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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才学是增加男人魅力的重
 媒体和车的估计毫不夸张,仅仅三站过后,长恭同学就超越罗泽尔占据了车手积分榜的首位。等到欧洲赛场剩下的五场比赛结束,他已经领先第二名罗泽尔8分,媒体的新话题变成了:猜测“曲北达”何时能提前夺冠,收获他的第一座年度车手总冠军奖杯。

 这期间,语言‮试考‬成绩公布,我与阿丽亚娜都毫无悬念地通过了。阿丽亚娜出人意料地选择了枯燥的数学,不过她说,这是三一学院最好的专业。作为文科生的我却有点犯了难,跟数理化告别已经两年多,实在没有信心可以重拾起来。挣扎良久,木乃伊同学的一句玩笑话让我最终下了决定。

 他说:“不如研究一下我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吧!”

 于是,我选择了考古学。

 在欧洲赛场最后一站——意大利站比赛结束后的第一个星期一,我来了开学后的第一堂课:东方文化考古。

 这是一堂大课,能容纳一百多人的阶梯教室早早就坐满了人。如果不是我来得够早,根本不可能占据前三排的好座位。

 据消息灵通的阿丽亚娜称,这门课的老师威廉姆。休是剑桥颇具名望的客座教授,讲课内容生动有趣,被很多学生推崇,即使不是考古学的学生也常常会慕名来听他的课。看样子此言非虚。作为在座少数的东方人之一,我实在很有兴趣听听这位大名鼎鼎的休教授是怎么讲解东方文化地,暗自猜测这位学富五车的学者究竟是怎样风度翩翩气质出众的男人。

 铃声响起。在所有学生的引颈期盼中,休教授终于踏进教室,不少学生忽然发出一声失望的叹息。我抬头望去,看清楚讲台上地身影之时,忍不住大吃一惊。

 传说中的休教授一头白发。糟糟地顶在头顶,看起来确实很有几分性格学者的风采。一身质料高贵的藏青色西服,却因搭错了扣子,往一边歪扭着。纠结成一团的领带,像是刚被人从上吊状态解救下来还没来得及解开的绳子般,随意地挂在脖子上。16K。电脑站

 虽然是一头白发,但按照教授的标准来讲,他实在还很年轻。如茅草的白发下五官端正俊秀,看起来不过四十多岁地年纪。然而不管是他错综复杂的白发还是他不修边幅的穿着,这个“年轻”的教授看起来都像是刚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奇怪人物,与想象中风度翩翩的学者形象判若两人,难怪有慕名而来的学生发出失望叹息。

 然而,这都不是我吃惊的原因,原因是,那歪扭的西装,那纠结的领带,那端正俊秀地脸…怎么看都很眼

 “朱博士!”我喃喃地叫出了那个被淡忘许久的名字。如果不用手托着小巴的话,我很怀疑它会离我而去。

 世界穿越协会名誉主席!

 穿越技术指导!

 人体潜能开发师!

 世界催眠协会会员!

 临行前夜被我随手进衣箱的那张皱巴巴地名片上,每一个头衔都足够耸人听闻。可是没想到,除了以上这些仿佛跳大神般不*谱的头衔。这位曾经被我误认为江湖骗子的不修边幅的中年男人,竟然还是剑桥颇负盛名的客座教授,真是让我不惊都不行。

 休教授,或者该叫朱博士,不知道是没有看见我,还是故意无视我,从容地开始了他的讲课。这一讲,却终于显示出了剑桥客座教授的功力。他没有任何讲稿。但却从河姆渡到三星堆,从印度的哈拉巴遗址再到日本青森县垂柳遗址中地水田遗迹,信手拈来,旁征博引。地道的英式英语加上宏大的信息量,让所有人听得如痴如醉。

 一堂课毕,我忍不住对朱博士刮目相看。刚才失望叹息的学生已经完全被这一堂课折服。不少女学生眼中异彩连连,开始四处打探这位“年轻”教授是否结婚。一路看有无女友…看来才学果然是增加男人魅力的重要砝码。

 眼见朱博士转头离去,我匆匆收拾完笔记,赶紧追了出去。说起来,我还真是有很多疑问要问他。

 “朱博士!”望见他那一头傲然耸立的白发,我在后面高喊。

 他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总觉得,他在看见我地时候,下意识地往后一缩,仿佛我是正出獠牙准备噬他地怪兽。

 然后他才勉强绽出一个笑容“啊”了一声:“啊哈哈,好久不见。”

 我上下打量着他,想确认刚才那一缩是不是我眼花,然而他却不再出异状,只是笑容满面地看着我,仿佛久别重逢的亲密友人。

 “朱博士?休教授?”我地目光在他对中年男人来说堪称俊秀的脸上打转“哪个才是你的真名?”

