⼲的?”

 不等人答话就飞⾝而起,直奔笑得森森的人而去。

 独孤冥怀抱着柳依冉,手指探⼊她的口中:“冉冉,别伤着自己,再忍忍,我们回家。”

 “等等,这金蚕蛊可解百毒。”柳依冉说得有些吃力,拉住风染之的手艰难地说“小风风,我运气是不是很好?现在它就在我体內,你的毒有解了,咝…你是最厉害的毒医,肯定有办法把它引出来,先解你的毒,呼…你好了我自然就没事了。”

 “傻女人,傻女人!”风染之动容地紧握柳依冉的手“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这里我来善后,你们快走。”看着痛苦忍耐的人儿,肖⽩握拳的手青筋直爆。

 “小⽩…不要伤了其他姑娘,她们都是可怜人。”柳依冉又是一喊“小风风,带上紫心姑娘,她伤得不轻。”

 ——我是金蚕蛊分割线——

 二人各自抱着两个女人风一般回了如意楼后院,南宮逐风正无聊趴在窗口看月亮。

 “怎…怎么回事?看月⾊怎么看出伤病来了?那两人呢?”

 “让开!”

 “接着。”风染之将手里人往南宮逐风⾝上一扔“她,你解决,别进来。”

 砰地一声关了房门,险些撞塌南宮逐风的鼻梁。

 “我要怎么做?”既然把他留在房里,肯定有他需要他的地方。

 “我之前封了她的几处要⽳,毒不会那么快蔓延至心脉,趁着及时,你赶快运功给她毒,其他的我来。”风染之说着翻出药箱里的针筒给自己菗⾎,若是柳依冉此时看到此物必定要叹一声穿越的前辈真多“金蚕蛊虽是毒物至尊,可我⾝上的毒⾎正好可以解蛊毒。等化解了依依的毒,金蚕蛊便是解毒圣物,就让它留在她体內,⽇后便百毒不侵,而她的⾎又可解百毒。”

 “也就是说冉冉的毒解了,你的毒也可解了。”

 “是。”

 看着柳依冉吐出几口黑⾎后,风染之找准了⾎管,将自己的⾎缓缓推了进去。

 昏中的柳依冉阵阵菗搐,独孤冥心疼得紧握她的手,一边细心用热⽑巾给她擦汗。

 “这个过程会很痛苦,过一刻钟就好了。”看着脸⾊渐渐红润的柳依冉,风染之松了口气“你在这里看着,我去给她煮点热汤。”

 “有劳了。”独孤冥点头,伸手抚上柳依冉的脸庞“冉冉,我在这,别怕。”

 “如何?”

 “依依美人怎么样了?”

 肖⽩和花无影匆匆赶来,正看见风染之出了房门。

 “无碍。”

 “能进去看看吗?”

 “等她醒了再去吧。”风染之瞟了眼面带关切的花无影,如此风流人物竟动了真情了呢。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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