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南
北治对
北民众来说，一条路是可以拿钱到南边开始新生活，另一条路则要在军队的刀
下战战兢兢地过日子，虽然有当民族英雄的机会，但代价却是全家人的生命，除了极少数顽固不化之徒，都知道自己该选择哪条路。而一旦过了袖河，再想回来就没那么容易了，好歹袖河也是南洋的一条大河，想游过去可没那么容易，而袖河两岸的码头又被孙默派人全部控制住（北岸）或者干脆毁掉（南岸，顺便让海军陆战队演习一下突袭港口的战法。）了“偷渡”的成功率实在是低得可怜。虽然孙默会给南迁的
北人一定补偿，但数量也不可能太多，到中安家立业是够了，但却不足以弥补他们抛弃田宅等固定家产的损失。因此，只有那些对于占领军十分不满的人群才会选择离开，因为虽然“军管”对待“违法纪”的“刁民”手段相当严酷，但对于“奉公守法”的“良民”孙默主持下的北总督府还是很客气的，而趾好歹也是农耕民族，安土重迁的心理还是很普遍的。在花费一百多万贯（赵旉得知后，不由再次感叹大宋铜钱在周边国家的强大购买力，
趾紧挨着大宋，一文钱居然也能当五六文来用，而且趾人又不算富裕，所以遣散费真便宜…）送走三十多万对占领军不满的危险分子后，北总督府不但获得了大量的“无主”土地（趾的市民在当初联军第一次攻击趾的行动以及随后爆发的大饥荒和瘟疫中死掉了一大半，所以这批人中乡民的比例较赵旉的预想为高。），而且管理北也轻松得多了。原因很简单，当一百人中有三四十人对当局极度不满的时候，就像一颗放在火上烘烤的，随时可能爆炸，而一旦出现暴，就很容易迅速蔓延开来；但是若一百人中只有不到十个人对当局极度不满，而其他的人则都还能忍受的话，就算那些对当局不满者制造出一些零星的暴，也难以形成燎原之势，再加上北卫军一直严加戒备，留下来的那么一小撮人又岂能翻得了天？北的社会秩序很快稳定下来，孙默便开始推行一系列的利民惠民政策，立刻就获得了当地百姓的拥戴（其实，老百姓是最好收买的，君不见，当初的土地承包制…），而那些权贵豪绅则早被打击得形不成气候，就算在这些政策下吃了大亏，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接受下来。北总督府获得了当地的民心，赵旉又应孙默的请求，但一年内向北迁移了十万多军民，明显改变了当地的人口结构。移民十多万人，就对整个
北社会产生如此巨大的影响，是因为北与中国几百年来长期接壤，以前更是中国的直属领土，所以在趾北部，汉人以及有汉人血统的混血汉人本来就占了很大比例。而现在的北总共也就只剩一百多万人口，一下子涌进来十多万汉民，汉人（含混血的汉人后裔）自然马上就成为了北第一大民族（汉人势强，所以哪怕祖上只有一位是汉人，甚至根本没有血缘关系的趾人也纷纷冒充汉人，才是最主要的原因。赵旉这两年来虽然一直标榜所有民族一律平等，可是汉人无论在人口数量还是经济文化上都占据了统治地位，这本身就是巨大的优势…）。而且因为同样的原因，北即使是本地人也大多会说汉语，所以清除掉那些不安定因素后，汉化工作进行得非常顺利，以致于赵旉都有些怀疑，历史上趾（越南）人那么多反抗外族侵略的记载是不是编造出来的…到绍兴十六年夏收的时候，
北就已经只剩两个县仍未摆
“军管”而孙默见北大势已定，便不再有怀柔的耐心，在得到告密者提供的情报，并确认其可靠
之后，立即派出
兵对几个被反对分子盘踞的村寨进行清剿。那些乌合之众在事先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又怎么能够抵挡得住卫军一线兵的进攻？就这样，孙默以那三千多条生命成就了他在趾人心中的莫大凶名，也掐灭了北最后一点反抗卫军占领的火种，在绍兴十六年底的时候，北地方财政就已经扭亏为盈，而且还未考虑“没收”与“征用”的获利，创造了世界征服史上的一个奇迹…孙默的办法奏效后，卫藩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成功地
并了趾北部地区，而且卫王府还从中获取了巨大的经济与利益，可是那几十万不安定分子南渡袖河以后，却对卫藩的“盟友”占婆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他们带来的冲击，甚至是毁灭的。趾人反对外侮的传统是不分对象的（其实趾人所谓的反汉传统，只是因为在趾独立以后的大多数时期，中国是其周边唯一比它他强大的国家，又曾多次与其发生军事冲突，在趾人看来，这是汉人以大欺小，趾人最痛恨这一点，所以这仇就越结越深。尽管趾人自己也同样常常以大欺小，侵略那些更小的国家…），何况占婆人与其争斗了几百年，又一直被趾欺负，这次他们居然请来外援以多欺少，还居然将趾给灭国了，趾人又怎么甘心？某种意义上来说，趾人对于占婆人的憎恨，甚至要超过汉人（注1）。而且占婆人也同样记着
趾人这几百年来不断
迫欺凌之仇，现在他们好不容易翻身做了主人，自然不会对中和南的趾遗民客气。何况占婆人虽然战争获胜，而且疆域大大扩张，可是也背上了沉重的债务，即使只为了还债，占婆人也不得不对新占区的趾人大肆盘剥榨，对他们敲骨
髓，总好过鱼
本族的父老乡亲。就在占婆新占地区的民族矛盾空前
化的时候，孙默却将那几十万危险分子全都赶到袖河以南，就好像烟头扔进了火药桶，一下子就引爆了…由于
中与南两地趾遗民的民愤实在太大，反抗占婆人占领和奴役的复国起义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形成了燎原之势。占婆人打败趾，只不过是因为有卫军替他们啃掉了那些硬骨头，才能狐假虎威一番，毕竟不是靠着他们自身的力量，因此占婆人心中的“恐症”仍未痊愈，又怎么是趾义军的对手？何况现在占婆因为沉重的外债压力，经济十分困难，官兵的军饷和武器装备都发不齐，又能有多大的战斗力？如果这次是自卫战争，也许占婆王室和朝廷还能以“保家卫国”为口号鼓舞军队的士气，但恰恰相反，这次暴只是侵略战争的后遗症，官兵们自然没什么士气。
注1：这一点上，似乎很像后世中国人对日本人的态度，本来一直不如我们的国家，突然强大起来欺负我们了，所以心里特别火大。因此虽然近代史中沙俄才是对中国伤害最大的，而且西方列强个个都不干净，但中国人就专盯着日本一家。虽然日本在发动侵华战争一事上，没有认真地道歉，只是不痛不
地说了几句；但西方列强则是半个字都没说，俄罗斯也就列宁表达了歉意，还很快就被斯大林给否定掉了，但恨日本的中国人绝对比恨其他所有国家的加起来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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