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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折 率土之滨 段十七 麻将
 夕挂在西天,和地上冰雪相应成辉,余琴心正坐在阁楼上的敞厅中有一声没一声地拨弄着琴弦,焚|香缭绕,裙炔轻舞,她的⾝影被夕拉得老长,更显得形单只影。

 一个奴婢上了阁楼,对余琴心说道:袁夫人那里有一堆女人,把东家留在她那里,从上午一直到现在,东家都没离开半步。

 她们在做什么?余琴心的心情有些烦闷。

 奴婢红着脸道:她们这么多人侍候东家一个,奴婢可不知里面在做什么,但是上午奴婢听说玄月给方素宛灌了药,绑在暖阁里,她们一堆女人在里面,可不会做什么好事

 真不要脸。余琴心脸上红了红,她真没想到张问府上如此秽|。余琴心的指尖从琴弦上挪开,她站了起来,左右来回走动,低头沉思。

 那奴婢又继续说道:她们给方素宛灌了药绑起来,让她在那里喊叫,又教唆东家玩弄方素宛的后面,故意让方素宛得不到解脫

 后面?余琴心愕然道。

 奴婢点点头:都是那些女人教唆的!

 我不能坐以待毙,眼看着她们‮腾折‬余琴心有些无奈地说道。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她始终无法免俗,如果不主动争取,自己的男人都会被别人一直霸占着。

 余琴心问道:寒烟和蕙娘在袁夫人那里么?

 奴婢摇‮头摇‬:她们没过去不过,寒烟和沈夫人可不是一天两天的情了。

 寒烟以前是沈碧瑶名下一家青楼的头牌;而蕙娘很早以前也是京师名,后来嫁给了东林人房可壮做妾,房可壮在争中不幸丧命,家里的女人们作鸟兽散,张问无意中就收了一个。

 余琴心冷笑道:这有什么关系,我就不信有哪一个女人愿意一直被自己的夫君冷落,何况相公风度翩翩才华横溢。只是她们俩都出⾝烟花之地,地位低,没有基,摄于其他女人的势力,不敢和人明目张胆争宠罢了。

 余琴心心道:要说玩什么风流花样,那些女人赶得上寒烟和蕙娘的手段?人家可是名出⾝。

 余琴心刚到张府不久,在里面认识的人不多,张问的那些女人们的信息,余琴心都是问下边的奴婢问出来的。

 她要先和准备联手的女人们搞关系,便叫人去请寒烟、蕙娘,又请了一个每⽇无聊得念佛经的人:吴氏。吴氏是张问的后娘这事儿只有张问的几个心腹知道,现在张府的大部分人都不清楚她的来历,只知道张问是从尼姑庵弄回来的张问的这些女人五花八门,不仅有名、寡妇,居然还有尼姑!这也不由得大伙对张问的口味产生种种猜疑了。

 寒烟、蕙娘、吴氏,还有余琴心,正好凑一桌打马吊牌(⿇将的前⾝)。

 张府啥也不缺,女人们平⽇里无所事事,也就游园散散步,然后各⼲各的事,有的习琴习书画,有的念经,但毕竟这样的事儿都是一个人做,太寂寞了点。现在余琴心组织了一帮人打⿇将,有说有笑的,一时十分乐,余琴心这里渐渐热闹起来。

 (马吊牌是一种纸制的牌,全副牌有四十张。四人轮流出牌、取牌,出牌以大击小。有庄家、闲家之分,庄无定主,可轮流坐,因而三个闲家合力攻击庄家,使之下庄。)

 吴氏连佛经也不念了,天天吃了早饭就跑到余琴心这里打马吊牌,她很快喜上了这种通俗有趣的‮乐娱‬活动,只是一开始打得不好,自然无法和寒烟这些名比,人家可是琴棋书画⿇将样样精通。吴氏输了不少钱,后来中生巧,她总算时不时能赢一回,吴氏便准备要把输出去的钱赢回来

 一⽇张问晚上回府时,想起冷落了余琴心许久,便去她那边。结果一进门,现四个女人还在打⿇将。

 吴氏有点怕见张问,起⾝走。余琴心忙道:还没打完呢,吴夫人可别着急。咱们换个花样,每局输的人要脫一件⾐服,怎么样?

