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婉拒
一路经行处,莓苔见屐痕。
⽩云依静渚,芳草闭闲门。
过雨看松⾊,随山到⽔源。
溪花与禅意,相对亦忘言。
成绩出来是在固定的两天,时间越来越接近,同学们在电话中联络时的语气也显得越来越焦虑。
忽然接到了魏国栋的一个电话,让我大感奇怪,他居然会打电话给我。说个几句话后,就约我明天进行一场篮球比赛。这小子也真行,竟然在这时候想到打球,不错,正好放松一下,跟他订在明天下午学校篮球场见。
既然说了,就得赶紧召集人马。几个原先经常一起玩的同学,都在家里呆着,这时间不会有人出门的,都在家里等着审判结果出来呢。再打个电话给大可“小子,赶紧过来吧,魏国栋又向咱们挑战了。”
“老大,不是吧,都什么时候啦,你还能有这闲心。”
“怎么那么多费话,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快来吧,正好也快出成绩了,到我家来住几天,顺便等结果,再说这么长时间不见某人你不也想得慌么,到这里来说不定还有机会。”
大可尽管在电话里进行议抗,但还是欣然应约,肯定是被我打动了,当天下午就来到了我家里。
我们俩个来到学校的球场时,差不多就是人声鼎沸。这帮家伙们可真能张罗,别说我们三班和四班的同学了,其它班里的都来了不少。当然李玲⽟也来了,拉着蒋婷婷在一边观战,我怀疑大可在来之前,已经跟她通风报信了。
最出乎意料的是,在人群之中看到了班主任⻩老师的⾝影,只怕她这阵子的紧张心情不在我们之下,也想来消遣一番,毕竟生学的成绩与她的奖金也是很有关系的,当然她的声誉也很重要(腹诽老师可不太礼貌)。
比赛即将开始,先跟魏国栋握了个手,以示友好。他和那班兄弟在比赛中的表现中规中矩,显得蛮有风度的,让我对他的印象一再改观。
象这样的比赛,胜负已经不再重要,一场比赛尽
而散,大家甚至友好地
换了球⾐,让我们也有了那种世界明星的感觉,唯一的遗憾就是还得买套新的穿了。
当我披着魏国栋的球⾐随意坐在地上休息,⻩老师把几个得意的生学都叫到了一起“大家明天上午都到我家里来,中午我请大家吃饭。下午分数就会出来,我来打电话查询大家的成绩。”她家就在学校里面,就跟今天下午的比赛一样,也想第一时间知道我们的战况如何。
不过这样,她这月的电话费可能就会…,嘿嘿。信息费可是够⾼的,向来花钱吝啬的她此时也顾不上这么多了。我倒是对电信
佩服的,把我们自己的分数再卖给我们,还能大赚上一笔。人家脑子就是好使,恐怕他们卖一个分数100元,也会有人掏钱。
大可也和我一起泡在了家里,成绩没出来,小雯雯倒是出人意料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雯雯,怎么了这是,舍得把你的电脑丢到家里,是不是遇到什么大难题了。”
“大可哥哥,你也在呀,怎么没和玲⽟姐姐一起来呀。”这晓雯倒是
会说话的,没理会我,先跟客人打招呼。大可和我是够贫,可经雯雯这么一问,愣是没话说了,心里倒是显得美滋滋的。
雯雯见把大可给问傻了,才又转向我“诚哥,你也太小瞧人了,我现在可是⾼手呢。我上网时,很多人争着跟我聊天呢。这几天我们班好几个女生吃了饭就到我家去,看我玩呢。”倒也,这也能称得上⾼手,当然在网上有个她这样天真烂漫的小姑娘聊天自然是不错,有人抢着跟她聊,也没什么奇怪的。
“那你怎么不在家里用功啦?”这倒奇了。
“是我的同学们都说我的电脑又漂亮又好用,听我说才七千块钱,几个家里没电脑的都想让我帮忙也装台这样的呢。”
听到她这样说,我几乎要晕死在当场。七千块,不是吧,这台机子得值九千多块呢,这个价钱,走遍世界各地也买不到呀。
我差点要哭出来“雯雯,你没跟人家说有好多东西都是没花钱的,要装台这样的机子得准备一万块钱。”
“哎呀,这我倒忘了说了。”雯雯一吐⾆头,缩了下脖子。
“那你快回去吧,跟同学们解释清楚,可不是哥哥我不帮这个忙。再说了,我现在正忙着,要想装机也得过了这几天的。”这还了得,她总是把最关键的东西给忘了,不知道这个雯雯整天都在想什么。
“好好,我回去告诉她们就是啦,可要是人家实在想要,你一定不能推脫呀。”她对同学倒是不错,还
够意气的。
“行,没问题,小雯的指示哥哥哪敢不听呀。不过,钱的事可一定得说明⽩。”快把她打发走吧,否则我真是倒下去了。看着她⾼⾼兴兴地出门去了,我才算松了一口气下来。当然临出门时也没忘了向大可打个招呼“大可哥,有时间去我们家看看我的新电脑呀。”
还想着大可呢,这小子,哪还有这心思呀。他只在一心想着的分数,希望与李玲⽟的计划能够顺利达到,好实现自己的人生目标。住在我家里,还总是心不在焉的呢。
