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能复活
14岁那年,我亲眼目送了父母的离去,天空灰蒙蒙的,飘下了细雨,我的脸没有任何的变化,那怕是痛苦、不舍。一把大大的黑伞遮在了我的头顶上,像是为我的人生抹上了一袭黑色。
最后,我被一个叫罗兹的化学博士领走了,是他领养了我。临走时,罗兹抚摸着我的头,在我的耳边轻声地说:“去看看你父母最后一眼吧。”我听后犟强的将头扭到了另一边。罗兹的手很瘦、像一
死去的木
,让人看了感到害怕。但罗兹的却很有力,轻易而举的扳过了我的身子,他那小而细的眼睛像刀尖一样锋利,
迫我不由得开口道明:“我这么小,他们就离我而去,有什么值得我留念。”我原以为罗兹听后会很生气,认为我无情。但他那凌厉的目光在我的脸了扫视了三四秒后,居然咧开嘴笑了。我蹙额,感到了冷。在已经签字,确认领养我后,我是在这个孤儿院里最后一个才知道的人,罗兹原来已经在这个孤儿院领养过13个女孩了,但最后很不幸的是,这些女孩子不是因为急病就是意外而亡。孤儿院的女孩子们都十分恐惧罗兹的到来,而我被他们选中的原因是不仅因为我是新来的刚好被撞上了,还有他们给我戴上了一个莫须有的理由:我的命硬,是天煞孤星,是我克死了我的父母。我好恨,什么慈善机构,一切都是打着善良的旗号,做虚伪透顶的事。世界上有什么是公正的?都是黑暗、自私、肮脏的。将弱者、需要帮助的人的尊严,无视的踩在脚下,还要大肆宣扬他们的痛处,利用他们的尊严、痛苦来成就你们的成功与地位,比魔鬼还要卑鄙可
。再低微、再需要帮助的人,都是有尊严的。
罗兹把我领回了他的住处,我站在屋子的中央,有一种腥臭、令人作呕的风四处飘窜了过来,把我紧紧地包围住。我很害怕,因为我还不想死,我的手心里冒出了冷汗。罗兹笑着我搂把我在了怀中,我怯怯的问:“为什么这里没有窗、没有灯?我怕黑。”罗兹的嗓子很沙哑、淡淡的说:“我们都是属于黑暗的,我们不需要光。那些只会破坏我的灵感、破坏我的实验。”我开始觉得他的神经有问题、是一个疯子。我挣开了他的怀抱,我开始沿着墙四处慢慢的游走,我用手小心的触摸着每一件物品。突然,有一个圆圆的、有一些凹凸、
糙,往下摸有两个小
,还有一个隆起的物体…这…我的头脑中浮现出了一个画面,这是一个人的头骷。我的双手将它拿得很近,凑近了我的双眼,端看着,它也正望着我,我们相视着,只有心跳声在空气中一下、一下地回
着…一双有力的手突然搭放在了我的肩上,我惊吓,猛回的转过头,却不小心失手将头骷摔在了地上,碎了一地。我惊恐的在黑暗中低着头对罗兹说:“对不起。”罗兹看着地上的碎物很平静的以玩笑的口吻说:“第一天来就打坏我的东西,很调皮的嘛。不过没关系的,不久就用不着他们了。”我不知道罗兹所说的他们是谁,但在我的心中却有了自己定下的结论:这些一定是属于那13个女孩的。我又开始憎恨了起来,恨我的父母为何要如此早早的离开我;恨那些孤儿院的假善人明知把我送来这儿是死路一条,还将我送来这儿;我好恨,好恨呀,我的心中像是有一团怒火正在熊熊燃烧。罗兹似乎也没有看出我的异样,他继续说道:“这些都是不听话和没有资质的家伙,我
湛的学术和伟大的梦想,怎么能
到这群废物的手中。”他转过身来,目光又变得十分严厉的盯着我说:“我希望你不要成为其中之一,那可是真是糟糕了呀。”说完后,罗兹又哈哈大笑起来。我讨厌罗兹的笑,但又在笑声感到是一种哀伤,迫使我不得不是回答:“是罗兹。”罗兹停止了笑,换上了威严的面孔,严厉的盯着我问:“你为什么不叫我罗兹博士?”“因为你不配,化学博士是造福人类的,而你是魔鬼,殘害生灵。”罗兹的眼变了,像夜晚出巢的猫头鹰闪动着磷一般的光。我知道我完了,也许我立刻将成为实验台上的14位了,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的快。罗兹,狂声咆哮着、抖动着双肩,连连答道:“是的…对,你说得非常对。”然后,罗兹带着笑声消失在了黑色里。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是我看错了吧。我似乎看见的是,罗兹在哭而不是在笑。尤其是那抖动的双肩,像一扇经历风霜摧打的破门,在做垂死的挣扎。我不为什么会有点同情罗兹的感觉,也许,他毕竟也已是一个垂暮的老人罢了。我也折腾累了,随便找了一个小小的角落,躺着睡着了。
第二天,我在睡梦中惊醒,我听见罗兹的声音,声音中充满了恐惧、憎恶、自责和无限的悲哀我立刻跳了起来,循声而去。在一个破屋里,挂着15副画像,我想其中13幅一定是他害死的女孩子的画像。至于,那2幅就不得而知了,因为罗兹他并没有结过婚,自然不会有
子和女儿。我在晨曦的微光中,看见他又跪又拜,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很是滑稽,像是在演戏一般,我想看得更清楚一点,很小心的,小步、小步地慢慢的往里挪。在黑暗中,传来一些罗兹的喃呢自语:我是孤星?不对?是报应…对,这是对我应有的报应。我的心里很害怕,手握得很紧,汗
开始顺着手掌往下滴,我不敢再靠近了,我很害怕他会发现我,我想跑,一转身,啊!我张大嘴尖叫了起来。罗兹他就站在了我的身后,正如野兽般盯着将要入口的食物般,我的腿双不停的在打颤,但不一会儿,我就停住了,变得异常的平静,我想:活着在世上也是孤单一个人,死了,或许能与离我而去的亲人重逢,得到温暖。让死亡来得更快一些吧!我闭上了双眼,静静的等待着。罗兹那大而有力的双手,把我打横抱了出去,丢在了试验室的药用海绵上,声嘶力竭的暴吼道:“不准进来,混蛋,那里是一个不祥之地,它会
噬你,让你连一
骨头都不剩,混蛋…混蛋。”我吓懵了,晕了好几天,醒来才发现原来是罗兹一直在照顾我,但那天在黑屋里发生的事,罗兹后来只字未提,像没有发生过一般。后来,我趁罗兹不注意时,我又偷跑进走过一次,才知道,原来里面有一扇很高很大镶嵌着黑木的镜子,那天所看到的只是镜子的反
,不是鬼,我的心舒了一下,开始有一点感激罗兹了,或则说是我不再那么怕他了,因为我在他那里至少感受到了一种叫做——关心的东西。
在试验室里,罗兹是一个正常人,他很专注他的实验,虽然,试验的东西都是让人头发麻的头颅、眼、手、脚等人体的器官。但罗兹却很镇定。不久罗兹就养成了一个习惯,喜欢一会儿做实验一会儿盯着我看,怕我会丢了似的,让我全身心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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