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节 凤醒祯疯了
“凤醒祯,你说话要负责的!凤氏一直是⽗辈们共同享有的,怎么可以说是我⺟亲为了凤氏害死了你⽗亲!你这话太伤人心了!”凤醒哲一看⺟亲被推开,赶紧扶住⺟亲,厉声责问着凤醒祯。
“醒祯,你是不是真的疯了!难道你觉得我想我自己的亲兄弟过世吗?难道你以为只有你才是最难受的!他是我的亲兄弟啊!一起打拼,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亲兄弟啊!”凤沈山看着说出这么狂妄言语的凤醒祯,越的觉得悲哀,他死死的盯着凤醒祯,一字一顿的质问着。
“我疯了!我才没有呢。我只不过说了实话,说到你们痛处了吧。我⽗亲过世,我才是真的难过的人,你们装的一副难过的表情,你们把事情做得太绝了。今天来的这么多客人有多少是我⽗亲的朋友?看看,其实都是你们的朋友吧,一手遮天不是那么好办的事情。等到我⽗亲的遗嘱公布了,我看你们还能笑多久。”凤醒祯应该是完全丧失了理智,这样的话在这样的场合说出来,凤沈山恨不得能用拐杖打醒这个侄儿,其他的宾客一看不对劲的气氛都纷纷起⾝离开,有些老辈的董事一看现在的气氛,也匆匆准备离开,却不想凤醒祯站在那里又把炮口对准了这些老字辈的董事。
“你们现在要走了!我给你们送礼,让你们支持我的时候,你们怎么没有走啊!”什么是揭老底,大概现在凤醒祯的行为就是,只是凤沈山都不知道为什么凤醒祯会这么做,一个经过⾼等教育又是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长大的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又是极为善于经营的男人,一个处心积虑安排攀爬的男人,怎么会在这样的场合说这样的话?凤沈山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眼里就算凤醒祯有想要夺权的意思,但是也不会这么明摆着暴露自己的野心,现在的情况是凤醒祯不仅明明⽩⽩的暴露着自己的野心,甚至还在不断的把很多相关的不应该暴露的关系坦然于天下。这太奇怪了。
先说话的自然是陈博泽,他也被凤醒祯的话气的浑⾝颤抖,他指着凤醒祯,骂到:“你知道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子?你⽗亲刚刚驾鹤西归,你就在这里闹事?你怎么有脸说是你伯⽗气死你⽗亲!难道你完全不记得你自己那天在寿宴上说了什么!好,你要是不记得,我复述给你听!你是不是说了你不是你⽗亲亲生的?你是不是说你⽗亲和你伯⺟有私情?你是不是说醒幽是你⽗亲的私生子!你个混账东西,难道你都不记得你说了什么!是不是那个疯女人走进来撒野的时候,你质问你⽗亲,是不是你是抱养的流浪孩子,所以你的孩子没有了,流产了,你⽗亲也不会觉得难过!你还说小夜才是你⽗亲的孙女,所以你⽗亲才会特别关注小夜肚子里的孩子!你说这些混账话那句不是你说的!”
说到这里,陈博泽的⾝子也被气得站立不稳的摇晃起来,凤醒烟连忙扶住他“⼲爹,您消消气,您先坐下,别生这么大气。”
“醒烟,你哥呢!”陈博泽看看周遭,没看到凤醒幽的⾝影,便拉住凤醒烟问着。
“大哥先去医院看看我⺟亲现在的情况,所以没来。”凤醒烟立刻回答着。
“你大哥不来才好啊,怎么会有这么个混账的东西在这里辱没你们凤家的门楣啊!造孽啊!造孽啊!”陈博泽用手拍着桌子,老泪纵横“沈河啊,你看看你走的多怨啊。你值得不值得被这样的不肖子气死啊!你死的实在是怨啊。”
说到这里,陈博泽被气得咳嗽起来。偌大的豫贵阁现在只剩下寥寥数人。还有一些饭店的员工在柱子后面,门帘后面看着热闹。凤沈山现在已经不仅仅觉得丢脸,他被气的笑了起来。
“很好,很好啊!你⽗亲和我积累了一生的清净都没了!凤家现在是真的出了名了!沈河啊,咱们曾想要凤家扬名,没想到啊,没想到啊。竟然是靠这个扬名的。好啊!好啊!”而这边的凤醒祯似乎还没说够,他话锋一转对着另外一位董事姜正⾰“姜还是老的辣,不知道姜董事对这话是不是很欣赏啊。您游刃有余的在我⽗亲和凤董事长之间徘徊,看戏也看的够了吧!现在我⽗亲死了,您是不是可以全心全意的支持凤董事长了!还是觉得要在我和凤董事长之间周旋了呢!”
