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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以命斗命
 “这是香港,不是深山…”秦戈边开车,边递给张国忠一把“我不相信香港也会有那些东西…”

 “秦先生,你太低估这个赵昆成了…”张国忠谢绝了秦戈的,而是仔细钉着前边的路“秦先生,慢一点…”张国忠一摆手,只见路边,立着一个“幡”(一种民间葬礼时,用来给死者招魂的器具),刚才回去的时候还没有。

 “快停车!”张国忠一扬手,汽车吱的一声停在路当中,二人下车,发现有点不对劲“这…这是开到哪了?”秦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车里看,明明是去廖家祖宅的路,但下了车,却发现自己在一个黑漆漆的盘山公路上,再往前几百米,就是施工的断桥,桥下是几十米的悬崖,倘若不是张国忠及时察觉,二人此刻已经死于非命了。

 “张掌教…”秦戈出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小子…要玩命…”张国忠来到了路边的“幡”下,仔细看着“幡”上七八糟写的一些篆字。此刻秦戈也凑了上来“命…逡…天…仲…果…”秦戈逐字嘟囔“张掌教,他写的这是什么?”

 “是蹁降…”张国忠喃喃道“看来这小子要玩命…我知道七叔的儿子怎么死的了,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所以才被这种恶降弄死…”(据七叔讲,儿子的死因是开车以接近二百公里的时速,撞在了一个远离公路的野地里的废弃高架桥桥墩上死于非命,后经尸检,并无酒后驾车的迹象。)

 “张掌教,你说的蹁降,是不是指降头?我查过资料,这种法术不是说需要人的头发或随身物品才能施吗?”秦戈双手握,警惕的盯着四周。

 “你说的那种降头术,是最初级的降头…”张国忠摸出匕首,用手试探秦戈车子的漆皮硬度“这个赵昆成,用的是真正的洛降,用你摸过的东西,就能害你…”张国忠边说,边开始用匕首在秦戈的车门上刻开了。

 张国忠边刻,边跟秦戈讲述了自己的看法,在张国忠看来,这个赵昆成用的是正宗的“洛降”所谓“洛降”也称“北降”或“元降”就是“降教”的祖师爷洛有昌发明的降头术,这是一种害人致死的恶毒降术,但也是折寿折的最厉害的法术,相传“洛降”已销声匿迹近千年,眼前这个“蹁降”从理论上讲,应该属于传下来的最厉害的降术了。而刚才老刘头中的降头应属于“滇降”是从云南传过来的降术,威力不是很大,至多算是恶作剧式的法术,但基本不折寿,根据张国忠的分析,这个赵昆成的目的仿佛不止是“钱”那么简单。此前施在廖家祖宅的那个“骸阵”是一种“渎神戏鬼”的法术,施一次少说折寿十年,而此次二人中的“蹁降”不但寿不少折,而且弄不好施降者自己还有精神失常的危险(用句时髦的话就是走火入魔),看来破“鬼门阵”的事已经引起了赵昆成的高度警惕,已经不惜血本想要扫清障碍了。

 不出五分钟,张国忠在秦戈的车门上刻出一个奇怪的图案“好了,但愿有效…”张国忠收起匕首“这是对付畜牲冲体用的,降术的原理和畜牲冲体差不多,但愿有效…”张国忠边说,边跟秦戈打了个手势,汽车调头,向廖家祖宅驶去。

 “秦先生,你不如去廖先生的住处协助我师兄吧…”张国忠在车上检查了一下身上的材料。

 “我不会怕他的。”秦戈微笑“张掌教,要不要报警?”

 “警察会相信这些东西么?”张国忠问,秦戈摇头。此时车已经开到了廖家祖宅的门口。

 “张掌教,你有没有想过,赵昆成为什么不惜折寿来做这件事?”秦戈出手

 “为了钱?或是…”张国忠想了想“听七叔说,这个人在孤儿院长大,莫非七叔害过他父母?”张国忠出匕首,走到了秦戈前面“秦先生,咱们最好什么都别碰,这个地方已经有人来过了…”只见二人临走时房间的灯,已经被人关掉了。

 秦戈若有所思,并没有反驳张国忠对赵昆成身世的看法,握着小心翼翼的跟在张国忠身后。

 “电被人断了…”张国忠按了门庭的电灯开关,但没反应“看来赵昆成今晚…”正在说着,忽然觉得一束熟悉的强光,一个手电被递到自己手里,还是去巴山时的美国手电…

 没了老刘头,张国忠还真有点心虚,虽说这赵昆成的伎俩远不及他老祖宗赵三格,但此刻毕竟是活人对活人,首先,自己对于降术这个东西了解毕竟不多,其次,赵昆成的智商毕竟比那些恶鬼高了不知多少,说不定还有,茅山术纵然高深,但若碰上,八成也得认栽。

