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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秘密往往很极品
 大爷的话令苏悦儿脑海里所有的结点全部炸开。一下便能看清楚整个事件的脉络,乃至背景的相关。

 略是紧张的手,她有了一丝兴奋的感觉:“这么说来,白家的资历还真够厚的,怪不得谁都想和白家掺合一脚,谁都想做了你的妾,说白了就是想得到这个无比的信任,更像得到白家的基业做为自己的实力,只是,真正得信任的并不是白家啊,只是老祖宗,只是红门而已啊!”“是,所以,白家的辉煌其实就是依附在老祖的身上,自我接手起,努力扩大白家的基业,也是因为不想有一天老祖把红门传给别人后,白家失了kao山。不过,我的确太过锋芒毕lou了,白家的急速壮大也应该是给皇家带来了一些压力吧?这次的事,我仔细的想了想。如此局势危急,皇上也清楚自己的身子骨拖不了多久,而玉玺找了这些年也无下落,他自是担忧的,所以也想为太子铺一条平坦道。我白家左右不kao,只想表忠心,但是,白家急速的壮大却让帝王担心,左右不kao更会让他疑心我们有异心,所以遏制我们也自是理所当然的…”

 “当老子的帮儿子把危险一个个的铲除,连有可能的也不放过,还真是够狠的,哪怕对方曾是自己的恩人又或者心腹呢!政客的嘴脸如此,君王的谋略也是如此,只是就怕他糊里糊涂的,打走了忠臣,扶起了jian臣!”苏悦儿说着摇摇头,眼lou一丝嗤笑,而大爷则沉默着攥紧了拳头。

 “子奇,你有没一种感觉,老祖的这个弥天大谎其实很多人是知道的。”苏悦儿的兴奋度在增加。

 大爷的眉一挑:“不会吧?老祖说过,这个事除开皇上,只有她和红樱知道,我知道的时候都是在我已经为白家扩大了基业之后,老祖有心把一切交给我,才告诉我这些的。”

 “那老祖为何一夜老了十岁?”

 大爷看着苏悦儿一脸凝重,那攥紧的拳头竟是有些似紧张与犹豫般的不断松开攥紧。苏悦儿瞧着纳闷刚要再问话,大爷却抓了她的双肩说到:“本来这是个不能提的事,但今说到这里你迟早是会发现的,而且,老祖已有让你接管红门的意思,所以我还是告诉你好了,这个,其实是反噬。”

 “反噬?”

 “对,幻象到幻阵都是谎骗,都是用灵力创造出的阵法蒙蔽了人的五官六感使人去偏听偏信,毕竟人总是相信眼睛不会骗人,只要是亲眼看到和亲耳听到,再是别人把证物拿出来,因着先入为主也不会信,所以红门的幻术往往有颠倒黑白,虚实难辨的作用,也是因此在人脉关系里大有可做的文章。但是幻阵有大有小,也有顺有逆,更有三不为。我想你是懂这大小之差的,但这里说的逆与顺,你可指是何?”

 苏悦儿转了眼珠:“你前面说逆天。那这逆可是相反的意思?”

 大爷点点头:“还记得那我用灵力为你打造藤吧,我说过,我顺了那木的意,幻门也是如此,神门三系的秘术都是凌驾在常规武学之上,之所以被称为神门,便是因为三系之秘,皆似神力,但神力也有其规,所以蓝门忍术有限制,以顺为上,红门幻术也同样,也有其规!”

 “你刚刚说三不为。”

 “是的,三不为,三门皆同:不为逆天事,不为权印争,不为善恶颠。”

 苏悦儿听了直摇头:“听起来很伟大,可仔细想下,这个却完全是扯淡了!说什么不为逆天事,什么算逆天?天要下雨你叫他出太阳,这算不算逆天?你能操作五行,你能让无风变有风,这算不算逆天?还有什么权印争?是不参与江山社稷吗?除非红门蓝门都学雾门藏的连个鬼影都不见,否则只要生活在这个国家,就会被国法管辖,为了自己的生存,壮大是必然的,可一旦壮大不再是小人物,那就入了圈子。有了利益派别,还能把自己置身事外?还不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最后说那个善恶颠,善恶之分到底以什么为界限?是道德吗?那我们上次以幻像骗的东方宇和红玉不堪,是不是算做恶呢?那雾门可是用蛊的,蛊中之毒更是令人恐惧,这东西算不算恶?”

 大爷听了苏悦儿的话,脸上的凝重神情又加重了一些,最后竟忽而苦笑起来:“呵呵,你说的很对,世人将神门当神一般膜拜,可只有神门的人才知道,这三不为的令令人举步艰难。雾门隐匿不出,自是秉持了神门一贯的脾,但其实恰恰是它的巫术,被人诟病,难于晾。蓝门似隐非隐,红门世出,虽各有自身之因,但更多的是因为国之需而无法隐匿。先皇离世,太子登基,只捧玉玺便足够吗?悦亲王怎么就那么偃旗息鼓了呢?还不是因为红门已经站了出来!”

