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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豆包
 吃饭喽吃饭喽…高兴地吆喝着,手里端着一帘冒着热气香的豆包放在桌上。我看着那大小不均的豆包,眼睛发亮,肚肠开始动,我放下书包就迫不及待的去抓豆包。上前挡住我的手有点一本正经的:“呛风冷气的歇会,洗洗手在吃”我到了嘴边的口水不得不咽了回去,略有一点失意小声嘟囔着:“这老太太总是这么认真”我眼巴巴的瞧着豆包长长叹了一口气,很不情愿的离开了眼前的豆包。

 这豆包是是亲手烝出来的,金黄的皮儿,红褐色的大芸豆馅儿,豆包的皮儿上带有模糊不清手指印,特有传统的手工特色。吃一口有着与别人家不具有的特殊口味,而且百吃不厌,也许是我吃习惯了的原因吧。

 有一次赶上包豆包,我就凑过去学着的样子弄一块面在手中成一个饼状,再弄点豆馅儿团成圆放在上面将外皮儿包上。我沾沾自喜地给看,看着豆馅儿弄得里出外进的没有生气,说:“将来长大了就让你学做饭去”我呵呵地笑了笑,不理解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时,不知怎么了感觉后背发,是因为我的豆包没有包好自己觉得丢面子还是的话让我紧张所致,我也说不清楚。随后,我晃动几下肩膀缓解一下发的后背,顺手又挠了几下发的额头。看了看我的表情微笑地:“作业还没写呢吧?去吧。”

 我不好意思的走到镜子面前想看看自己的表情如何,我不住一阵开心的大笑。有点莫名其妙的问:“笑什么呢那么开心”原来在我挠额头时脸上沾了几道面,看上去就像戏剧里化了妆的小丑,谁看了能不笑呢?哈哈哈…进入了冬季,特别是帮年跟前的时候农村人开始大锅小锅的烝粘豆包,城里住的亲属都能沾光吃到。这是东北人当时民间的一种风俗,正经过日子的人家都要烝上几锅留着正月里吃的说法,因为到了正月家家开始娱乐打牌、玩,所以都吃现成的,年味因此也显得特别浓。

 苞米面是当时生活中的主餐,发糕、大饼子、菜饽饽、大煎饼、窝头、还有豆包。年节能吃上白面豆包外,平时吃的是苞米面豆包,豆馅儿除了大芸豆的还有小豆的(红豆),我喜欢吃的当然还是大芸豆馅儿的,即面又起沙。因为那时候买不起白糖,为了调和口感在合面和拌豆馅儿时还要加上一点糖,糖稍多了一点就苦的很难吃了,那个年代能吃上豆包的人家已经是中等生活了。

 十几年后的主餐发生很大变化,白面和大米成了主餐,苞米面豆包已经退出了时代的餐桌。尤其到了当今经济飞速发展的时代,街面上几乎买不到苞米面豆包了,想吃只能自己动手喽。

 苞米面豆包、白面豆包、还有粘豆包我都喜欢吃,印象最深的是苞米面豆包,最喜欢吃的是粘豆包。我出差到过许多地方,每到一处总忘不了寻觅豆包,偶尔能吃到一次粘豆包就已经足了。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家乡豆包的味觉,特别是家乡农村的豆包更是让我回味。

 豆包在我的记忆中虽然成为了历史,可是,今天想起来还是那么熟悉和那么亲切,言重的说豆包的细胞已经扎在我的血脉中,但是它已经退出我的胃口很多年了。亲手烝出来的豆包我永远的吃不到了,因为她老人家早不在世了,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吃到豆包,吃到家乡的豆包

 2008年12月16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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