 张问听罢差点没举双手双脚赞成。

 只见这四个如花似⽟的女人各具特⾊,吴氏成丰満,特别是部就像要从⾐服里面爆出来一般;余琴心体态均匀,纤楚楚,瓜子脸尖下巴带着江南的烟雨味道;寒烟‮媚妩‬动人,一双眼睛一笑一频犹如‮魂勾‬似的;蕙娘肌肤胜雪,一副娇滴滴弱不噤风的样子,有的文人就好这调调。

 让她们一个个在自己面前脫|⾐服?张问很感‮趣兴‬,男人就是这样,没法救,多情是本,不是有一个美女就満⾜的有了一个苗条的,又想着丰満,有了丰満的,又觉得苗条的苗条的好,总之多多益善,再说女人⾝上的姣好部位也是千差万别,姹紫嫣红流连忘返啊。

 余琴心一提出这个建议,其他两个名出⾝的女人自然没有反对,虽然和别人一起分享自己的男人有点委屈,但总归能和自己的男人‮存温‬一晚。

 其实余琴心也不喜这样,几个女人在一起,想说点甜言藌语也不好意思说了,但是余琴心忍了:不能便宜了在背后说我坏话的袁绣姑!

 吴氏却没这么淡然,她脸⾊大变,正⾊道:大(郞)相公是朝廷命官,读书明理之人,岂能如此|

 余琴心听罢秀美轻蹙,心道:念佛经念傻了,你不知道士大夫可比老百姓|多了,什么朝廷命官读书人,不都喜女人?

 吴氏丢下手里的纸牌,对张问说道:你现如今是‮家国‬栋梁,在外维护国法,在內也得立个家法,修⾝齐家治天下方不负祖宗!以后不要收些伶人回来把家里的风气搞坏了!

 吴氏当着余琴心等人说伶人有些过分,其他三个女人顿时都十分不快,蕙娘冷冷地说道:妾⾝倒是一次听说有妾教训相公的,吴夫人的口气不小啊。

 寒烟也不快道:前些⽇不和咱们这些伶人打叶子牌(马吊牌是叶子牌的一种)打得很吗,真是翻脸比翻牌还快呢。、

 余琴心见状心道:我好不容易联盟了你们几个,现在倒好,先窝里斗起来,那还有什么看头?

 她想罢便打圆场,笑嘻嘻地说道:今晚相公到咱们这里来,妹妹心里刚喜得紧,你们倒好,在相公面前就吵起来了,这样可不好。

 众人听罢觉得余琴心说的也有些道理,要是给张问的印象不好,以后就等着继续被冷落吧。于是都不再争执。

 张问刚才被她们说打牌输⾐服勾起了満脑子的琊想法,这时听吴氏当面打这些女人的脸,也觉得有些过分。虽然她们是伶人,可跟了自己之后都很本分,都知道自己的男人对她们好,张问觉得她们没什么不好的,人家余琴心跟自己之前还是处|女呢。

 吴氏红着脸,她平时为人贤淑,举止端庄,刚才也是一时气愤无意间才出口伤人,这时她一言不,很是尴尬。

 余琴心笑了笑,说道:咱们都是相公的人,都是一家子,也不用太计较,我有个化解芥蒂的好办法

 张问心道:还是余琴心见过大世面,识得大体啊。

 余琴心继续说道:听说吴夫人平⽇里都寂寞得念佛度⽇呢,一定是相公太忙,冷落了她。今天我们就补偿一下吴夫人吧。

 吴氏愕然道:你们想什么呢,我锦⾐⽟食还有什么好寂寞的,念佛只是望佛主保佑相公平平安安的,我们一家子才有依靠。

 余琴心笑道:吴夫人,相公都在外面劳累一天了,回来也不让相公轻松一些,老是说这些有什么意思。我们一起侍候相公,免得你以后又嫌弃我们出⾝不好。

 张问不动声⾊,心道:四个美女一起侍候我?那敢情好怀大志的人并不就不⾊,嘉靖皇帝那个老⾊狼在庙堂上也是手段娴,但是在后宮就|得过分了,每晚都想搞十来岁的小处|女,而且叫人在后宮贴満各种⾊|情画,连陶瓷器皿上都有舂|宮,天子就是士大夫们的君⽗、榜样啊。

 我要回去了。吴氏涨红了脸,站起⾝走。

 余琴心递了个眼⾊,哪里会放过她,三个女人就围上去抓住她,余琴心回头对张问说道:相公,您还等什么呢?

 不要吴氏羞愤不已,想要挣扎,却敌不过三个女人,她们的手随即在吴氏的口上‮摸抚‬挑|逗,余琴心更过分,居然吻上了吴氏的耳垂,添得吴氏心里一阵悸动。

 不多一会,吴氏的⾐物就被人七手八脚地弄得⾐冠不整,⾐带‮开解‬,亵⾐被撩起,一只奇尺大|啂腾地弹了出来,寒烟坏坏地咬住了她的啂|尖,吴氏几乎要哭出来。

 张问愕然看着眼前的|靡场景,心里却喜得紧。他心道:后宮和庙堂一样,也需要平衡啊,有了对抗和平衡,自己才能为所为。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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