 “神门是维护钺国的,红门明明白白的亮出来,无疑是暗示大家。这个君王很正统。”苏悦儿已经反映了过来。

 “没错,所以我白家被捧到如此高位,完完全全就是借的红门之光!”大爷说着一笑,笑的有些辛酸一般。

 苏悦儿抬手抚了抚了大爷抓着她肩膀的手:“你刚才说的反噬是…”

 “按规矩,若皇上大行时无有遗诏,便是储君继位,可是老皇上大行之前偏偏下了遗诏。”

 苏悦儿的嘴巴一张:“不会是老皇上要换储君吧?”

 大爷的眼微微的一眯:“很不幸,是换!”说着他深了一口气像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一般说到:“我白家太祖乃是朝廷的宰辅,一直是支持太子爷的,毕竟他是正统的皇长嫡子,理所应当的该他继承。可是那段时。太子与悦亲王争的厉害,老皇上想要废掉储君,另立太子,这便有意宁王。其时,我太祖悲痛力劝,老皇上决心已定,更要我太祖上书请求废长立幼。我太祖不愿,便称老眼昏花不能辨识明主,告老还乡,恰以此举给了皇后一个警示,于是皇后才能立刻应对,更使得太子与悦王一心除掉宁王而联手。恰此时玉玺忽然失踪,老皇上立刻病倒,而宁王又被查出囤积兵器已被太子以监国的身份抄家灭族,于是失意的老皇上立刻弥留,宫变之危就在眼前,太子和悦王也将争夺宫阙,但偏这个时候,太子却人未在京城,反而到了平城,夜访我白家见到了我的太祖。那个时候白家才刚有起,全凭老祖以红门之力张罗,可太祖爷还是不满我老祖江湖身份,意思我太祖爷只能纳她为妾不能做,于是老祖爷一时激动之下,告诉了我的太祖爷老祖乃是红门当家,白家能有点家的样子也是全赖老祖手中的关系。我太祖爷一听是红门当家,便已惊讶,而太子突然到访却是来求庇护,要我太祖爷帮他圆谎!”

 “他都告老还乡不是朝臣了啊!找他有什么用呢?”

 “我太祖虽告老还乡,但离京前,皇上却是召见了他说了那要废长立幼的意思,而太子到来就是希冀我太祖爷可以称皇上从未又过此心,因为当时已经京城里都是风言风语说皇上当有废长立幼之心,所以我太祖爷才会告老还乡。”

 “哦,那你太祖爷去了?”

 “他本是打算去的,可他却感觉到太子爷的胜算不多。更是从太子的口中得知,玉玺已失踪。太祖爷便认定是悦王那边得到了玉玺,只等老皇上咽气,便能在流言之下捧着玉玺做上皇位。于是他找了我的老祖爷想他逃命,老祖爷问得了细情不愿去,于是这天下苍生的安危使我的老祖爷忧心不已,而老祖知道后,便为解他的忧愁,表示她可以先下手为墙,以幻术抢到时机。她那时是知道这么做要受到反噬,可是她却不管不顾。于是她去了皇宫,在老皇上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的时候,行了逆天幻阵,让在宫内伺候的所有人亲眼看到和听到,老皇上语句清晰的把皇位传给了太子!”

 “如此流言便破了!”苏悦儿点着头轻叹。

 “是,可这样也不足够,毕竟传国玉玺已失,登基大殿上拿不出来,一样危机存在,于是老祖只能再施幻术,这一次便是欺骗了万人,更骗了臣民。可是顺,便是应该遵照老皇上的意思立宁王,即便宁王死,但太子无玉玺也难为帝君,可老祖的两个幻术都是违背此意,便是逆,逆天的幻阵一大一小统统都带来了反噬,施术者和收益者都会被反噬,老祖受到的反噬是两个,前者使她一夜老去十岁,妙龄女子一夜便成三十岁的模样,而后一个,便是减少寿二十年。”

 “啊?”苏悦儿一脸惊讶:“还有这一说?可我瞧着老太太的身子骨很好啊。”

 大爷有些低了声音说到:“那是因为最后减少了寿二十年的不是我的老祖而是我的老祖爷!”

 苏悦儿的嘴巴张开不知该说什么好,而大爷又继续说到:“彼时老祖从宫里回来,便已显成三十岁的模样,不复妙龄,知道此事的老祖爷不弃老祖,意两人私奔归隐,而太祖爷却因此事对老祖心存感激,准予了他们的婚事。但老祖不同意,坚决的和老祖爷要分开,老祖爷感觉到定有什么原因,便去找了与老祖形影不离的红樱,从她那里知道老祖因灵力的缺失已经算出将减寿二十年。老祖爷表示不在意这二十年,但是红樱却告诉他,老祖拒绝成婚的因由不是因为自己少二十年,而是因为老祖一旦和老祖爷圆房,,少去寿二十年的就会是老祖爷。”

 “啊?”