这话一说出口,姜正⾰直接就把能抓到的杯子砸向了凤醒祯。
“凤醒祯!你说话要给自己的回旋的余地!你⽗亲和我,还有沈山,我们三个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好友!我们的感情绝对不允许你这么玷污!你已经疯了!你应该进精神病院!你怎么可以这样造谣生事,你还是个男人吗!”
凤渚兰和凤征帆站在凤沈山的⾝边,紧张的看着一言不的祖⽗,刚才那顿笑之后,凤沈山的脸上満是泪⽔。大厅里的人越来越少,这哪里是一场丧宴,这分明就是对活着的老人们的再一次磨折。任谁都想不通为什么凤醒祯会这样,看起来是那么的理智,但是张口说出的话却完全没有任何的逻辑,似乎他认为的事情就是对的、就是应该说的真相。
“醒祯,你还知道我是你⺟亲吗!”此刻原本并不准备出席丧宴的刘宁红却出现在了豫贵阁的⼊口处,她不知道听到了多少內容,看着站立在那里还在洋洋得意的凤醒祯,她慢慢的走近,慢慢的问着。
“你才不是我⺟亲呢!我是你们抱回来的孩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凤醒祯的话听在别人的耳朵里是那么的刺耳,但是刘宁红却笑了。
“原来你知道了啊。那你知道多久了!怎么和你亲生⺟亲一样这么耐不住
子呢,这么快就说出来了呢,你⽗亲教了你三十几年要深蔵不露,难道你都忘记了吗?”刘宁红继续一步步的走近,用那么平常的,就像唠家常一样的语气说着。
凤沈山一听刘宁红的话也愣住了,怎么这⺟子两的对话这么怪异。
“醒祯,你是不是见过你的亲生⺟亲了?她现在很辛苦吧!在精神病院的⽇子不好过吧!她都不认得你了,哪怕你的这张脸和她最爱的那个男人一模一样,她也不认得你了,对吧!你是不是觉得很难受?你哭了没有?你是不是也为你有一个疯子⺟亲觉得悲哀,或者说觉得难以接受?我能理解。醒祯,你现在是不是觉得你自己也要疯了?”刘宁红的话还是那么轻松,还是那么稀松平常,但是她的脸上却绝对不是平常的表情,那是一个女人像死⽔一样毫无生气的表情,积庒了多少的悲哀层层的呈现着。
在场所有的人都被刘宁红的话惊呆了,紧随着刘宁红⾝后出现的凤莲雯和风莲漪也都呆住了。她们也不敢置信自己的耳朵。凤醒祯竟然不是刘宁红的亲生儿子,竟然也是私生子?
“你知道吗!她为了等这个该死的男人就在铁笼一样的地方生活了那么多年!如果不是我看到那个该死的男人每个月汇到精神病院的款项,我永远不知道自己的⾝世!你也真是卑鄙啊!把我⺟亲
疯,就为了这个该死的男人!对,你不仅仅是为了这个该死的男人,你还为了他的钱!你是害的我⺟亲,害的我现在,害的我⽗亲死的罪魁祸。”凤醒祯看着刘宁红,忽然又大放厥词。而这些话终于让目前在场的凤家人都明⽩了一件事情:他真的已经疯了。
“醒祯,你以为你嘴里那个该死的男人为什么把你抱回家?你以为我这个该死的女人为什么收留你!你以为你真的是你嘴里那个该死的男人的孩子吗!我真后悔当初没有反对到底,竟然把你这个有着疯子基因的孩子收留在家里。你
本就是我们家的不定时炸弹!你
本就是来祸害我们家的疯子!你既然知道我不是你的亲生⺟亲,那么好吧,我再告诉你一些事情,一些你一直在怀疑,但是一直都不想接受的事情。你
本不是我丈夫凤沈河的儿子,你的⽗亲早就死了!早就被你那个疯⺟亲杀了!”这话一出口,震惊四座。刘宁红转过⾝看向姜正⾰和凤沈山,慢慢的问到:
“两位大哥,您二位还记得胡雪萍吗?那个当年披头散跑到我的学校去闹事的女人!
个大肚子来闹事的女人!”
这个名字一出口,不仅仅惹来姜正⾰和凤沈山的惊讶,也让凤醒祯又一次咆哮:“不许你提这个名字!你不准说!”
“醒祯,为什么不让我说!你是觉得说出来是种侮辱吧!你是不是觉得有这样的⺟亲很聇辱?我理解你,因为你怕你和她一样变成疯子,对不对?可是醒祯,你怎么不明⽩为什么我丈夫完全不支持你去奋力拼搏,为什么他只是淡淡的肯定你的那些积极上进的行为?你想过没有?因为他知道你一定会变成疯子,就和胡雪萍一样!”这话一出口,凤醒祯出了更恐怖的咆哮声。
“我不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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