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画魅
苿儿被尹恬凌厉的叫声吓得一抖,手上的诗集差点没她回过神的时候,发现黑猫正太已经嗖地一下跳到了电脑旁边,凤将离却好像漠不关心地还是坐在窗台上,仍然脸朝外地晒着太阳。
“怎么了?”柳苿儿把诗集放下,绕过桌子走到尹恬身边,发现电脑屏幕上的画面定格在一上。她
略地看过去,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尹恬初时的惊吓一过,脸上居然换上了兴奋的神色,把画面又往回调整了许多,招呼柳苿儿在她身边坐下来一起看。
电脑屏幕上显示的就是从门口天花板处往下看向屋内的画面,只不过是黑白的画面,有些模糊而且没有声音。尹恬调快了播放速度换成全屏从头开始放,活动室内分别有文学社和音乐社的人进入。等到播放到周三下午的时候,活动室内进来一个身穿白衬衫的瘦高男生,他只是背着摄像头静静地坐着,看着墙壁上的素描,一动不动地j就那么坐了一下午。
“喵!”实际上屏幕上播放着的时间也就是一小会儿,但是旁边的黑猫就已经看得不耐烦了,喵呜了一声。
“不是这个,再看下去。
”尹恬伸出手顺了顺黑猫正太背上的
“不过这人也
强大的,若不是我们看着他进来,也会以为他就是旁边放在的石膏像。”
柳苿儿倒是不以为意,这和她修炼的时候入定的效果是一样的。电脑屏幕上的一分钟就是现实中的五个小时,屏幕上的天色一会儿就暗了下来,柳苿儿也把身子前倾了过去,注意观察屏幕上的动静。
那个白衬衫的男生在太阳完全落山之后才走出活动室,这时候屏幕上已经一片黑暗,只能借着窗外的路灯,才能隐约看得到活动室内的摆设。
不知道过了多久,柳苿儿突然觉得画面有些不对劲,连忙道:“停,就停在这里!”
尹恬佩服地一点鼠标暂停播放:“我是看到后来才发现有鬼影子的,你到这里就发现不对劲了啊。”
柳苿儿点点头。手指着屏幕上地某处道:“这张素描怎么瞬间就变成空白了?难道说…”
尹恬
了
因为紧张而出汗地手心。把播放地速度调成正常。然后按下了播放键。
“喵呜…”黑猫正太瞪着黄金色地眼睛。不
发出了一个细微地叫声。
在无声地画面上。隐隐约约地有着一个类似于人形地白色影子在屋内徘徊着。
“柳柳。你说这是什么?”尹恬把黑猫正太抱在怀中。只觉得屋内地温度突然间下降了那么许多。虽然身边有人在。但是对鬼魅地天生恐惧感。仍是让尹恬地声音颤抖了那么两下。
“应该是画上生出来地画魅吧。画画之人对这幅画注入地感情太深。就容易生出画魅。”柳苿儿平静地解释道。但是心中却有些觉得不安。照相机摄像机这种法宝是照不清楚一般鬼魅地样子地。那为何连君亦辰也不能入镜呢?就连当初花醉给她地那张照片上。也不是很清晰地人像。
应该是他自己做的手脚吧?柳苿儿咬了咬下
,下意识地阻止自己往下想去。
“就是那幅画吧?”尹恬抬手朝对面的墙上指去。摄像头上显示有问题的那幅画,画的正是笑得巧笑嫣然的离鸢。“这个画魅定然是离鸢学姐的模样喽!会不会凌昊天他们寻找的X小姐就是它?”
柳苿儿摇了摇头,指着仍然播放着的电脑屏幕道:“画魅一般只能在离本体画纸不远的范围内活动,应该是不会是她。”况且那个X小姐灵力强大,甚至能伤害得了凤将离。柳苿儿动了动
,还是把后半句隐去,却忍不住把视线投往仍旧不声不响的凤将离那里。
怎么觉得他最近几天一直怪怪的,变得一点都不像他了。
“那这个画魅怎么办?现在可不可以把她叫出来见一面?”尹恬一直就盯着正对着她的那幅素描,紧紧地抱着黑猫正太,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害怕多一些还是兴奋多一些。
柳苿儿收回目光,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
,叹了口气道:“应该不是那么容易唤出来的。摄像不是显示了前两天画魅都没出现吗?只是在昨晚出现了,说明只有当她的主人在这里倾注了他的感情之后,她才有微弱的力量走下画来。而且时间很短,看,也就五六分钟的时间,她就又回到画上了。”
“这样啊,真可怜…”尹恬遗憾地叹息道。
“她没有感觉的。”柳苿儿淡淡地说道“她只是刚刚形成的初级画魅,也许还没有明白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对哦!看古代的小说里写着有妖怪的画好像都很古老的说。这幅画撑死也就画了三四年而已。”尹恬还想说什么,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已经震动起来。
“啊,有点情况,我先走啦!”尹恬打开立刻把刚刚的什么画魅抛在了脑后,动作迅速地把电脑一合装进包包里,带着黑猫正太就一溜烟地跑掉了。
纵使是知道她说风就是雨的性格的柳苿儿,也不
对着空气发呆了片刻。
屋里突然间因为尹恬的离去,变得非常的肃静。柳苿儿听着她和凤将离两人一轻一重的呼吸声
织在室内,想了半晌才无奈地拿起桌上尹恬剩下没带走的泡芙。“将离,吃泡芙吗?”
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静。
就算是再迟钝,柳苿儿也不可能再装作没发现他的不对劲了。她刻意放柔声音问道:“将离,你最近是不是在生气?是不是因为我没下力气去寻找天材地宝?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吧?”
凤将离还是没有反应。
柳苿儿皱起了秀眉,打算直接走过去问个究竟。可是就在这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君亦辰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眉宇间挂着的,竟是不同往日般的焦躁不安。
“出了什么事了吗?”柳苿儿直觉地站起身反问道。
君亦辰点了点头,皱眉沉声道:“今天花醉请我去,我才看到,那个天目瓷的坛子,已经碎了。”
柳苿儿一呆,足足反应了好一会儿。
碎了?那代表着什么?
君亦辰径直地说下去道:“据花醉说,坛子里封着的原本是个魂魄,只有依附在人的身上。所以当时在场的人,都有可能被他附身。”
柳苿儿眼睛都没眨一下,目光就那么直直地看往在窗台上,仍然面目朝外而坐的凤将离。
最可疑的人,就在这里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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