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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恶之救赎】第41章 无声惊
 杨伟一走,这屋里就套了,王虎子被伺候了一会就有人使坏了,伍兄弟俩捶着捏着一使劲,虎子鬼叫着一**起身了,踹了伍利民一脚,弄哄哄从客厅打到了卧室,弄着弄着,王虎子想起什么来似地,一伸手止住了众人的胡弄说道:“兄弟们兄弟们,二哥现在有话说啊,都听着…今天大喜啊,一会喝酒、喝完酒咱们唱歌,唱完歌咱们洗澡去、洗完澡呢…一人配个妞,咱乐呵够了再回来啊,谁不去谁是王八蛋啊!”王虎子指着众人威胁道,要去一个人去意思,人多了凑热闹胡天黑地最好玩!

 “去去去,都去…一会下楼问出租车司机,找最好的地方,找最靓得妞给虎哥!”王大炮高兴地喊着。

 几个人,都是面!男人除了酒,大慨就好这一口了。

 “那大哥呢?大哥肯定不去啊!”伍利元最了解杨伟这个性子,泼了一瓢冷水,一下把众浇愣了。

 “咂咂…我说你们什么表情呀?现在连大哥都听二哥,你们怕个逑啊!他只是不找小姐,但不等不找女人,没准,他喝多了,自个找个相好去睡了,别管他,咱们干咱们的!”王虎子挥着手大咧咧说着,一副当哥的派头。

 “那…谁请客?”6笑着,凑上来问。

 “废话!?”王虎子瞪着眼,却不料下一句是:“有让二哥掏钱的吗?当然是你们请我了。”

 众混混哈哈笑着,知道这王虎子向来是个白吃白拿白嫖的主,都倒也不介意,王大炮却是接了声说道:“没事,算我的,兄弟聚一块不容易,今儿你们只要干得动,你要几个我给你们叫几个…”

 项目落实了,资金落实了。这王虎子笑得咧着嘴差点躺上。众人都不是什么正经主,听得这事又是个新地方,倒也欢喜得紧!

 等着杨伟的当会,几个人凑成桌打起扑克来了,这贼六摇着头,仿佛考虑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问了大家句:“我…我有想法。你们看对不对啊?”

 “有话快说。有就放!还想法!”王虎子甩着扑克。大咧咧说着。

 贼六这开说了。看来想法不少。就听他说道:“那个…你们说啊。要是大哥和惠姐配成一对。那该多好。一个能文、一个能武。以后都留在凤城。咱们兄弟们多快活。这两年钱挣得不少。可我老觉得心虚。只有跟着大哥干什么事。我这心里才踏实。现在大哥钻山窝里头。今天说是说了。可还不是回事呀?这一凤城一沁山。隔这么远。有个啥事也照应不上啊!”“哟。这倒也是啊!”几个混混一听这想法。都挠挠头。“咂。这好办。那小伍…”王虎子说道:“晚上喝酒。把你那药给他俩人下点。一会整到一张上拉倒。说不定俩人干一场就好上了!”

 “虎子。你这不…”伍利民被王虎子地话噎了半天才说:“你这不害我吗?这大哥知道非扒了我地皮。就大哥不怪我。要那胖保镖知道了。不死我呀!…那你咋不去呀?你要去我给你找药去!”

 王虎子哈哈笑着说道:“废话。我要敢去。还用跟你说…哈…”这明显是行不通滴。谁敢捋这虎须!都知道是王虎子在胡扯。

 半天没言的章老三凑上来了,很猥琐地说道:“我有办法…找月娥说媒去呀?惠姐跟月娥关系这么好,虎子跟大哥关系好,这两人凑和凑和,不就成一对了吗?”

 章老三说着拿两大拇指比划着,眼睛眉毛挤到一块了,猥琐无比。不过却合情合理。

 “对对。好办法…”众人附合着。

 “我看未必呀!”小伍元说话了,看看众都望着自己。伍元摇摇头说道:“惠姐现在什么人,上过大学堂,出国留过洋,咱们大哥什么人,跟咱们差不多一档次,这悬殊太大了点吧!…要说在别的地方不敢说,可在凤城,男人由得她挑,可没人敢挑她。再说,惠姐的眼界多高,认识这么长时间,你们见她和那个男人有过脸色吗?…你们见凤城有哪个男人敢来追惠姐吗?就即使没有道上这身份,我估计都没人敢来!”