成绩总算出来了,没有什么太大的悬念,与自己的计算没有什么差距,我以近乎完美的成绩,再次成为了学校的理科状元。
大可和玲⽟也都过了重点大学的分数线,蒋婷婷仍旧是文科的第一,大伙可谓是皆大
喜。在听到分数的当天,大可就赶回了家里。在⻩老师家中,当场就有同学哭了,有的
动,有的伤心。可无论她怎样盛情挽留,都不会有人还有心思在她那儿吃晚饭了。
我带着好消息回到家里受到了凯旋般的待遇,其实心急的他们也早在家查过成绩了。老爸去市场把所能找到的最贵的菜买了一大堆回家,当然也没忘了给他自己买上一瓶好酒。他最是会趁火打劫的,现在无论买什么回来,老妈都不会有一点异议。
我生平第一次尝到了⽩酒的味道,一个字“真难喝”大错了,是三个字,人一奋兴就容易出错。老妈也破天荒地喝了一点,老爸再次让我知道醉酒是个样子,上
时搭一块⽩⽑巾在头上。
不过,在他正式躺下之前,给了我一个承诺,那就是我可以自己报考喜
的学校和专业,他和老妈不会进行⼲涉。“诚儿长大了,事情会自己做主了。我和你妈妈都⾼兴呀,你尽可以选择你喜
的。”这是酒过三巡后他意思表达最清晰的一句话了。喝醉了酒也有好处,那就是说话办事特痛快,难怪现在的好多事都非得到酒桌上去完成呢。
成绩出来了,也就有了大巨的失落,心里实在空虚,等待的过程是最美好的,一下子一切⽔落石出后,好多事情也就没了意思,失去了意义。
在这时有人打电话给我,自然很让人⾼兴,何况是晨姐“小诚,今天有什么安排没有?”
“没事呀晨姐,我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觉睡。”自从成绩出来,分数満意的朋友都象兔子般跑的无影无踪,没有达到预期目标的就更难找到,而真正的“举国大庆”通常都是在拿到通知单之后。如今的我真是有空。
“你这家伙,也不怕睡成傻瓜,过会没事到我单位来吧,等我处理完了工作,去给你庆功。”
“不用这么夸张吧,晨姐,现在庆祝还早了一点。”
“行了,没事就过来吧。”晨姐的口气不容置疑。
几乎就在我那天查到成绩的同时,机手也响了起来,听到我说“OK”时,晨姐声音中有蔵不住的奋兴,说要挑个时间为我好好地庆贺一下,当时却卖关子,仍旧没有告诉我许洋姐介绍给我的是个什么专业。
在考我完后,晨姐曾跟我提过一次,说是许洋姐已经替我务⾊了一个非常好的专业,但她不能马上告诉我,得等成绩出来后。
该跟晨姐好好聊一聊,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好专业了,讨论一下到底合不合我的胃口。无论她和许洋姐怎么千挑万选,如果我不感趣兴,那也⽩搭。爱因斯坦说过:趣兴是最好的老师。
已经无数次出⼊医院了,当我出现在晨姐所在的病区时,那里的医、护人员差不多都能认识我。一位护工还热情地告诉我说祁医生在办公室。走进病区的医师办公室时,查房已经结束,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
晨姐电脑前写着病历,见我进来,一笑说道“小诚,你无坐着,我一会就好了。”
目光纷纷投向了我,自从再次住院后,这里的人都或多或少地知道了我的存在,他们也都搞不清楚我与晨姐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关系。
刘记书的公子不再来纠
晨姐,医院各部室的不少小伙还在或明或暗地追求于她,只要未婚的美人存在一⽇,就有希望之光,毕竟美丽的晨姐是众目关注的焦点,何况家境又是如此殷实。
她偶尔也会拿我做个幌子,推辞别人的各种邀请。但人家又都知道我还是个在校生学,对我的情况吃不准,所以各种方式的追求一直没有停止过。
晨姐对我的亲热也是不争的事实,有人宣称曾亲眼看到她挽着我胳膊一起走路,小伙子中也都互相传说,进行着各种猜测。最为离奇的一种说法就是我是富商祁永年的私生子,是晨姐同⽗异⺟的弟弟。
所以我出现在医院中,经常会遇到猜疑的目光。这次住院换药时受到的礼遇,就是一个例子,明摆着是公报思仇,我一直这么以为,也许人家本来就应该是那个样子?个别有嫉妒晨姐美貌的女士,看不惯她平时清⾼的样子,也会在我背后指指点点。如果能有任何机会诋毁男士们眼中的大众情人,心
狭窄者,自不会放过。
我眼中的晨姐也是多姿多彩的,在医院里她冷若冰霜,一心钻研业务;可在祁伯伯的商业圈子里她又是一个有能力、善言谈的乖乖女;而在亲近的人面前,她又是个调⽪活泼的大女孩。
也许最后这才是她的真正面貌。但正因为她的这种表现,她在医院里朋友不多,平时多都是独来独往,也不太在意别人的评头论⾜。我更是无所谓了,只要与可爱的晨姐在一起,才不管别人怎么想呢。即使背后能够杀人的目光,又有何惧哉!
