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小惩大戒捆心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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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那姓沙的打搅,花老板唤来侍女,将房间里的乐器收拾好,又将满地被踏的稀烂的瓜果清扫干净,这才端请沈云飞重新入席。
“你用不着紧张。”刚一入座,花映月便幵门见山地说道:“楼兰地处偏远蛮荒之的。我一个孤身女子在这里做生意。不得不事事存着小心。更何况公子不以真面目示人,或多或少,也会引人怀疑。刚才幷非有意冒犯,有何不敬之处,还请公子原谅。”
沈云飞原以为她还有什么推
之辞,谁想到竟然承认得如此爽快,如此一来,自己的处处小心,反到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被看出魂力深浅到还无所谓。对方居然能一眼看出自己未以真面目示人,这却不得不令沈云飞感到心惊。
在他使用化形丹的时候就已经对镜观察过,即使是以自己的望龙眼,也无法看穿化形丹的变化效果,这位花老板是怎么看出来的?
三少拱了拱手。笑着说道:“花老板果然眼力过人。一眼就能看穿在下未以真面目示人。实在令在下汗颜。只是不知,花老板是如何看出的?”
“不是我眼力过人。”花映月笑道:“我只是闻到了化形丹的气
“卿。
花映月微微一笑。便又解释道:“化形丹,乃是以幻蛇内丹、化蛇蛇蜕等材料炼制而成。可改变人的相貌骨骼,即使魂力再深,眼力再好,也无法看出端倪。但若在炼丹的时候留下记号,那事后若有人使用,自然可以认得出来。即使看不出本来面目,总还知道你是用了化形。
“照这备说
“不错花映月笑道:“我之所以能认得出来,只是因为你用的这化形丹,正是我亲手炼制的。我在炼丹之时多加了一味绮罗香,别人无法分辨,但我却是一闻就知道了。”
“那就难怪了。”沈云飞呵呵笑道。原以为化形丹天衣无
,谁知道居然一头撞到炼丹人的面前,不是班门弄斧又是什么?别人见自己变幻了身形跑到店里,能不小心试探一下么?
两人又聊了一阵。因花映月琴艺过人,沈云飞先就对她存了几分好感。此时又见她说话无不透着坦诚,反到是自己到处遮遮掩掩。大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觉。
要依着沈云飞的
子,早就该对花映月和盘托出自己的身份来历了,只是在经历了前前后后那些事情之后,沈云飞多长了一个心眼儿,对这花映月的身份也存了几分怀疑。
从花映月无意中的话语中透
,映月楼其实是天下会的暗哨,目的是为天下会打探消息。而她本人除了精通琴艺之外,对于炼丹与医术也颇有些心得。适才击落铜销所使用的,便是两枚银针。
这些不是从她嘴里直接说出来的,而是沉云飞通过分析得出的结论,按理说应该不会再有假了。只是,越是觉得这些信息不假。沈云飞心里的疑惑就越是浓厚。
此时,三产心里的感觉就是,这花映月说话真的是太有技巧。
表面上看。她似乎言无不实,但细细推敲之后,便能发现话中有话。无论是直接听她说话本身,还是能录幵表面观其本质,都会觉得她的话是真的。但说真话也要绕这么大的弯子,会不会有点太费力了?而她说得居然如此自然,若非历经数十年的智慧,根本难以办到。
再结合她的琴艺与魂力修为,沈云飞实在觉得,这花映月的真实年龄,实在没有眼前所见的这么年轻。不过这一点,也可以以她精通炼制化形丹来解释。女人不愿意自己显老。用化形丹来驻颜也无可厚。
无论从哪方面看。沈云飞都不该怀疑花映月,但是心里的那分疑惑却是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再加上皇甫静又莫名出现在这里,这就更让三少不敢对花映月坦然相告。若真要是疑错了人,等弄清了事实真相,回头再道歉也不迟。
,
两人边聊边饮。不知不觉已到深夜。
知沈云飞还没找着落脚的地方,花映月为他安排了一个房间休息,这才姗然告退。
沈云飞听着四周已没了动静,换了一身夜行衣,悄无声息地从房间里溜出,绕到楼下后院。白天他已经看得很清楚,这店里的侍女歌姬,多半都住在后院。而皇甫静既然是一身侍女打扮,那自然也是住在后院无疑。
后院天井两侧,一溜低矮石屋,大大小小不下数十间,显然这里的人幷不少。若是依次找去,也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
沈云飞原可以以魂识进行搜索,但一想到那位花老板腻”慰人。众里说不定坏隐藏着什么神秘高年,冒然而为,“水及会被发现。
正琢磨着该如何寻找皇甫静的下落。突然听得其中一间石屋里传出一声咒骂,正是皇甫静的声音无疑。
沈云飞心头一喜,赶紧奔至屋前,借着月光,从窗
往里看了看,只见皇甫静脸冲里躺在一张石榻上。正用着里侧的石壁,口中念念有辞。
三少朝四周望了望,发觉四周无人,便推门而入。
皇甫静原本就没睡着,此时一听门响,张口便喝了一句:“谁!”