 “可是老祖爷很爱老祖,他决心少活二十年也要和老祖结为夫,于是便和红樱说了多次,最后红樱配合他,给老祖下了药。我老祖爷强占了老祖的身子,替她受了这份反噬!”

 “用自己的二十年换她的二十年,为的就是在一起!”苏悦儿的眼里忍不住闪起一抹光晕。

 “是,所以事情已如此,老祖便和老祖爷成亲,这件事瞒了太祖爷没提,而婚后,白家的一切都被老祖爷交给了老祖,自己只每里闲情逸志的过着闲散的日子。”

 “原来是这样,诶,那皇上那边的反噬是什么?”苏悦儿忽然想起这个便问,大爷盯着苏悦儿:“你仔细想想就应该注意到一个情况,一个很特殊的情况。”

 苏悦儿看着大爷开始转眼珠,忽而她一拍脑门:“我想到了!皇室这边,这边好像整整差了一代!”

 大爷点点头:“是,幻术便是幻像,受益者所得同幻。当时老祖就说过会反噬,他也是义无反顾,于是在他登基成为了皇上后,他便等着这个反噬,而很快他感觉到了恐惧,他发现皇族以及和皇族有关的人和事,似乎被下了魔咒一般发生了静止,而他却很正常。”

 苏悦儿摇头:“我怎么听不懂,你能说的明白点吗?”

 大爷抓着苏悦儿肩头的手重了一些:“现今和我们同行的太子爷,在皇上登基的时候已有五岁,当时皇上是二十五岁。而现在太子爷是二十五岁,可皇上已经是七十五岁的人了。”

 苏悦儿愣了好一阵才几乎脸部肌搐的说到:“你的意思是太子爷生长速度极为缓慢?”

 “不,准确的说,整个皇族,除开皇上其他的但凡是皇族的血脉以及皇家的妾都被静止了二十年,二十年里,他们统统不变,只有皇上一个在正常的老去…”

 “没人发觉吗?没人觉得可怕吗?”苏悦儿自己已经背后发凉。

 “没人发觉,因为二十年对她们来说就是一,只有皇上自己清楚他在一片静止里独独的生活了二十年。”大爷说着脸上lou出一丝苦笑:“皇上做了很多事,他用二十年的时间做了掩盖,使得到现在百姓所知的便是太子是皇上老来得子,是他在五十岁上才有的子嗣,皇上很爱皇后,在皇后死后再无封后,但实际上皇后是在二十年后发现皇上‘一夜老了二十岁’后吓死的。宫里被爆出发生一场瘟疫,妃嫔几乎全部‘病死’,活着的便如德妃这种知晓内情又能承受的住的人。皇上以瘟疫当做借口,不但将宫内的嫔妃和知情人杀了,连非他一系谋事的朝臣也以隔离为由足在宫内,继而有人投毒,使他们全部被认为是因为被传染而丧了命。他这般杀戮了许多人,于是但凡知道底细的还活着的都是他的心腹,他的人,而像太子爷这样的被静止却又不记得当年事的人,自是不会知晓这个内情…”

 “为了掩盖一个谎言,就要再撒无数个谎,这大概是最惨痛的例子了。”苏悦儿说着自己抱了胳膊摩挲:“可是,真的就没有一点风透出来吗?悦王那边的人就没发觉,时间上隔了二十年吗?”

 “这个就不知道了,悦亲王都已经死了,到底悦王府的人知道多少可就难说了,而且这些年的风平静就足以看到皇上的手段有多么奏效。我相信就算有清醒的也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比如说,那个魏公公!”

 苏悦儿听了大爷的话立刻问到:“你的意思他是完全清楚的?”

 大爷点点头:“昨天他讲到当初的纷争时,可说lou了嘴,他说了他那时还年轻,只是一个小黄门。”

 苏悦儿看着大爷感觉有什么在脑袋里呼之出。

 大爷看着她郑重的说到:“所以,我现在最怀疑的,那个有问题的那个人反而是他!”

 苏悦儿闻言,又把当老太监给她下毒的事说了一遍,大爷便是从苏悦儿的肩头收回了自己的手轻轻的着:“有这一桩,再有这雾门小子的相遇,我想一定是他们布下一个圈套在等着我们,一旦玉玺被拿了出来,幕后的人自是会lou面的!”

 “难道你的意思是继续找?”苏悦儿立刻摇头:“这个不行!就算这么看来太子爷也不算太正统,可到底现在已是这样的江山天下,若有什么可会起来的!那你家祖上的那份心不是白了?”

 “不必担心的,与我随行的还有墨红,我找个时间知会他一声布个假的不就成了?而且就算咱们失手让他们得到了真的也没关系,那金匣子打不开,便不能如此昭告天下!所以真正的关键是,找到那锁匙!”

 苏悦儿咬了的看着大爷:“这些事你多久知道的?”

 大爷一顿:“在我和你这次出门前。”

 “那关于玉玺的事呢?你都说了,皇上找了很久都没下落,更怀疑这玩意是在悦王手里的,可现在你却给了消息到太子爷的跟前,所以我很好奇,这个消息的真假,还有,你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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