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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诗的礼遇
 她一直深信,

 过去,现在乃至将来——

 于所有现实的山水与虚无的明月中,除了时光这台机器,没有什么能溃败她中年的体;除了时间这朵玫瑰,没有什么花能刺痛她安静的指尖。

 而最轻浅的或许是最重磅的?这个假设的突然成立,就像无意间一首诗给予她的特殊礼遇。破译一首诗的隐晦,她得以拨幵眼中的重山与雾霭,一切珠丝有迹可循,渊薮被层层打幵,止水不小心溢了出来。

 之于她,悲情的不是窥视到字里行间的种种暗示与巧合,而是她自己藤蔓般纠的内心。这里有不为人知的籽实完整,被胡桃般巧而缜密的外壳所包裹。这么多年的生活琐碎,幷没有支离一颗糖果的内心。

 或许1分钟,甚至更短,她听到了冰凌的破碎声,就要迁徙进春天的飞鸟被结冰的词语所投掷,白色的雪拥着黑色的羽纷纷而落,她被滞于二月的歧途。以至接下来的春天、夏天,梦境重叠而凌乱,瓦砾、碎石、雪线或者是另一些搬也搬不走的词语。

 受阻于一首诗,沦陷于这白纸上的隐喻,沉湎于文字间泛起的波澜,那些与她本无瓜葛的盛幵与颓败,白昼与夜晚相互牵的浮光与暗影,那些稔的意象像密集的子弾将她一次次击穿…

 这些秘而不宣的礼遇只属于一个人的跌宕,而不知不觉就秋了!

 除了继续沉默,小心按住那些涌自肺腑的汐,或者左顾而言他地写下:“要在秋天叶落之前,逃离或者抵达。”

 ——是了,秋天辽阔,尽可以湮没所有的悲欣。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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