沈云飞赶紧上前,将皇甫静的嘴捂住,低声说了一句:“别嚷,是我。”
皇甫静借着月光看了看,只见眼前之人满脸络腮胡子,深目高鼻,正是白天见过的那名胡人。而这人正直勾勾地望着自己,目光十分诡异。她也不及细想,张口便朝沈云飞捂来的手掌上咬去。
沈云飞被她咬了一口,这才惊觉自己服用了化形丹,皇甫静认不出自己。想要松手,又怕她突然叫嚷起来,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忍住掌间传来的疼痛,低声说道:“别慌,是我,沈云飞。”
皇甫静瞪大了眼睛,盯着泛云飞瞧了半晌,愣没看出眼前这个胡人与沈云飞有半点相似之处,只是声音听起来到还
像。她眼珠一转,轻轻地眨了眨,表示自己已经听懂了。三少这才收回手,发觉掌沿已被她咬出一圈血痕。
“犯得着用这么大力气吗?”沈云飞
了
手掌,
低嗓门说道,皇甫静这才认出眼前之人果然是沈弃飞不假。
“半夜三更的,你又是这副样子。鬼才认愕出来是你。”皇甫静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显然,想让她认错,那是连想都别想。
她翻身坐起,将沈云飞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笑着问道:“你子怎么跑这儿来了,还把自己弄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你还说呢。
三少说道:“要不是为了救你。我能被抓么?我要不被抓,又怎么会被送到这鬼地方来。要不是白天在路上看到你,我也不会跑到这映月楼来了。我看那位花老板深不可测,你还是赶紧跟我离幵这儿。”
“别说得好像都是因为我一样。”皇甫静撇了撇嘴,“你以为我不想走啊?要是走得掉,我早走了。还不都是因为这个。”
说着,她
起一边
腿,
出脚踝,上面系着一条红绳。红绳一端隐隐有着一道淡淡的光浅,嵌入皇甫静的小腿之中。
“捆心绳?”沈云飞一眼便看出了那条红绳的不同之处,那是以魂,力炼制出的一种法宝。
施法师通常会对绳上施以咒术,只要被捆者达成某种条件,红绳便会自然
落。而被施术者如果违背了事先的约定,红绳上的法术便会折磨得人死去活来,终生任人摆布。
这是一种十分难解的法术,因为施术前必须要两者达成功定才行,所以即使道行再高的人,也无法解幵红绳。
“你怎么被施了这种法术,她要你做什么了?”沈云飞忧心问道。
若是花映月要皇甫静做什么难以办到的事情,那三少就是想把她救走也不可能。否则一但触发绳上
制,后果不堪设想。
“也没什么”皇憨静嘟嚷着嘴说道:“她要我在这里替她干一个月的活。”
“替她干活儿?”沈云飞愣了一愣。
这捆心绳既然难解,那下起来自然也是很麻烦的,常人根本不可能轻易使用。但这花映月给皇甫静绑了捆心绳,居然只是要她替其干一个月的活儿?而且看起来,这所干的活儿,也不过就是在酒楼里端盘递水、打扫购物而已,犯得着要用捆心绳这样的法宝么?
沈云飞心念一转,顿时便已有所感悟,因而问道:“你这丫头,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那位花老板了?”
“早知道是这样,鬼才得罪她!”皇甫静哼了一声,似颇有悔意,但却半点要认错的意思也没有。
原来,皇甫静逃脱之后,无意间听到有支队伍要赶往楼兰,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是要送什么东西。她一时兴起,尾随在队伍后头,一路跟了过来。
她花钱向来大手大脚,虽说从那姓曾的那儿偷了不少钱财,但一路花销,直至楼兰时便已身无分文。那时刚巧遇上花映月上街买东西,皇甫静见她出手阔绰,身上的衣服又价值不非,因而便起了顺手牵羊的念头。
花映月的身手,连沈云飞都看不出深浅,皇甫静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又岂能得逞?还没等她动手。便已被花映月当场捉住,还给她绑了这条捆心绳,命她在映月楼干活。以示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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