等她做完了工作,我在晨姐的轻挽之下,向院外走去。与晨姐浅谈轻笑,背后自然也少不了注视的目光,碰到的人打着招呼,有热心的小伙还热情地冲我点个头:祁医生,你弟弟又来了。晨姐也回以淡淡一笑,答应一声。
出了医院,晨姐看得出明显的放松,开心地跟我说笑。不知道为什么,尽管她很热心业务,我总觉得做医生这份工作并不是她的最爱。车子发动起来,居然是向祁家的别墅开去。
“晨姐,咱们这是去哪儿呀?”
“回家呀,老爸请你吃饭呢,怎么了,不愿意去。那可不行,他跟我说了好几次了。”
答应着说没有,本来还以为能与晨姐单独在一起好好聊聊,我还有很多想法与她
流一下呢。
祁伯伯难得地呆在家里,没有去他的公司,在吃饭时他又提出了房子的事情,我还是婉言谢绝了,尽管我希望有这么一所房子,但无功受禄却终非我所愿也。即使我给了他一点点帮助,但这回报明显地不太符合学理。
饭后闲谈中,祁伯伯又让祁云姐把他那轻易不肯示人的“大红袍”拿出来,泡了一壶。经过一段时间的熏陶,我也渐渐地能品出茶中滋味。
其实品茶与识人有共同之处,在祁伯伯面前我也没有拘束的感觉,就说着自己心中所感,与他谈论其中的道理。比较起“大红袍”的香气袭人,我更欣赏的却是“苦甘露”闻起来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初⼊口时带些苦涩,⼊喉细品却觉得芳香怡人。就如同我所认识的晨姐,初见面时只感到冰雪美丽,似乎难以接近。但
往一段时间后,却觉得聪明可人,接触越是深⼊,越能发现她的过人之处。当然,这个比喻我是没有胆子跟他提的。
祁伯伯处在生意场中,一生阅人无数,自有许多过人的见解,每每与他
谈都觉得获益良多。说着说着他就给我讲起了这壶中茶,
“这茶是我去云南时那边的一个老战友送的,却是产在武夷山上,而且只有产在山坡某处的才是极品,每年的产量极少,而且焙制也极为讲究,人称茶中状元,香气冠绝。外面虽然叫卖的很多,其实多为赝品。”
说到这里,他把话峰一转“小域呀,我发现你很聪明,从茶中也悟出了不少道理。做人也正是如此,有才华的人也与这名茶一样,也须用心培养,才能成大器。对了,如果你假期里无事可⼲,就来我的公司里实习实习吧,锻炼锻炼,也能长些见识。”
听到这里,我略一沉昑,没想到他说这话的意思在这儿呢,我不过是一个⾼中毕业的生学,值得他如此栽培?
看我没说话,他又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会付报酬给你的,要不祁伯伯给你付上大学的学费怎么样?”语声诚恳,显得对此事甚为郑重。
“爸,你又要骗小孩子,给他下套来了。”晨姐不依道“怎么看到个象样的人就想拉到你那个庙里去呢,人家这还没上大学呢,你也不怕人说你雇用童工呢!”
“哈哈哈,真是‘知⽗莫若女’呀,你老爸我呀,没别的⽑病,就是见到人才就心庠。想改也改不过来啦,行了,不提这事啦,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世界。”祁伯伯真够诚坦的,临了却没忘了加上一句“小域,你好好想想,要是想来我随时
。”正是“江山易改,本
难移”
“谢谢您,祁伯伯,我会好好考虑的。”现在就进⼊一家大公司,我还真没这么想过。
晨姐送我回来时,还嘱咐着呢“小诚,你可别听老爸的,他最会这种感情投资了,你要是上了他的当,以后想回头可就难了,除非你真喜
这个行业,”停了一下“那也得以后再说。”
一直当晨姐是祁伯伯事业上的好帮手,想不到却时时在想拆他的台,这对⽗女也够有意思的了。但她的想法,却与我不谋而合。
没几天,雯雯又来找我,说是已经有十多个男女同学想让装机啦。小雯装的这台机子,曾哥用的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不光好看,用起来也是非常顺手,这不,在她家里运行了这几天,已经昅引着很多同学来参见过了。有几个爱玩的男生,还鼓动着她装了几个最新的游戏,非常流畅。象这么好的东西,
住这帮小孩们的眼睛是非常正常的。
这个问题值得考虑,我在曾哥那儿做的东西,可不是那些号称“JS”的家伙搞出来的一堆破烂所能比拟的,既然有这个市场,反正正闲得无事,何不助人助已。说不定还能小赚上一笔,我很是佩服自己的经济头脑。
得好好地考虑考虑,筹划一下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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