 看来惠姐在伍元地眼里印象不错,地位不低。

 “这倒也是啊!”轮子笑着接了句:“咱哥长得也确实呵碜点,要不那么黑就好了!再说脾气满大,惠姐肯定看不上他。”

 “那也未必啊!两年前在天厦,给大哥处理伤口的时候,我看惠姐,八成喜欢大哥,说不准这俩人还真就能成!没听说过英雄救美女,美女以身相许吗?要是当年不是**挨,说不定俩人早真刀真干上了…今儿,说不定连娃娃都有了…哈…哈”贼六笑着接道。

 哈…一干混混笑着,都不大相信这个推论。问题在于惠姐和大哥,实在不像一家人。

 “妈的…”众人讨论的时候,这王虎子不乐意了,骂骂咧咧说道:“出牌出牌,闲吃萝卜淡心,不关心二哥**,光知道关心大哥,我告诉你们,他现在一门心思就是牧场上,你们都见到了那场子不比凤城好?以后能把你们这帮王八蛋认下就不错了,想把扯回凤城,那简直就是拉着个石女想**,靠!”

 “哎,这拉着石女**怎么讲?这新词啊!”众人凑上来听王虎子的言。

 “没门呗!”王虎子撇着嘴,不屑地说道,引得大伙又是一阵好笑。

 “虎哥,您不爱走后门吗?我就不信你没办法!”伍利民捂着嘴了句。

 一干混混看着虎子张口结舌说不上来了,又是哈哈笑成了一团。

 杨伟敲门的时候,却现,门根本没有关,虚掩着…敲敲门,听到里面熟悉地声音,杨伟静静地推门而入。周毓惠静静地站在窗前…

 头,半长着整洁地飘在肩头,素面朝天没有任何打扮,还是一成不变的正装,短衬衫紧在纤细的里,长擦着了脚面。白色的高跟鞋显得婷婷玉立,衬得人很精神,看着杨伟进来,周毓惠的眼睛亮了亮,却是没说话…

 很干练、很好强的一个女人…杨伟心里暗赞道,每次见周毓惠都是这种感觉,从来不见有过一丝慵懒的表情,仿佛时刻准备着上战场一般,什么时候看上去都很利索。或许和她从事过的职业有关吧!从行事到这个人本身,什么时候都是一丝不苛。

 “你来了…坐吧!”周毓惠眼里,没有笑意。也没有地那种意思,只是淡淡地指指椅子。

 杨伟没说话,站着,好像第一次见周毓惠似地,盯着!

 周毓惠仿佛察觉到了杨伟的异样变化,却是试探地说道:“不用你开口赶我走,我今晚就准备走,我知道你不把我当朋友,我的脸皮没有你想像地那么厚。不做朋友,我也不会缺少什么。”

 周毓惠淡定地说道,言语里看得出,也许这次不再奢求什么了,也许她也明白了,杨伟的心思根本不在凤城,不在那帮兄弟们身上,当然,更不在她身上。

 杨伟很沉稳地开口了:“人到难时才看得出谁是朋友。我再赶你走,怕是这群兄弟们也容不得我了…你做得不错,真正让虎子听你地话,下了不少功夫吧?”

 这话,好像是讽刺,不过确实费了周毓惠一番口舌才说通了王虎子,这人的脑袋一筋,但就一筋也看得出周毓惠是为杨伟好、是为大家好,没有理由不相信她。何况大家和周毓惠已经有了两年的相处基础。个个都有所受益。

 周毓惠眨眨眼看看杨伟,并没有什么很难堪的感觉。就听她说道:“你猜得很对,我是下了不少功夫,可是我问心无愧…我的记忆里,一直是两年前的那个你,那个时候你很豪、也很义气,你曾经告诉我,人的心要装得下太行山,可我不知道两年一别,你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连你地兄弟们也装不下了,我承认,我很功利,办事朋友就像做生意,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功利我不知道还能剩下什么,我也知道这是你最反感我的一点,可我改不了了,我曾经在贫困中挣扎了十几年,磕磕碰碰好容易跳出了那个圈子…你知道,人只能向前走,活不回去地!”

