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
一场猝不及防的雨让远近多了干净,雨水在玻璃上布置水帘,车内与车外两个世界,人与城市隔窗相望。繁华和寂寞原本很远,此刻,一线之间。
其实,
那山在想像中,原因为想起一个词语:远山如黛,然后就有了山的轮廓。闭上眼,看到雨透过树木淋下,在山石间汇
成溪,然后行万千里路东奔到海。其实,这黛字也必是雨后更能真切,那颜色形容不出来,如果自古就没这个字。
或许,山势不狰狞,也如你那眉梢的一点吧。蜿蜒的,曲折的,心思写在形式之下,如何摆放,只让心爱的人看,只不过浓淡,要是相宜,必要用一生心思描摹了。所以更多的是经过,很少有人能说拥有一座山。
只不过
那山等雨停了之后,真真切切的就在眼前了。在城西,横亘如古,雨后看来更是亲切。
山也有名字,追
溯源,说是燕山山脉的万寿山,到此还没有结束,有个最具体最妩媚的名字,翠微山。只不过,在我眼中,更喜欢另外一个称呼——西山。以为更多了几分人文的意味。
对东南西北,独喜欢一个“西”字。可能与当年喜欢的词句有关,比如“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或者“无言独上西楼”等等。反正喜欢,有时候喜欢不要理由。要是勉强找点自己可以解释的理由,或者西与远有关,与空灵有关,与可望而不可及有关。西山,原不要具体的,只在心中横亘。如故土,永远抹杀不去。
那山,静默。远远的静立,在眼前,不动。只是夏的绿盖了满山,一眼到头,安静的起伏,层次在想像之中。
只是还有具体的轮廓。比如那半空中的寺,一段不好走的路,上去了,突然现出一座寺庙的黄墙屋檐,然后空阔的地,刚好容了一连串佛家道家释迦的寺庙,不同的东西在山窝相容,独立于世外,于冲突之中倒是另一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寺庙的最后一角已经冲出山崖,有心人建造了亭台楼阁,形成悬空的建筑。说建筑有点俗气,这是一个清凉的世界,可以驻足喝茶,茶是旧年的铁观音,人是今年的新人。两相比较,入心的还不是这勉强入口的茶,而是人的一低头一回首。
那山,终年有雾。有形无形的,将故乡常常带到了眼前。其实,故乡的山水有名的一长串,所谓名山是也。比如黄山,九华山,虽然都已经去过,但是如过眼云烟,记得只是上面的一些建筑,黄山的石碑,九华山的华丽寺院。更能入心的是滁州的琅琊,只那一路松柏的幽静,还有簧竹的婆娑,已经神往。一生不能忘记,曾经的停留、驻足。只是如今,连梦也渐行渐远,曾经那样记得的东西也是慢慢忘了。
到夜晚,雨停了。沿着山脚,往返每
上山的路,有风,悠悠的从林间吹来,覆在面颊,觉得是夏日的馈赠。一时得意,差点忘形,以为你就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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