 “啊哈哈,两个都是。”他又傻笑了两声,看我还在看着他,才解释道“朱云澹是我的中文名,威廉姆。休是我的英文名。因为西方人的发音,朱字被读成了休。”

 “那么…世界穿越协会名誉主席,剑桥大学客座教授,哪个才是你的真实身份?或者,两个都是?”

 我目光灼灼地盯着朱博士,虽然几个月前的初度见面他一度被我疑为神甚至精神病人,但现在看来,显然两者皆非,我想起了长恭同学毫无预兆地从昏中忽然醒来,虽然没有任何证据显示与他有关,但是他却恰恰在那个点出现,不能不说是一个极大的巧合。

 他搔了搔一头发,带点腼腆地说:“还有穿越技术指导、人体潜能开发师、世界催眠协会会员…”

 “您怎么看待穿越的问题?真地有时空穿越这种事吗?”既然他坦白承认了那一大串头衔,我也就开门见山地问出了想问的问题。

 “呵呵。”朱博士笑了笑。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我的脸上“有没有时空穿越,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料不到他如此说,我一时张口结舌。难不成,他真的知道长恭同学的来历?

 朱博士看我呐呐无语。笑了笑问:“学过抛物线吧?”

 “ya^2+b+c?”庆幸我地记忆力不错,还能记得高中数学的内容。

 朱博士赞许地点点头,也许是赞许国内中学数学的教育深度,也许是赞许我的记忆力。

 “假设时间为横轴,空间为纵轴,原点为当前空间的现在,坐标轴的四个象限便构成了宇宙。每个人,或者称每个灵体。都是一条抛物线。”

 “嗯?”我茫然地望着他。时间为横轴、空间为纵轴还能理解,这个人是抛物线的理论,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知道是什么奇怪理论。

 “换一个说法,如果把每个灵体在所有时空中生命的起始点作为一个点,在空间和时间地坐标轴中标示出来,最终这些点,就会组成一条抛物线,代表了这个灵体在宇宙中的生命轨迹。”

 由于走廊里来来往往的学生众多,朱博士往旁边小花园走了几步。随意地*在一棵大树上侃侃而谈。一说到学术问题,这个不修边幅到有点邋遢的男人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思路清晰,逻辑分明。双眸中神采奕奕。

 “呃…”我听得一愣一愣地“你是说每个灵体在不同的时空有很多段生命?”

 “不错。”

 “可是…为什么是抛物线,不是直线,不是双曲线,也不是波线?”

 我这话问得有点无理取闹的意思,就好像问太阳为什么是热的不是冷的,地球为什么是圆的不是方的一样,然而我还是这么理直气壮地问了出来。

 “大体上来说。穿越主要分三种,魂穿,体穿,以及魂体同穿。其中又分很多小类,比如魂穿中有完全魂穿和不完全魂穿,三魂七魄中地任何一魂一魄都能单独穿越;体穿也分完全体穿和不完全体穿。甚至有手穿足穿耳穿…”?魂穿?体穿?还有什么手穿足穿?!这都是什么概念?虽然有在穿越中看到过魂穿。但是什么手穿足穿耳朵穿…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时空穿越是一件极其危险的行为,尤其是体穿。身体被卷入到另一个时空,而灵魂却滞留原地,一不小心就会神形俱灭;而魂穿由于未知时空的不确定,往往会产生差错,比如去年有一个叫温珠珠的大学生穿到古代成了一只猪,其他穿成狗穿成猫地也不计其数,还有误穿到石头木头上的,最惨的是曾经有人穿成了茫茫草原上的一堆马粪…”

 “马粪?!”我噗地一声了出来“朱博士,你确定你不是在讲故事吗?穿成猪穿成狗的我听说过,穿成马粪的可是第一次听说。”

 朱博士立即收起了笑容,不悦地朝我看了一眼:“我是在跟你讲穿越的原理,可不是在写。”

 “呃,好吧。”眼见朱博士摆出了治学严谨的学者态度,我只好也收起了嬉笑表情,作出一副洗耳恭听地样子。

 小花园外的走廊里人来人往,不时有学生朝我们投来一瞥,偶尔出会心的一笑。在他们看来,师生两人正在烈地讨论着某个高深的学术话题,老师一脸诲人不倦的严谨,学生一脸孜孜向上的好学,真是一幅和谐地求学图。

 但我能确定,如果随便被谁听懂了我们正在说地内容,恐怕这“和谐”的师生俩离精神病院也就不远了。华丽地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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