 周毓惠淡淡地说道,好像在剖析自己。看得杨伟脸上很平静,并没有反感这句话。

 “我也很功利,豪和义气都是有限度的,其实在两年前那件事中,我得到的好处最多,你们可能都不知道地好处!…我一直是回避,不是反感你,而是反感我原来的生活环境,我只是不想再回到原来的生活状态中,不想再和人斗来斗去,真正做成了黑社会,能完完整整走出来的,没几个,我不想回去了而已。”杨伟终于说明了自己地心迹,谁和钱都没仇,只是这有命挣也得有命花。

 周毓惠盯着杨伟,接着说道:“树静而风不止,这次,我想你安静不了了。我相信,这次绝对不是一个两个人在搞事,你…仍然要拒绝大家的帮助吗?”

 “文青都告诉你了?”

 “嗯!…”周毓惠无言地点点头。

 “不会了!”杨伟摇摇头,终于下定决心似地说了句:“有了朋友,这路才能走得更远,除了他们,也许没有再愿意和我站在一起冒险!…谢谢你,毓惠!”

 周毓惠,听得此言,顿有心花怒放的感觉,却是不自觉地嫣然一笑,仿佛是故意问道:“谢我什么?”

 杨伟笑笑,很诚实、很庄重,不像脸上常有的那种谑笑和坏笑,就听杨伟说道:“谢谢你把这群兄弟重新带回了我身边,谢谢你为牧场。为我做的这些事,如果没有你,我也许还是混混噩噩地活着。两年了,我一直尽量避免着和凤城有过什么联系,一直避免着和曾经地这帮混球兄弟联系。我想安静下来,我有了老婆、有了新朋友。有了自己的生活,可有一天我现了,我在别人眼里,还是一个不可救药的混混,是个几进宫不可救药的两劳人员…我爱地人虽然也爱我,但她只是愿意按着她地意志来要求我;我尊敬别人,却赢不得别人同样地尊敬、我以诚待人,却得不到应有回报;当然,我不是怨天忧人。即使这样我也愿意安安静静地做个老百姓…可今天,你看到了,真正有了难处地时候。能和我站在一起的人不多,我最尊敬地一位,苛责我的行为;我的合作伙伴,要忙着资自保;我小心翼翼地来这里打听点消息,却是处处碰壁,没有人拿正眼瞧过我一眼,天下最难地,莫过于做一个守法公民、莫过于做一个与世无争的平头百姓,出门在家都是处处为难…当我茫然无助的时候。我最先想到的,还是这帮子同甘共苦过的兄弟们,当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还是这帮兄弟们第一个出现,今天我才现,我终究还是扔不下他们!”

 周毓惠听着杨伟地表白,看着杨伟自信颇多地脸庞,很俏皮地问了一句:“那我呢?…我在什么位置?”

 杨伟也很俏皮地回答了一句:“你说呢?你准备到什么位置?”

 默契,周毓惠突然重新感觉到了两年前俩人曾经有过的默契。就见周毓惠笑着说道:“这个。我不关心,不过既然开诚布公地说话,我希望我们之间,不要有所隐瞒!我心里有很多疑问也有很多事需要你解决。”

 杨伟道:“没问题!你有什么疑问告诉我。”

 周毓惠笑着,两手托着腮,恢复了那个温文尔雅地形象,问道:“…以前我一直想不通你为什么拒绝我的帮助、甚至拒绝你的兄弟们,今天这件事我已经有答案了,我现在想知道地是。你和佟姐。到底怎么回事,出了这样的事。你准备怎么办?”

