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未来的此刻
当我第一次认识世界,当我第一眼看见自己,我忘了是什么时候自己开始熟悉周围,开始周而复始的生活。忘记了怎样知道
夏秋冬的区别,忘记了怎样让一切自然而有意义…只知道就这样没有预兆的走到现在,走到这里,而逝去的岁月只在称为记忆的虚像中静静的褪变为历史的幻灯。
我捧着时间,看见她轻盈的舞蹈,旋转跳跃,在空间唯美的伴奏下,我沉醉,已然忘记了她的真实,再次睁开眼,她已经变换了姿态,忘记是她对我的惩罚,然而我却无法挣脱她的美丽,再次闭眼,开始了又一轮的失忆…
对于过去,我已经写得太多,太多的回忆使现实成为幻象,史铁生说:“过去在走向未来,意义追随着梦想,在意义与梦想之间,在它们的重叠之处就是现在。在它们的重叠之处,我们在途中,我们在现在。”
我在现在,在每一秒的现在,和上一秒的过去告别,
来下一秒的未来。走过未来,看现在和未来成为过去,拔开现实又看见一个新的未来。
那么,未来,即将到来的,我想把以下的文字送给你。
不去探究空间与时间的维度,不去考虑我与多少个自己一同行进。我用现在的意识对你说话,未来,即将到来的。我要设定你不是下一秒,不是明天,不是后天,而是一个特定的时间,而那个时间的世界是与现在完全不同的。相同的只有那个忘记了此刻的我的表象。那么,我从这里开始:
公元二○○四年七月九
上午十点二十二分,那个二十岁的你,敲着黑色的键盘,注视着平静的显示屏,文字在上面一个个的跳跃,与之对称的是我跳跃的思维和对你的想念。好久没有请你来我的意识世界,而此刻的你又在做些什么?忙着写字或是忙着说话,在路上,在家里还是在工作?或者干脆在想我?如果是在想我,那你真的一点没变。
我在想象你那有些稚
的脸怎样承受成
所带来的改变。不过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崇尚雕琢美,你喜欢自然,还是与我一样,对吗?
你还喜欢久久的仰望天空,直到回过头眼睛眩晕吗?你还喜欢在白天做一些稀奇的梦吗?你还喜欢在睡前听收音机吗?你还写散文和诗吗?你还在忧郁的蓝调里独自流泪吗?临睡前你一定得不到妈妈的吻了,那么你有另一半吗?你,幸福吗?
你无需回答,只要淡淡一笑就可以了。或许会有眼泪,但那是幸福的。
许多时间叠加,许多细节已经被淘洗掉了,而你却忘记了此刻我的思虑。你或许会记得这个阴天,但你不会记得我穿什么样子的衣服,我有怎样的心情。你会说,时间是个美丽的凶手,但你永远无法将她拘留。你与我一样对逝去的无能为力,只有记录,潦草的记录,而且很可能你已经忘记了记录,变成我可以想象的表情单一的人,希望这只是一个不成立的假设而不是预言。
我希望你是快乐的,不管此刻的你是否快乐。我希望痛苦已经远远的逃离,被你高高的盾牌吓跑。我希望你没有遗憾,至少在想起我的时候,你只有笑颜和幸福的泪。我希望你是美丽的,不管皱纹是不是已经成为年龄的标记。我希望你是骄傲的,在心爱的人身旁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福。
终有一天,你看见这些文字,你从容的看着云从眼前缓缓的飘游,你长长的
一口气,然后微笑的关闭,站起身,伸开双臂,走进天空,走进云里。你闭上眼,飞翔,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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