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子夜诗歌作品(四)
《忘忧草》
可能。某月某
走失了方向,路径杂多
像一只白兔红着眼睛,不只去向
迷茫与失魂弥漫着视线
而人的
望比路道还长,贪
与索取
像是一条条的蛔虫攀附在身上
丢失一小角灵魂的身体。满大街奔走
或是窃窃私语,或是暗暗伤怀
而山坡上或者田野里,有一种草
忘忧草。
植于古老的片片土地
永远向
,即使雨水打
了世间
是半含雨水最灿烂的笑,忘忧草
忘了?我们是一群采撷春天的孩子
当你随蝴蝶路过村庄
当你的目光深入生活的核心
告诉我!采摘了忘忧草,
于头际
可以的。我们
牵起手一起唱着歌儿
忘忧草呀,没烦恼,忘了就好
20043/06/29
《咱家的庄稼
满了》
庄稼的怀孕与
实
丰
了七月农人焦盼的眼光
咱家的庄稼近得放眼尽收眼底
半
低着
像处子因
满而害羞的举止
半掀开面纱
像雨荷在雨中半遮琵琶半掩面
庄稼的最后心事交给了风儿
田间的风如海
白云为背景
一
高过一
的推向村庄
沿街呼唤渴望被深入被收割的快
以梦想为马以一把镰刀
切入谷穗的骨髓
在田埂上垒起一袋袋的谷物蹲坐
一口烟劳累和收获都是美丽的情怀
摘一朵白云下来打谷回家
村口一个女子坐进我
渐丰
的日子
文字也膨
一生的宿命
聆听水声
过薄薄的一个秋
2003/07/08
《惊弓之鸟》
又是你么?诡秘的猎手,似
非
那猎取的姿态令我心惊胆跳
诞生于黑暗与黎明的
界点,一只鸟接受
疼痛的歌唱。众神曾为他点化飞翔的方向
临水而上,择林而居。用咽喉
唤醒每一个要沉
的日子,利用嘴
呵护树杈上随时可能下坠的鸟巢
鸟声寥寥。某个正午我钻入绿色觅寻食物
一个黑
的
口藏着猎人的无情
“砰”的一声,子弹从眼皮飞闪而过
仓皇冲天,掉下三片羽
飘飞呀飘飞
一片失望,一片灵魂,一片呐喊
立在水边的卵石,惊魂失魄地四处张望
用伤口的嘴啄啄温柔的水
多少兄弟姐妹多少家园在
声下坠落?
今生当不成猎人
却成为猎人眼中耿耿于怀的猎物
患上了恐惧症,每一次的奔波与归来
难道世俗的猎杀导致众鸟的消亡么?
含着诗人写下的心血,在供桌上
在袅袅烧香中跳来跳去,质问神明
2003/07/14
《你一定知道的》
昨夜风雨,城市在夜
中收缩
偶尔几把雨伞坚定我的眼神,抬头
让口哨拉出你的样子栩栩生动
像春天山坡的花朵
微笑,水声般
你一定知道的,夜里守着某角天空
一个男子。将风雨和思念枕到天亮
他乡的四月,美丽得忧伤的四月
两只鸟拍翅冲入树丛,谁的指令?
临石而坐。水温柔你的双眸
你一定知道的,整个天空可以分割
一片一片贴满我一节又一节的诗歌
一把伞撑开城乡的一串情感
两个人的牵手可不可以
托起明天的
已经宁静的
面对面,开始练习拥抱
开始拥抱伤感,你不知道的
一种方式:痛到极点便是沉默
你一定知道的,我像一只鸟
在你的天空中歇里斯底地呼唤
与飞翔,而你不知道的
我却是一只惊弓之鸟,眼噙泪花
2003/07/24
《注视》
赶到海时,太阳刚被谁托出
犹如一个江南女子你害羞的脸色
而咸咸的风,夹着甜甜的笑
站在水中面向大海,开始想
练习歌唱,
花以及你
我的呼唤在水鸟再度飞翔时
抵达你的天空
而你会不会像注视美丽的春天一样
注视着我
2003/8/4
《对一场下雪的抒情》
外出回来时雪罩住了村庄
低头,呵出的热气顷刻冷却,并且下沉
殷切的眺望,你拉出我前进的方向
要劈柴,建造一座牢固的木屋
可以步出栅栏,坐在雪上一起指点东西
牵手。让懂的爱的人勇敢去爱
让真心的人永远拥有真情
而那天树沉郁得路人也心寒
你更厉害。雪下了一半你开始奔走
何时花满入视线?
何时水涓涓而
?
跑向前方,你想面朝大海放声哭泣
雪下了一半你开始质疑
你想哭的时候,我哭了
放纵神经,作一次狂吻吧
如果可以,让离开的脚步消亡你的疼痛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你走后
剩下的另一半雪让我独守着
记得打开和关上窗户,默视雪景
一切会开始并且结束
多年后,当记忆点缀生活,你是否
想起茫茫雪地,雪下了一半
一个人远行,一个人在木屋的门口靠着,落泪
2003/07/29
《海门,我们一起说说海的味》
城市的一部分在
动的人群生动起来,路越发伸长
我目盯紧路标的指向。着白色上衣,背黑色书包
一阵风送来,
低了树的肩膀。我转身
不管左转身还是右转身,依然相同的味道
不停地打呵欠,算是初次乍来的见面礼吧
海边的朋友一味地笑,在茶座为我接风洗尘
指着前面说那是海。风是海的影子
我把眼光吹进水中,爽快,也一丝苦涩
触及海洋。闭合眼睛浸入
汕的茶
在〈烛光〉下,我们像一群老鼠围着,唧唧喳喳
你想起,一起办报纸写诗也
悦的岁月
没写诗的你两年如空房子虚飘飘。一杯无
的水
是不是臭铜味的钱币忽略了文字
是不是海的味?令你无法一如既往地跋涉
你塑造发呆的形式,拿着杯子四周端详,不语
突然你的手一指。顺着视线探去,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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