 “呵…呵…”杨伟笑着回答了句:“依身佛门的时候,我的师傅说,别人打你左脸的时候,把右脸也给他,这事我做不到,不过军队有句话倒是实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事,很简单,以牙还牙!佟思遥虽然是警察,她帮过我、也帮过你,甚至可以说我们这两年的安静生活都和她有所联系,我不能坐视她的名誉、她的职业和她的前途被别人毁了,也许最终我做不了什么,但我毕竟要做到自己将来不后悔,这就是我地想法!…还有吗?”

 “呵!好吧,那我继续问,这个问题是个问答式的,你一直怀疑我把你拉回凤城的居心,你想知道真实情况吗?”周毓惠侧头着问,每次看着杨伟的时候,都莫名其妙地会有一种很安全的感觉,那怕是身处险境。

 杨伟笑着说道:“很简单,你快控制不了,对吗?”

 “错了…”周毓惠两只清澈的大眼眨着,笑意盎然地说道:“我已经控制不了了!”

 “说吧,我知道你有难处!”杨伟道。

 周毓惠正道:“我在以前,你这帮兄弟的行径也是有所耳闻,但真正大家都干什么,我其实不知情也当不了家,上次你回凤城,我暗地里的打听了一下,现实情况比你说的要遭糕,封时伦和翟起顺,两人经营地拆车市场其实就是个黑车易市场,中间的事,应该不小;罗光雨,就是光头骡,暗地里收了原高玉胜的赌场生意,甚至连原高玉胜的人马也收了不少,西城一家独大,手底虽然没有什么大案,但设赌放债这事,也干得不少;6子软点,倒没什么;章三板在建材市场也算不小了,不过就是欺行霸市搞垄断,这倒可以理解。最可怕的是伍利民,确实像你说的那样,他贩毒…杨伟,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这么多让周毓惠心惊跳的事,杨伟很平静地听着,这倒让周毓惠奇怪了。

 “呵…呵…”杨伟笑笑说道:“他们要是不干这些事。我倒惊讶了。你怎么知道伍利民贩毒?这小子越来越没长进了,居然连你现得了!”

 周毓惠解释道:“景瑞霞偶而现的,你回过凤城后她才悄悄告诉我,几个月前瑞霞偶然现伍利民居然用培训地点做掩护藏了几箱摇头丸,她怕对我不利,就暗自没有声张。不过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停了。”

 “哎。小疾成大患大恶呀!…咂…他不会停,贩毒的钱挣惯了,其他地钱来得就太慢了。”杨伟摇摇头,有点无可奈何地说道。

 周毓惠如释负了,看着杨伟无可奈何地说道:“这就是我一直找你地原因,我害怕!我怕这群兄弟们在我手里全折了,他们虽然不齿,但却是这一生中帮我最多最大的人,没有他们。就没有我地成就,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有你帮得了他们,虽然你也在做坏事。但一直是游离在法于罪地边缘,干得事虽然大,但让人觉得无迹可寻,我觉得,只有你救得了他们。当然,我也有私心,我想合法地把生意做好,那怕做不大,也维持现状!”

 杨伟说道:“我知道了。我已经想了个差不离了,不过你做好准备,这件事要作完,代价可能是相当惨痛的,也是很昂贵的。不管出了什么事,你都要做好心理准备。”

 周毓惠心下一惊:“惨痛!?昂贵?…杨伟,你别吓唬我!”

 杨伟面色平静地说道:“…卜离就是例子,你可能还不知道,他贩毒被抓了。十多公斤的冰毒,估摸着得最低限度也得十几年,如果弄不好就死缓都有可能!前一段警察到凤城找我就是为了他的事!”

 “什么!…那你没事吧?”周毓惠惊讶地喊了声,手不自觉地紧紧地拉住了杨伟的手。

 “呵…我有事还能坐这儿吗?…你…”杨伟示意地看看周毓惠地手,周毓惠触电一般,又缩回来了。

 有点心跳、有点脸红!周毓惠讪讪笑笑,不过最喜欢的也莫过于此,最喜欢的就是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体味那种患得患失的心境,那忐忑的感觉总能让血加。

 周毓惠掩饰般地随口问了句:“那…那咱们怎么办?”

