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摩传之文人相轻
近来,重新拾起一份之于文字的热爱,开始读名人自传。关于徐志摩,以前的了解也不过局限于康桥那浪漫的影子。细细品读一番,自是有些感慨,或有关志摩,或无关风月。总是觉得有话要说,就大言不惭的跳出来说要写一系列之读书札记,一则姑且算作陶冶情
,二则打发闲暇那些无趣的时光。
在此我不得不提一个有趣的文化现象,所谓的知识分子之间的
⾆战。大学时候学习国中文学史的时候,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今⽇再度提起,主角自然是跟徐志摩有关。在1921年,郭沫若写过一首诗《重过旧居》,里边这么写道:我和你别离了百⽇有奇,又来在你的门前来往;我噤不着我的泪浪滔滔,我噤不着我的情涛
涨。平心而论,作为浪漫主义诗人,徐志摩应该知道‘⽩发三千丈’,‘燕山雪花大⼊席’的名句,这种夸张的形容也非绝对不能成立。可他偏偏用一种调侃的语气进行了文艺批评。
他在《杂记,坏诗,假诗,形似诗》中这么写道:“固然作诗的人,多少不免感情作用,诗人的眼泪比女人的眼泪更不值钱些。但每次流泪至少应该有个相当的理由。踹死了一个蚂蚁,也不失为一个伤心的缘由。现在,我们的一位诗人回到了他三个月前的故寓,这三月內也不曾有过重大的变迁,他就使感情強烈,使得眼泪富裕,也何止于像海浪一样滔滔而来。我们固然不能断定他除了眼泪没有,但我们敢肯定,他固然流浪也不至于泪浪滔滔。总之形容失实便是一种作伪,形容哭泪的字眼很多,比之泉涌,比之雨骤,都还在清理之中,但谁能想象个泪浪滔滔呢?”
结果可想而知,自然引起轩然大波。这是徐志摩始料不及的事情,尽管这篇杂记的发表有些轻率,但他并没有有意伤人之心。可创造社里的众兄弟并不这么想,首先洪为法以气氛的口吻写信给郭沫若告知此事,郭沫若又哭鼻子式的向成仿吾诉苦,成仿吾果断给徐志摩写了一封类似绝
的信件,在这封信里,成对徐的偏见已然上升到人格的鄙视,正如信中所言背后捅刀子的是假人,何况并没有什么假诗。不解恨的成仿吾甚至于把徐志摩给他写的两份信以及洪为法写给郭沫若的信,郭沫若写给自己的信放在一起,取名《通信四则》昭示天下。如此搞的徐志摩两边都不是人,徐怀恨当初,未料事态发展到这步田地。为了弥补过失,他诚恳的写下了《天下本无事》,公开表明自己的实真用意和态度。从欧洲回国的他一度认为,在同声⾼呼文艺自由的新文界,并不存在不必要的畛畦。徐志摩心无城府,真诚待人的天
,在错综复杂的文派之间想要立独行事,并不如他想象中的容易。尽管他已尽力挽回,但仇怨已结,竭力补救也不能融洽如初了。
我其实是非常八卦的,尤其是从这些曾经在华中文艺舞台辉煌灿烂过的巨匠,挖掘其中一些有趣的事情是一件很放松的事情。这就好比当今喜爱关注明星绯闻的人群,总算是一种特殊的癖好。而这一举动,无疑暴露了自己假装知识分子的无趣。也罢,总比闷头觉睡好上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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