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子》:演员与鸡肋
无论谁找来如约翰尼·德普那样的演员都是幸运的,因为他能做到的远远超出导演的想像,然而也是不幸的,与他配戏的演员基本上都不会有太大的发挥,光芒永远只属于德普一个人,这便是《
子》作为电影带给我们的启示。幽暗的烛光照映整个画面,丰厚曲卷的发套,贵族娇奢的仪态,构筑了十七世纪英国文艺复兴后最华丽靡烂的场景。约翰尼·德普诠释当时最著名的****诗人约翰·威尔默特,那是一个比蓝波更极端的人物,由生到死都是在酒
中渡过。
电影讲述威尔默特从遇到自己的情人伊丽莎白·巴里直至患上花柳病去逝的一段荒唐奔放的时光。首先,选择莎蔓萨·莫顿饰演当时著名的戏剧演员巴里便是错误的,这个女人没有古典气质,表演也远远不像外界赞颂的那样精彩,她甚至完全缺失十七世纪的女伶人应有的高贵举止,与德普的几场对手戏相当淡薄。莫顿在此之前接演了几个比较小众的角色,令人误以为她可以胜任难度比较大的角色,结果令巴里成了一副呆滞的肖像画。相比之下,年轻新生代吉娜·马龙清秀典雅的
人气息反而成了亮点,她塑造了对威尔默特始终不离不弃的
子形象,坚强自尊又爱得痴
,与生俱来的淑女气质与普德的狂放妖媚擦出了奇异的火花。
约翰·马尔科维奇同样是剑走偏锋的演员,他此次担任了查尔斯二世一角,新变革令他对自己的价值观产生了怀疑。查尔斯欣赏威尔默特的才华,甚至愿意与他一起留恋于风月场所,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感受威尔默特笔下的
世界。马尔科维奇的表现依然出彩,不带丝毫个人痕迹,心理刻画层次分明,将一个擅长制造悲剧又不自觉的君主诠释地令人信服。
爱情幷非这部片子的主题,威尔默特本身被时代
融出来的矛盾与特立独行才是电影想传达的东西。威尔默特要比萨德幸福,因为他曾经是查尔斯二世的宠臣,尽管只活了三十三个年头,但都是在
院、剧院与宫廷之间兜转,而不是在疯人院里偷偷撰写
秽的文字。自由对威尔默特相当重要,那是升华他思想的源泉,也是将他拖入地狱的孽
。最后威尔默特面部溃烂,满身腥臭地出现在查尔斯二世的聚会上,面对一群满脑肥肠的权贵,他保持一个
进诗人对世俗的冷嘲热讽,用白粉掩盖住他脸上的脓疮,戴着怪异的假鼻子,涂上鲜红的
膏,站在众人面前,像个已经跌入深渊的恶魔,这个恶魔就这样做了最华丽恐怖的“忏悔”虽然已有死神的招唤,威尔默特还是坦然面对,保持一贯尖酸放
的作风。他甚至在国王招收宫女之际公然在街头演出讽刺宫廷荒
的短剧,导致了查尔斯与他断绝交往。
《
子》几乎是为约翰尼·德普量身定做的剧本,德普是天生的英格兰诗人,天真冶
,狂放不羁。电影的精致程度也无与伦比,但是叙事缺少张力,节奏也稍嫌缓慢,没能让观众体会到人物的心理变化过程,形式主义远远盖过了内蕴,若不是几个戏骨的苦苦支撑,本片几乎就是“
肋”的典型。原本应该出彩的几场戏,比如查尔斯观看威尔默特编写的
戏剧,由于刻意强调还原十七世纪的阴暗风貌而失去了视觉冲击力,令查尔斯二世的震怒缺乏说服力。显然,导演这部电影的掌控还是不够,他甚至无法很好地规范演员的表演。于是落得与《神秘窗》一样的下场,成了约翰尼·德普的个人秀。相比之下,我更加怀念同样讲述
诗人的《全蚀狂爱》,莱昴那多光彩夺目,整部片子也如一首张狂又带点恬静的田原诗,与蓝波的风格刚刚吻合,也没有追求大场面大
果的野心,一切犹如葡萄酒般浓郁细腻。
也许描写诗人的电影都无法收放自如,因为诗人本来便是一种天马行空的身份。《
子》没能参透其中奥妙,失败与无奈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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