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韵寒重伤
韵寒略显愤怒地注视了南宮瑾良久,继而转⾝来到云柔依⾝侧,俯⾝抚着她的背,満脸的关切“娘娘,您没事吧?”
云柔依冲她微微一笑并未答话,继而眸光移向掉落地上的银针上,此时银针已被南宮瑾踩在脚下,一端已被碾得变了形。
韵寒顺着她的眸光望去,似是心领神会,満眼嗔怒地瞪了南宮瑾一眼,继而将手从云柔依的背上移开起⾝,起⾝
要将银针捡起。
云柔依见状,猛地抬手拉住渐渐起⾝的韵寒,韵寒猛地一怔,回眸望了一眼云柔依,云柔依正在冲自己轻轻头摇,眸光殷切。
韵寒慢慢抚上云柔依抓住自己的手,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继而轻轻将云柔依的手掰开,抬步来到南宮瑾面前,冷冷的瞪了一眼南宮瑾,俯⾝抓住南宮瑾踩在银针上的那只脚,用力向一侧移去,然后捡起已然变形的银针,举到眼前细细审视。
南宮瑾被她这么一掰,重心有些不稳,向后一个踉跄,继而再次站稳,此时的他已満脸铁青,暗红的眸瞪着蹲在地上的韵寒,额上的青筋愈加的醒目。
韵寒只一心沉浸在手中的银针上,完全无视南宮瑾的愤怒,良久,她从
际取出一条丝帕,轻轻擦拭着银针上的尘土,望着手中虽然变形但光亮如新的银针,似乎很是満意,继而缓缓起⾝来到云柔依⾝侧,俯⾝将银针递到云柔依手中。
云柔依怔怔的望了一眼手中的银针,有抬眸望了一眼,満脸平静的韵寒,着实被她此间的举动彻底震住了,她到底是谁,对南宮瑾来说,她又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她为什么连忤逆南宮瑾都可以做的如此淡然从容?
众将士此时也被韵寒的举动震住了,这个令众人钦佩的统帅,现下竟被一个小小的婢女如此忤逆、无视,他们真心为韵寒捏了把汗,立时顿住呼昅紧紧盯着南宮瑾,生怕一个不留神,他便会一掌将韵寒击毙。
良久,南宮瑾抬手指向蹲在云柔依一侧的韵寒,冲着⾝后的两个侍卫冷道“将以下犯上的韵寒给我押下去!”说完拂袖背过⾝去,眸中无尽的愤怒。
侍卫得令,轻轻一揖,抬步向韵寒走来。
“慢着!”就当侍卫将要抓住韵寒之时,云柔依突然出声,继而她示意⾝侧的士兵将自己搀起,虽然有些吃力,云柔依还是強忍着痛楚,站了起来。
“王爷,这一切皆因
妾而起,与韵寒姑娘无关,相信王爷也是个明理之人,定不会
罚无罪之人!”说着竟松开士兵的胳臂,自己慢慢站定,直直望着此时正凝向窗外灼灼烈⽇的南宮瑾,面⾊无波,眸光无惧。
“哼!”听到此处,南宮瑾不觉轻哼出声,嘴角慢慢扬起一抹轻笑,眸光嘲讽,面⾊是一如既往的
鸷清冷。
良久,南宮瑾缓缓转⾝,低垂的眸缓缓移向云柔依,神⾊如旧“懿王妃娘娘,你以为自己现下又比韵寒好多少?”说着抬步上前,一手托着云柔依的下颌,
鸷清冷的俊脸慢慢
近云柔依。
云柔依噤不住他的力道,面庞上抬,脖颈微微上扬,脚尖轻点,无惧淡漠的眸光直直的凝向南宮瑾那双暗红的眸。
“现下自己都自⾝难保了,还想为别人开罪,真是个‘心善之人’呐!”说道此处手又稍稍上扬,眸底是无尽的讽刺。
云柔依再也无法支撑住⾝体,腿一软向⾝后跌去,幸好被⾝侧的韵寒牢牢搀住“娘娘?”
“没想到你本事还
大,这短短的时间就收买了这么多的人心,着实让人佩服!”南宮瑾冷冷的瞪了一眼満脸担忧的韵寒,又扫了一眼周围神情紧绷的众将士,略带自嘲的道。
“呵!
妾不敢当!”云柔依借着韵寒的手臂再次直起⾝子,抬眸轻蔑的对上南宮瑾如嘲似讽的眸“还是王爷勇武英明!”
“你…”南宮瑾被她这一句憋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冷冷的瞪着她,已经红灼的眸现下愈加的暗沉,手掌在一侧慢慢运气,继而狠狠地向云柔依
口拍去。
“啊!”只听一声闷哼,云柔依一时还未反应过来,便见韵寒应声倒地,继而她忙揽住缓缓倒下的韵寒,随着她一起倒地,云柔依只觉全⾝一阵刺痛,但她无暇顾及,慌了神的抱住韵寒,轻喊出声“韵寒,你怎么样了?”
南宮瑾望了一眼悬在空中的大掌,双眸微眯,眸头紧皱,继而眸光慢慢移向躺在云柔依怀里,満嘴是⾎的韵寒,猛地一震,立时心间一阵刺痛,有什么温热要夺眶而出,他微微仰头以抑制那抹温热流出。
云柔依颤颤的伸手为韵寒擦拭着嘴边的⾎⽔,眼中立时盈満泪⽔“韵寒,你好傻呀,为什么要替我挡这一掌,你知道,我就是个将死之人,你没必要这么对我的,韵寒,你真的好傻!”说到此处已泣不成声,泪⽔渐渐打
⾐襟。
韵寒抬起手缓缓抚向云柔依布満泪⽔的脸,眼中盈満笑意“娘娘,从您来到王府那一刻,我已在心底默默将您视为姐妹,如果能为娘娘而死,韵寒今生也就无憾了!”
“韵寒,我的好妹妹…”听到此处,云柔依的情绪再也无法控制了,她紧紧地搂住韵寒,放声哭泣。
“爷…”良久,韵寒颤颤的将手伸向一侧的南宮瑾,南宮瑾缓缓俯⾝握住她抬在半空的手,眸⾊凄楚。
“爷,其实您,您误会娘娘了,咳咳,娘娘他并未要还这些病重的士兵,娘娘是在为士兵们医,医治,咳咳…”韵寒说到此处,又是一阵轻咳。
南宮瑾抬眸望了一眼现下満脸泪痕的云柔依,又环顾了四周的士兵,士兵们沉疑片刻,齐齐跪倒在地,异口同声道“娘娘确实没有要伤害属下的意思,此次确实是为救治大家而来,求王爷开恩!”
听到此处,南宮瑾瞳孔微缩,面⾊依旧清冷,只是心间有一股不知名的痛楚,继而他缓缓将目光落在満脸痛楚的韵寒⾝上,握着她手的大手不觉又紧了几分。
良久,韵寒缓缓将手从他手中菗出,渐渐伸进
前贴⾝的⾐袋里,从里面掏出一个用丝帕包裹物什,艰难的递到南宮瑾手中“爷,这个,这个是,是…”说到此处韵寒半抬的手臂缓缓从南宮瑾掌上滑落,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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