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子夜诗歌作品(八)
《一半》
一棵孤独的树,空旷的大地
一只羊低下头,吃着青草抬起头
注视我匆匆过往的脚步,不语
究竟负载什么?仿佛一夜间便苍老了
多走一步伤害多一层。紧闭的柴门总是坚守
天黑时到达,你终于开了门扉,一半
出半个身影。尖
的
脯老是左右脑子
要是我深情的呼唤,要是我将诗歌
写得你每一个部位。你会不会轻轻打开
泡上两杯工夫茶,等待风尘仆仆的人
会是我
望的切入点
会是我培植的大花园
当我跨入面前的门槛,
起衣裳
才发觉,路原来只走了一半
2003/10/25
《世俗》
独自在路上奔波,与自己
易
不需要别人的言语作支撑点
傍依黄昏,拨动头发无节奏的哼唱
风里我伸开双臂,两手空空
一种无声息的痛,恰似刀子捅进伤口
悄然隐退,无数青春的多向
情
而泪花像头上的月牙儿,两边
漾
可不可以将目光领回屋子,装饰明天?
写完文字,伏在杂乱的空间开始发呆
多少年了,我一闭上双眼海来了
海来了。
住风的味朝向海天相接处
没发神经,我不是疯子,不是怪人
2003/11/01
《归来时,载着一片夜
》
天黑了,淡墨在宣纸上舒展一般
只要加速,仿佛就可以冲过十月的日子
月牙船高高摇
。夜
人,劳累地
将夜带回家,温上一壶热热的酒
像农夫,扛着锄头一天天进入田园
不停地耕作。待到秋风至远时
丰硕的果实挂上昨
种种。我在屋外徘徊
与月亮遥遥相对
2003/10/31
《送秋,送秋》
雨影里的烛火燃烧记忆的柴火
红通通的脸面,烟雨淅沥的深夜
一觉醒来,竟然恍惚一般过了两年
门槛,聚集每个人的脚步与最终走向
那年秋天,走了好长的路
一拨人在身边急忙而过,腮香
红
该是城市最
丽的部位吧?
从一个人群到另一个陌生的都市
青春,一支需要代价的歌被人忘我的歌唱
接近嘴
,是步入高
的门槛么?
我承接诺言的同时毁灭誓言
关于
情,一个黑色的词汇在夜中沉沦
该做的事一直在做
欢呼着,快
着。秋
水波样的加深
有一次仰起头,窥探了落叶飘零的悲壮
从此,一个人走了,离开秋天
我爱的人迟迟没有出现。爱是什么?
一不小心总打瞌睡。有时听到自己的呓语
2003/11/06
《冷冷的夜》
冷空气骤然突击,数月后的今天
我晃动蓬
的头发,拇指按住手机
还有佛曲。北方的雪在书写冬天吧
此刻,雪
低了天空的高度。一些枝桠
零零碎碎地撑着纯洁,沉重
有人留意。回归的人
下帽子敲敲门
用火暖和,照亮踩过脚印的痕迹
一进入想象,我开始弄丢自己
心像易碎的玻璃,随手一抓
便碎成一把。把自己扔出去后
再出门拾了回来,天气变更的时候
冷风继续扩张,夜像一言不发的石头
我一个人侧身在被窝里
掰着诗行聆听气流的节奏与心语
2003/11/10
《打蚊子》
谁告诉我冬天不寒冷?凌晨过后
目光像降落伞探进,探进夜的幽谷
可恶的声响加深,在周围狰狞
蚊子。我双手是面对面的夹板。“啪”一声
如同某些时刻:我们疼痛,不能出声
2003/11/09
《经过》
两匹马极端舒畅,在草原
徜徉。草
低了
肢
一些话语呼之
出
抢在
落之前,随风
直了自己,回首来路
记忆的崎岖无法抚平
2003/11/12
《独自的夜想起了海》
独自的夜想起了海
该是像
睡的婴儿吧,海此刻
被夜母亲般轻轻的拍打,呵护
一些人会不远千里赶去海的怀抱
有人会匆匆远离海的方向,某个场景
烟雾给沙滩罩上一层薄纱,望不到
尽头。彼此心跳加快地在沙滩刻下宣言
千山万水,走不出法定的边线。雾散时
一朵海
差谴另一朵海
不断地
承诺成了石头,抵大过海水温柔的一吻
还是不能。犹如情人酥软在情人怀中
就此神经杂乱。最硬的地方也是最脆弱的地方
比如今晚,我以为守住仰望的家园
而心灵与海多么相似,一闭上就来了
让开怀挥手开怀,让疼痛蔚籍疼痛吧
2003/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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