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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芹
 予以此文赠送聪明可爱、活泼好动又很盼望自己文文静静的女儿文静,愿你成长的每一天都是快乐阳光!

 我是在1980年2月9夜里十二点左右出生的,我的母亲因为当时是初产妇:一没有什么经验,二又是因为夜里体力不太足,所以在疲惫不堪又饥饿困乏的情况下昏睡了。也就是说那时候,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直等候着我出生----我的外婆。她是极度温柔、善良,美丽娴静,体质不太好同时又是个到老依然童心未泯的女人。有人说婴儿出生时第一眼看到的亲人,婴儿的个性就会酷似那亲人。我不知道这句话是真是假,但我确实像极了我外婆,这个教会我很多,也让我感受到了人世间最伟大母爱的女人。记得外婆回忆说,我那一声非常嘹亮的啼哭,我的爷爷误以为是个小子,当确定是个丫头时,就非常失望地回去睡觉了!听我外婆这样回忆说,我猜测我的母亲可能也是带着些失望的情绪在其中也才睡觉的,也就是说真正我来到这世间的就是我可爱的外婆!

 我们当时有个习俗,就是孩子在出生三天时要剪指甲盖,当然我虽为家庭里不太受的丫头,因为我的家庭很重风俗,所以我也受到了此庆生的待遇!外婆高高兴兴地给我洗过澡后,我爷爷就拿着那平常修鱼网的大剪刀准备给我剪指甲了,这个木愚又自以为是的蠢老头给我的人生带来了第一道灾难!

 我外婆让他把剪刀洗干净、消毒后再来剪,我爷爷用平时贯定的满不在乎的口气说:“这怕什么?我们平时都用这个剪的!”后来在我外婆一再的坚持下,我就开口命令式的叫道:“亲家让你洗一下,你就洗一下去!”她嘴里这样嚷着,眼晴却瞪着我外婆。我爷爷好像得令的机器人似的机械般地、怏怏地走向客厅,同时还不忘在嘴里还小声嘟囔着:“这有什么呀!我们平时都这样剪的,也没生什么病呀!就会麻烦人!”他顺手拿起饭桌上的抹布搽了一下剪刀,就又来到了我躺的前,然后他拿起剪刀先开始剪我的右手指甲,一边剪一边还口里念念有词地念叨着一些庆生的贺词。外婆说,她已记不清当时他的是什么贺词了,好像是佛啊神的。我爷爷是那种极信迷信的人,每天早晚都要烧香拜佛,而我外婆却与他们相反,虽然几乎不识字,但却有很多的新式思想,所以心里蛮讨厌我爷爷这种做法。剪好右手后,我爷爷又甩了甩剪刀,好像要把我右手指沾在剪刀上的晦气全甩掉一样!由于剪刀当时离我极近,外婆失声大叫道:“当心剪刀划伤了孩子!”可想而知,我爷爷肯定又是用那贯定的满不在乎的口气说:“亲家,我心里有数的!”不过这次言语里充满了对我外婆的不满,而我外婆是个很识大体的女人,不会和这种自以为是的男人再争下去的。因为那不仅是徒劳的,还会只得到一种有害的产物,那就是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生气!我爷爷看我外婆低着头,没有再吭声,脸上出了那种吵架占了便宜的小市民狡黠得意式的笑。当然那笑容在脸上表现得是很轻微的,给人看上去也只是眼神和嘴角拉扯出不屑的轻蔑。他又更大幅度地把捏着剪刀给我剪左手指甲,当刚剪拇指时“哦,天啊!我都不敢再去想!”每每外婆总是神色惊恐地这样说,也就是说,每次回忆到这里就像放碟片似的卡住了,以我这种好奇心极强的个性岂肯放过!

 我开始在家里闹别扭,然后是不吃饭,终于经过两餐不吃饭,外婆终于心软了。她搂着我坐在凳子上,抚摸着我的稍微发黄的头发,看着我的眼睛温柔地说:“你要记住,人要学会善良和宽容!过去的事情不要去计较,宰相肚里能撑船!你要保证永远不要记恨你爷爷,我就告诉你!”我当时才六岁,其实根本不懂这些,但为了快点知道下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于是立即很认真地举起小胖手,睁大眼睛很认真地对着外婆大声说:“我保证永远不恨我爷爷!”然后立即嬉笑着,晃着脑袋,赖躺在她怀里,玩耍着外婆那件有些唐装风格的农妇普通对襟外套上的横八字纹布扣。她看到我这样的赖皮样,脸上出些许依然不放心的担忧神情,但我不用担心她不说了。因为她是个说话极其守信用的人,所以我只要耐心地再等待几分钟,等她的诚信心理占了上风时,故事自然就出来了。再说,躺在她柔软而温暖的怀里,可比家里的上舒服多了。

 果不其然,她终于开口了:当剪到左手拇指时,他的手不知为何突然抖了一下,剪刀迅即斜着对准了我大拇指的侧面,此刻已来不及移开的刀口,在他手刚才拿捏的惯性作用下使我的大拇指侧面一大块皮肤和生生被剪开,鲜血在剪刀和手指的空隙处也同时迸出来,飙到我爷爷的眼睛以及脸上,我那嘹亮而嘶吼得如受伤的狼嗥叫般的哭声迅捷响彻全房间!我外婆立即冲上前来,用臂膀挤开还怵在那里呆呆地瞅着剪刀发呆的爷爷,她同时迅捷地用巾捂住我的手。本来在屋外的父亲也应声冲了进来,外婆由于突变的意外,导致喉咙只能发出嘶哑的哭音大叫道:“杨立明,快!快上医院,孩子手伤了父亲本来就没有抱过小孩,现在又看到全身翻腾挣扎和撕心裂肺哭喊的我,还有捂着我手的白巾上、单和被子上到处的血时,当时只有二十三岁的他给吓懵了!他站在我外婆旁边急得只知道拼命地手,此时外婆已经冷静了很多,一见他这样,她立即说:“你过来捂捏着她伤口,不让血再往外,我抱她!”父亲虽然如释重负似的立即迅速地抓紧着巾但手却在神经质地颤抖着。可能由于抓痛了,我更大声地哭叫了起来,父亲吓得如被触电般地快速张开了手!外婆又说:“你力气小些握着包她手的巾就行了!”他又重新按外婆说的话,把包我手的巾轻些握在手中,然后就这样像个孩子似的傻傻地走在她旁边,俩人就这样带着依然哭喊着的我。外婆口里不住地哄着:“乖哦!乖,不哭哦…“父亲看着我在外婆怀里拼命地不停地挣扎着,包我的毯几次都掉在了地上,随口道:“这孩子才出生三天子就这么烈,可能大些以后会像小子一样淘气!”外婆又像哄我又像哄父亲似的不住地念叨着:“乖乖,乖哦,等咱大些后就要淘气,咱要把今天的受的罪赚回来哟!”渐渐地她的念叨就变成了:“淘气哦,淘气哦…”自外婆抱我离开后,房间里就剩下一直坐在上早已被吓得目瞪口呆的母亲、站在房间窗口的那个平时八面玲珑、巧舌如簧,而此刻也和母亲一样呆若木、还有那个像木桩一样一直矗立着脸上的血快要干了的爷爷,他还是保持着刚才半低着头死盯着他手里剪刀的姿势,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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