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黄河改道(上)
没过几天,赵旉当初在河北伏下的各路宋军已经全部赶到太原城外会师,而且还多了不少“添头” 岳云大致统计了一下,共计有一个特战大队(満编兵力一万五千人,此前的战斗中并没受到多大损失。)、八个骑兵师(満编时平均每个师约八千人左右,但由于战损,已经下降至七千人不到。),以及河东汉民自发组织(其实也是因为宋军连战连捷,很多人都想要分润一点功劳,要不然他们也没有这么积极,毕竟辽国虽然是异族建立的家国,但现在有明君贤臣执政,百姓的⽇子还过得下去。)的义勇军等兵民,总兵力超过了十万,如果将民夫也算上,则有接近二极速更新第四百二十一章⻩河改道万之众。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宋军的主帅却换了人,凉州卫卫帅李显忠突然来到前线,对众将宣读了赵旉北伐前就写好的密诏,里面说得很清楚,如果河北宋军只在內线作战,那么由各师师长自由发挥,但如果向辽国展开反击,那么各师师长就必须服从李显忠的统一指挥。众将对此并没有太大的抵触,一是因为李显忠的军阶比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二是因为那些骑兵师中有差不多一半都归凉州卫统辖,何况那密诏上的字迹与玺印也确凿无疑。
虽然兵力不少,而且宋军还有着装备上的优势,但李显忠在试探
的攻城受挫后,便暂停了乘胜急攻太原的原定计划。因为李显忠很清楚地看到,围城宋军虽然有十几万人,但其中不宜用于攻城的骑兵占了一大半,而步兵之中的正规军只有特战大队的一万多人,这种精锐中的精锐用来参加伤亡大巨(对胜利一方来说,攻城的伤亡远比野战大。)的攻城战,无疑是得不偿失的,而其他则都是兵民一类的乌合之众,他们做做后勤还行,让他们強攻太原这样的坚城,等于是⽩⽩送死。因此李显忠决定摆出围城的架势,却将主要兵力用于对付赶来“勤王”的各路辽军,准备玩一出“围点打援”
辽国虽然很早就开始学习汉制,但它的权政结构与真正的大一统央中集权制度相比,还是比较松散的,尤其是对于少数民族地区,即所谓的“以汉制治汉地、以蕃制治诸蕃。”包括契丹与奚人这两个“国族”在內的诸蕃在其聚居地享有很大的自治权,那些酋长可汗们对自己军队的掌控程度也相当⾼。当辽国強大的时候,这些部族首领们还是比较听话的,但一旦辽国陷⼊危机,他们就常常会心生二意,当年辽国护步达岗之战惨败之后其总体国力依然远远強于女真人,但却从此一蹶不振,就与此不无关系。现在辽国的处境虽然看起来不似那时窘迫,可是西辽建立的时间毕竟还短,辽帝耶律夷列亲政又没几年,他最重要的支持者以及岳⽗、德⾼望重、战功赫赫的大将萧斡里剌又受了重伤,草原也远未完全平定、即使连最为恭顺的漠南各部之中也有不听话的。因此太原被围后,不少分驻各地的带兵大将与部族首领都存心观望
饶是如此,辽国毕竟是一个幅员辽阔、兵力雄厚的大国,即使主力受到重创,外系将领又纷纷心生二意,还是陆续有不少军队赶到太原前来勤王。然而,他们却被“以逸待劳”的宋军打得落花流⽔,火
骑兵的威力也第一次震撼了东方(虽然规模比不上河北之战,但这次是在太原城这个人口数十万的大城附近
战,影响力较大。而且河北之战有奇袭的因素在,火炮也发挥了很大效用,而这一次却是以火
骑兵本⾝硬碰硬。)。在十天(辽军之中除了河东本地驻军,基本都是骑兵,一天行军三百多里是小意思,所以十天之內愿意来的基本都来了,存心观望甚至幸灾乐祸的就算再等几个月估计也还是⽩搭,如果太原的局势没有明显改观的话。)之內,陆续来援的十余万辽军被宋军先后击败,死伤大半,而宋军的伤亡还不到三千人,简直如同是大人与小孩间的战斗
援军的不堪一击对太原守军的士气几乎造成了毁灭
的打击,若非耶律夷列也算是一代明君、麾下也人才济济、他那个老丈人还強忍伤痛在城內巡视,鼓起了守军最后一点勇气,太原只怕轻易就陷落了。也正是太原城內辽国君臣的坚持,令其免于沦为亡国之奴,正应了“天
助人,必先自救”这句话
⻩河是国中的⺟亲河,但却是一个脾气暴戾的⺟亲(尽管人类的滥砍滥伐与战争破坏也有很大影响,但全世界植被破坏得比⻩河流域更厉害的地区多了去了,可“地上河”还是只有⻩河一条,所以主要还是⻩土⾼原独特土质导致的,这类地方⽔土特⾊,还有诸如亚马孙雨林被伐后很容易⽔土流失之类。),尤其是汉代(汉代的繁荣得益于⻩河流域耕地面积的大幅度增加,但关中地区的⽔土流失也从此⽇益严重,再加上后来的战
,到唐代的时候,虽然依旧建都长安,但关中经济已经不行了,所以皇帝总是喜
住在东都洛
。)⻩河中上游植被遭到破坏以后,⻩河流域的⽔灾频率之⾼与危害之大,更是毫无争议的天下第一,孕育出华夏文明的中原地区也从此⽇渐衰落,在某些时期甚至沦为了需要南方输⾎的“负领土”而在宋代,这个问题变得比前朝更加严重
北宋时期,⻩河平均每2。4年就有一次大的决口,改道这样的毁灭
灾难也出现了七次,分别出现在太平兴国八年(983)、天禧三年(1019)、天禧四年(1020)、景祐元年(1034)、庆历八年(1048)、熙宁十年(1077)以及元丰四年(10。北宋年间太平岁月之长,为秦代以后历朝之最,⻩河⽔患却如此猖獗,这可不光是用“运气不好”这四个字就能推卸掉责任的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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