 不知不觉中。已经换成了“咱们”这个称呼。“没办法了。洗白。洗不白也得洗白…逃不掉的,痛下杀手。把他们送进去吧,送了比不送好、早送比迟送好,有些事可能警察已经盯上了,逃得掉的,让他们逃吧。洗得白得,全部洗白,洗不白的生意,全部砍掉。还有,你的煤场经营方式也有问题,得大动一下!”杨伟随意说到。这段时候从卜离入狱开始,也许自己好多原先地想法都是要重新来过了。

 周毓惠奇怪地说:“煤场也有问题?这不会吧!”

 杨伟道:“哈,路过凤城去三河家的时候,我专门看过你的煤场了,你地选址很好,从军事角度看,你是扼住了长平、明、凤城、泽州通往外省的咽喉,又设在离煤管站不远,你们和煤管之间的猫腻不用说,肯定少不了!这点眼光放得很好。不像陈大拿这个草包,要建煤场他肯定建成那个煤矿跟前!论经营,你比他强一百倍。”

 周毓惠仿佛还有点不好意思的拔弄着手指说道:“听你说句赞扬的话真不容易啊!不过你说的确实对。”

 “别高兴,这是好处,你点坏处更大。”看着周毓惠马上换做惊讶的目光,杨伟说道:“你看的是经营,我看的是人,人本贪,这话说得忒好了,你这经营手法太咄咄人了,不给人活路,你应该知道,商家之间地竞争是最无最不要脸的,什么下作手段都使得出来,王大炮凭着一帮敢打敢杀的混混把场子经营得一家独大,而且没有给其他场子生存的空间,这是着人在孤注一掷,特别像煤场这种半黑半白的生意更是如此;比如我要搞你的话,我可以先把煤管站收黑钱的事捅一气,你要折三分之一的生意;第二,我可以在你大批量走车的时候,让车在路上全部趴窝。这个时间可以选在出煤最紧俏地时候干,无声无息地就走你一半生意;第三,我可以联合其他场子,共同挤你一家,在关键的时候价,住你的现金。然后得你出煤赔本。这个更简单,我用一千吨就能打市场,你受得了吗?第四…算,不说了,这损招太多,说完了别把你也教坏了…”

 “这…你,有你这么无的人吗?”周毓惠膛目结舌地说了句,杨伟随口的几个办法既损又毒,招招都是釜底薪要命招数。随便来一件事。自己肯定挡不住。

 这话出口,周毓惠猛地觉得出口不逊,有点讪讪地捂住了嘴。失言了又!

 不过杨伟却是丝毫不介意地说了句:“哈…我能想到,不代表别人也想不到,也许有人有更厉害的办法,打出头鸟地事太多了,而你们这两年,出得风头可够大了。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了栽了吗?是因为我没有出过太过份的风头。别人拿不住我确凿的把柄,也找不到空档!”

 周毓惠不解地问:“可两年多了,我们为什么没出事呢?”

 杨伟道:“这个更简单了。你知道乡下为什么过年才杀猪吗?”

 周毓惠听得这话,有点脸红。不过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杨伟要说什么,马上俏指指着杨伟地鼻子,眼波转地轻叱道:“杨伟,不许骂人!…我知道这个上面我不如你!我不正在请教嘛!”

 “啊…这怎么是脏话?我地意思是,猪养肥了趁着过节才杀得有价值!没人动你是因为你不够肥!不管警察还是黑社会还是其他商家,要动手都是雷霆一击,让你猝不及防,这样展下去,快够肥了。不管是其他商家宰了你还是警察收拾了。无论是地盘势力还是经济利益,足够肥的时候,你逃不掉地!高玉胜倒台,凤城警察授奖的四十多人,违法资金缴了三个亿,你说这够肥吧!小黑窑横行凤城十几年,但他们横行的时候,并不是煤价很高地时候,有的甚至还赔了钱。一到煤价飞涨。政府一道命令下去,全拉倒了吧。最大的利益还是政府这儿…这就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真正到地时候而我们又没任何防备,很可能像高玉胜一样,怎么死得都不明白!”