 “张掌教,这里被施了法术么?”秦戈问道。

 “不晓得…”张国忠刚想继续往里走,忽然秦革拽了一下张国忠的衣服“张掌教,你看那里…”张国忠顺着秦戈的手电光看去,墙上印了一个血手印。

 此时,秦戈已经走到了那个血手印前,仔细看这这个血手印“怪了…”秦戈道,只见这个血手印有六个指印,好像有两个大拇指,而且两边是对称的,看不出是左手还是右手。

 正当秦戈看着,忽然觉得一阵头晕,但立即又恢复了正常。

 “张掌教!?张掌教!?”秦戈大喊,只见后面空无一人。“怪了…”秦戈拿好手中的,向门口走去,可是走了半天,门口离自己始终是那么远,仿佛自己被困在了原地。“古怪…张掌教!?”秦戈大喊,此时只见对面闪出一个人影。

 “张掌教!”秦戈用手电照过去…“爸爸!?”秦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对面的人,竟然是自己去世已久的父亲。

 “装神弄鬼…”秦戈扬起手,砰砰砰几打了过去,没想到对面的人竟然真的中,鲜血溅了一地,立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爸爸!”秦戈立即扑到近前,抱起自己的父亲,只见怀里的人竟然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七叔。

 “我在做梦?”秦戈掐了自己一下,有疼痛感…此时环顾四周,大堂的景象已经变成了自己的别墅…

 “秦先生!”张国忠抱起秦戈,只见秦戈白眼上翻,在手电光下,瞳孔完全变成了白色。“唉!”张国忠后悔自己没有拉住秦戈,原来墙上的手印只是摆设,而真正要命的地方,是秦戈的脚下!只见秦戈脚下有两个用白色粉末撒成的圆圈。

 “这他娘…”张国忠赶忙让秦戈平躺在地上,扒开衣服,刺破七脉,用跟破老刘头身上“呆降”的方法试了一遍,铜钱并没有像先前一样立起来,而当张国忠的匕首进同钱摆成的人形,秦戈也没任何反应。这可是当年马真人传下来破降术的招,此刻竟然不灵了…

 “遭瘟的道道…”此刻,张国忠开始思索,按当年师傅的说法,如果不是以死人怨气摆的“降局”或“降阵”而单单是普通降术的话,大体原理和畜牲冲体是差不多的,理论上讲,畜牲冲体和恶鬼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恶鬼冲体大多是来真格的,当事人力大无穷,丧失理智,而畜牲冲体大多是以让人产生幻觉为主,当事人要么胡说八道满地爬,要么人事不省,基本上没什么力量。

 想到这里,张国忠的热血不又冲上了脑袋。“他娘的你会玩命,老子也会!”想到这,只见张国忠放下秦戈,一个人走到房子外,在大门外的地上用匕首画了起来,点上香,一的往地上

 于此同时,七叔家…

 老刘头穿好衣服下地,用血在沙发周围画了一个“八阵”(八阵又称“金钟罩”是一种防止恶鬼或畜牲冲体的阵法,有点类似于借,当八个活人站在阵眼上时,每个人都拥有整个“八镇”的力量,等于说是用八个人共同的气来守户这八个人,但此阵也有缺点,倘若来者的道行过这八个人的气,那么这八个人一起玩完,不过老刘头还是有把握的,这赵昆成毕竟是个普通人,不是什么千年恶鬼,想必还没能力破这“八阵”),然后让七叔找了八个保镖站在八个阵眼上“七爷,实不相瞒…”布完阵后,老刘头把龙鳞匕首砰的一下在阵中央“这是下下策…那小兔崽子看来要玩命…”

 “此话怎讲?”听老刘头这么说,七叔脑袋上立即冒汗了“那姓赵的,莫非要对我下毒手?”

 “七爷…”老刘头把嘴凑到七叔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什么?内?”七叔把除了这几个保镖之外的所有佣人都打发走了,低声音道。

 “对,您家的那个地板质量够,”老刘头也坐到了七叔旁边“我和国忠连砸带撬,折腾了足足一宿,才把那块地板撬开,那动静…,十里地以外都能听见,您…不知道?”

 七叔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刘先生,那该怎办?”

 “您最近没出过屋吧?”老刘头不慌不忙,点了烟。

 “没有,最近两个月,我最多是在花园里走一走…”七叔道。

 “那就好,料那小子没那么大本事,您不用怕,这个阵只是以防万一,咱哥俩在这下盘棋,明天早晨国忠回来,一切见分晓…!”老刘头说罢,从自己随身的破兜子里拿出一幅带磁铁的旅游象棋,这还是李二丫上班的厂子里生产的呢…

 “刘先生,以前我请的每位先生,对我讲的都不一样,我想听你一句实话,依你看,这赵昆成到底什么来头?”七叔此刻也泛起了嘀咕。

 “七爷,他究竟什么来头,我说不太清,但我可以肯定,赵昆成会的这套东西,和什么日本马来西亚的东西不一样,这完全是他老赵家自创的东西,打后晋就有了…”老刘头道。

 “后晋?”七叔不解。

 “就是唐朝刚散伙的时候。”老刘头刚要给七叔解释后晋那个赵三格的事迹,忽然嘭的一下鞋带断了。

 “这…!”老刘头赶忙抄起罗盘,发现事没有。“难道…是国忠他…”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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