 杨伟摇着头说着话,很感伤,这些都是黑道和半黑半白生意的通理,毕竟不是主!说话的时候,周毓惠静静地听着,有些期待,有点叹服!叹服之余接着杨伟的话说了句:“看来,我没有白费心机,你看得比我身处其中还清楚,我相信你办得到,…我,和他们都需要你的帮助。有你在,我相信其他人没有机会。”

 杨伟笑笑:“你太自信了,这是你最大的优点,也是最大的缺点,没有谁敢保证万无一失。慢慢来吧,冰冻三尺不是一天功夫,要全化了也不是一天功夫,明天我安排一下,一部分人放回凤城,给我这儿留几个帮手,这边的事处理完,大家一起回凤城,趁着老武还在,说不定多多少少还帮上忙…”

 周毓惠听得这话,却是马上打断了问了句:“那我呢?”

 “你回凤城吧,这里处理完了我回去找你!”杨伟道。

 “那不行!我要和你在一起!”周毓惠马上斩钉截铁地反对了。

 “这…”杨伟一下子没主意了,多少好像有点为难。

 周毓惠却是一副成竹在般地说道:“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佟思遥和我处了几个月,从女人角度看,我比你更了解她多一点,再说,这次的事,我相信我了解地不比你少,没准,我还真能帮上什么忙!怎么,这次也要拒绝我吗?不想听听我了解的情况?”

 “那…那你留下吧,也好有个照应,你这脑子比我好使!那个,你说说听听,你知道什么情况。”

 杨伟笑笑,被说服了,网络、报纸、传媒、谣言好像对自己来说都是一个新领域,这东西,还真得个脑子好的捋着思路,周毓惠无疑在这个上面要强自己很多!

 周毓惠呵呵笑着,看着杨伟,正准备继续俩人的谈话的时候,通通地擂门声音就响起来了,一下子吓了俩人一大跳,周毓惠有点忿忿地上前一把打开门,虎子瞪着眼,声若洪钟的声音就喊起来:“干什么呢?想饿死我们呀?这么长时间还没完,生娃娃也生下来了!”

 “你…”周毓惠大好心情一下子被破坏的点滴不剩,被这话噎得杏眼圆睁,偏偏接不上来。

 “算了算了!”杨伟忙了上来,一手安慰似地拍拍周毓惠,一手搂着虎子的肩膀:“好好,咱吃饭去啊!今天虎子是大哥!”

 “哼!…”周毓惠嗤了嗤鼻子,气咻咻地瞪了虎子一眼。

 王虎子才不理会呢,周毓惠经常被他气得七窍生烟偏偏还毫无办法,甚至有时候能得周毓惠开骂,不过今天的情景,周毓惠还真骂不出来。王虎子得意地喊着大伙都出来了,一个个都嘿嘿笑着看着虎子,看样又是找了杆好使!不过浑身不觉地虎子依旧呦喝着,大咧咧前头走着引着众人下餐厅。

 众混混心里都掂记着饭后的节目,个个跑得兴高采烈,唯独后头跟着的周毓惠还是暗自生气,这王虎子说话,从来不给人留面子,想到什么张口就来,悄悄看了眼杨伟,杨伟却是一脸笑意的看着前头跑着的混球们,脸上,自信之极!

 周毓惠,也被这种笃定的神情感染了,甚至忘记了这次煞费苦心要做的事,直接原因却是另一个女人!而她只觉得,和这个人在一起,自己的自信,更充实了几分!两年来,不管做得多好多大,总是或多或少有一种孤立无援的感觉,而今天,在这里,根本没有这种感觉,仿佛不是她来帮杨伟而且杨伟在帮着她!

 女人经常把事情搞颠倒,没办法,一桌子人开吃之后,心思最巧,号称泡妞之王地伍元,曾经创下不到一小时泡mm上记录地伍元,看着惠姐,频频给杨伟劝酒、挟菜,随着杨伟的话音和笑声调整自己地表情,伍元心下暗自惴道,这俩人,怎么看上去还真有一腿!?…刚才俩人难道?…越是不确定的想法,越是把小伍元一个人想得在偷笑!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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